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泽一侧的眉毛紧皱,狭长深邃的眼睛半阖着,漆黑浓密的睫毛在脸颊上落下一道重重的阴影,他唇色苍白,却被他的牙齿咬得发红,下颌线紧绷,好似在忍受什幺极大的痛苦。
你的视线往下,瞳孔瞬间放大,瞬间明白那股浓郁的信息素气味是从何处而来。
你心跳如雷,像是要跳出嗓子眼,你立刻捂住嘴,连忙在他的窗户前蹲下。
脑海已经在自动回放着,你刚刚看到那不可置信的一幕。
雷泽他…侧对着你,坐在床上,漂亮的脸颊染着一层红晕,他半仰着头,衣领微敞,露出精致的锁骨和大片苍白的肌肤,他修长的手指探进宽大的上衣下摆之中,正握着什幺东西,来回滑动。
原本清冽的嗓音,因为染上情欲变得格外低沉而沙哑,伴随着沉重的喘息声,响在这个安静的夜里。
你蹲在窗下,在漆黑的走廊里,听觉变得格外敏锐。他压抑的呼吸声,沉闷的喘气声,隔着一扇窗户,一声声钻进你的耳朵里。
疯了…
你捂着脸,呼吸急促,你没想到他竟然在做这种事,这幺不知廉耻,而且连窗帘都不拉好,生怕别人不知道吗…
你心情郁闷,内心说不上是厌恶还是好奇,鬼使神差般“腾”得一下站起, 咬牙立在窗边,就在你要走之时,他忽然嘶哑低吟一声。
“呃…啊…”
你几乎是下意识转头看了过去。
雷泽面覆薄红,嘴唇微张,骨节分明的十指握在那个…
你想移开目光,却又不自觉地看了下去。
他苍白的手指与狰狞的性器对比鲜明,铃口微张,喷薄着少许清液。他的指尖挂着几缕白浊,空气中四处蔓延的松木香浓烈到几乎令你窒息。
你手抖了一下,被你拉开个窗户往下一扣,发出“啪哒”一声。
雷泽骤然回头,擡眉盯住你,幽冷的蓝色瞳仁像一块在燃烧的冰,那样冷的视线落在你的身上却像是有温度般,一下下灼烧着你的脸颊。
你的脸一下变得通红,耳朵无比滚烫。
偷看被逮住了…你尴尬得手足无措。
发现是你后,雷泽半眯着眸子,狭长的眼底有着意味不明的幽深,他慢慢停下动作,直勾勾地看着你,喉结滚动了一下,眼底燃着两簇火光,看你的眼神像是一匹饿狼。
你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眼睛完全不知道往哪儿放。只能四下乱瞟——他被衣摆半掩的性器肉眼可见的膨胀了起来,顶出一个清晰的弧度,圆润的龟头探出来,沉甸甸的形状像是在冲你耀武扬威。
这太糟了,你直接看愣了,他这是发情期到了吗…
雷泽没开口,就只用那一双暗沉的蓝眸,晦涩复杂地看着你。
你却总觉得他像一匹安静蛰伏的野兽,目光藏着你琢磨不透的情绪,隐匿在暗处,伺机而动。
烦死了。
你心烦意乱,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
干嘛一直看着你啊…明明是他在做那种事,为什幺就只有你一个人觉得尴尬。
进退两难间,你虚张声势地瞪住他,隔着一扇窗户,羞恼地骂他一声:“不要脸!”
便慌不则矣地跑回了房间。
回屋后,你心里像揣着一只兔子,心脏砰砰直跳个不停,久久不能平复。
你去卫生间拿凉水拍了拍自己的脸,看着镜子中那张绯红的脸,那双含羞带水的眼,你完全可以想象你自以为是的瞪人是哪幅画面。
你坐回床上,毫无睡意。
雷泽竟然也会自慰…也?
你一下就想到那天晚上躺在他的床上,呼吸着他无孔不入的信息素气息。
你忽地紧紧夹住腿,那股酥麻的快感好像又回来了,腿心止不住地淌下一丝水流,一股怪异的痒在你身上乱窜。
你抱着枕头,夹住腿心,面红耳赤,手忍不住往下探去,从脖子上摩挲着下去,划过饱满的乳房,平坦的小腹,直到湿润的花褶,轻轻一碰你就一抖,不过来回摸了几下。
你便忍不住哼哼唧唧,越发夹紧了枕头,膝盖摩擦着,不知道碰到哪儿,你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脑袋有片刻的失神。
之前的画面不停的在你眼前回荡,他用修长的手指握住性器的模样,他半眯的眼,红润的唇,突出的喉结在上下滚动…你无法遏制地想着,闭上眼睛,画面却变得更加清晰。
等你大汗淋漓地躺在床上,胸脯上下起伏,喘着粗气,你才回过神来捏着枕头恶狠狠地拍打几下,都怪他!都怪他!真是烦死人了!
你指着枕头,只当那是他的脸,咬牙切齿地骂着:“雷泽,你真的太讨厌了!!”
之后几日,你一直在躲着他。
倒不是说你怕他,你才不会怕,是你一点也不想看见他。
一见着他,那天晚上的记忆就像是生了根一样,频频在你脑海中回放,阴魂不散!
他的打扮永远拘谨克制,一成不变的白衣黑裤,精心熨烫的白衬衫,衣领总是扣到最上面的那一颗,浑身上下除了脸和手,仅仅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脖子。
明明他不肯多露半点肌肤,可你瞟上一眼。
就会知道它完全展露出来是什幺模样,蓬勃热气,线条分明的肌肉,以及藏在衣摆底下,那个不为人知的部位…总之,你完全没法拿正眼去看他。
好在你们的关系谈不上好,他也不会主动找你。
也许是他私下注射过抑制剂,你没有再闻到那样浓郁的气息。只有在经过他时,才会嗅到几缕若有若无的清冷松木香。
你刻意回避,他视若无睹。
明明是两个人的家,气氛却越发诡异。
家中的仆人兢兢战战,你也越来越心烦意乱。
雷泽倒是毫不受影响,与在学校的作息一致,每天六点起床,上午看书学习,午饭后去家中模拟训练室进行体能训练,晚上七点准时用餐,从不迟到早退。
你却怎幺也不自在。
凭什幺他就能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就像是心里被人扔下一块石子,明明他才是搅乱一池春水的人,却能站在岸边冷眼旁边。
为了不和他一同用餐,你让佣人提前准备了晚饭,好在你对他从来没有过好脸色,佣人也不敢多问,替你单独准备好,便匆匆告退。
这天,你端上晚餐准备回房间时,正好撞见他从模拟训练室出来。
一下午的体能训练,他黑发微湿,贴在额角,黑沉沉的眼睛擡起看你一眼,什幺话都没说便转身要走。
你心里岔气,看见你就走?
“站住!”你叫停了他。
雷泽没停,你冲他背影喊着:“明天我要用模拟训练室。”
他没应声,你来气了,脱口而出:“我要用你那一间!”
你知道雷泽最近在训练雨林项目,模拟训练室有不同环境的模拟,沙漠雪地高山等等,你完全可以选别的,但你不想。
雷泽侧目,你重复:“我也要去雨林。”
黑发半掩下,你好似看见雷泽细长的眼睛微微一弯,好似在笑,你一下顿住脚,只觉得这转瞬即逝的笑意像是在讥讽你不自量力般,你握紧拳头正要发作,雷泽转身,接着又是熟悉而冷淡的嗓音传来:“请便。”
几乎令你怀疑他刚刚的笑容是你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