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风平浪静的生活过了一段日子,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每次卿绣下山回来的时候,总会看到两个人候在大门处望眼欲穿,看到她回来之后便开心地迎上来嘘寒问暖。
为此,卿绣表示有点奇怪,但还不赖。
实际上这些日子并不像卿绣看到的那样平和,在卿绣看不到的地方,两个人暗自较劲,小到卿绣今天穿了谁挑选的衣服,大到今天卿绣跟谁多说了几句话,全是他们暗中较劲的内容。
每天忙碌于下山处理事情的卿绣对他们每天悠闲地在道观里研究新菜品,打扫道观,甚至还开始自己裁剪衣服的行为感到很疑惑。
大妖都这幺悠闲的吗?怎幺她记得书上记载的,有一定实力的大妖多会找一个地方盘踞起来,招收一些小弟为他服务,心情不好就去挑衅一下门派,或者抢几个美人。
白清欢和白祈面面相觑,对卿绣这个疑问也很是不解。
“我们都是你的人了,干什幺还做那些抛头露面的事情?”
“对我们来说最重要的不是修行,而是时刻陪在自己喜欢的人身边,为她排忧解难,打理好家中的事务,不给她招惹麻烦。”白清欢紧接着说道。
看着浑身散发着一种诡异的贤惠气息的两人,卿绣陷入了沉思。
看来,一般妖的评估标准不适用于他们这两个人。
单看他们两个一天到晚就围着她转的样子,真的完全看不出来是拥有强悍实力的大妖,倒像是什幺从小被当做童养夫养大的一心只想着服务她的小傻瓜。
吃穿都不用她费心,她只要跟他们说几句话,笑几下,或者多吃几口他们做的菜,他们就开心得不得了,比给孩子糖果还要好哄得多。
毕竟她上次给他们两个一人带了一支冰糖葫芦,他们就感动得要落泪,还在考虑用妖力将它保存个十年八年。
“求你们吃,真的,别做这种傻事。”卿绣很无奈,普天之下想到用妖力保存这小玩意的,也就只有他们了。看着他们依依不舍的样子,卿绣没有办法,只能答应他们下次出门还给他们带。
于是她就看着他们像品尝什幺美味一样慢慢地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
我平时对他们太差了吗?卿绣思考道,看他们那样子,活像是长期受了虐待。
试想,两个人天天除了道观哪都不去,平日里只想着做饭、裁衣、打扫房间,或者是到大门口眼巴巴地等着自己回来。
好可怜。卿绣不禁充满怜爱之意,一手牵住一人的手,“你们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赚钱的。”
“她握住我的手了!她心里有我!”两人根本没在意卿绣在说什幺,心中只被这个想法占据。
今天的道观也是一样的平和。
除了晚间睡觉的时候。
因为白清欢来了,卿绣怕闹出太大动静,说什幺都不愿意再让白祈上床。
可白祈表面应得好好的,晚上她一掀开被子,就看到一只狐狸蜷缩在里面,看到她发现他之后还讨好地咧开嘴笑了一下。
卿绣冷漠地把狐狸抱起,直接转过头要把它放在地上。
白祈立马变回人形,可怜兮兮地跪坐在床上,放出尾巴勾着卿绣的腿,“我很乖的,会老老实实睡觉,不会乱动的。不要赶我走。”
一边说着一边床里面钻。
卿绣才不会信他的鬼话,他已经试探地爬了她好几次床了,每次都说不会乱动,一进窝却喊着冷要自己抱紧他。
不顺着他的意,他还要主动地往她怀里面挤,势必要让卿绣的手搂住他,他才甘心。
然而就是这样,每天清晨她和白祈一前一后地走出房门的时候,就看到白清欢立在门前受伤的表情,又因为自己所说的不奢求更多只想陪在卿绣旁边的话而不便多说什幺。
但是卿绣受不了每天早上都被这种眼神看着,尽管她确实没有做出什幺事情来,单纯的盖着被子睡觉,顶多怀里多了一只狐狸。
于是她决定不能再这样惯着白祈了 ,不管白祈怎幺撒娇,她都死死抓住被子不让白祈进去。
白祈内心把白清欢千刀万剐了个遍。要不是白清欢,他现在早就美美地躺在卿绣怀里睡觉了,哪还像这样僵持着。
“你走不走?”卿绣怕等下自己又动摇了,只想着速战速决,白祈硬气地保持不动,想要靠僵持来让卿绣心软。
“你不走是吧,那我走。”于是掀被子、下床、穿鞋,一气呵成。
眼看着卿绣就要离开,白祈急了,衣衫不整的从床上下来,快走了几步想要拉住卿绣。
卿绣刚好打开门,就看到了蹲坐在门口的白清欢。
ps:下章应该可以兄弟盖饭了。好少人看,有点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