她好像闯祸了

自从总裁人选正式确认并对外公布后,就职首日的仪式筹备也提上日程。

时芙自然需要出席,为此连续几日都忧愁不已。

常笛也懒得应付这种小事,随口安慰她:“走过场而已,不用提前准备什幺,你晚点来就行。”

时芙信以为真。

当天,她到公司已经晌午,随便买了些食物,在空无一人的茶水间里消磨时光。

陆沅恰巧经过,自然不会放走心心念念的美人。

“时小姐。”年轻男人主动前来打招呼,看她的眼神依旧明亮。

“叫我的名字就可以。”时芙以为他来谈公事,莫名有几分紧张。

所幸的是,陆沅还未喊出她的名字,傅濯也来了。

他们的身材都是异于常人的优越,光是站着都给人无形的压迫。

不同尾调的西服熏香之下是共同的雄性荷尔蒙,包裹着屋子里唯一的雌性。

时芙思路混沌,身子轻轻一颤,柔声请他们坐下。

于是便出现违和的一幕。

整座茶水间空空荡荡,唯独角落那桌拥挤。

骨架纤细的美人被两个高大挺拔的男人夹在中间,裸色套裙更显她肤白姝丽,垂眸间宁静忧郁得像一幅画,吸引着男人们虎视眈眈的目光。

她今日穿得宽松了些,胸前高耸甚至都不太明显,得用眼神细细勾描才能确认奶肉的形状。

男人们都在觊觎她,她却毫不自知,还以为无声沉默是一种特殊的默契,彼此之间不用打招呼的默契。

“你们之前认识呀?”美人懒懒开口。

争夺开始。

“怎幺可能,”陆沅先停下窥伺她的目光,转而笑里藏刀地看向傅濯,“傅总博学多才是长辈,晚辈我高攀不上,隔着代沟,生怕叨扰傅总。诶傅总,您应该知道代沟这个词吧?”

心里早就把傅濯从上到下骂了个遍,多管闲事的老东西,干什幺去不好,偏要走过来打搅他和时芙单独相处的机会,那就别怪年纪老的事实藏不住了,活该。

傅濯临危不乱,开口时语气淡然,字字句句却是十足的中伤:“自然听过,久闻陆总大名,傅某一直想拜访,但年轻人消磨时光的方式比较多,总是约不到陆总的时间,好像您上周还去会馆看了新编排的艳舞?”

既然陆沅出言不善在先,他也没必要退让,随口编排私事劣处,谁还不会。

果然,陆沅隔空递来眼神刀,顽劣嚣张。

时芙即便再迟钝,也能听出男人之间宣战的敌意。

常笛说,双方彼此竞争有利于提高积极性,旁观者能做的就是一碗水端平,对他们的态度越隐形透明,越能鹬蚌相争,坐收渔翁之利。

看来确实如此,他们都是天之骄子,好胜心也异于常人,常笛说的没错。

时芙这样想。

但男人们可不会让她做旁观者,各自的索求冲突激烈,很快将目光重新汇集到她身上。

“时芙,你晚上要来参加我的就职晚宴的,对吧?”陆沅跟她确认,态度略微有几分强势,带着少年的执拗,以及锐气逼人的俊美。

时芙一晃神,稍有不慎便屈服于他的诘问:“对,我会来。”

陆沅很是得意:“好,我到时候派车来接你,我包下的那家餐厅最近在网上很火,你一定要尝尝好不好吃。”

可惜不止一只孔雀要开屏。

“还有我的,”傅濯紧跟着开口,磁性声线蕴含深意,绅士的询问也不容她拒绝,“你会来吗?”

他们就职晚宴是分开举办的?

时芙有些疑惑,但想着行程已经被常笛确认过了,应该不会有什幺问题,便也点头。

两个男人似乎都很满意她的回答,直到秘书来通知他们参会,他们才离开,背影和平。

时芙松了口气,打开手机,却看到一条常笛十分钟前发的消息。

“时总忘了跟您说,傅濯和陆沅的就职晚宴都在八点举办,地点分别是城东和城西两个方向,您选一个参加?”

空气里残留的硝烟尚未散尽,美人哀怜地叹一口气。

她好像闯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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