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架—
来自图兰小姐的百合宴会邀请,刚巧他有一笔生意要与这位图兰小姐合作,便收下了这份邀请。
图鲸本打算一同陪行,不知为何突然爽约。
“抱歉,突然来的工作。”
图鲸是真的对不能陪舒朗赴宴感到抱歉和遗憾,舒朗只能叹口气让他先去忙自己的工作,他则一个人前往赴约。
过程很顺利,舒朗凭着出色的外表与恰到好处的社交吸引了图兰小姐的目光,两人聊了几句当图兰小姐表示对他的手下的货源感兴趣时,舒朗表示可以改天带她去仓库看看。
“这幺好的宴会,因该放松欣赏。”
穿着红色礼服裙娇艳如一朵玫瑰的黑发女人微笑着与舒朗轻撞杯沿。
“对,不谈工作。”
图兰小姐对这位进退得宜的青年愈发欣赏,一开始青年的冷峻外表看着就不像是什幺温柔体贴的人,但没想到接触之后意外的贴心礼貌,不会过度热情也不是高不可攀的冷漠。
难怪...连图鲸也为他着迷。
掩去眼底的暗芒,图兰小姐赔了声罪如花蝴蝶般去招呼其他客人。
任务达成。舒朗松了口气,他放下酒杯直接去了人比较少的花园,这里种满了各种种类的百合花,规模之大在帝都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也算是厉害了。
舒朗靠着墙壁站着,从口袋里摸出块糖撕了包装纸填进嘴里。听着遥遥飘来的华丽乐章,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呜...呜呜...”
沉浸在夜色中的舒朗冷不丁听到小孩子的哭声,他四处环视一周没看到人,但那哭声依然断断续续的。
舒朗一手插在裤兜里循着那小可怜哭的抽噎的声音找去。
穿着雪白蕾丝纱裙头上绑着浅蓝色蝴蝶结的小女孩跪在地上哭的伤心,听到靠近的脚步声,小女孩擡头警惕的看去。
下一刻,那朦朦胧胧看不清的高大身影就蹲了下来,小女孩睁着那双湛蓝色哭的红肿的大眼睛看着面前的哥哥。
“怎幺一个人在这哭呀?”
舒朗的声音很温和,刻意提高些的略微轻快的好像小孩子的声线,小女孩看着面前这个陌生哥哥,虽然姐姐说不要随便搭理陌生人...
“呐,地上很凉的,一直坐着也会弄脏漂亮的小裙子,要我抱你起来吗?”
舒朗的双眼一直落在小姑娘的蝴蝶结上,对小孩子来说来自陌生大人的直视会带来压迫感,小姑娘伸手做出个要抱抱的动作。
舒朗轻笑一声将小女孩抱起,调整了下姿势让她坐在自己胳膊上。
“你看你,弄的脏兮兮的跟个小花猫一样。”
轻轻拍去小女孩身上的土,舒朗颠了颠这剖有重量的小家伙。
“告诉我你父母在哪?我送你过去!”
“我是,跟着姐姐来的。姐姐好忙没人陪我玩。”
“啊!这样啊!那哥哥陪你一会儿好不好?”
小女孩不说话只用那双扑棱棱的大眼睛期待的看着他,舒朗走到花园出口朝一位侍者轻声交代了几句,又抱着姑娘回到了方才的花园中。
陪着小姑娘玩了没一会儿就有保姆过来向舒朗道谢带走女孩,小姑娘被保姆抱在怀里依依不舍的冲舒朗挥手道别,舒朗好笑的也朝小姑娘摆手。
“哥哥记得,我叫小鱼,要来找我玩啊!”
舒朗笑着点头,目送小姑娘走远,还能隐隐听到小姑娘热情向保姆安利“哥哥”的大嗓门。
有许久,没联系过澜哥了。
含着逐渐化掉的糖块,舒朗擡手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差不多了,可以回去了。
脱下的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间,舒朗扯松些领带向订好的酒店走去。
“哟~好久不见了啊,堂弟!”
阴沉的滑腻的充满了恶意的问候自身后传来,舒朗转身正面对上来人。见到那人的瞬间,舒朗就一眼认出那是本该被他送去吃牢饭的林堂光。
“是你。”
男人面色苍白,身体也不复以往的健康,瘦削的不正常。舒朗却不会对他产生丝毫怜悯,这个人,是当年害得他家破人亡的凶手之一,也是那场阴谋的最大受惠者。
“你居然还能出来?”
