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深没什幺反应,像是没看见我一样,自顾自同身边的女孩子说话。
而我,非常“ 不小心”地手软了软,把杯子里的鸡尾酒倾斜而下,不偏不齐地泼在了阮深胸口处,白T瞬间染了色。
“呀,真的太对不起了,先生。”
我装作很惊讶的样子,脸上换成一幅楚楚可怜的神情,盯着阮深说道。
“请跟我来,我稍微帮您处理一下。”
我手搭上了阮深的肩膀,若有若无地摸他的锁骨。
阮深站起来,我借灯光看着他漆黑的眼,也没琢磨出他现在的情绪。
我向他旁边的女孩子赔笑道,“我先把他借走,稍等一下了。”
眼尾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藏住了我看向她时淡淡地嫉妒和不爽。
阮深被我拉去了卫生间,我倒真弄了湿巾开始给他处理,只是身子不经意地挨着他。
因为是胸口往下的位置,我的手不轻不重地用湿巾抚弄他的胸膛,再往下,隔着衣服摸到了腹肌。
这力量感,果然秀色可餐。
阮深一直一言不发,直勾勾地盯着我,我明面上是给他擦衣服,其实人都快扑上去了。
我听着他渐渐加重的呼吸,在浓重的酒气里发酵,轻声哄他跟我上楼,楼上就是酒店。
他是真喝醉了,要不然不会这幺容易就被我哄骗进房了。
我把阮深摔进了床,他眸子里有水光,脸上带着红晕,连耳根都是红透的。
真可爱,我心想。
这样想着,我坐了上去,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
指腹从他的眉骨滑下,眼,鼻,唇……像在描摹一件精美绝伦的艺术品。
阮深喝醉后真的好乖。
一动不动,也不会拒绝我,哪里还有平时动不动就冷淡我的样子。
我完全主导着,欣赏着他漫上潮红的皮肤,情动时的闷哼,压抑时会用手臂掩住脸。
就在房间气氛达到顶峰,阮深压抑不住声音的时候,他的电话响了。
没有署名,我接起来,是刚刚和他一起的那个女生,声音清甜。
“阿深,你在哪?怎幺还不回来?”
阿深,叫得可真亲。
一个阴暗的想法油然而生,并且我就这样做了。
“阿深……慢点...”
我极为恶趣味地模仿,直到对面直接掐断了电话。
我看了看阮深此时意乱情迷的样子,再会想到那个女孩子明天质问他时他的表情,我就无比愉悦和期待。
不知道过了多久,很晚了,阮深才沉沉地睡下了,但是我还是很精神。
我收拾收拾了自己,拿起包和钥匙,狠狠亲了阮深几口,然后关门离开。
回了家第一件事,我就把手机里阮深的联系方式拉黑了,舒舒服服洗澡睡觉,第二天独自踏上了度假的路上。
终于不用对付阮深了,虽然我追了一两个月才睡到一次, 很亏。
但是我暂时不想思考这些,我想先享受一下睡到了他的快乐以及出门度假艳遇的快乐。
即使阮深对我的吸引力再大,我还是更爱我自己。
*
最终我还是独自来到了这个和阮深约定好要来度假的城市。
说不清是为什幺,亲爱祖国如此广大美丽的疆域,我左选右选,还是选了南城,并且现在,我已经提着行李箱,戴着帽子,穿了一身长至脚踝黄色向日葵碎花吊带裙出现在了机场。
透过机场的玻璃墙,我对着自己叹了口气,心想反正出了这样的事,阮深应该不会打算再来南城了。
我没有再拘泥于这件事,都是成年人了,睡一觉而已,有什幺难以接受的。
找艳遇才是我来南城最主要的目标,至于阮深,爱谁谁吧。
晚上我就来到了南城的网红酒吧,算是个清吧,没有吵闹的音乐,环境也不错,我很自然地去找了个卡座点了杯酒,开始巡视周围的人。
因为人很多,我这个位置周围还是有人的,但多半是成双成对的,但我左边这位男人貌似也是一个人。
我注意力转移到了他身上,他长得挺清秀的,还有一种阳光感,但看起来恹恹的,大口大口地在喝酒,我猜不是失恋了就是情感打击。
这种挺容易一夜情的,毕竟受情伤了都想放肆一下,发泄一下。
男人皮肤偏白,喝了酒让脸染上了绯红,放在以前,这是我最喜欢的样子,我的小癖好就是爱看长得白的男的脸上绯红的样子。
但我又看了他几眼,顿了顿,没有什幺动作。
这时刚好酒送过来了,放在我的左手边,我端起酒就喝了一口。
好烈,我皱了皱眉,我记得我点的是鸡尾酒来着,我又喝一口,确定这不是我点的酒。
虽然我总来酒吧,但是我酒量的确不怎幺样,喝了烈酒几口就容易醉, 所以一般都点度数最低的或者鸡尾酒。
“你拿错了,那杯是我的。”
男人突然开腔。
“你为什幺不早说。”我放下杯子,心里有点烦躁,皱着眉看着他。
明明是个绝佳的搭讪机会,我现在却只觉得无聊。
“刚没看到, 真不好意思。”
男人擡起头来正眼打量我,尔后又说,“ 我重新赔你一杯行吗?”
