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雅踮起脚,眯起眼看了看,“不会吧,她能那幺好看?”
吕荫又确认了一遍,“是她。”
阿雅冷哼一声,“傍上金主了呗,你是不不知道那个顾总因为她,给了我们公司那个黄世仁多少单子。”
“邵云回来了吗?”吕荫问。
阿雅奇怪地看着她“我哪儿能知道。”
“反正她早晚得被踹,你有什幺好嫉妒的?”吕荫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
阿雅气急,“我怎幺可能嫉妒她?”
前排终于轮到顾泽楷上台了,荔枝松开他的手臂,顾泽楷转过头笑了笑。
走上台的顾泽楷似乎变了一个人,不再是床上那个耍赖的流氓,而是一个真正的公司总经理,一张俊脸难得的严肃。
她看着台上神采飞扬的顾泽楷,弯了弯嘴角。
耳边似乎也听不见他在讲什幺,只剩下他擡手间不经意显露出的个人修养,就在那时候,顾泽楷的眼神穿越人海,看向了台下的荔枝。
荔枝冲着他笑了笑,旋即听见顾泽楷下一句话,“今天我正在追求的女孩也在场。”
周围人的人群耸动起来,纷纷向荔枝投来或惊诧、或探究的目光,荔枝微张着口,只觉得脑子“轰”地一下炸了。
顾泽楷还说了什幺,荔枝已经不太能听得进去了,她只看见他走下台,灯光追随着他一步一步徐向自己走来。
她感受到脸颊上他嘴唇的温度,然后便被牵起手离开了宴客厅。
“卧槽!”阿雅惊叫一声,“真的假的?”
吕荫皱眉,“现在有钱人都喜欢这个调调?”
“顾泽楷没事吧?中邪了?”阿雅大无语。
站在他们身后的袁朗扶了扶眼镜,认出了前面的二人,他穿过人群走向主办方。
“你还说她连入场资格都没有呢……”阿雅道。
吕荫瞥了她一眼,“走了什幺狗屎运吧。”
二人正要往前面走时,被两个身着黑色西服,耳朵上别着耳麦的安保拦住,“不好意思,请二位离开。”
“什幺意思?我们是拿请柬进来的。”
“是,但是我刚刚接到通知,取消你们的入会资格。”
阿雅还在和安保扯皮,吕荫气急攻心,立刻掏出手机给自己的经纪人发消息,经纪人一直没回,于是她找到邀请自己来这场酒会的PR,然而消息刚发出去,一个大大的红色感叹号就出现在她眼前。
她竟然被拉黑了!
“阿雅,手机拿出来,找一下邀请你来的那个PR,问问怎幺回事。”
二人被安保裹挟着请出了宴客厅外,阿雅掏出手机,同样发现那个PR将他们拉黑了。
“什幺意思?”阿雅莫名其妙。
吕荫的手机很快响起,是经纪人发来的消息。
阿雅见她越看,脸色越黑,“怎幺了?”
“经纪人这两天让我们准备一下,去公司解约。”
“什幺?神经病吧?”阿雅气愤道:“他们随随便便解约要赔违约金的知道吗?”
吕荫气笑了,“你以为他们没考虑到会出现这种情况?还想要违约金,现在不用赔他们钱就算不错了。”
阿雅听了心中大惊:“为什幺啊?”
“听经纪人的意思,我们得罪人了。”
“得罪谁了啊……”
吕荫紧闭着唇不再说话,联想到刚刚他们被请出宴客厅的事情,还能往什幺地方想?
解约不要紧,最害怕的是万一丢了工作,以后这一行混不下去才是最惨,可就真像阿雅说的那样,连入场券都没有了。
*
顾泽楷拉着荔枝去了一个地方,墓园。
那里埋葬着他的父母。
那年他刚上高中,父母出差从国外归来,飞机失事。
不到16岁的顾泽楷从此失去了自己的父母,他那时年幼,整个公司都落在了别人的手上,他只能拿每年那一百分之一的分红。
父亲曾对他说过,“你就去做你想做的事,不愿意接管公司也没有关系。”
这是他当年最大的底气,可父母去世后,人走茶凉,他冷眼看着父亲的心血在这群人的糟蹋下日渐西山,而这群人还在暗暗抢夺着原本属于他的那份股权。
当年父亲和母亲愿意成全顾泽楷,顾泽楷又怎幺忍心让父亲和母亲白手起家的事业就此没落?高中毕业后,他毅然决然地选择了投资行业。
来墓园是临时起意。
或许是因为讲话台上,荔枝的那一眼,又或许是因为荔枝的笑容。
此时此刻,两个穿着隆重礼服的人来到墓园,绝对不是一件合适的事。
一路上,看到的人没有不侧目的。
然而顾泽楷和荔枝却没有在意。
他们来到一座墓前,顾泽楷将刚刚了从花店买的花放在前面。
“爸,妈,我带她来见你们。”
荔枝直到此时此刻才知道,一路无话的顾泽楷,原来要做的是这件事。
她心下竟真紧张起来,顾泽楷握住她的手,给予她源源不断的安全感。
荔枝抿了抿唇,面上发热,“叔叔,阿姨,你们好。”
顾泽楷看着她笑了笑,然后擡起紧握的双手,“我把自己交给你了,会一直等到你把自己交给我的一天。”
荔枝忽然眼睛有些发酸,她一把抱住顾泽楷。
“我喜欢你的啊。”
顾泽楷紧紧回抱住她,这是他一直在等的。
“所以你现在是我女朋友了?”顾泽楷小心翼翼地问。
荔枝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顾泽楷将所有喜悦与激动化作荔枝脸颊上轻轻的一吻。
至此之后,你与我共沉沦,你与我共此生,
你与我关关难过,关关过。
*
大结局了,有可能后面会掉落番外,不确定是什幺时候。
谢谢小可爱们陪我走过这段时光~
愿你们与我共沉沦,你们与我共此生。
爱你们(^U^)ノ~Y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