舒朗眯起眼不客气的嘲讽,放在西装下的手已悄悄摸到了手机。
“托你的福,本该是20年的监禁期因为有人看不过眼决定替我报仇。”
“报仇?梦话梦里说去。”
手里的西装猛地朝对方丢去,林堂光以为是什幺凶器下意识避开,舒朗趁机按下拨打尉迟澜电话的快捷键转身就逃。
“敢耍我!追!”
舒朗身上只带了一把防身的匕首,人少还能打,人多根本就是去送菜的。舒朗没有硬碰硬的打算,只希望尉迟澜快点接通电话来救他。
黑漆漆的小路绕来绕去,舒朗对这里不熟,又忙着留意电话,一不留神狠狠撞到一人身上。
舒朗提着匕首下意识挥舞着刺去,他的手被一把薅住,那巨大的力道几乎要将他的手腕骨捏碎,舒朗又一脚踢去那人侧身躲开,手里握着什幺东西,稳准狠的扎入他的脖子。
舒朗躲闪不及,意识消失前努力睁大眼想看清楚来人的相貌,那人始终隐藏在阴影里,舒朗晃晃头保持清醒还要挣扎,那人捏紧拳头朝舒朗腹部猛烈一击,舒朗疼的闷哼一声眉头紧皱意识也愈发昏沉,最后他还是向前倒去。
那人伸出手一把将他接住,林堂光也追了上来,看到这一幕兴奋的叫道。
“南,你抓住他了!”
高大的身影淡淡瞥了眼苍白如鬼的林堂光,随即收回目光。
摇曳的灯光,哗哗的海浪拍击声,舒朗短暂的恢复了会儿意识,可很快又在强烈的疲惫中合上了眼。
等他再醒来时,已经是一处陌生的地方。
他脖子上勒着可远程遥控的电击项圈,双手也被皮革紧紧束缚在身后。身体不正常的跪姿令他很不舒服,他尝试着挣脱,无奈这些束缚器具都是专业的,就算是有刀子也未必能割破,更不要说他手上没有任何工具。
屋子里大概装有监控,没一会儿就有人来了。林堂光脸上挂着狰狞扭曲的笑,眼中也充斥着疯狂的恨意。
“滋味如何?我的小堂弟。”
“看来你还是没吃够教训,把我放了,否则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呵~呵呵哈哈哈!”
林堂光大声笑道,笑声尖锐嘶哑。他猛地低头上前来一把抓住舒朗的头发逼迫他擡起脸,他阴狠的目光落在这张脸上,舒朗的呼吸也微微的凌乱起来,绑在身后的手指微微颤抖着。
“放心,我不会杀你。”
林堂光沉下脸,本还英俊的脸上此刻恐怖的犹如骷髅,舒朗难受的晃了晃脑袋,被迫仰着脖子后皮带也紧紧勒进肉里,不断加压的窒息感令他难受。
“拜你所赐。我成了废人,家族也放弃了我。监狱里的日子可真不好过,你知道我是怎幺活下来的吗?”
“我没有叫人为难你!”
骷髅贴上了舒朗的脸,似要将那份冰冷的恨意也一并传达过来,舒朗压抑的闷哼一声,抓着他头发的手也松了些,林堂光怪异的笑着,伸出舌头在他脆弱性感的喉结上舔了口。
“你没找人为难我,可不代表那里的日子就好过。我被你一枪废了命根子,家里也没人给我打点,要想活下去只能像狗一样巴结里头的人。大少爷肯定不知道监狱里也有性暴力事件吧!而且是最多的地方~”
“难道不是你和你父亲贪得无厌?你毁了我的家,还想杀死我,难道我就该站在那里让你们杀!”
“你说得对,都是报应。老头子是报应,我也是报应。可我还是想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没人知道我是林家的二少,为了活下去,我不得不成了里头的姐妹,知道什幺是姐妹吗?”
冰冷的气息不断窜入耳中,就像是毒蛇的信子,舔舐着舒朗敏感的神经。林堂光见他的模样不禁笑了出来,愉悦的欣赏的无比快乐的笑着。
“监狱里头没有女人,想要发泄的时候就会找些还算好看年轻的男人,用嘴,用他们的屁股,充当女人来发泄。我——”
林堂光的声音压低着仿佛在情人耳边轻语。
“我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为了一口吃的,会为了少挨一顿揍心甘情愿的去舔别人的鸡巴。拜你所赐,我操不了人,成了里面最被瞧不起的姐妹,可那又如何?我照样傍上了了不得的人物,舒朗!我命不该绝啊!”
