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飞的脸颊微,双臂勾着阿玛,娇声,
“阿玛~”
寝房外,缪松踏雪匆匆而来,立在廊下,扬声道:
“王爷......有位自称是‘艾公子’的贵人来了。”
屋内,宛若夫妻般紧贴而坐的父女二人,面上皆是一惊,艾公子?一听缪松这不同寻常的语气,无论是慎肆也好,还是鱼飞也好,心中一下就想到紫禁城内的那位。
除了那一位,慎肆从没认识过什幺“艾”姓的公子。
慎肆松开了鱼飞的身子,理着袖口站起来,英俊的面庞上全是凝重的表情。
不期然,衣摆被扯住,慎肆低头,正好看见他那娇嫩俏丽的小女儿,穿着淡粉色的缎面旗装,一脸担忧的昂面看他。
慎肆瞬间笑了,俊脸宛若冰雪破融,温柔都能从他的双眸中滴出来那般,他柔声道:
“不担心,阿玛出去接驾,你想想看,需要从京城的亲王府里带走些什幺,从现在开始想,想完了,阿玛也就回来了。”
说着,他擡起手来,轻抚鱼飞的脸颊,转身离去。
鱼飞一人在榻上坐了许久,水灵灵的个人儿,一身都是过分忧虑所带来的愁丝。
常嬷嬷从外间进了寝室,垂首恭敬道:
“格格,该吃早饭了。”
说着,走过去,扶鱼飞从八宝塌上起身来,往外间行去。
鱼飞有些吃不下,心思挂念着出去接驾的阿玛,又拧眉抱怨着,
“嬷嬷,你去外宅打听打听,看看来的人,是不是......紫禁城那位,他是来做什幺的?”
虽然心中早已经有了答案,可是鱼飞还是不死心,皇上怎幺会来京城之外的这座外庄?
是为着什幺大事,值得皇上亲自来这里?
越是不能参透,鱼飞越是忧心忡忡,又忆起如今同阿玛之间的关系,鱼飞再坐不住了。
是不是她与阿玛之间的事被发现了?
还是皇上是来降罪阿玛的?
常嬷嬷也是很担心,不用鱼飞吩咐,早就嘱托了外庄上的丫头侍卫注意一些庄子会客厅里的动静。
很快就有消息传来,来的人果真是皇上,他一到了外庄,就与王爷去了书房,二人间说些什幺,就不得而知了。
鱼飞一直很担心,她总是这样,一碰上与紫禁城里有关的任何事情,她就开始坐立难安。
此时,紧闭的书房内,慎肆正与年轻的皇帝,坐在窗子下面对弈。
他与皇帝的年纪相仿,两人都是正值鼎盛时期,对于各自的人生,对于这个国家,还有许多的抱负。
对弈几局,慎肆落下一子,又起身来,朝着榻上盘腿坐下的皇上拱手,
“臣输了。”
“是你让了朕。”
皇帝收起了棋盘上的棋子,笑看着慎肆,
“已经到了外庄子上几个月,病还没好?”
这话里,隐隐透着一股子了然的意味。
他要慎肆的心肝宝贝,慎肆这是撂挑子不干了,当然,慎肆也没有想着把这件事做的滴水不漏。
如果他成了心,要让自己“病入膏肓”,这世上谁也察觉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