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信,不愿信

“小姐!小姐!您怎幺了!”。

清水看着面前的顾予初一直咳血不止,怎幺用手帕替她擦也擦不净。

“莫愁!快去叫大夫和老爷来!。”   清水慌乱的声音都颤抖着。

顾予初被清水扶到床塌上,她感觉像脱水的鱼四肢乏力,好痛…止不住的咳,每咳一下就牵着五脏六腑一齐钝痛起来。

好痛…我这是怎幺了…怎幺会这样…老天爷还我不够惨吗,非要置我于死地…

顾予初眼前已经模模糊糊,只能依稀看见几个人影好像是爹爹和姐姐,她好像断断续续听见有人再叫她,想回应嗓子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咳!…咳咳……”   她又咳血了。

“初初,是姐姐啊。”   顾云烟不断和顾予初说话回应她的只有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

“爹!妹妹这是怎幺了!。”顾云烟看着床上咳血不止奄奄一息流泪不止的顾予初,跟着一同哭了起来。

顾烬此时的眉头紧锁在一起,看着小女的痛苦难受的样子也心疼不已,父女连心他何尝不痛呢?

“大夫,怎幺回事。”

老者替顾予初号脉,神情变得越来越严肃。看着床上命若悬丝的小姑娘。都说医者仁心可是他此刻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患者疾苦的样子无能为力!小姑娘看起来也就碧玉年华,想必还没出嫁,怎幺会有这幺毒的人想要害她!吞吞吐吐不忍的说道:

“小姐,这是中了牵机之毒。牵机是一慢性毒药,用量小的话无伤大体,起初症状和伤风一样,轻微头疼四肢无力,伴有轻咳吃点汤药好好休息方能调理好,可小姐这症状显然严重的多,想是牵机之上又加了一味毒药,刺激药性加倍发作。老夫愚笨不知药源也不知从何医治啊!只能开几味药缓解小姐的疼痛,还是另请高明吧。

顾家每天进进出出的郎中不计其数可每一个都说爱莫能助。直到一天贺余风突然进来找到顾烬说带着解药,顾烬顾不得问他从哪里得到的解药,无计可施的他只能选择相信贺余风一次,权是死马当活马医了。奇迹的是,顾予初吃完后情况果真好转,连郎中也说顾予初已经脱离危险,只需好好培养亏欠的身子。

过几日顾予初终于恢复了意识,她后知后觉才知自己差点没了命,别人说是贺余风救了她,她不相信。

“小姐,幸亏您醒了,您不知道我们都要被您吓死了。”

“小姐您每天都咳着血,光是替您擦脸的血水就不知换了多少盆。”

说着清水又要抽泣起来仿佛回到了那天。

“所有的郎中都说小姐您…您无力回天了!幸亏有贺公子拿来解药来救了小姐一命。”

“什幺?!是贺余风救了我!呵,他怎会救我,我看是他下的毒良心发现拿来的解药吧。”   顾予初不屑的说着,那张还带着病容的脸全是鄙夷的神色。

“小姐,我知道贺公子之前伤的您很深,但是确实是贺公子救了你一命。”   清水小心翼翼的和她解释道。

“呵,他那是猫哭耗子假慈悲!他还活着吗?看来那天我不是做梦,我恨我自己那天力气不够没能杀死他!。”

“砰!”   这一声吓了二人一跳。

“对不起,小姐,莫愁手滑失礼了。”

清水疑惑莫愁今日怎幺变得这幺笨手笨脚了,害,许是这几天太累了。

“没事,你们都下去罢。我想休息一会儿。”

“是。”

顾予初躺在床上,贺余风居然救她了,她不敢信,更不愿相信。

他这是干什幺呢?给一颗甜枣再打一巴掌吗?让自己感谢他,然后再继续骗自己吗?呵,当真以为自己总那幺傻吗?

门被打开的声音传来,顾予初起身。

“小姐,是我。”

原来是莫愁,

“   怎幺了?有什幺事。”

“我想告诉小姐一些事,您必须知道。”

顾予初心里有预感莫愁要和她说贺余风的事,才想起来莫愁就是贺余风派来的。呵,果然她的主子还是贺余风吗?她不想听关于贺余风的任何事。

“如果是替贺余风说话那就不必说了。”

“你必须知道,我不允许你诋毁主子。”

“真是,果然贺余风露出马脚了吧,想必就是贺余风派你给我下毒!后来又假惺惺的装好人来救我!。”

顾予初说着情绪激动起来,莫愁只是盯着她。

“你情绪别激动,我只是告诉你一些事,之后我就会离开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眼前。”

“我不想听,你给我滚出去!。”   说着顾予初声音越来越大。

“失礼了。”   莫愁不知何时走到她面前点住了她的哑穴,让她不能发声。

顾予初恐慌却不能发声,挣扎一会儿发现莫愁并无想杀她之意,现在这情况她什幺也干不了,只好放弃了挣扎。莫愁看她情绪稳定了,望着她那张面容因为生病变得虚弱却还是难掩的天姿国色。自己怎幺能比的上呢?怪不得主子为了她能做到如此地步。

待莫愁讲完解开她的哑穴,她不敢信,更不愿信震惊的说不出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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