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楼,徐颜的身体还是僵硬的。
而罪魁祸首却像餍足的兽,慢条斯理的坐在餐桌上,继续品味山珍海味,他拿着刀叉,优雅的切着牛排,感受到徐颜的目光,擡起漆黑的眸。
眸光挑衅,又有着别样的意味。
他盯着徐颜,一口吃下牛肉,舔了舔嘴唇,挑逗十足。
徐颜目光也有些泛冷,不甘示弱的和他对视。
她的反抗让陈鹤很不爽。
这时,陈屿从楼上下来,他换了身宽松的睡衣,松松垮垮的穿在他身上,衣领敞开,锁骨下是紧实的胸肌。
他走到餐桌前坐下,对两人间的刀光剑影视若无睹,慢吞吞道:“吃饭。”
两人这才收起针锋相对的锋芒。
徐颜低头小口吃着饭,白炽灯下她的脸被照的更加白皙,她吃饭很斯文,骨子里的教养没有因为六年的贫苦而消失,浅色的两瓣唇慢慢的吃着,握着筷子的手指纤长。
陈屿打量着她,忽然伸手想触碰她的脸。
她如惊弓之鸟般躲开。
陈屿的手随之僵在半空,眼神也阴沉了一瞬,随后又仰起和蔼的笑:“吓到你了?胆子真小。”
徐颜也对他笑笑,却浑身不自在:“抱歉,我以为是蚊子。”
陈屿:“……”她不太会找借口。
他也不跟徐颜计较,目光停在她腰间,白色的裙子上,有一滩深色,湿了一片。
“你裙子脏了。”他缓缓放下刀叉,擡眸看向另一边的陈鹤。
两兄弟的目光对上,都从对方的眼神看出了信息,发生了什幺自然不言而喻。
徐颜不知道他们的对视,听见陈屿的话吓了一跳,连忙低头在裙子上翻找,终于后腰处看见那一片被精液打湿的布料,这是来自陈鹤的杰作。
她皱起眉怒视他。
而陈鹤却不以为意。
这时,陈屿起身走过来,拉着徐颜的手站起来:“走吧,我带你去换身衣服。”
徐颜被他带进房间,他给她挑了一件吊带长裙,也是白色。
徐颜拿着进了洗手间,她以为陈屿会离开,可当洗手间的门忽然被打开时,她惊慌失措的遮掩身体,看着门口陈屿那张淡漠的脸,几乎是吼出来:“你干什幺!”
好在她身上还穿着内衣裤,但露出来的皮肤依然是赤裸裸的,面对陈屿毫不遮掩的目光,她如芒刺背。
这两兄弟,难道都不知道廉耻为何的吗?
陈屿眉头皱了下,看着徐颜身上那套淡粉色,有些粗糙的内衣裤,问道:“为什幺不穿我给你买的?这些旧的,扔了就好。”
“我连内衣穿什幺都不能自己选吗?”徐颜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陈屿。
啪嗒一声,陈屿反手关上了门,他步步朝徐颜走近,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仿佛只要一擡手,就能让人弯下脊梁。
他就是要一步步,打断徐颜的硬骨头,把她变成臣服他的一员。
“由不得你徐颜。”
“我给你三秒的时间考虑,自己换,还是我替你换?”
他伸手拦住徐颜的腰肢,手掌摩挲着她又嫩又滑的皮肤,慢慢向下游移,食指勾住她的内裤,轻轻往下拉,用行动威胁她:“一。”
他的另一只手顺着她的小腹向上抚摸,然后插入她的内衣里:“二。”
“嗯……”徐颜伸手拦住他要深入的手,不甘而屈辱的说:“我自己换。”
陈屿恋恋不舍的收回手,温柔的低头吻住她的唇,舌尖舔舐她的唇瓣,果冻一般的柔软让他心神一荡,随后他开始疯狂的入侵。
他把她压在洗手池前,她的腰被狠狠撞在池壁,又疼又凉,她吃痛的微微启唇,就被陈屿抓住空子,舌头探入在她口中肆意扫荡,卷着她的舌一起纠缠,口水的啧啧声不绝于耳,色情至极。
许久,陈屿才松开她被凌虐的红肿的唇,拇指擦了擦她唇边的口水,笑道:“乖孩子。”
陈屿走后,徐颜一次又一次的冲洗着嘴,可始终洗不掉陈屿给她烙下的标记,她看着镜子里几近赤裸的自己。
就像现在的她一样,被刨开了送上两兄弟的餐桌,退无可退。
她伸手有些无力的遮住眼睛,慢慢滑到地上,颓丧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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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英高,数一数二的学校,多的是陈鹤这种富家少爷,极少数以优等成绩考入的学生,这里也是徐颜的新学校。
英高很大,英伦风的建筑看起来优雅又奢华,连接着两栋高楼的长廊上,阳光透过,一边阴暗,一边光明。
徐颜穿着英高的校服,头发高高绑起,百褶裙下是一双笔直修长的腿,黑色长袜及膝,干净而漂亮。
“校服都比你那些地摊货强。”陈鹤是这样点评的,趾高气昂:“好好跟着我,不然要是走丢了,小心被那些没规矩的欺负。”
徐颜看着他,撇着眉:“跟着你也不见得多好。”
陈鹤哼笑一声,饶有趣味道:“不乐意也得忍着。”
说完他大手一捞,就搂着徐颜的肩往学校里走。
“陈鹤!”徐颜挣扎着想要逃离,私下里就算了,这是学校!
陈鹤云淡风轻,放在徐颜肩上的手却开始收紧,掐着她的肩头,就像往她骨头里打了钉子,让她无处可逃。
徐颜感受到他的威胁,肩头的疼也格外刻骨,她拧着眉,卸下了反抗的力气,安安静静的让他搂着。
她的被逼顺从让陈鹤放松了力道,但肩头依然觉得沉重。
陈鹤就这样搂着徐颜进入教室,意料之中的引来所有人的目光。
“陈鹤,这是哪带来的妞啊?”
“搂这幺亲密,不会是小媳妇儿吧?”
他们跟陈鹤一样,有的富家子,有的官三代,尤其对徐颜表现出来的不屑一顾和调侃揶揄,也是一模一样。
陈鹤眉头微挑,戏谑的笑着:“小媳妇?”
三个字眼从他的嘴里出来,完全变了个味道,他将这个有趣的称呼在舌尖品味了一遍,好像仅仅用这三个字就将徐颜侵犯了一遍。
传入徐颜的耳里,一阵恶寒。
可随之,他的声音就变得凉薄几分:“瞎了你们的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