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提前结束了自己的调教，姜晴躲在里屋，直到他换好衣服，由一条被驯养的雄犬变成一个文质彬彬的老先生离开，她才去见阿香。
“这个人，”姜晴也帮着阿香收拾屋内的东西，“……他来这里多久了？”
“两年。”
阿香在水池里倒了不少消毒液，灌满水，把那件胶衣和刚刚用过的器具悉数浸入，自己又用水冲了冲下体，姜晴这才注意到，阿香的下半身刚刚一直是一丝不挂的。
“这样子啊……所以，你也是调教师吗？”
“当然是啊，这里的调教师一般都是搭档的，今天我是主人，明天我就是助理，有什幺问题吗？”阿香坐到一旁，一边穿衣服一边回应姜晴。
“所以，你也是S？可是……如果你也是s，你怎幺和何煦在一起的？”
在姜晴的认知里，s和m，dom和sub就和男女性别一样，难不成因为他们两个人都是s，所以才分手了？
阿香嬉笑着问：“你好单纯啊，人还不能变一变幺？怎幺说呢，可能最开始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只是找乐子，觉得自己喜欢这种游戏，而且觉得被他调教好爽，后来才慢慢发觉自己还有虐别人的取向吧。”
“而且我们两个性格有点不合，我是那种不在乎规矩和什幺礼俗道德的人，何煦不行，和他在一起有时候好开心，觉得被宠被疼，但是压力也会很大，所以我们感情淡了之后就和平分手了。”
姜晴呢喃道：“这样子……”
姜晴有一点点震惊，她没有处男情节，不在乎何煦有过什幺情感经历，但是难掩心中对何煦的好奇，他到底喜欢什幺样的女人呢？
姜晴乖乖等着阿香穿好衣服，准备载她离开。
“我要去找何煦，你找他有事的话，我可以带你一起去。”
阿香歪头想了想，拒绝了姜晴的好意：“不了，你去找他吧，你们两个应该好好谈一谈，记得让他给我打个电话就好。”
“好吧。”
“亲爱的——有些事你应该亲口去问何煦，我觉得你们两个很合适，希望你们可以交往下去。”
分别前，阿香又补充了这样一句话，停止了姜晴其他的没有发出的疑问。
姜晴回到家换了一身休闲的衣服，换了自己平日里出去玩喜欢开的车，鼓起勇气看了看手机，可是何煦依旧没有回复。
她又发送了一条消息：“我去你们医院找你，你还在吗？”
公司里的人没人敢对她这样的，如果有人不及时回自己消息，无论有没有理由，都会被姜晴一顿批评。
关掉手机，途径繁华热闹的大学附属医院，姜晴想起了阿香对自己说的有关何煦的过往，心中有些不忿，加快油门奔赴何煦所在的市二一七医院。
入院前，姜晴最后一次打开手机，确认了何煦依旧没有回复她，关掉手机，敲响了何煦所在的妇产科二诊室的门。
“何大夫不在——你找谁啊？”
“我找……我找何大夫，我联系不到他，他已经回家了吗？”
年轻的小护士看着她身上价格不菲的运动服，对她的到来有些莫名的警惕，又问道：“你挂号了吗？”
“不，我不是，我是何大夫的朋友，我们约好下午见面的，我来找他……”
姜晴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并非她对这个情侣的身份有所犹豫，只是她不希望自己过多染指何煦的生活圈。
“这样啊，何大夫那会儿刚从病房那边回来，现在可能在输液室。”
“输液室？”姜晴有些吃惊，“怎幺还要输液呢？他怎幺了？”
护士撇撇嘴：“累得呗，昨天晚上临时出了台急诊，上午那台大手术主刀的刘主任身体不舒服他又顶上去了，四点多才下手术台，刚刚到这儿准备门诊，昨晚的姑娘又出了点问题，去病房看了一圈。”
“他说是太累了要吊瓶葡萄糖。”姜晴跟着小护士一路走到电梯口，她指了指指示牌：“看牌子，输液大厅就在妇科诊室边上，我要去病房了。”
“嗯嗯，谢谢您。”不等姜晴多说几句话，小护士就走进了电梯门，这所医院里的人都是忙碌的，除了姜晴。
姜晴穿过妇科诊室前一排一排的座椅，推开了输液大厅的门，里面的人很多，但是盖着白大褂的何煦在里面很是显眼，让她一眼就找到他。
他睡着了，苍白无血色的额头和面颊上部还有几道深深勒出的红痕，看得出来他真的很累很累了。
姜晴看着他这个样子，似乎她第一次明白了，何煦也是何煦，一个辛劳的，尽责的医生。
已经有人注意到了她，她坐到何煦身旁，拿起手机为他拍了一张照片，身体靠向他那一侧，也闭上了眼睛。
“偷拍别人是犯法的。”
何煦忽然低声说了一句话，姜晴惊喜地睁开眼睛，何煦把他身上的白大褂掀起，也盖住了姜晴。
姜晴有些不好意思，问道：“不怕被人看到吗？”
何煦摘下口罩揉了揉脸颊，疲惫地笑着：“没事，只要你别嫌弃我就好。”
疲惫让他俊秀的面容多了一份姿色，姜晴擡手抹去他额角的汗水，把他的手拉进自己怀里。
“你昨天什幺时候走的呀？”
“三点多吧，我正打算睡觉呢，医院打电话来说有个怀孕的女孩溺水，”何煦提到那个怀孕的女孩，面色明显一沉，他继续说道，“女孩受了刺激提前生产，必须做急剖，我就先走了，对不起，晴晴。”
“后来呢……我看到你给我发的消息了，到底怎幺了，我好担心你。”
姜晴现在已经放下何煦没有说完的话了，她只想知道发生了些什幺。
“对不起……我，”何煦捏紧了姜晴的手。
“……是那个女孩，做手术的时候我发现她还没有成年，而且她下体有撕裂伤，子宫严重受损，只能摘除，所以手术后我就报警了，那个时候，是警察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