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韵从缠绵的吻中能感受到他强烈的情感。
他抱着她吻了多久?三分钟还是五分钟?殷韵不知道,她只觉得自己的舌头被他绞弄得发了麻,嘴角因为他强制粗暴的进攻有些裂得痛。
路荼吮吸着她口中清甜的涎液,像在痴迷地品尝某种琼浆玉露。
或许是嗜甜的缘故,对她的男人们而言,殷韵身上总是带有着某种致命的甜蜜。亲吻她的时候,特别像得到了世界上最美味的糖果的小孩。要细腻地品尝,久久地含住,舍不得把她弄化。
她是他们珍视的宝藏。
吻得深了,她纤长的睫毛轻微地颤抖,有时会轻轻扫过他最薄弱的皮肤,激起一阵酥麻。
路荼的手不安分地从她衣摆下方穿过,宽松的针织开衫给了他极大的发挥空间。
殷韵不准他在显眼的地方留下吻痕,但并没有制止他色情的举动。
殷韵身上的吊带有胸垫,并不会走光,所以她没有穿内衣。
路荼把她的衣服撩起来,用他骨节分明的手去揉捏那团诱人的柔软。
殷韵的身上总是香的。他的手游过她深凹着的腰,又拂过她的肋,最后在软玉温香的山峦处停住。
他的指会沾染上殷韵的味道。甜润的糖果蜜饯和丰沛多汁的莓果,轻盈地萦绕于乳香之上。男人们总会像个变态一样,着迷地吸食于自己而言最为沉醉的气味。
他对她身体的渴望已经到达了顶峰,但殷韵并不配合。
她才不打野战。
殷韵有着很好的隐私保护意识和文明行为规范。她从来不会在公共场合肆无忌惮地裸露自己的肉体,哪怕这只是一条既没有监控,也无路人来往的废弃小巷。
她没有第一时间叫他把手撒开,除了觉得这孩子等得可怜,有些心软,还有就是自己宽大的针织衫会藏住他的小臂和被入侵的自己。
路荼在给自己点火。他想更贴近她的身体,想在她的深处探索,或是被她温柔地挞伐。却又不得不按捺住自己原始的性冲动。
无异于饮鸩止渴。
殷韵没有忘记还有人在等她。
本来搭在他肩上,缠住他脖颈的手臂松开。殷韵轻轻按了按他第七节颈椎。
少年身材劲瘦有力,低头吻她的时候,坚硬的棘突会透过紧实的肌肉和薄韧的皮肤凸出来。殷韵爱循着他们精美的骨架,从上至下的摸过去,用指尖感受他们身体的起伏和细微的差异。
然后释放信号。
她的男人一般都很听话。被驯服后的路荼也是。
他停下作乱的舌头,依依不舍地吮了口她柔嫩的下唇,终于放过了她。
殷韵舔了舔唇,没有尝到血腥味。撕裂感是她的错觉。
路荼长驱直入的进攻颇为凶猛,但还是注意分寸的没有给殷韵带来不便。
“我得走了。”殷韵把自己的衣服整理好,取下挂在包链上的抓夹,熟练地把自己的长发挽起来,这能让她乱糟糟的发型看起来好一点。
她弯下腰,把放在地上,被二人冷落已久的饮品提起来,戳开其中一杯的封口,把管口递给他:“喝吗?”
路荼乖乖低头,啜了一口。
“你也回去吧。”殷韵叼着他含过的吸管,口齿有点含混不清,“我有空就会联系你的,别太着急了。”
“可是我……”路荼焦急地开口,又匆匆刹住车,化为一声哀怨的叹息,“好……”
正值春季,夜里有些凉。
路荼一身黑衣黑裤,oversize的卫衣让他精壮的身材在渐暗的天色下显得有些削薄。
殷韵对脆弱的美少年没什幺抵抗力。
尤其他还听话,也很爱她。
“别不开心了。”殷韵擡手揉他的黑发,发质浓密厚实又柔软。发丝干净清爽地蓬起来。殷韵纤长的指陷进去一点,手感非常不错,“我明天就来陪你,好不好?”
男孩黑曜石般的眼瞳亮了一下。
殷韵最后还是没忍住,在男孩白瓷瓶颈般无瑕的脖子上留下一个淡粉的吻痕。
路荼小心地捂住泛着绿茶清香的侧颈,全然放下芥蒂,目送殷韵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