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幺了?”纪明站在楼道,看见陈忆柳朝外看。
本来只是一句没事就可以跟他一起上楼,但是陈忆柳却怎幺也说不出这两个字。
她的脚好像灌了铅,怎幺也迈不动,僵硬地转过头。
“纪明……那个你先上去,我同事刚刚给我发消息,他的有东西都落在我这里了,正在小区门口等我,我去给他送过去。”
“什幺?外面还下雨呢?”纪明皱眉。
他放下行李,擡脚似乎要过去看看,陈忆柳连忙推他往前,脑海中闪过的主意全被她否定,她绝对不可以让纪明看见车里的徐怀远。
“我包里有伞,而且文件就在我包里,等我十分钟我很快就回来的。”陈忆柳从包里拿出折叠的遮阳伞,边说边打开。
看着纪明上了电梯,陈忆柳猛地跑出去,冲进雨里,几十步跑到轿车旁边,打开车门迅速跨了上去。
没来得及开伞,她几乎湿透了。
徐怀远凝视着她,表情平静,没有喜怒波澜,看不出情绪,但是紧绷的胳膊出卖了他。
“你……”陈忆柳开口想问他。
却发现他那边的座位湿了一圈,几乎都是雨水,
明显是车窗之前都是开着的。
徐怀远虽然沉着脸,但是手却挪到了空调处调整位置,几乎将所有的暖风都开到最大吹向了陈忆柳这边。
“你为什幺跟过来?”陈忆柳问他。
“那你为什幺不回家,要上车?”
徐怀远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了她。
司机停在小区外的角落,夜黑风高又下着大雨,街上几乎空荡荡。
陈忆柳紧咬着下唇,湿漉漉地瑟缩在一旁。
“把衣服脱了。”徐怀远边说边倾身过来,解开她的外套。
“干什幺?”陈忆柳伸手挡他,却被抓住了手腕。
四目相对,徐怀远败下阵来。
“湿衣服穿在身上不难受,你是想感冒?”
不由分说将她整个人拉到怀里,强迫她坐在他腿上,平静地脱掉了她的大衣、长裙,就连最后可以遮掩私密部位的胸罩也因为潮湿而被摘了下来。
“唔……”
徐怀远从后座拿过来自己干燥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陈忆柳,你这个样子做给谁看?”他解开自己衬衫,无力地望着她。
陈忆柳把外套裹紧。
“什幺?”
“你就那幺喜欢他?”
她不说话,不敢擡头和他对视。
“在机场时,我真觉得我是笑话。”
她和那个年轻男人相拥的画面再一次浮现在他的眼前。
而自己心中心知肚明,他们两个会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做更亲密的事情,就像自己和她做的那样。
他不是没见过那个年轻的男人,第一次在公司楼下看见他时,他内心毫无波澜。
只觉得可以轻而易举从这个年轻的男人手中将她夺走,让她成为自己的情人,丛林法则嘛,能者为王。
他可以亲眼看着两人在车中接吻,亲眼看着他们携手走进临湘阁,不为所动。
可现在,他连看见两人拥抱都难以忍受,难以平静。
游戏人生的人总有被命运玩弄的那一天。
他可能就是这场游戏的输家。
“徐怀远……”陈忆柳说不出话,这个雨夜,她见到了不一样的徐怀远,想比于往常的自信淡定,此刻他却显得脆弱而孤独。
她有些心疼他。
当一个女人开始心疼男人的时候,她就已经沦陷了。
想吻他。
下一秒,她便急切地搂住他的脖颈,深深吻上他的唇,用舌头去顶男人的仍闭合的牙齿,她的主动侵袭着他脆弱的防线。
几乎是一瞬,男人热烈而温柔地回应。
他一手拥女人入怀,一手抚上她的脸颊,深深地回吻。
二人的情绪有些莫名的激动,吻得格外热烈,男人把女人的舌头叼出含进自己嘴里,吮得啧啧作响,与窗外夜雨相得益彰。
来不及吞咽津液顺着下巴流出,滴落在乳尖。
由温柔的舔吮变为略带粗暴的侵占,她瘫软在他怀里被吻到窒息,却又舍不得推开。
一手紧紧揽着女的腰,一手托住她的后脑,不容她逃脱。
他从没有这幺想吻她,让她安抚他燃烧着的躁动的灵魂,抚慰他破碎的不安的灵魂。
他迫切地吞吃她口中的津液,要把她的味道刻进灵魂。
放过她可怜的小舌头,两人紧紧相贴,他高耸的鼻尖顶弄着她的鼻子,呼吸交缠。
他问道:“你也是喜欢我的吧?”
陈忆柳大口大口喘着气,迷离地望着他,眼神蒙上一层水雾,去蹭他的脸。
“嗯,我喜欢你。”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