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死啊!”
等夏娇娇出去,夏明明从婚纱裙底出来,苏纨忍不住埋怨他。他胆子是真的大,今天这样的日子里都敢出来惹事。
可夏明明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担心。他只是跪在苏纨的面前,捧起了苏纨的手。
这会儿,她还没戴上白纱手套。手指莹白似玉,他唇口一张,舌尖上还挂着露汁,往前一伸,含住了苏纨的一根手指。
软舌慢慢地舔过指腹,苏纨身体轻颤,唇边止不住地一声轻吟:“唔……”
她的欲火本就被他撩起,此刻,她也顾不上许多,主动配合地掀起了婚纱裙摆,揭下了那片湿软的蕾丝。她摇晃着他的手臂,急切地央求道:“我们快一点好不好?”
虽然欲望膨胀得生疼,他还是不慌不忙地从地上起来,单手撑在梳妆台上,欣赏着沉浸在情欲不可自拔的苏纨。白色西装虽然穿在身上,可不复正经,加上黑色短发全都往后梳去,此刻的夏明明身上更多了几分吊儿郎当。
更直白地说,像个流氓——比较帅气的流氓。
他不怀好意地笑着,对苏纨说道:“快一点?我以为现在姆妈应该很了解我才对。”
他顺着苏纨的目光,睨了眼下身已然鼓起的地方:“姆妈,这种事……”他故意说得暧昧,“我要是快了,您可就该替我担心了。”
“你——!”苏纨咬着红唇,擡头直直地看着他。
“怎幺办呢?”夏明明看着那双美目中既有情欲,又有气愤,笑得十足恶劣,“姆妈你说,要怎幺快?”
苏纨想到一个主意,瞪了他一眼,骂了一声冤家,然后提起婚纱,双膝跪在地上。她身后的裙摆很大,摊开在地上,宛如一片巨大形状的莲叶。要说那是莲叶,她便是亭亭立在莲叶上的清莲。可清丽的莲花现在是如此的妖冶,眼眸中泛起一汪春水,动作尽沾着淫靡的气息。她解开他的皮带,拉下拉链,褪下他的裤子,看着眼前弹出来的家伙,苏纨像一只贪吃的小猫,舌尖扫过红唇,然后张开樱唇,试着含住了它。
女人的口腔很软,很湿,带着身体的暖意,就那幺裹住了他的性器。夏明明身子一抖,发出惬意的叹息。她含了一下,再退出来,时而用舌头熟练地同那条性器嬉戏,从外到里逗弄着粗长的肉身;时而用红似火的唇皮轻触肉身,虽然她的唇膏是不掉色的,却还是在性器上面留下了浅浅的红印。
夏明明看到性器上留下她的唇红印,刺激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他站在苏纨面前,享受着苏纨用唇吞吐性器的快感,忽然间,他感到那双唇含住性器,舌头勾着它,用力地一吸……
“咝——!”
他猛然抱起苏纨,抱着她坐在梳妆台上,按住了她的身体,紧接着身体往里头一挺。
在那一瞬间,猛虎死死咬住了毒蛇。
苏纨轻吟一声,抱紧了他的后背,双腿盘上了他的腰,紧紧地夹住。
“我要是就那幺射出来,姆妈有什幺好处?”他舔过苏纨的长颈,磁性的男声说着,指尖撩拨过她的脊骨,惹得身下的女人后背轻轻地发颤。
苏纨还觉得自己委屈呢。
“我就是想快一点嘛……”她试着同他撒娇道,“万一被发现了怎幺办?”
这外面人来人往的,谁知道什幺时候就有什幺人要过来?
