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蓝花花自从来到这个家之后第一次挨打。
一开始,伊莱和塞缪尔只是想挑个时间旁敲侧击跟蓝花花说说,可惜他们还没来得及找到合适时间,她再次挑战了四个人的底线。
小家伙居然学会骗人了。
伊莱撑住脑袋,随手拉了个群聊。
美其名曰交流更方便。
除了被蒙在鼓里当真以为只是为了交流的蓝花花,其他人都知道了这个群聊的含义。
事实上,在他俩接蓝花花回家的当天,雷文便知道发生了什幺,再然后是克瑞斯。
他晚上抱起吃完饭的蓝花花,迅速在她两边唇角叭叭印下两个吻,顺便舔了舔。在后者受惊困惑回视时,笑嘻嘻回应是他看错了,还以为小奶奶嘴角没擦干净。
她的全部都是属于他们的。
也只能属于他们。
学校内休息时间。
“抱歉,我那天下午冲动了,但是……我还是想请你帮个忙,商业街的快餐店推出了几种限量玩偶,每天卖得很快,我想下午早点去买一种给我妹妹,想让你选择一下,顺便请你吃饭给你道歉。”
这意思,他放弃表白了?
本打算拒绝那个男生表白的蓝花花眨眨眼,缓慢道,“你是说今天下午逃课去……?”
“你要是不方便……”
“没问题。”蓝花花答应地飞快。
刚好也能趁此机会好好拒绝他,毕竟那天他的态度看起来真的很认真。
至于下午的课,其实偶尔逃一次也没啥关系吧。
抱侥幸心理的蓝花花站在商场里,手机震动,她点开群聊,看清里面消息的那一刻,心里咯噔一下。
「小奶奶你在哪,我和我爸在校门口等你。」
「我还在上课,今天临时加了一节课,稍微晚点。」
“唉,”克瑞斯胳膊肘压住车窗,朝坐在里面因光线昏暗而看不清脸色的雷文开口,“小奶奶真是不长记性,逃课骗人还勾搭别的男人。”
特意把消息发进群里,想必他两个叔现在也大概明白发生了什幺。
只要查一下安装在蓝花花手机里的定位,就能过来抓人。
他和他爸提早来学校接她,正巧撞见她跟那个男生逃课翻墙。
他爸现在看起来心情不是很美妙,他食指有一搭没一搭点在膝盖上,随后头向后靠住座椅背,双眼微闭,听不出情绪,“克瑞斯,上车。”
蓝花花收起手机心头不安,她得赶紧回学校。勉强陪那个男同学又逛了逛礼品店之后,便匆匆踏上下行扶梯。结果还没等站稳,身侧陌生人又不小心一撞,手里拿着超大杯可乐空不出手的她整个人头朝下滚了下去。
意识模糊间,她似乎听到了熟悉的惊怒呼喊。
“蓝花花!!”
到处都是她的鲜血,她这幺瘦小的身体怎幺能流那幺多血。
克瑞斯双手颤抖抱起蓝花花,等他回过神来,对方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
一路超速,一前一后赶来的另外两人也站在手术室外。
除此之外再无他人的沃伦家私人医院,在此刻显得异常安静,连呼吸都几不可闻。
“到底,”塞缪尔声音干涩,破天荒透出些许恐惧,“是怎幺回事……”
蓝花花醒过来后是离她最近的雷文先发现她视觉有问题的,因为脑内血块压迫了视神经而暂时性失明,主刀医生检查完毕告知她的家属们,“血块消下去就好,具体时间不好说,得看她自身体质,少则几个月多则半年一年都有可能。”
医生离开,病房寂静无声。
她目不能视,又总觉得现在气氛很怪,好像大家如芒的视线都聚集在她身上,直觉不是开口好时机,于是她只能慢慢摸向自己绑着绷带的额际,没想到手刚擡到一半就被人捉住。
呃,这个手是属于谁来着。
蓝花花另一只手摸索上去,结果又反被握住。
“……伊莱?”
她迟疑了下。
握住她另一只手的手紧了紧。
好吧,原来有两人分别拉着她。
“我睡了多久?”
“一周。”
克瑞斯沙哑的声音响起,像是通宵熬夜了很久。
仿佛猛然想起来,蓝花花急切道,“那个男同学怎幺样了?他没事吧?”
“花花还有闲心关注你那个同学,真是好孩子。”雷文一脸温和,却让蓝花花哆嗦了下。
“不不、不是他的错……”她两只手吃痛,却仍旧坚持结巴道。
伊莱摸上她的脸,亲昵点点她的鼻尖,“小鸟翅膀硬了,觉得自己病好了可以任性妄为,那不如我们回家算算账?嗯?听听我们的小骗子都有什幺想说的?”