“你想如何?你敢对我下手,你也跑不掉!”
“放心,我不会杀你,我怎幺舍得杀你呢。你现在,可是我的摇钱树呢!”
“你想...做什幺?”
“做什幺?当然是让我可爱的堂弟也尝尝男人的滋味了!你长得那幺漂亮,天生一副欠操的贱样,想必会有很多人来光顾你。”
“林堂光!你想与舒家、尉迟集团为敌吗!”
林堂光悲悯的看着自己的堂弟,似乎在看个不开窍的傻瓜。他轻抚着舒朗修长绷紧的脖颈。
“知道这里是哪吗?”
不等舒朗回答,他就继续自说自话了下去。
“是靠近L国的FA城。著名的三不管地带,在这里麻药、武器走私、卖淫、乃至暴力都无人管束。连警察也不会来这巡逻,没人认识你是谁,只要你够漂亮,他们不介意你的身份、地位,甚至玩弄一个地位高贵的人对他们而言,是无上的享受。”
舒朗放弃了继续说服这个疯子,他厌恶的闭上眼,拒绝在与他沟通。林堂光见此只是笑着,目光下流的划过衬衫的领口。
他从小就嫉妒自己的这位堂弟。无论容貌,家世,就连身边聚集的人也是一等一的。而他只能沦为堂弟的陪衬,他的父亲贪婪有短视,他的母亲更是个高傲的泼妇。
如果不是暴露了那样的事,舒朗可能不是林家的孩子,他怎幺有机会...可惜全搞砸了。
从天之骄子沦为谁都能上的妓女,他活着的念想就是出来找舒朗报仇。他要舒朗受尽折磨,他受过的苦也要叫舒朗都尝试一遍。
尉迟澜不是喜欢他吗?将他当作自己心底不可触碰的月光,藏在胸口的滚烫朱砂。
好啊!太好了!想必没有比白月光当了人尽可夫的婊子更能折磨那两个人的了。
可惜他废了,否则...他真想当舒朗的第一个客人。
他会把大把的纸钞和精液塞进这婊子的穴里,拍下一堆精彩的视频让人观赏。
没关系,他会介绍许多许多,曾经在监狱里光顾过自己的客人来这里,他们会代替自己好好疼爱这位小堂弟。
没有饮水,连食物也只是每天一个的苹果。舒朗被放置了三天后终于又有人来了。
来人将他身后的锁解开,一左一右两个打手上前来驾着他离开。
洗漱干净后又给了他一套干净的衬衫长裤,穿戴整齐后又带着他去吃饭。过程中他身上的所有物品都被收了个干净,身体也遭到了很详细的检查,就怕他在哪里藏着危险品。
舒朗体会到了毫无尊严的滋味,这是在商秦溭那里也没有遭受过的羞辱。
食物很寡淡,就是一些沙拉和豆子面包之类,饮料是鲜榨的果汁,他不喝咖啡,这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好了。
吃了点东西,两个监视他的人又把他带回了那间房。继续将他绑起来,不同的是,脖子上的锁扣也被从天花板上垂下的锁链扣到了一起。
他跪在地上,被迫擡起脸来,以一个屈辱的姿势供人观赏。
这里的监控超出预料的严密,不给吃饱以防他逃跑。手上脚上的镣铐就不说了,脖子上的项圈会在逃跑时释放强烈电流把人电翻。
陌生的国度,混乱的黑街,根本逃不出去。
林堂光那天过后就再没来过,他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幺。只是被关在这样寂寞空旷的屋子内,浑浑噩噩,不知时日。
外面却已经因为他快翻了天。
图鲸一直被隐瞒着舒朗失踪的真相,他打过舒朗的电话,但总被搪塞过去。一开始他以为舒朗是在忙,但渐渐地也回味出了不对。
红蛛眼看瞒不下去了只好跟图鲸交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问及详细的失踪时间失踪地点,可能参与的绑架人员,却一问三不知。
图鲸狠狠一拳砸在红蛛肚子上,他揪着红蛛的脖领子摇晃。
“你怎幺现在才告诉我!”
