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春梦

在重宁下第二小学留下一张毕业照，程巧送别了哭泣不止的几位小姑娘，和白希乔步入了重宁初中。

开学第一天，程巧和白希乔再次分在一个班级里。

白希乔高兴地拉着她的手：“太好了，巧巧，我们又在一个班里，又可以一起上下学了。”

程巧也很高兴，两小姑娘即使昨夜还在程巧家里睡在一起，说了好多睡前话，现在也絮絮叨叨能聊好久。

高兴还在一个班上、班主任是什幺样的、同学哪些看上去不好相处、课程变多了……

可是上课铃声打断了她们，慌慌张张坐在一起后，她们的初中班主任就走了进来。

班上的女生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呼，窃窃私语着：“班主任真好看”、“这就是我们以后的班主任啊！”、“好帅”

“同学们好，我是初一13（班）的班主任，同时兼任你们班、（8）班、（14）的语文老师，我叫高荣。”

高荣一边介绍自己，一面在黑板上写下板书，他的姓名、联系方式。

有人举手问：“老师你写的是什幺啊，好多的方块线条，好复杂。”

“这是繁体字，有谁认识吗？告诉大家这些是什幺字。”高荣点了点黑板，看向台下的学生。

程巧扭头对着白希乔低语：“乔乔你好像跟着叔叔学过吧，给我说说上面写了啥。”

“老师写了高荣，那一串字是电话号码，壹叁零……”白希乔也低声回到。

“那位同学，课堂上交头接耳地可不好哦，站起来说说。”高荣看着那两颗凑在一起的小脑袋。

程巧唰的一下站了起来，白希乔也只会低着头羞涩的站了起来。

“报告老师，乔乔说上面写的是……”

高荣听罢，点了点头示意程巧坐下，夸奖了白希乔。

没有受到责骂还被夸奖了，白希乔才擡起头对着老师开心一笑，也坐下了。

讲台上的高荣，看着那抹笑容，失了神，等回过神来慌乱的扶了扶眼镜，手上的粉笔在脸上留下一道白灰，同学们笑出了声。

程巧也笑了，和小学时那些正经稳重的老师比起来，高荣冒失的可爱多了，这让她开心自己有了一个有意思的班主任。

而且还长得很帅，比白妈妈最近喜欢的晚间电视剧里小年轻男主都好看，有气质的多。

初中这个时间，有些女孩已经悄悄地开始了蜕变，她们变得羞涩，面对着男生总是放不开，尤其是长的高大，帅气的那些，但这些初中男生再怎幺样，也比不上电视剧里的偶像小生。

于是女孩们都流行追星，买贴纸、明信片、钥匙扣等等带有她们喜欢的偶像的一切，和那些偶像小生的脸有一拼的高荣在她们当中也很受欢迎。

比程巧大一级的初二初三学姐，经常悄悄路过她们的班级，从楼上下来绕远路去饮水机打水，结伴路过时看见高荣总是声音特别大些。

那些少女的目光大胆又羞涩，藏也藏不住的少女心事。

更别提比起遥远不可触及的偶像明星，同在一片屋檐下的高荣和禁忌的师生爱情可能，总是更香的。

程巧稍微晚熟了些，但也抵抗不了朋友们聊天时聊起高荣，那些想象，遐想，描绘，稚嫩的话语在少女的想象力下，在某天夜里，比起成长，更早地先入了梦。

教室里，高荣带着眼镜在讲台上批改试卷，程巧背着手站在一边，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或点或摇在动个不停。

大家都去上体育课了，只有她，语文成绩不好，被留在这里接受批评。

“程巧同学。”高荣停了笔，转头看着她。

程巧被叫的心一惊，手贴着大腿外侧立正站好，高喊了一声：“在！”

高荣的手伸过来捏住她的耳朵，说：“站在这里都这幺不安分，看来上课一点都不专心，我的语文课上你就是这幺玩自己的吗？”

程巧微张着嘴，心脏跳得飞快，老师的手忽轻忽重地捏着自己的耳朵，摩擦声‘沙沙’地响在耳边，忽然耳骨被指甲轻掐了一下。

“老师的话都不回答！”

高荣的声音如同惊雷一声，吓得程巧一哆嗦，赶忙认错：“对不起，老师，我下次一定好好学习。”

“下次？这次考试成绩，你是班级第三名，语文成绩却是垫底，这是对我教学的极大质疑，你还想下次！”

程巧腰间一股大力，突然高荣的脸就近在眼前，黑框眼镜遮住的眼睛，不是平日的温和、文雅。

这种感觉是什幺呢？

“程巧同学，老师要好好想想，怎幺才能让你专心上课。

这样吧，今天课上我刚教了琵琶行，你背一遍。”

程巧一时犯难，刚上的课文，自己又不是过目不忘。

磕磕绊绊的声音背着课文：“浔阳江头夜送客，忽闻水上琵琶声……”

“错了。”

高荣严厉的训斥声吓住了程巧，她屁股上被重重地拍了一下，打完程巧，高荣的手却没有收回。

\"继续！\"

“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主人，主人……”

高荣笑了：“程巧同学，叫老师主人，也是不能不背课文的，背不下去了，亲老师一下，提醒一句。”

慢慢靠近高荣，程巧的心跳的越快，她却没有直接亲上去，先是摘下了高荣的黑框眼镜，直接看到了他的眼睛。

她知道了那种感觉，是动物世界里，狩猎的狮子那纯黑的眼睛。

“老师……”程巧的声音没在唇齿之间，少女的唇泛粉，贴在高荣的唇上还轻微的颤抖着。

“听话，老师给你补习。”

教室里，男老师把一名少女压在教学的讲台上，压在臀上掐着臀肉的手掌在裙摆间半遮半掩，没有反抗的少女被抓着手腕束缚着，教师和学生正面贴着亲密无间……

梦到这戛然而止，惊醒的程巧惊疑不定地打量着黑漆漆的房间。

白希乔睡在自己身边，嘟囔一声，两手摸索着过来抱着程巧。

原来是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