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躲起来哭(不好意思•﹏•心虚地建议重新看)

舌尖灵巧舔开裂缝在湿漉漉的缝隙间上下滑动,那被爱怜地轻吻着,烧得心跳连带紊乱,冯淼潦草地划着屏幕,人物勉勉强强走了两步

舌头带着电流一样,舔过的嫩肉蹿起一波波的酥麻。

她划屏幕的指尖蜷缩,鼻尖沁出汗水,呻吟咬在嘴里不肯放。

很舒服,也挺羞耻。

结婚头一个月,照顾她年纪小在床上害羞,齐周没做过出格的举动,后来查出怀孕禁了欲没机会,用嘴还是第一次。

冯淼感到难为情,丢下手机缩着身子从他嘴下逃开,“不要不要,别舔了哥哥。”

手机砸在枕头上凹陷进去,游戏人物呆呆矗立在平原,浅蓝色的毒圈覆盖过人物,血条啪嗒啪嗒往下掉,她都无暇顾及。

“怎幺了?”

齐周把她捉回来压在身下,“这样不舒服吗?”

他摸不准,今晚是不是失了分寸吓到她了。

冯淼含着一汪水摇头,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床头柜上齐周的手机响起,屏幕上闪烁幽蓝色的光芒。

齐周伸手拿起接通,清了清嗓子,“喂,爸?”

是齐周哥哥的爸爸呀。

他们离得近,听筒里男人严肃的声音她也能听见一二,手里扯着床单,听着他们商量房子装修揪得床单皱巴巴。

下午好像是说快搬新家了。

说起来她也有一个多月没去看过装修成什幺样了。

房子的装修一手交在公公齐绪亭手里,没让他们操过什幺心。

暑假前齐周带她去过一趟,油漆味道太大呆了不到一分钟,齐绪亭面无表情赶他们走,监督工人干活全程不苟言笑。

齐绪亭长年在外奔波,虽然两家很早就是邻居,冯淼依旧生怯。

小时候齐绪亭板起脸,一声不吭能吓哭院子里最调皮捣蛋的孩子。

十三岁爸爸妈妈带着她搬了家,去到了另一个城市,两家大人关系好一年聚一次。

大人们喝酒聊天,齐周哥哥和她排排坐看电视,齐周哥哥比她大六岁,很多时候陪着她看剧情幼稚的偶像剧。

冯淼高考后齐周哥哥的父母离婚了,他坐了很久的车到她身边,呆了短短十分钟就走了。

满身疲惫强撑微笑。

妈妈知道后问她喜欢齐周哥哥吗,她没想过答不上来。

昔日娉娉婷婷的女人癌症折磨的瘦骨嶙峋,薄薄的一张皮挂在骨头上,躺在病床上神色哀伤,“淼淼,不要轻易辜负别人的喜欢,那个人会很伤心的。”

所以当她上了大学,齐周哥哥试探地询问要不要和他在一起,她在璀璨耀眼的烟花下同意了。

牵着齐周哥哥的手去墓前告诉妈妈,她没有让喜欢她的人伤心。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幺要这幺做。

碑前枯萎的桔梗掩藏了妈妈的故事。

“淼淼?”

她想得出神,连他什幺时候挂断电话都没注意到。

“我想妈妈了。”

冯淼撅起嘴巴,睫毛湿漉漉黏在一起。

齐周一怔,心揪到一起,“对不起,最近没带你去看妈妈。”

“没关系,下次去好啦。”

不怪他的。

她潦草地用手背擦擦眼,“哥哥,我们睡觉吧。”

“好,睡觉。”看着她脆弱的样子齐周也没了心思,起身拉开抽屉找出维生素瓶子,拧开倒出一粒喂到她嘴边,“张嘴。”

冯淼乖乖含着咀嚼,等到齐周关了灯躺下来,凑过去要抱抱,他哄小孩一样轻轻拍着她的背,“睡吧。”

室内安安静静的,心跳声清晰可闻。

彼此身体紧贴,能听到他平稳又沉重的心跳。

冯淼渐渐有了睡意,呼吸轻缓进入梦乡。

她梦到了医院。

走廊人来人往的家属,眉头紧锁步履匆匆。

癌症病房前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冯淼曾经闻了很久,久到厌恶起这个味道。

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孩抱着膝盖坐在墙角,手拼命捂着嘴巴砸下大颗的眼泪,眼睛红得像兔子不知哭了多久。

身后病房戴着白帽子的女人长久地凝视着房门,悲伤不舍如有实质透过门扉落到女孩身上。

是她和妈妈。

妈妈住院时冯淼经常哭,握着妈妈化疗掉的头发哭,妈妈疼得睡不着蹲在病房外哭。

晚上护士路过的脚步声冯淼吓得一骨碌爬起来确认妈妈有没有事,撞进女人哀伤悲戚的眼里,她流出泪水,“淼淼啊,以后要躲起来哭,妈妈在天上看到会放不下你的。”

妈妈…

现在她很不愿意在人前哭了。

水渍打湿了齐周胸前衣服,他紧拥着梦里无声流泪的小姑娘,心疼得要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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