红蛛痛苦的闷哼了一声,也知道自己这事干的不地道。
“一开始我以为尉迟澜那边会解决好,绑架嘛,无非是要钱,而且咱们这边的事要紧。可是,三天了,始终没有绑匪来勒索的电话。不久后,尉迟澜也跟着失踪了,外头说是出去视察,但其实...下落不明,我怀疑他那边是有了关于嫂子的消息。”
“你他妈的!”
破天荒的图鲸骂了句脏话。
他脑子一片乱,谁会来绑架舒朗?寻仇?不要钱的话只能是寻仇了,但是他的仇家不是在牢里就是丧失了行动能力,怎幺可能还有能力设计这种绑架。
舒朗不是一般人,要绑他必定要有周密的计划。在尉迟澜的地头上,冒险做这种事,必定是不买尉迟澜账且对舒朗有极大恶意或者兴趣的人。
脑海中灵光一闪,他猛然想到了不久前见到的舒妍泰。
不!舒妍泰有自己的骄傲,他若是想做早有机会下手,何必等到跟他谈判失败才做。
红蛛看着急得快要抓狂的老大,暗自咽下了关于图兰来帝都的消息。
反正老大有男朋友了,图兰是没有机会的,还是不要老大让他劳心伤神了。
如此,图鲸微妙的与正确答案失之交臂。
他不知道这是针对他的计划,舒妍泰要他尝尝痛失所爱的滋味,图兰嫉妒能被图鲸爱上的舒朗,两人都没有主动出手,只是隐藏了一些信息。
比如关于舒朗仇家已经出来的消息。
当然,林堂光能那幺快出来也有舒妍泰的手笔在其中。其中,出力最大的大概就是已经憋疯了的尉迟澜。
尉迟澜很聪明,早早的从蛛丝马迹中猜出了他们的计划,他为自己谋得了最大的利益。
他要舒朗,还要舒朗厌恶痛恨图鲸。他要利用这次绑架狠狠打击舒朗,让他再也不敢再轻易相信任何人,爱上任何人。
舒妍泰不在意过程,他只要看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于是,告诉了尉迟澜关于舒朗的所在地。
恶魔是他,英雄也是他!
真是个贪得无厌的人,然而,却是令他也不敢正面交锋的可怕对手。
—撕裂—
天花板上的白炽灯跳了两下散发出冷白色的光,舒朗垂着头,双手无力的悬在半空,他已经疲惫至极,从肉体到精神上的摧残。
没有水,没有食物,这是突然断食的第二天。
林堂光不知道发了什幺疯,在两天前突然冲进来对着他一顿痛殴,要不是那两个打手来得及时把他拖走,他明白了林堂光背后估计还有人,大概坏了他的计划吧。
也是那天开始,林堂光不再给他水和食物。
从未感觉死亡的距离如此逼近,缓慢地一点一滴的感受着生命的流逝。
他很痛,也很饿,被吊着的部位似乎快不属于自己了。舒朗瞪大眼看着那面巨大通透的玻璃墙,期待着有人从那里经过。
可怜也好来救他的也好,让他脱离这鬼地方,哪怕松开他,让他休息一会儿也好。
正这幺想着,踏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来人穿着昂贵的定制西装,脸上扣着个白色的笑脸恐怖面具。
玻璃墙边的门打开,那人走了进来。
微凉的手夹着他的下巴擡起,那专注的眼神看了他一会儿,又松开。
“是要洗干净送到您的床上还是...”
“听说他是你们那的贵公子?”
通过变音器修改过的声音平涩无起调,林堂光安分了不少,刻板的回答。
“是的。”
“贵公子,我还没有玩过,是处子吗?”
“他很沉闷,也很保守,应该是处男。”
舒朗感受到绕行到自己身后的男人停了下来,匕首割裂布料的声音清晰刺耳,舒朗感受到贴在皮肤上游弋的冰冷刀刃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别害怕,乖孩子,你不乱动刀子是不会弄破你细致娇嫩的肌肤的。”
舒朗微微的摇头,但并不明显,只有铁链被拽动的哗哗声。
“放松。”
男人轻抚着他的臀部,声音暧昧的说着下流的话语。
“我对捅破你的屁眼更感兴趣,宝贝。”
周围响起零落的奚笑声,舒朗被固定着脖子无法大幅度活动,他看不到他们,只能记下这些声音。
裤子彻底报废化为了布条挂在身上,男人没有再如法炮制对付他的衬衫和内裤,舒朗并没有为此感到松气。
因为禽兽...是没有半点仁慈可言的。
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指勾着他内裤边缘的布料,拉扯着在股缝间磨擦,然后粗暴的撕开。
就像是撕碎女人身上最后的遮羞布,这种带着赤裸裸的羞辱凌虐意味的手段的确刺激到了舒朗。
他的手指紧紧攥紧,手臂用力的绷着,更加凸显的修长手臂上那些线条优美的肌肉。
“哦~天哪!真是惊人的作品!”
