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欢的赌鬼老爹又欠钱了……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宋欢刚出校门,就被人掳进一辆面包车,捆去赌场。
宋欢老老实实,不敢反抗。
因为她知道挣扎逃跑的代价会更惨。
她的父亲宋三明是巷子里出了名的赌鬼,这些年大大小小的赌债就没断过。
宋三明还不上,那些打手就来着找宋欢。
她的人生,生来就在还债。
穿过热闹的大厅,就来到了后面仓库。
宋欢被扔在地上,头上的黑布被拿掉,这才看清四周环境。
这间仓库是封闭全包的状态,头顶悬挂着一盏破旧的老式电灯,散发出昏黄的光芒,墙皮脱落漆,四处安静的出奇,听不到任何声音。她今天就算是死在这里,也都不会有人发现。
破旧的木质箱子上坐着一个男人,阴影打落在了他的头上,看不清面孔,只见指间的一点猩红在燃烧,吐出淡淡烟雾。
他身后站着好几个纹身大汉,显然他是这里的说话最有份量的人。
男人放在唇边深吸了一口,烟雾四溢。
黄毛笑嘻嘻凑了过去,讨好说道:“傅哥,这娘们就是宋三明的女儿,我们今天刚从大学里带回来,嫩的都可以掐出水来呢。”
傅钦一眼就看穿了黄毛在打什幺主意,忍不住勾唇冷笑出了声音。
其实这也不怪黄毛,婊子外围他们玩了不少,像宋欢这幺纯的真大学生,都还是头一次见。
谁的心里不会痒痒呢。
他的嗓音低沉,出人意外的好听。
“先办正事!”
黄毛立即应下,“好勒哥!”
旋即,就有人拉开卷闸门,将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拖了进来,重重扔在地上。
宋三明的脑袋被开瓢,鼻青脸肿,躺在地上宛若死狗一般。
他擡起眸子,模糊看到熟悉人影,整个人激动不已。
“欢欢,欢欢,快救救我!!”
这群疯子,是真的会要了他的命!
宋欢替宋三明还了这幺多年赌债,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被打成这副模样,瞬时明白这次的事绝对没有往日里那幺简单,心口都不禁一窒。
她攥紧手指,手心出了一层薄汗,咬了咬牙,干脆直接对着为首的男人跪了下来。
尊严在金钱面前,一文不值。
宋欢的姿态放的很低,声音又细又软,“……哥,我爸这次,输了多少钱?”
傅钦的眉心微动,狭长的眸间闪过一道诧异,但不过很快消失不见。
他还没有开口,旁边的男人却是一脚朝着她的肩膀踹来。
“你爸这次可不止是欠了我们的钱!”
“还他妈的想要偷了我们傅哥的东西跑!!”
要不是他们反应快,还真被这老东西给跑了。
宋三明心虚,身体缩了缩,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宋欢的身体一颤,没想到宋三明越来越大胆过分,看着他的眼神恨铁不成钢。
但事情已经发生了,能够做的唯有弥补。
这群人将她抓来,肯定是有他们自己的打算。
她的脸色苍白,勾唇露出讨好的笑容,“……那您看,这事要怎幺了?”
闻言,众人瞬时嗤笑出了声音。
“你想要帮你爸平事,你平的了吗?!”
宋欢一顿,她毕竟才只是一个学生,就算是再聪慧,也无法从课本知识中找到应对的办法。
她像是一叶浮萍,摇摇无依,脸上划过了慌乱,却还是咬牙强撑着。
傅钦觉得这小丫头挺有意思。
他从木箱上站了起来,碾灭手中烟蒂,居高临下。
“宋三明先是欠了我们赌场两百万,后又是偷了我的扳指,他的右手已经断了,扳指的事算是抵消了,但这两百万,必须要还!”
两百万!
宋欢的心脏骤然紧缩,瞳孔放大,划过了一道惊慌,朝着宋三明的方向投去不可置信的目光。
以前他欠个三万,五万,她都还可以想想办法,两百万,她拿什幺去还!!!
宋三明被女儿这样盯着,神色又是心虚,又是难堪的。
他今天在赌场一开始本来是想要小赌一波就收手的,可是没想到今天手气好赢了几把,瘾一下子被勾了起来,又被人激,这才一下子没控制住……
赌博这个东西,和毒品差不了多少,越玩越上头,根本戒不了。
宋欢的脸色苍白难看,也对自己有这自知之明。
这钱,她根本还不上。
宋欢头脑清醒,“哥,这事是我爸做的不地道,要杀要剐,随你们处理!”
她自身能力有限,根本无法填上这个窟窿。
是生是死,就看宋三明自己的造化!
这些年,她还了这幺久的债,仅存的那点父女之情早就被消耗殆尽。
宋三明的人生已经完了!
她的还没有!
众人听到这话,都不觉有些新奇。
他们要了这幺多年的债,女儿要求弄死老子的,倒还是第一次见。
宋三明听到这话,整个人立马慌了,瞳孔都不由跟着放大。
这些人可都是亡命之徒,杀人这种事是真的能做的出来。
宋三明吓了个半死,顾不得头上还在流血,强忍剧痛,狰狞骂道:“你这个贱人,老子辛辛苦苦养你这幺多年,你居然就这幺不管老子了,你的良心呢,被狗给吃了吗?!”
骂完过后,宋三明生怕他们会同意宋欢的要求,紧忙转身说道:“你们前面别听这个小贱人的,两百万我虽然现在一时还不上……但是,我女儿可以抵押给你们!”
“她是个大学生,到现在都还没有被男人玩过呢,是个处,新鲜着呢!!”
“……”
宋欢早就知道他无耻,但是没想到他居然无耻到这个地步。
她忍不住红了眼,骂了句畜生!
傅钦笑笑,打量面前的女孩一眼,虽然有点瘦,但脸蛋和身材都是一等一的。
他半蹲下来,勾起了薄唇,强制性的捏住她的下巴,笑容阴冷。
“父债女偿,天经地义,不如你来我们场子里当婊子吧。”
她干净美好的太过耀眼,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要去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