他脸上泛红,此时眼睛微微眯起,我脑子里瞬间浮现出那一夜阮深的脸。
阮深舒服的时候,也是绯红的脸,眼睛泛着水光,忍不住微微眯起眼,发出性感地要命的低喘。
“您看行吗?小姐。”
“不用了,怪我没有看清楚。”我回过神来,朝男人笑了笑。
“那我们就交换吧,”男人也笑,“等会把你的给我吧。”
“好啊。”
我漫不经心的晃着手里的酒杯。
啧,我怎幺又想起阮深了。
那个男人又说了什幺我已经听不清了,头隐隐作痛,我察觉到自己有点醉了,就说:“我要回去了,抱歉。”
“我送你吧。”我看他一眼,终是默许了。
没什幺好说的,这个男人确实很符合我的标准,既然人家有意,我也没什幺好推脱的。
我们打了一个出租,我报上了我住的酒店名字,男人诧异的看着我。
“我是来旅游的。”我头靠着后座,“你今天是因为失恋了?”
这不说还好,这一说男人就停不下来了,从他的白月光谈到他的现任女友再到白月光回来了他迫不得已伤害了自己的现任女友,现在两个都不要他了,所以他被情所困还分不清自己到底喜欢哪个。
标准的渣而不知啊,啧啧啧。
我全程非常无奈的听完了男人的情史,终于到了地方,他还在滔滔不绝,我只得打断他,自己回去了。
这一码下来,真的完全没有兴趣了。
我走进电梯,忽然想起来那天那个和阮深坐在酒吧里的那个女孩子。
我好像知道她是谁了。
她肯定是阮深的白月光。
生活真是妙不可言,刚嘲笑完别人,这就得嘲笑自己了。
我笑笑,电梯停下了,我垂着头走出去,头昏沉得厉害,几乎是挨着墙壁走的。
没走几步,一双手抓住了我的肩,迫使我擡起头来。
然后我看到了一张熟悉又陌生的冷峻的脸,而且他现在脸色还不大好,抓着我的手微微用力。
是阮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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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我还是独自来到了这个和阮深约定好要来度假的城市。
说不清是为什幺,亲爱祖国如此广大美丽的疆域,我左选右选,还是选了南城,并且现在,我已经提着行李箱,戴着帽子,穿了一身长至脚踝黄色向日葵碎花吊带裙出现在了机场。
透过机场的玻璃墙,我对着自己叹了口气,心想反正出了这样的事,阮深应该不会打算再来南城了。
我没有再拘泥于这件事,都是成年人了,睡一觉而已,有什幺难以接受的。
找艳遇才是我来南城最主要的目标,至于阮深,爱谁谁吧。
晚上我就来到了南城的网红酒吧,算是个清吧,没有吵闹的音乐,环境也不错,我很自然地去找了个卡座点了杯酒,开始巡视周围的人。
因为人很多,我这个位置周围还是有人的,但多半是成双成对的,但我左边这位男人貌似也是一个人。
我注意力转移到了他身上,他长得挺清秀的,还有一种阳光感,但看起来恹恹的,大口大口地在喝酒,我猜不是失恋了就是情感打击。
这种挺容易一夜情的,毕竟受情伤了都想放肆一下,发泄一下。
男人皮肤偏白,喝了酒让脸染上了绯红,放在以前,这是我最喜欢的样子,我的小癖好就是爱看长得白的男的脸上绯红的样子。
但我又看了他几眼,顿了顿,没有什幺动作。
这时刚好酒送过来了,放在我的左手边,我端起酒就喝了一口。
好烈,我皱了皱眉,我记得我点的是鸡尾酒来着,我又喝一口,确定这不是我点的酒。
虽然我总来酒吧,但是我酒量的确不怎幺样,喝了烈酒几口就容易醉, 所以一般都点度数最低的或者鸡尾酒。
“你拿错了,那杯是我的。”
男人突然开腔。
“你为什幺不早说。”我放下杯子,心里有点烦躁,皱着眉看着他。
明明是个绝佳的搭讪机会,我现在却只觉得无聊。
“刚没看到, 真不好意思。”
男人擡起头来正眼打量我,尔后又说,“ 我重新赔你一杯行吗?”
他脸上泛红,此时眼睛微微眯起,我脑子里瞬间浮现出那一夜阮深的脸。
阮深舒服的时候,也是绯红的脸,眼睛泛着水光,忍不住微微眯起眼,发出性感地要命的低喘。
“您看行吗?小姐。”
“不用了,怪我没有看清楚。”我回过神来,朝男人笑了笑。
“那我们就交换吧,”男人也笑,“等会把你的给我吧。”
“好啊。”
我漫不经心的晃着手里的酒杯。
啧,我怎幺又想起阮深了。
那个男人又说了什幺我已经听不清了,头隐隐作痛,我察觉到自己有点醉了,就说:“我要回去了,抱歉。”
“我送你吧。”我看他一眼,终是默许了。
没什幺好说的,这个男人确实很符合我的标准,既然人家有意,我也没什幺好推脱的。
我们打了一个出租,我报上了我住的酒店名字,男人诧异的看着我。
“我是来旅游的。”我头靠着后座,“你今天是因为失恋了?”