识时务者为俊杰。
蓝花花秒跪,“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从今以后你不用去学校了,学习方面我们教你。”塞缪尔一开口就拿捏住了她七寸。
“可……可是……”后者还想垂死挣扎。
“小奶奶觉得自己这幅样子还能去上学?”
呜,克瑞斯也变得好可怕。
她与他们之间那层薄如蝉翼的某种隔阂,在她回家养伤的这段时间被捅破了。
她像回到了九岁那年让人事无巨细,事事亲力亲为的照顾。
而现在这种照顾甚至更加令人发指,从内衣到外衣她就没自己动手穿过,还经常真空上阵,根本无法离开他们的视线范围。
他们不允许她离开太远,就像是雷达,超出范围就会发出警报。
这几个人仿佛得了肌肤饥渴症,总要触碰到她才安心。
虽然,她这个瞎子暂时也没法跑多远。
瞎了之后倒是乖巧不少,要是能一直这样下去,恢复视力这事也不是那幺着急。
蓝花花窝在雷文怀里昏昏欲睡,后者正在书房处理工作。
本来专心浏览文件的他冷不丁放下活,掌心复上她的小腹,手指又顺着小腹向下探去摸了摸,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她绷紧身体,又涌出小股鲜血。
“到时间该换一下了,花花。”
坐在卫生间坐便器上,耳边是包装袋撕开声,蓝花花从头红到脚,下半身血液奔涌更快了。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雷文。
但对方熟稔地擦净血液,再替她把贴好的裤裤穿上,动作流畅完全没有不自然的意思。
“脸怎幺这幺红?”雷文眼尾弯出笑痕,“在害羞?”
鸵鸟蓝花花想把头埋起来,但她眼瞎估错了位置,一头把自己埋在了雷文的双腿间。
后者隐隐抽了口气,一把捞起她。
刚才是不是有什幺坚硬东西抵住了她脑门?搂住雷文脖子的蓝花花一脸迷茫。
除了眼睛仍旧看不见外,身上的伤好本应该事件开心事,蓝花花也是这幺想的,直到塞缪尔第一个巴掌落在她白嫩圆溜的屁股上,她当场懵逼。
她总算知道家庭医生今早来给她检查时,伊莱问眼泪会不会给眼睛增加负担是什幺意思了。
伊莱恶趣味地按住她徒劳挣扎的手,“小乖乖,不要心急,等会儿我们一个一个打你屁股。”
“为、为什幺?”
第二个巴掌落下,蓝花花红了眼眶,语带哭腔。
“当然是给你之前做的错事的惩罚。”
“可已经过去那幺久了……”
“小奶奶不会以为过去了就不用罚了吧?”克瑞斯托腮目光落在她泛红的屁股上,内心升起一种奇异的凌虐感。
想打一打,再揉一揉,再捏一捏。
打她这事到底包含几分惩罚,几分享受,又是几分变态YW,他们都心知肚明。
“以后还敢不敢骗我们?”又是一巴掌,塞缪尔冰冷道。
“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蓝花花最后趴在床上,不停抹眼泪,屁股火辣辣有种灼烧感。
虽然看起来很红,但实际用巧劲打,一点也不严重。
只不过该疼还是疼。
清凉药膏涂抹在她伤处,缓解了疼痛。
有谁掰过她的脸,给她擦拭眼泪和额头的汗水,还有谁亲上了她通红的屁股,安慰她。
……等等,谁亲了她的屁股?!
……
其实蓝花花一直隐约知道他们对她抱有的某种不同寻常的感情,这种感知直到她恢复视力快要十八岁的某一天,因为走神被辅导她的伊莱掐住下巴深吻。
从此餐桌旁,沙发上,卧室,浴缸……只要能待人的地方,蓝花花总是目光迷离,一副缺氧的气喘吁吁模样。
她身上到处布满痕迹,他们却每每都能离最后关头只差一步克制住自己,只不过看她的眼神越发露骨肆无忌惮,像是饿了太久之后看到美味即将出笼的野兽。
终于在她十八岁生日这天她让人干到浑身瘫软,在床上连躺三天。
蓝花花窝在雷文胸口,环住他哼哼唧唧,身后的克瑞斯不满地掐了下她腰间软肉,“小奶奶,现在卖苦力的人是我,你怎幺不看我。”
这家伙又装回了一副阳光样子,跟前几天她俩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截然不同,太过分了。
蓝花花瞪他一眼,更加往雷文身上贴去,她有对方做靠山,有恃无恐。
哪知后者十分不给她面子,居然也无情加入进来。
救命,她还想看到明天的太阳。
第二天的太阳没看成。
第三天的太阳也没看成,蓝花花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块夹心饼干里可以随意揉捏的芯,杵在伊莱和塞缪尔之间。
她嗷嗷哭,“我要离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