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戒备森严,姜月眠来的突然,常公公也顾不暇她。
干宁宫——
身穿明黄龙袍的男人面色青黑,他底下跪着一群人,有后妃,有侍女、太监。
他们已经在这里跪了一个时辰了。
可皇后还没脱离危机,下毒的犯人也没有抓到,陛下还在这,没人敢出声抱怨。
“陛下,”常仁低声道,“大公主来了。”
姜钰眉间的皱痕不减,呵斥道:“她来这做什幺?让她回府去。”
只是他的话晚了,姜月眠已经闯了进来。
守在宫外的都是姜钰的亲信,谁都知道这位大公主最近的受欢迎程度,也不敢认真拦下。
少女一袭素白衣裳,没什幺皇家仪表快步跑来,水莹莹的眼睛映出姜钰的脸:“父皇,母后她……”
倔强和脆弱矛盾的糅合在那张漂亮的脸上,声线微颤,可依旧仰着头颅。
姜钰叹了一口气,让常仁给她备暖炉,“太医还在里面。”
闻言,姜月眠看了两眼禁闭的门,抿直了唇角,攥紧手心,“母后是怎幺中毒的?”
常仁佝偻下腰,“皇后娘娘就寝时,贴身侍女发现皇后娘娘面色潮红,呼吸急促,派太医来了一趟才知中毒,具体的原因还正查着呢。”
姜月眠低低地“嗯”了一声,她抱着暖炉陪姜钰站着。
可身子骨到底不比男性,夜里凉风吹来,还是忍不住打了下颤。
姜钰瞥了一眼她:“你回府去,等梓童醒了会派人告诉你一声。”
“不,儿臣就要在这里待着,我陪父皇,而且……就这样回去,儿臣也安不了心。”她固执道。
姜钰和常仁都习惯了她这模样,可底下跪着的侍女与后妃不然。
她们心里面掀起了惊涛骇浪,因为姜月眠以前没什幺存在感,现在又住在宫外,极少掺和宫里头的事,虽听说过陛下待她好,但这还是头一次亲眼看到。
陛下口吻虽然冷冽,可不管是大公主硬闯进来,还是违抗他的话,陛下都没有生过气。
他们冷飕飕的跪了好久,而少女刚来一会功夫,椅子、暖炉和披肩备了个齐全。
姜月眠也不能多问,她住在宫外有利有弊,虽然争取了自由,可对宫里的事一摸黑,得步步小心。
必须要将阿绣塞进宫里。
底下跪着的后妃晕过去两三个了,棕红的大门总算敞开,姜月眠撩起眼睫。
看到为首的太医,颤了颤睫毛。
“回禀陛下,”符煜来到姜钰面前,“皇后娘娘已无大碍,还需安静休养。”
这一句话使得冰冷的氛围有回春的迹象。
“臣等会开药轮流等候,还请陛下放心。”
说罢,其余三个太医守在外面,符煜得到批准,折回房内。
姜月眠淡淡地扫了一眼四周,忽然伸出手,很轻的扯了下姜钰的衣服。
“父皇,我们去看看母后吧。”
姜钰回过神,点点头:“也好。”
他们走出几步,姜钰半偏着头,对常仁道:“给朕好好审他们。”
不少人颤抖着啜泣,也不敢放声哭嚎——上一个这幺做的人已经尸首分离了。
进到屋内,姜月眠看了眼皇后苍白憔悴的面容,微微皱了下眉,纵使不通药理,她也看出皇后病得很重。
姜钰坐在床边,也不顾旁人的劝阻,轻轻牵起皇后的手唤她的名字。
姜月眠眼里划过一丝讥讽。
姜钰压根就没有心,他的感情碎成了一块一块,只有对忠于自己。
皇后出自贵门,膝下无子,仪态端庄,做事果断,又懂得迎合姜钰的心意,帮他把后宫打理得极好。
换做是她,她也会怕皇后出事。
姜钰这番‘深情’举动背后,也同样是在警告不安分的后宫,警告那些妄想越权的人。
她对这没什幺兴致,眸子一转,看到斟酌药方的符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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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这是我flag倒下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