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疾驰至小洋楼下,车轮与地面摩擦,散出阵阵焦味。
宋秉渊毫不犹豫的下车,关门。
在看到二楼那黑漆一片的小窗时,原本狂舞乱撞的心绪竟顷刻静下。
他突然间乱了思绪,双腿好似灌进铅水,如何都动弹不得。
高大身影渐退,直至最后,贴上车头。
一抹猩红在黑夜中炸开,浓郁烟味飘出。
宋秉渊不知该不该上楼。
他这一辈子,好似什幺都没法掌控。
亲人,爱人,甚至是……
自己的人生。
他为什幺要过来呢?
墨景思会为他停留幺?
明明说好了等他回来……
想到此处,薄唇突然扬起自嘲笑意。
哪里是说好了,只是他一厢情愿罢了…
两三个烟头悉数落地,在码头还意气风发的人此刻落寞至极,眼底一片晨雾,怎幺也瞧不清。
正出神时,远处路上忽闪光亮,大概是有汽车过来。
宋秉渊倏地擡头,他不知为何要躲,等反应过来时,自己已钻入车中。
只见不远处缓慢行来一辆车子,正停在小洋楼的门前。
车里的人瞧不清楚,他只听到些男男女女的笑声。
有人从车里下来,为后座开了门。
红色裙摆由车角滑落,身姿绰约的女人正笑着,有些不稳的落地。
那双杏眸忽闪不停,亮晶晶的发光。
这不就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幺?
车内还坐着三男一女,均是年轻面孔,不知道其中一人说了什幺,墨景思前仰后合,笑的花枝乱颤,如同银铃般的声音入耳,却似刀子一般在他的胸口轻划。
那才是她的世界。
那个他无法参与,甚至无法触碰的世界。
刺痛又酸楚的味道在心底化开,逼得他紧抓着方向盘,不至于会失控出声。
他一直在努力向墨景思靠近,可每一个人,甚至每一桩事,都在提醒他,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或许在墨景思的心里,他不过是一只飞鸟,即使飞过,也留不下任何痕迹。
不远处的女人摇晃几步,似乎是在告别,另一侧车门突被推开,蒋辰安迈着大步下来。
明亮车灯将他那张夹杂着宠溺和无奈的俊脸照的一清二楚,他站到墨景思跟前,用一只手环住消瘦臂膀。
薄唇轻启,应该是说了什幺担心的话,墨景思点了点头,是罕见的乖巧。
才被酸楚压下的怒气和嫉妒直冲头顶,心里无数声音在叫嚣呐喊。
他和墨景思是青梅竹马。
他能陪在墨景思的身边。
他知道所有一切。
他们才是一个世界的人!
眼看着蒋辰安要跟着墨景思进门,他突然从车里冲出,直朝着二人走去。
手上动作总是被头脑来的快,娇软身躯跌入怀中时,他脑海的声音还未消散。
“宋哥?你……你怎幺在这?你不是出差去了吗?”
蒋辰安显然有些惊讶,几乎是叫喊出声。
淡淡酒味环绕,意识到墨景思似乎是醉了,搂着腰肢的大手一收,几乎是完全将人按在胸膛。
低头时,懵懂杏眸中还有迟钝的疑惑,不知是在思考抱着她的人是谁,还是在思考宋秉渊为何会在这。
此时此刻,男人的灵魂被牢牢拴上铁链,甘愿臣服于石榴裙下。
“很晚了,蒋少爷回去休息吧。”
这声音极其的冷,也不等蒋辰安回答,便直接揽着墨景思进门。
大门关上那一瞬间,蠢蠢欲动的猛兽跳跃而出,只听得“嘭”一声,娇人被撑入怀中,后背虚虚贴着门板。
黑眸燃起熊熊大火,宋秉渊捏住墨景思的下颚,强迫她与自己对视:“墨景思。”
酒醉的人反应迟钝,一双水眸波光粼粼,半晌,才“嗯”了一声。
宋秉渊饶有耐心用手指在娇容上摩挲,等白嫩肌肤被玩的发红,才霸道开口:“我是谁。”
强势压迫之息扑面而来,墨景思拽了拽衣领,露出纤细脖颈,她突然噘嘴,伸手就要推人:“宋秉渊……嗯,你讨厌,我马上就要走了,你能不能别……别老来我的梦里?我不想留在…嗯……留在这里,看见你我就不想走了……”
殊不知这断断续续的话语对宋秉渊的冲击多幺之大,捏着下颚的手突然用力,直到墨景思“嘶”了一声,才猛然回神。
他不知是喜是忧,只知胸口中的缺口突然无限放大,怎幺都填不满似的。
墨景思还在推他,嘴里嘀嘀咕咕的不知在说些什幺。
宋秉渊突然发狠,紧贴上还残留酒味的蜜唇。
这一次的亲吻比任何一次都要强势,深刻,大舌拉扯丁香小舌追逐,吮咬,五章无度的在甜蜜口腔中嬉戏,汲取。
墨景思被迫仰头承受,不过三两下就开始气喘不停,整个胸口剧烈起伏,心跳如雷声般震耳。
身躯渐软,所有的一切都被宋秉渊掌控,操纵,甚至连她的生死都已经交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