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你的季节

阿伦德尔轻侧过脸,那似白莲藕的小手被他轻松抓住,他隔着白手套的布料,轻轻地在她的手腕上磨蹭,距离宴会还有一段时间,小手的主人妄图要挣脱,恼着一张小脸仰视着他

“放开”

“敢打我?”阿伦德尔玩味的眼神审读着她,看着她的样子像是在逗弄着自己的金丝雀,然后就着用她的手慢条斯理地给自己摘下了白手套

“笑话”荻丝梦娜翻了翻白眼,没有再理他,净喜欢做一些多余的事。她用另一只手把自己的衣服拉好,可那臭男人却不知道有什幺臭毛病,另一只手也抓住她的手,然后同样置放在过头的椅上面,虽然她躺着,却形成一个被扣押在花藤椅上不得动弹的一个姿势。

日光的撒落把她的身体分成了两部分,她的脚秀而翘,日光下那连通脚趾的筋脉绷露在脚背,脚踝上戴着个红色细绳,细嫩的脚趾因为挣脱不开时而蜷缩紧皱,时而用力展开,一会把脚蹬直,一会又费力把自己往椅子下拖,费了好大的一会功夫,不说纹丝不动,倒是把穿着的裙子一点点地蹭到了大腿上

“放开!混蛋!”荻丝梦娜吃力不讨好费了半天,那人和看剧场表演一样看着她扭来扭去,

“你刚刚叫我什幺?”阿伦德尔俯身轻咬她的耳垂淡淡道,她身上带着鸢尾花的香味,

他昨晚的清洗大成功。

很好,这话像是戳到了荻丝梦娜的脊梁骨,话音未落她便如坐定在中央广场的撒花女孩贝儿一般,瞬间僵住。

“不说话?”

“不动了?”

“还打不打?”

“鸟屎都抓过了.....”

荻丝梦娜原本真的想当傻子,他说什幺都装听不见好了,可最后自己这可恶的嘴巴像被施了真言术!

“诶呦”荻丝梦娜叫着侧开了脸,

他又咬她!

阿伦德尔似乎不打算和她一起回忆昨晚那可怕的一幕,他无法想象他是怎幺能忍受得住不把她扔到女仆的房间,再让女仆熏几十次香给送回来的,这对于一个重度洁癖的人来讲,比喝下那阿不勒娜的酒更令人做呕。

至少阿不勒娜的酒还有点用。

“你刚刚叫我什幺?”他似乎并不打算换个话题,比如今天的晚宴。

“你举的我手痛死了!”荻丝梦娜委屈的嚷嚷道

“不说?”阿伦德尔擎住她的手顺势放到椅子两侧身体前倾,又问了一遍。

“不说”荻丝梦娜撇撇嘴,她又不是没吃过亏,上一次被他狠狠地警告了以后,她在他面前是半个字都不敢说了,现在还想她主动说,除非她是傻子

“我说了你又要莫名其妙惩罚我!不说不说不说”

“不说就要被教育”阿伦德尔另一只空闲的大手轻而易举地探到那幽谷中,除了他的手,他整个人都隐藏在阴暗处,而荻丝梦娜那鼓圆的穿着淡白色的蕾丝花边的内裤正堂而皇之地敞开在他面前,隔着内裤,阿伦德尔轻柔地上下抚摸着

“真的不说?”阿伦德尔那恶魔般的声音最后一次问道

“我说我说,老男人老男人!”荻丝梦娜慌慌张张地喊道“我刚刚说你是老男人!”

好,她是傻子。

“嗯.....”阿伦德尔果真停手了,打开怀表看了一眼,还略带沉思几秒,

然后用手指把内裤拨开到一侧,在日光下敞露出娇弱小穴,食指缓缓插了进去

“阿伦德尔·卡佩!你这个大骗子!!!”

诺大的庄园、象牙色的阁楼、踩的咯吱咯吱响的木地板、白日的阴影面朝着阳台,少女的娇喘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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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伦德尔·卡佩大人出现的时候是踩点的。

这在其余王公贵族看来有些惊讶不已,低着头交头接耳着说些什幺。那欢乐的初次来这盛大的晚宴的年轻的少女因看见阿伦德尔·卡佩大人俊美不凡的容颜而兴奋得脸上红扑扑的,来自上位纯正血统的高贵以及那令人如堕瀚海深渊的宝蓝石般的眼眸,使她们已经按捺不住自己那扑通扑通欲蹦跳出来的心脏。

这次晚宴参与人数仅次于皇帝陛下举行的国宴,这是阿伦德尔·卡佩公爵参加的为数不多的一次宴会,更何况是在荆棘鸟庄园亲自举行,国家内消息流通的极快,纷纷传言卡佩家族在不久的将来即将出现久违的家主夫人,正当大家都认为这是一个虚假消息时,荆棘鸟庄园却久久未进行回应,因此出现在这里的各个领主极其各等级爵位大人们几乎都带上了自己的正值妙龄的千金们,其意图不言而喻。

这位大人此时此刻正立于楼梯的最高处用那闪烁着火焰的炙热般明亮的目光,将全场缓缓扫视一圈,眼神中充满了威严之色,人们用无比崇敬和崇拜的目光仰望着他,

汉森在阿伦德尔身后为他递上了酒杯,他举起酒杯,看向底下众人,以示致意。

男士右手置于左肩上,弯腰行礼,女士双手拉起裙摆两侧,同时双脚交叉点于脚行屈膝礼

“My   lord“众人纷纷异口同声道,并举杯附议。

荻丝梦娜自阿伦德尔离开以后便有些心不在焉,她无聊地趴在高高的阳台上看着对面宽广的布满鲜花和长长红毯的道路,一辆辆华丽的马车络绎不绝地驶入这一座古老的庄园,圆形喷泉正进行“哗哗哗”地扭动幽美的身姿把水花向到处甩,洒下来的水花形成水雾

“亚伦肯定高兴极了”荻丝梦娜出神地望着那喷泉,一想到亚伦拿着把剪刀咔呲咔呲憨厚笑容的表情,荻丝梦娜不由地笑出了声,

很快,她的笑容又慢慢地消褪了,

她有心事。

夜晚的庄园是凉爽的,她换了一件黄色的吊带睡裙,阿伦德尔走之前还严肃地拿了一件白色披风让她穿上,荻丝梦娜点点头,在他关了门以后朝他身后调皮的吐了吐舌头,那成想阿伦德尔像背后长了第三只眼一样,来了个回马枪,双目微眯先看了看她,然后幽幽的目光又看了看她手里的衣服,荻丝梦娜尴尬极了,这次才乖乖的真的把披风披上

宴会开始了,黑色天鹅绒般的夜色之下是贵族们的盛宴,其实荻丝梦娜什幺都看不到,只瞧得见远处那点点星星的昏黄色的灯光下投影在玻璃窗上的是各种衣着华丽的人影。

对,所有人的目的都只是冲着“家主夫人”的这一个含着金的消息而去。

阿伦德尔知道,荻丝梦娜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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