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他会带人回二楼睡觉,可刚上楼梯没走几步,方才半软的肉根再次勃起,龟头还抵在软糯的穴口轻磨。
宋秉渊又将人按在楼梯扶手上,一遍又一遍的上顶操弄。
何止是楼梯扶手?
高大男人将醉酒的人儿按在墙上,压在地毯上,甚至是放在柜子上。
这样一个漫长又刺激的过程中,二人性器始终相交,淫水到处都是。
直到最后,体内酒精逐渐消散,墨景思的神志也恢复不少,可她被玩的身体无力,连喊都喊不出来。
夜半三更之时,终于在男人的一声低吼中,结束了这场疯狂又极致的性爱。
墨景思连指尖都在发软颤抖,杏眸早恢复了清明透彻。
心中恼怒非常,却没有半点力气。
得了甜头的宋秉渊倒是精力旺盛,将四处都收拾了个七七八八,才侧躺到墨景思的身侧,用手将人环住。
二人就这样静谧着。
没有人问宋秉渊为何会提前回来,也没有人问墨景思今晚和谁喝了酒。
窗口大敞,明月高照,月光落上床榻,撒在墨景思那娇艳至极的面颊。
长睫忽闪几下,思绪缓慢飞远。
明日就能离开上海……
本以为等宋秉渊回来,她人已经到了北平。
果然,世事无常。
可他回来又能怎样呢?
胸口处泛起一阵密密麻麻的酸楚,她早已分不清对宋秉渊的感情。
那又如何?
她以什幺身份留在上海?
宋家人早就将她当成了盘子里的一块肉,不走,只能任人宰割。
为了感情放弃自由,沦为棋子,太愚蠢了。
耳侧传来沉重的呼气声,她侧了侧身躯,在月光之下对上黑眸。
宋秉渊眸底的不舍与痛苦转瞬即逝,却依旧在她的心底燃起熊熊大火。
墨景思拳头收紧,任凭指甲将嫩肉扣的鲜血淋漓,才缓慢静下心绪。
她张了张嘴,发出了连自己都觉得陌生的声音:“宋秉渊,我们好聚好散吧。”
终于还是到了这一天。
宋秉渊眉头收紧,心底有什幺东西在破碎毁灭,尖锐的渣子坠落胸口,将他的皮肉都划的鲜血淋漓。
他已经感觉不到痛了。
要命的窒息将他包裹环绕,柔软的嫩枝化成致命利器,毫不犹豫的朝着最薄弱地方袭击。
黑眸一寸寸变暗,直到最后,所有的希望消耗殆尽。
明明在决定靠近墨景思的那刻起,他就已经料到了今天。
为什幺还会心痛呢?
一阵短暂窒息的沉默之后,薄唇缓慢张开,苦涩的吐出一个字:“好。”
他该以什幺身份陪在墨景思的身边呢?
他不过是一个家族的傀儡,印着家族烙印的铁链将他层层缠绕,勒紧。
逃脱的代价,便是生命。
墨景思是一只不羁的飞鸟,漂泊到何处,何处就是家。
他凭什幺将这样一只鸟儿关进笼中,成为一只任人观赏的金丝雀?
他爱的不就是那样一个不被束缚的灵魂幺?
殊不知这样一个“好”字对墨景思是多大的冲击。
方才安定下的心脏又泛起酸楚,不明意味的情绪上头,一双眼睛倏地被水雾蒙上。
她从未在离别时掉过眼泪,哪怕在墨老爷子和她母亲的葬礼上,也只是冷静面对。
因为她外公说过,遗忘才是最让人恐惧的东西。
她知道外公和母亲不会忘了她,所以才有恃无恐。
可在这样一个普通月夜下,大滴泪珠不受控的滑落,一点一点溅上床单。
墨景思紧咬红唇,不想让自己发出声音,可颤抖的身躯早已将她暴露,把突如其来的恐惧心思敞的一干二净。
宋秉渊的胸口一阵接着一阵的抽痛,铁臂收紧,滚烫胸膛贴着消瘦后背。
薄唇在眼角落下轻吻,将又苦又涩的眼泪点点拭干,大手在肩胛上轻拍,千言万语,只成了二字:“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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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只要宋秉渊和景思说一句你能不能留下来陪我,景思真的可能会留下来,可是他不想困住景思ಠ╭╮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