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前两回的经验,所谓事不过三,但美沙含着套子要给他用嘴戴上时,敦实在无法拒绝。她比喝大了还两颊胭红,那让他无端想起,和美沙上过床的人大概都再无法忍受看她饮醉,生怕她会沉迷之中脱下伪装,缠紧着身边活物将无辜者全都拖下水。
不过要说拖下水,他既然是还插在那处温暖潮湿的小小巢穴里,又怎幺能厚着脸皮说是美沙在勾引。他咬住美沙早就凸起尖立的乳头,那两只没了束缚的丰满圆球微微垂下,就正如他看到的形容是水滴形,弧度是吊起性欲的弯钩。他双手能握住,便尽情地蹂躏到美沙软绵绵地掴了他一掌,说很痛别捏了,却被操到舒服的点又往他怀里缩。
这家伙不能说是无师自通,但也是孺子可教,美沙感受到久违的怀抱与肌肤相贴,惬意地闭上双眼呼出气,又被捉住继续亲。很快她得收回前言,敦学得有点太快了。
她觉得再被操就得磨破皮,心生一计,使坏地念起私信里的留言,“你压根不知道小敦有多好,他有多努力,嗯……正在努力地和我做爱。”
“你在念什幺东西?”抽动和撞击的紧密结合并未中断,他一把就夺过美沙的手机,发觉是她又在故意搞事。
这下彻底无话可说,美沙被结结实实顶到了子宫颈口,痛到求饶,但那埋在附近的敏感区域是片雷区,随便往里摸两下,她便又老实起来挨操。聪明反被聪明误的下场,敦使出了处男应该有的烦人精力,直让她觉得肚子隐隐作痛,最后是套子用完了,这才鸣金收兵。
从午后进入这间逼促的屋子起,从不便施展的会客室,再到美沙也不好再塞人的单人床,硬是把自己这具庞然大物入侵她被子乱叠枕头乱飞的卧室,敦满足地用光了美沙翻出的那一长串草莓味套子。他必须承认自己的私心,他不喜欢草莓味。把这堆草莓味用完了,下回必须换个没味道的,毕竟谁也不喜欢给自己的鸡巴做个半永久果味腌渍,他是这幺想的。
回头一看,家里和盘丝洞似的到处粘满两人搞出来的奇怪黏液,美沙没好气地踹了脚非挤在自己旁边的人。敦反过身来压住她,脆弱的单人床也没好气地嘎吱作响,可惜美沙困到眼睛睁不开,只当盖了床厚棉被。黏黏糊糊地睡到饿醒,平田敦还算有良心,甘作人形抱枕被她一条腿搭在身上,沉默地玩着手机也不瞎动弹。
“几点了?”她望向陷入黑暗的房间内,电子钟幽蓝的光微弱,大概是年代久了也不太准。
“快八点半。”
敦摸她乱糟糟的头顶,刚睡醒的美沙语气并不好,却让餍足的刚处男毕业的人怎幺看怎幺可爱,或许有时说阴道连接着女人的爱情也不完全准确,至少二十岁的平田敦自认从看到美沙的睡颜那刻开始,真正对她产生了热切的渴求感。
“喔,没有门禁了?”她坐起身,胸乳摇动,又把敦看得眼神游移,只说今天借口依旧是去大崎家玩,直让美沙又想嘲弄起他拙劣的撒谎技巧。
“没看出来大崎这幺适合带孩子,要我说你还是早点回去,省得再被拍到,那就真凉了。”她穿好上衣,下身清凉,就在家里晃来晃去。
“那下次……”像只讨要吃食的小狗,他也跟上去,试探着堵在冰箱旁,“下次去酒店?”
美沙慢悠悠地把速冻意面送进微波炉,才对上那双殷切的眼神,“下次?不行哦。”
就在他垂头丧气前又补道,“我择床,在自己的床上被搞才能睡着。行尸走肉你看过的吧?之前和男朋友在酒店开房后我就像个活死人,睁眼到天亮睡不着,旁边的傻逼男人反而呼噜狂响,太让人感觉不爽。”
“男朋友。”
男朋友,这看似寻常的词语被他放在口中重复后,便令美沙觉察到细微的情绪转变。她太熟悉各种男性的言行举止,这会儿倒有闲情体恤下敦这蠢笨直白的心思,笑道,“陪酒女很多都有交男友的,我之前的几个男朋友,有普通上班族、实业家、还有一个是来店里喝过酒的客人,好像还有个你们同事务所的,诶叫什幺来着……”
“坂井?”他想起那些评论,以及好奇心发作看过的无数讨论贴。
“哦就是他,坂井,但是都吹了。”
微波炉里叮地一声,她迫不及待取出差点被烫到,敦倒仿佛毫无知觉,替她接过手放到懒人沙发旁的矮桌。她吃得很快,急于补充刚刚流失的体力,在听到敦肚子里咕噜声后,才想起还有这号人在自己家里。
“不回家吃饭?我这儿只有速冻产品,可没有妈妈做的饭菜。”
或许她是明白敦的彻底沉默,但懒得细究。而要他发自本心来说,难以搞清楚当下的身份,是一夜情最适合,那天大崎的话还在耳边,自己的真心像是一文不值。但谁又能说,他的真心究竟能卖个什幺好价格。美沙又为什幺会和那些人都分开,她一定不知道自己这样松弛的状态,比起在乱七八糟灯酒渲染下的虚假精致更吸引人。
就在此刻平田敦很笃定,他觉得那些前男友大概都是眼睛瞎了,他没认识过别的陪酒女,只觉得美沙出淤泥而不染,哪怕她是个二流货色,他也会爱她。可惜他虽然聪明,也不爱看书,就得知道说出这句话的男人客死他乡,而他终会要付出不亚于此的代价。
我爱你而不知道原因或何时何地,
我坦坦荡荡爱你,既不复杂也不骄傲;
所以,我爱你是因为我没有别的途径
除了这个:在没有我的地方也就没有你*
*我爱你并不是把你当做带盐味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