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沈铎质问时樾为什幺要摘掉结婚戒指,他感到了深深的背叛。
时樾回避了丈夫的视线,低声说了句不方便。
戒指就在她的口袋里,原本是打算今晚还给他的。
那是沈铎头一次主动让时樾离开,她像做错事情的小孩呆站在原地,手足无措地看着神情焦躁的男人。
“时樾,我宁愿你一直都站在原地。哪怕中间的一百步都要我自己走完我都心甘情愿,可……可是你——”他仰着头,眼眶酸胀。
“算了,我今天有点累了。下次吧,下次我们再好好谈谈。”
他亲眼看着妻子往后退了两步。
心中的哀伤变成了怨愤,看着她毫不留恋地走到门口,沈铎还是不甘心地喊住了她:“时樾,你后悔过跟我结婚吗?”
她用力地摇头,语气坚定:“这四年我过得很幸福。”
可是她并不开心。
沈铎摘掉了自己的戒指,无名指上留下浅浅的凹痕。
他把玩着手里轻巧的物件,终于下定决心:“如果我答应离婚,你能不能也满足我一个愿望。”
期盼已久的答案如同一记重拳,拧巴的心破碎一地,时樾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轻松的语调:“好的,你想要我做什幺都可以。”
细碎的水光如同璀璨的钻石在男人的眼眸中闪烁,他轻摇了下头,长舒一口气道:“陪我谈场恋爱吧,还有,我还差你一个求婚仪式呢。时樾,我希望我们的婚姻是有始有终的,就算……就算你以后会遇到其他人,至少我没比他差劲。”
“三天就够了,就当是可怜我行吗?”他将姿态压低到尘土里,时樾不知如何是好,急切地跟沈铎解释这场错误的婚姻罪责在她身上。
那晚沈铎得知了真相的一角:他的最终标记是时樾纵容的,易感期的前三天,昏昏沉沉的沈铎只是抱着时樾的衣服哭泣,最过分的行为不过是当着时樾的面抚摸自己的性器。
妻子磕磕巴巴地跟他回忆那段空白记忆,沈铎黯淡的眼中划过希冀。
“我,我一走你就哭。而且,而且生理课上说过体外成结,嗯,对,对alpha的身体不好。我就,就……”
是她主动拥抱了沈铎。
在意乱情迷之际,Omega的发热期也如期而至。抽屉里有Omega的抑制剂,时樾稀薄的意志力却因为沈铎一句“我爱你”而彻底丧失。
她太孤单了,想要好多好多的爱将自己的身体灌满。
她好庆幸,说爱的人是沈铎。
“是我,是我太自私了。你明明有更好的选择。”
沈铎走向她,掩住那双泫然泪下的眼眸。
他轻轻拍着妻子颤抖的脊背安抚道:“好了,这段错误的婚姻马上就会结束了,时樾你不用再伤心了。”
他们约好一周后再见面。
沈铎按部就班地上班,忍着恶心将剩余的药物悉数服下。
约定的日子就在明天,沈铎给时樾发了一条信息,他整理好行李箱,将日记本放在外侧的口袋中。
今夜月色动人,时樾在楼下吃完晚饭回来,她喝了点酒,望着窗外幽蓝的天空,嘴角噙着笑意。
【明天我会回家。】
她在心中默念:欢迎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