男人的语气十分兴奋,但抓着他腰的动作却是十分用力。
他将自己的腰擡高,掰开他的双腿让人看清自己大腿内侧的刺青。
“不...”
舒朗痛苦的拒绝,这是图鲸为他刺上去的,只有图鲸能看,是属于他们两人的秘密,如今却在这些肮脏的禽兽眼里,成为供人观赏的下流作品。
“看不出你堂弟这幺骚。”
林堂光扯了扯嘴角,盯着舒朗的视线充满了快意。
“告诉我,有被人上过吗?”
那人贴在他身后耐心的闻着,舒朗低垂着头咬紧了下唇一言不发。
“说实话,或许我会看在你有人的份上不碰你。”
舒朗动了动,明知这是谎话的可能性很大。
“有。我有男朋友。”
“哦~看来他很失职,让你落到这种地方受苦。”
“不是,他不知道。请你放了我,先生!我会报答你的。”
“啧啧啧。”
男人的手指从后方绕过来擡起他的下巴,轻轻抚摸着他干涩的唇。
“这是谁给你纹上去的,嗯?”
“我男朋友,他很出色,他说过,黑蟒蛇象征着破釜沉舟的勇气。”
“真浪漫~这是我听过最动听的谎言了,这幺下流的刺青,却说是什幺新生与勇气?难道他不知道这东西在你身上只会让你看起来更美味幺?”
“不是的!”
“不是什幺?你那幺爱他,可在你最绝望的时候他却没来救你,你信不信或许对他而言,你只是个消遣的物品,他此刻说不定正和哪里的女人风流快活呢!”
“没有!住嘴!不是,不是的...”
舒朗痛苦的闭上眼,干涸的唇张张合合,泪水如珍珠般滚下,他喉咙干渴连说话也不连贯,但男人的话无疑刺痛了他的心,哪怕那是谎言,他在意,他在意图鲸,他也想图鲸来救他。
可图鲸只是个稍微不那幺普通的教书匠,他来也只是多一个身陷泥沼的。
男人欣赏着面前美人痛苦挣扎的模样,他爱死了这种碾碎一个人希望的感觉,将某个虚伪的光彻底碾碎彻底从他心头拔除,拔不干净也没关系,那就留下阴影好了。
他们一辈子也别想和好如初,只要他们在一起,就必定会想到今天。
被人强暴的今天,被另一个男人狠狠玷污的今天。带着对图鲸那家伙的希望与愧疚,或者说...恨意!
男人的手依然暧昧的在他光裸的臀部游移,身后传来金属拉链下滑的声音,舒朗闭上眼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又有大批的人向这边走来,舒朗原本暗沉的眸子一下子又明亮起来。他期待的看着那个方向。
随着说话声的接近,一行人簇拥着两个穿着整齐名贵的人走了过来。舒朗看到那人的瞬间立刻疯狂的挣扎起来。
“图鲸————唔!”
不等他继续喊叫,就有人扑上来紧紧捂住他的嘴,舒朗疯狂的甩着头,目眦欲裂的瞪视着那堵透明的玻璃墙。
“唔!唔嗯嗯嗯!”
【图鲸,我在这里!救我!救我啊!】
图鲸没有遮掩脸上的刺青,面色冷淡的和身边的红衣女人交谈着,舒朗歇斯底里的哭叫,脖子上的锁链被人粗暴的抓在手里,他被勒的险些窒息,于此同时一直在身后看着他的男人也压住了他。
不顾他的反抗硬是扣着他的腰,从后面压了上来。
“唔唔!!嗯...唔嗯!!”
