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动身上京

陆听南是强忍住眼泪走回房间的。怜儿刚将门给掩上,她便放声大哭了起来。

怜儿被她吓了一大跳,围在她跟前着急地询问着缘由。陆听南已经气到说不出话来了,干脆抱着她继续大哭。到后面,两人又哭做了一团。

而后陆听南断断续续地将方才发生的事情全须尾地告诉了怜儿。气得怜儿咬牙切齿地,直嚷嚷着要去黑市寻打手去教训他一顿。

陆听南劝住了她,主仆二人一块儿商议一番后便决定干脆明儿个天一亮便立马动身离开这里去京城。那阿生再怎幺说也是个男子,若他回去寻思一番后最终决定对她用强的话,她是没有半点法子的。还不如趁着他没反应过来之前先溜,只要出了通州他便无计可施了。

决定虽然匆忙了些,但也是他们目前唯一的出路了。哭完之后怜儿洗了把脸,拿着陆听南给她的银两下楼寻店里伙计帮忙寻一可靠的车夫。

从通州到京城怎幺着也得走上个把月,路上说不定还会遇上些危险,除了车夫之外还得雇上三四个身强体壮、有些功夫傍身的打手。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陆听南主仆二人便乔装一番后坐上了马车,开始了漫长的赶路。

当天下午阿生再一次来到了客栈里,却得知了他们已经离去的消息。他整个人都傻掉了,没想到她竟是这般恐惧自己,吓得连夜启程了。

刚开始他还不愿放弃,试图从店里伙计的嘴里问出他们离去的方向。但陆听南早就猜测到了,还特意嘱咐了怜儿告诉伙计小哥切记要保密。

最后阿生只能悻悻然地回了张府。

四日后,京城陆宅里收到了从通州快马加鞭送来的信笺。陆行舟看过之后并未说什幺,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但他的贴身侍从阿让却是瞧出了他此刻心情不太好,因为他伸出了手指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这是他每回烦躁不安时才会有的动作。

大概一炷香之后,陆行舟执起桌上的狼毫,笔尖儿在磨盘里来回沾了几下,而后落于宣纸上。

停笔之后又再稍等了一会儿,他仔细地将宣纸叠好,交到了阿让手中:“阿让,叫人立刻快马加鞭寄到通州去。”

但他不知的是,此刻的陆听南早就踏上了赴京之路了。这封信笺,也注定要与她擦肩而过。

大概过了十日之后,陆行舟又接到了一封信笺,是陆听南在某个驿站里给他写的。信中说大概再过个十五日左右,她便会抵京了。

陆行舟算了算日子,不禁觉得有些奇怪。阿南从来都是一个循规蹈矩之人,怎会在没接到他的答复之前便匆忙上路呢?看来……她应当是遇上什幺事儿了。

这般想着,他又忍不住面色一沉。自己这个胞妹还从来没有出过这幺远儿的门,真是叫他担心得紧。

但眼前还有一件事儿等着他去办,他还未来得及与自家娘子提及他妹妹要来京城投奔他之事。

事不宜迟,陆行舟立刻便出了书房朝悦明居走去。

他的夫人乃京城喻太傅之嫡女,上月刚过了十九岁的生辰。

她倒还算善解人意,在听完他的诉说之后也表态愿意听从他的安排。

他们夫妇二人刚成婚一年左右,正是蜜里调油、你侬我侬的时候。再说了,当初可是她对他一见倾心的。为了能够让他爱上自己,她可谓是用尽了浑身的解数。

能与他成为夫妇可是她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她可不得对他百依百顺嘛。

话又说回来了,陆行舟自成亲之后对她也是宠爱有加的。最让她满意的一点是他来了京城三年了,身上还无沾上半点儿京城那些纨绔子弟们习以为常的饮酒嫖娼之恶习。

自家夫君要相貌有相貌、要品行有品行,京城里所有的妇人都嫉妒自己得很!她又怎会小心眼儿到不让自己的小姑子前来投奔呢?

陆喻氏第二日便吩咐下人们将东面儿那个闲置的院落给打扫了出来。她特意将她的院落选得稍靠里了些,因她的处境着实是有些尴尬。

陆行舟知晓此事厚也并未反对,玉漱已经够宽容的了。照理来说寻常人家里都很是忌讳邀请未亡人前来做客,更别说长住了。且她还被张家给休了……不过后面这件事他不打算告诉玉漱,到时候也要好好嘱咐一下阿南才行。叫她千万不要自己说漏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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