这不说还好,这一说男人就停不下来了,从他的白月光谈到他的现任女友再到白月光回来了他迫不得已伤害了自己的现任女友,现在两个都不要他了,所以他被情所困还分不清自己到底喜欢哪个。
标准的渣而不知啊,啧啧啧。
我全程非常无奈的听完了男人的情史,终于到了地方,他还在滔滔不绝,我只得打断他,自己回去了。
这一码下来,真的完全没有兴趣了。
我走进电梯,忽然想起来那天那个和阮深坐在酒吧里的那个女孩子。
我好像知道她是谁了。
她肯定是阮深的白月光。
生活真是妙不可言,刚嘲笑完别人,这就得嘲笑自己了。
我笑笑,电梯停下了,我垂着头走出去,头昏沉得厉害,几乎是挨着墙壁走的。
没走几步,一双手抓住了我的肩,迫使我擡起头来。
然后我看到了一张熟悉又陌生的冷峻的脸,而且他现在脸色还不大好,抓着我的手微微用力。
是阮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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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使劲眨了眨干涩的眼,确定我没有看错。
现在这个双手抓着我不放的,确实就是几天不见的阮深。
“怎幺?睡完就不认识了?”像是看出了我的迟疑,阮深冷笑一声,“裴云筑, 你真的有种。”
我顿时就冒出了很多呛他的话语,但是迫于酒精的作用下,嘴张开半天,愣是没选出一句说出来。
“哑巴了?”
阮深凑近了一些,突然皱起了眉头,“ 你这是喝了多少?”
不多不多,真就一杯而已。我在心里默默反驳。
“整天就知道鬼混,就你现在这样,别人给你拐走都不知道反抗。”
“走开。”
我终于冒出一句,手在他的胸膛上推,奈何绵软无力,像在欲拒还迎。
阮深紧盯着我,没有要放的意思。
“你房间在哪,我扶你进去。”
“别管我,”我态度强硬,吐了口气,“找你白月光去吧,管我干什幺。”
我已经懒得再去追究阮深出现在这里的狗血剧情了。
我觉得我可能快变成那个男人的现任一样的处境了。
阮深貌似有点错愕,轻笑了一声,让我心里冒火,擡脚使劲踩了他一下。
“滚开!”
阮深还是不为所动,他温热的鼻息洒了我颈侧,痒痒的。
“你以为那天那个是我的白月光?”
他的嗓音带着笑,“谁告诉你的?”
“那还能是谁!”我垂着脑袋,盯着阮深那只被我踩过的鞋。
“裴云筑,”阮深把我的脸扳正,假笑了一下,“ 那是我姐。
\"你还在我姐的电话里叫唤呢。”
我这下彻底迷糊了,样子呆呆的,脑子里慢腾腾梳理着这几人中间的关系。
阮深懒得再跟我废话,索性扣住我的腰把我往他房间带,正在开门的时候,我像突然反应过来一样锤了他的手臂一把。
“阮深,我今天不想睡你。”
阮深闻言顿了顿,脸色以肉眼可见地黑了,他掐了掐我的左脸,“裴云筑, 你的脑回路能不能清心寡欲一点。”
我这不是下意识怕他跟我讨回来嘛。
阮深把我放在了他的床上,柔软的触感让我瞬间有了睡意,双眼朦胧地看着他,他嘴巴动了动,好像说了什幺,我听不清。
朦胧间,我还回答了什幺。
等我再恢复意识,已经是第二天了。
阳光透过窗照了进来,我头在被褥之间,往外面伸了伸,看见自己的薄外套正放在床边的地板上。
我没动,一秒,两秒,我突然掀开了被子看看自己。
看见身上的裙子很完整,我才不由得松了口气。
我正一个人睡在这张大床上,擡手看了看表已经上午十一点半了。
“阮深,阮深。”
我朝外面叫唤,隔了几秒,没什幺回应。
头还在隐隐作痛,不过我还记得这里不是我的房间,阮深也不见踪影。
我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脑子里又响起昨晚阮深带着笑意的声音。
“她是我姐。”
我,裴云筑,居然在和阮深干坏事的时候接了他姐的电话,并且还在电话里叫唤。
我抓起旁边的枕头就往床下扔去,双手使劲拍了拍自己灌了水的脑袋。
本来那天一时兴起跟阮深那啥就够莽撞了,我还干出了这种非人哉的事。
不行,趁现在阮深不在,我得赶紧溜,发生了这档子事,再等他过来,简直就是再次社会性死亡。
我拿了包就开了门往自己房间跑去,好巧不巧我房间就在阮深房间斜对面,我摸索着包里的房卡,但就是摸不到。
好烦。
我只得垂下头把包整个打开,人靠在房门上,突然门被打开,我一个重心不稳直接往里栽去。
“慢点。”
我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酒店沐浴露的味道香得扑鼻。
阮深从侧面扶住了我,头也正好在垂下的时候被我顶住了下巴。
惊悚的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