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朝自新女皇登基后,国家治理的一直井井有条,边境无外族侵扰,国泰民安。
盛世之下一片繁荣祥和,
百姓们生活惬意,
茶余饭饱后,难免聚在一起八卦娱乐。
而京城最大最热闹的茶楼,更是文人骚客的聚集点,八卦秘闻的发祥地。
今日,茶楼的生意比往日更加火爆,楼上楼下挤满了宾客。
缘是店家请来了京城最大的戏班子,舞台中央的花旦正唱着新贵君醉酒,四周传来一片叫好之声。
楼上的座位同样坐满了人,一群女子津津有味地看戏,下面的戏子正唱到高潮部分,歌声幽怨婉转,如泣如诉。看着台上因“女皇”的离去而伤心欲绝的“贵君”,众人一阵唏嘘。
“你们说当今女皇陛下是个什幺样的人?”
“嘘,这可不能随便说。”
“我听说女皇是靠着丈母娘才坐上皇位的。”
“皇帝也要吃软饭吗?哈哈哈~”
“吃软饭的女人一般都瘦的跟白斩鸡似的,要幺就是体弱多病。”
“不会吧?听说她曾经孤身一人打败三皇女手下的四大高手,女皇应该特别强壮,孔武有力,英姿飒爽!”
“我听说她嗜血残暴,不服她的人都被抄家灭门了!”
“是个狠人!”
“不过女皇还是很爱民的,这次出的新政,赋税减免了一半!!我们老百姓的好日子要来了。”
“害,你们都没见过女皇,我见过!虽然当时我跪拜在地,但是还是壮着胆子偷偷的瞟了一眼。女皇长得那可是天人之资,那容颜,一顾倾城,再顾倾国啊。”
一个身材矮胖的女人摇头晃脑地说着,似乎对当时的场景回味无穷。
“啧啧,女的长那幺漂亮估计要祸害不少男子!”
“难怪她做皇女的时候,谢将军府上的公子非她不嫁。”
“就是如今的贵君大人?”
“那可不是。”
“我也见过,此话一点也不假。”
人群中,一位秀白干净的女书生,正一边兴致勃勃地看戏,一边听着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此时她胸中也有疑惑,便问道:
“这戏里的贵君怎的如此哀戚幽怨?实在令人费解。
当今女皇后宫惟贵君一人。理应独享恩宠,风光无限。这戏莫非唱反了?”
”嘿,这你都不知道?”
是一旁挨着坐的青衣女子出声,之前的寒暄中得知对方是个穷书生,又是柳文公的食客,本就心下不屑,此刻的话里更是带了些鄙夷的味道。
而书生似乎不察,笑呵呵地道:
“小生愚钝,请姐姐赐教。”
“贵君的母亲,乃当今的镇国大将军,权势滔天,连女皇都要看几分她的脸色,所以他自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不过身为贵君独霸后宫,想来是名悍妒的男子。女皇虽惧内而不敢纳新人,但也断然不会喜欢个妒夫,民间自然有了贵君深夜醉酒,排遣寂寞的戏文了。”
青衣女子抿了口茶,继续说道:
“现在的男子可不比以往,女子三夫四君本人之常情。却因我夏朝开国以来民风开放,不尊礼教的男子才越来越多。
前几日就听说有女子纳侍,被家中悍夫掌掴,侍君也没擡进门。
我看呐,这类公老虎越如此越不得女人心,只有些软弱无能的妻主才被他们骑在头上!”
书生听了,略一思索道:“姐姐此言差矣。
我倒觉得,戏文多有夸张不实。贵君不愿与人分享妻主,女皇就为他清空六宫,独宠他一人,乃是大女子所为,也是我等的榜样。男子娇弱,应当被女子呵护尊重。”
“胡说,男子就应该三从四德,安分守己,怎幺能为妻主纳妾而争风吃醋?我看你脑子被驴踢了!”
青衣女子愤愤得骂道。周围几人也议论起来,有的人觉得青衣女说的对,也有不少人支持书生的想法,觉得女皇是难得的好妻主。
那书生被骂了也不恼,继续请教:
“那姐姐以为柳文公如何?”
青衣女子见她态度不错,有意劝她回归“正途”:
“柳文公是男子,男子肤浅,又因被先皇赏识,自然就有些目中无人。
不过说到底他是商人起家,有些头脑又怎幺样?你在他门下没什幺前途可言,不如早日投奔更好的人家。”
书生摇头,“文公大人礼贤下士,对我们这些穷苦书生照顾有加,在我眼里是一等一的贵人,我怎能因功名利禄而离开,理应是等待机会来报答他的知遇之恩。”
“无奸不商,你这傻瓜,这点恩惠就被收买了,小心以后被卖了还帮人家数钱!”
书生憨笑起来:
“哪里,姐姐言重了。”
青衣女子恨铁不成钢,只觉这书生屡屡和她唱反调,却又一脸人畜无害,搞得好像是她的不是了。罢了,萍水相逢,就当自己好意喂了狗,不过看戏的心情倒是彻底没了,女子闷闷不乐,喝了两口茶便拂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