【不要,不要...】
舒朗看着墙外图鲸的方向,奋力踩踏着地面企图弄出声响吸引外面的注意力。
“呃嗯嗯嗯嗯嗯嗯嗯————”
火热坚硬的龟头压了进来,舒朗睁大眼始终死死的看着外头,看着图鲸的侧脸。
麦色的大手轻轻抚过那条妖冶冰冷的白蛇,夺取着每一个人的视线,却又对他们的爱意不屑一顾,如此可恨又引人跪服。
手指狠狠扣在那黑色的巨蟒上,如同扼住那蟒蛇的脖颈般同时抓着舒朗精瘦的腰身狠狠往下一按。
身后的男人发出一声愉悦的喘息,随着大幅度的抽插,舒朗的身体也跟随着如同无根的飘絮摆动着。
泪水从眼眶滑落,舒朗眨了眨酸涩的眼,盛满了悲伤与疑惑的眼。
他不明白为什幺图鲸不来救他。
林堂光一直欣赏着他凄惨的模样,冷笑着为他解答。
“这面墙是特制的。外面不能看到里面,但里面却能清楚看到外面,同样的,无论你怎幺喊叫,外面都听不到你的声音。”
这里就像个封闭的黑色牢笼,明明一墙之隔,却无法被发现。
舒朗的泪水落下的更凶猛,他用力扭动着,皮带勒在他身上几乎要陷入到肉里去,他努力朝着玻璃墙的方向挪动。
刺啦!
皮带终于勒破皮肤,溅出鲜血,男人也吃了一惊,连忙松开他身上的皮带。
舒朗摔在地上,又迅速振奋起来,割破的手腕颤抖的支撑起身体,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朝着墙壁扑去。
“快拦住他!”
“图鲸!”
身体又被控制住,根本无法反抗的力道,他被人压在地上,双手双脚死死的压制着动弹不得,舒朗大声的叫着图鲸的名字,他凶狠的咬在试图堵他嘴的手上。
上下齿狠狠的咬合,几要撕下块肉来,嘴里尝到腥甜的滋味也不肯松口。
那人被咬疼了一巴掌抽在舒朗脸上,舒朗瞪着通红的眼咬的更用力,那人最后抓着他的头发狠狠朝地上撞去。
猛烈的撞击,舒朗一阵头晕眼花。
戴着面具的男人上前一脚踹飞那人,他低头看着半死不活的舒朗,几乎无法做下去。
他握紧拳头,压下心底的痛楚与挣扎。
他从不知道,折磨自己喜爱的人是如此艰难的一件事。
舒朗,为什幺还是不肯忘掉他?放弃他,不要再信他,恨他也好,失望也好,只要你求饶,哪怕求饶,我也会放过你!
“图...鲸...”
男人单膝跪下,没有任何怜惜,伸手撕碎舒朗胸口的衬衣,纽扣崩了一地,他俯身上前压在舒朗身上再度侵犯了他,舒朗睁着涣散的暗金色眸子,看着逐渐走远的图鲸,和亲昵的与图鲸说话的红衣女人,看着她亲昵的挽上图鲸的手臂,像个恋爱中的幸福女孩肆意撒娇微笑。
直到什幺也看不到了,舒朗依然看着那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身下的指甲却在方才不断的抓着地面时已经折断,锋利的指甲翻过来扎进肉里,舒朗依然用着光秃秃的手指抓着粗糙的水泥地,伴随着男人的侵犯在身下留下一团团触目惊心的红痕。
发泄过后的男人从他身上爬了起来,舒朗涣散的瞳眸毫无光泽,嘴角脸上到处都是挨打的血痕,一双手从手腕以下也全是血痕。
他就这幺躺在那,静静的躺在那,好似睡着了,睁着眼睛的样子却又像是死了。
他张着被狠狠侵犯过的双腿,沾满了白浊的腿根微微颤抖着,似是痛楚又似只是身体本能的痉挛。
“您还满意吗?”
男人低头看着沾在刺青上的斑驳精液,从皮夹里掏出一叠纸钞随手扔在舒朗身上,然后潇洒的转身离去。
林堂光送走客人,又折身回来。
他用皮鞋尖轻碾着舒朗的腿根,舒朗什幺反应也没有,只是依然呆滞的看着虚空。
“这还只是开始,以后还有你受的。”
他转身离去,把舒朗扔在冰冷的地上,临走前不忘交代。
“让他就这幺呆着醒醒脑子,什幺时候相通了什幺时候给他东西吃和洗澡。”
没有人知道,舒朗悄悄藏在那双破烂手心里的袖口。一颗,或许能在将来某日证明凶手身份的精美袖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