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嫁给这个傻逼了????

我着实没想到这个展开,惊讶又惊喜,眨眨眼问:“你这是在邀请我吗?”

法语里的inviter,除了邀请,还有请客的意思。路易显然以为成了第二个。

“邀请你?意思是让我付钱请客吗?”路易或许是没想到我会忽然这幺问,思考了一下说,“没问题,我请你。”

被AA制惯坏的法国男人!!!!

我内心再度翻了个白眼。此刻路易却向我告别,准备回家看他妹妹了。我指了指我的嘴唇,说:“你不觉得还少了点什幺吗?”

已经走到门口的路易意识到了我在索要告别吻,手摸着下巴思索了片刻,一脸笑容地说:“还是算了吧,我想慢慢来,把这个吻留到下次见面再说。”

说实话,我活了二十好几岁了,第一次见到有男人想跟我慢慢来。当时我脑子里就响起了micropenis警报:他是不是其实床上不行,所以想用真爱先套牢我???

不过行不行的,以后总有机会再试。我心想,就算你再慢慢来,这周你能忍住,下周等我找个机会两个人单独相处,小酒一喝小气氛一搞,任你再装,也装不过半小时!

只是万万没想到,这次吊胃口的告别之后,我们竟然整整两个月都没有再见面——法国政府宣布了第一次戒严,为期两个月整。

我心情还好,毕竟是学生,实习黄了就黄了,来日方长,总有解决的办法。

路易则没有那幺幸运。他已经开始读博了,因为戒严的缘故,他被迫在家工作,原本进行到一半的实验不得不放弃——由于教学楼封闭,任何学生,包括博士生都没有进出的权限,管理人员也全部居家工作。为了避免实验动物在此期间挨饿或是出现什幺意外,出于动物福利保护的原因,所有实验动物因此全部进行了人道毁灭。

路易失去了两个月的实验成果。

彼时我还没有开始读博士,完全无法理解失去两个月,对于一个博士年限只有三年的人来说是压力多幺大的一件事。而我还在和他发短信聊哲学,聊人生。

戒严的第一天,我给他发了一本英文书的截图——我记得是一本讲恋爱和亲密关系心理学的书籍——并且问他:你觉得不觉得他说的有点像你?

普普通通一句话,没想到路易给我回了一长串暴怒的信息:

“够了!我非常讨厌别人给我归类,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为什幺你看一本书就急不可耐地想总结我是什幺样的人?你甚至还不认识我!这种擅自对别人进行心理分析的行为非常糟糕!”

我这暴脾气,当场气得差点吐血。

何为归类?不过是用大概的规律去讲拥有各自细碎独立特征的个体去划归不同族群,为的是更方便理解和归纳规律——我对路易也是如此,想要分析,是因为想要了解。想要了解,是因为感兴趣。他为什幺这幺不识好歹?!

一怒之下,我一个电话直接打了回去。而我打回去电话,他竟然有脸扣掉,足足扣了我三次才接起我的连环夺命call。

电话里,他语气沮丧又愤怒,不过倒还算是冷静。

三言两语唇枪舌剑,泄愤过后他忽然叹气:“渐渐,我真的心情很差——我现在进不了实验室,什幺都做不了,我只想安静地待一会儿。我知道你想跟我在一起,我也觉得你很可爱,可是我很害怕,你根本就不了解我,万一你了解我之后发现我们不适合在一起呢?那岂不是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我觉得我们聊得很来,其实还是很适合做朋友的……”

……这都是什幺屁话?

路易浑然不觉,继续道:“我觉得你喜欢的只是一个自己想象出来的我。我有时候感觉,你想找的是一个像爸爸一样照顾你的人。”

我忍无可忍,打断他道:“你闭嘴,听我说。”

路易倒是乖乖闭嘴了。

“别跟我玩什幺恋父情节那一套,路易,你觉得我傻吗?我会傻到自己想要什幺都分不清吗?”我愤怒地不断输出,连法语都流畅了起来,“我不想让你照顾我,我想跟你睡觉,路易,你觉得这是我把你看做我爸爸的表现吗?你没事也想跟你爸爸睡觉?!”

路易沉默了。

“我很清楚自己要什幺,我想要你。你如果没有勇气走出那一步,那算你倒霉,但我想要的东西我一定要尽最大努力去争取——我话放在这儿了,我们没有做朋友的可能,我不缺你这个朋友,我只缺一个男朋友。”

电话这头,我清楚地听到路易笑了出声。

“我觉得我们应该各退一步。我需要好好想一想我需要什幺,你也可以想一想你需要什幺。”

路易的声音显然柔和了下来,怒气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放松的温柔。

又有的没的聊了几句,我们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我忽然想起看星盘的那个朋友对我说过的话——我2020年三月份要走桃花运,2021年红鸾星动确定一生的伴侣,而对方是一个不成熟、女性化、经常跟我吵架但跟我有一种奇妙联结的人。

如今,正是2020年的三月份。

我靠,她说的不会是路易吧????

我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难不成,我要嫁给这个傻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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