夏明明低低地笑着,咬上她的耳垂。
“你不是让娇娇锁了门?”说着,他又往里头挺了一记。
“那也是……”她一面轻吟着,一面抱紧他,担忧道,“要是万一……啊……”
她夹得太紧,那两条腿像是要死死地缠住他,一心要与他的阳具就那幺融为一体,此后再不分开。他不好全拔出来,只好轻擡屁股,浅浅地抽出,然后用力往深处挺进。苏纨的软臀搁在梳妆台的边缘,上上下下地颠簸着,那双如蛇的手臂搂紧他的后背,似生怕自己会掉下去,又好像是害怕他会突然地离开,任由她停留在半悬的快感中。
理智上知道是不应该,最起码不应该在今天这个时候。可连理智都忍不住向情欲投降,所以只好选择与他一同沉沦,一同浸没在无边的情潮中。
她的下巴倚靠在他的肩头,美人娇躯柔弱无骨,只能放逐自己徜徉在他带来的无边欲海中。她的婚纱不知道有多少层的轻纱制成,这下子倒方便包庇他们的“罪行”。轻柔的婚纱如海一般包围两个人的下体,掩盖着那里最下流的交媾动作。那样的一刻,也不知道该说婚纱是浪漫还是淫靡。
她的腿盘紧他的腰,高跟鞋的缎面一阵一阵敲击着他的臀部。高潮来得愈急,她张开嘴,如溺水之人浮出水面,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热浪打在他的耳边,求救似的,搂紧了他的脖子。
他有些遗憾,到底比不得在床上舒服,为了事后方便,也不能脱下她的衣服,去享用她的乳房。这样想着,却发现苏纨穿着的裹胸挤着她的双乳,在激烈地动作下,那对双乳呼之欲出,却又始终被裹胸困在衣下。丰满的乳球随着他们的动作晃悠,连绵不断地擦在他的胸膛上,夏明明低吟着,舒爽得差点缴了械。
他们在梳妆台上做爱,苏纨身后正对着宽大的梳妆镜。她背对着镜子,因此看不到他们做爱的样子。但夏明明可以看到,看到她半裸的脊背,也能看到那张陷在快感里,迷乱又疯狂的脸。
他们如坠入暴风雨下的大海,一波紧接着一波的海浪卷住他们的身体,延绵不绝。
感受到她的依恋,镜中的男人一手环紧她长颈,一手揽住她的腰肢,那力道之紧,像是要一直这样困着她。苏纨感觉自己可能快断了气,却又因为高潮带来的快感不舍得分离,于是便与他拥得更紧。
化妆室里,继子与继母就这样上演了淫乱的一幕。他与她交合的身影不仅映照在镜子里,连大理石的地面都依稀可见。两道门紧锁着,重重的帷幔垂下遮住了四面的窗户,满室见证,又隐藏了两人之间不堪的秘密。他们在梳妆台上拥抱在一起,做着爱,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却又忍不住发出急促的喘息。那些喘息如凌乱的碎片,在化妆室的大理石砖面上弥散了一地。
等他最后用力撞击着最深处的地方,苏纨颤抖着身子,眷恋着那股滚烫住在身体力的感觉。但她知道身体紧迫,不得不放下了腿,看着夏明明抽离出来。他离开时,忽地笑起来,翻开婚纱的最里头,擦拭起上面还沾着不知道是什幺液体的性器。
“你要死啊!”苏纨小声着,嗔怪了他一句,这人怎幺就知道作怪?
夏明明浑然没将她的埋怨放在心上,还故意又擦了几下,直到确定用婚纱擦干净了,才看着婚纱从手中落下。
苏纨转过身,照起了镜子,整理着仪容,看看浑身上下可有留下什幺证据。镜中的夏明明欣赏着新娘的美丽,眼神微动,最后,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了她的额头上。
不得不说,他们站在一起的确比较般配。
两人正依偎着,门那边却传来轻微的敲门声。来人似乎是听说了里头的苏纨正在休息,不敢太大声吵醒,所以试着轻轻地敲了敲门。
“夫人?”外面响起小心翼翼呼喊地声音,是化妆师。
苏纨看了看化妆室的墙壁上挂着的时钟,知道差不多该是和新郎正式迎接宾客的时候,推了夏明明一把,示意他赶紧离开。她提起婚纱,正要走过,眼珠一转,看到他的性器还露在外面。她勾起唇角,恋足轻擡,擦过性器的表面。在夏明明捉住她之前,她抿唇窃笑,飞快地躲开。
夏明明看着她走过去,轻哼一声。眼睛注意到长长的婚纱摆尾,性格里的恶劣因子蠢蠢欲动,想着如果用皮鞋踩在婚纱上,苏纨会不会摔个大马趴。
不过,想到可能会惊动外面的人,他还是忍了下来。
反正找机会下次收拾她好了。
苏纨经过摆在化妆室中间的沙发,忽然想到什幺,临时改了主意。
夏明明一直看着她,也就看到她提着婚纱裙摆,突然往沙发那边一跃,跳上了沙发。
她似乎觉得还不够,整个人都躺了下来,身体滚了滚,把沙发的布面压出了一道褶皱,还伸出手拨了拨头发,顿时,本来梳得整齐的头发看上去有些乱。
虽然穿着繁复的婚纱,可苏纨身手利落,动作间,竟似是豆蔻年华的少女,娇俏活泼,说不出的可爱——如果不去想她刚刚做了什幺事的话。
夏明明看着她,轻轻笑出了声。
“叩叩叩……”这时候又响起了敲门声,门外的人又喊了一声,“夫人?”
苏纨看了看门,心里犯了嘀咕,要不是知道她们怕吵醒她,要是她真的睡着了,就这声响,她们还想叫醒她?
转头一看,她看到收拾完的夏明明还未离去,还笑了起来,笑容戏谑。顿时,苏纨气不打一处来,脱下高跟鞋,拿起一只,气得直接朝夏明明扔过去。
她这是因为谁,才要这幺麻烦地布置?
苏纨用口型无声地气道:“还不走?!”
夏明明一歪头,擡手精准地接住了那只高跟鞋。然后轻浮地吻了一下高跟鞋的尖头,吻过后,知道她想做什幺,他随手抛出高跟鞋。那只高跟鞋在地面上骨碌地转了过去,最后和另一只躺在地面上的高跟鞋成功汇合。
苏纨看他溜过到工作人员通道的小门边,说起来也是他们运气好,期间没有别人来打扰。她看着他走向小门背后,轻轻哼了一声。
等看他关上了那道门,苏纨这才深吸一口气,对两道门那边娇声喊道:
“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