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
是怎样奇怪的事情,能让宗主这样向来镇定自若的人如此为难?
“我在一位登仙境前辈的游行记录中,曾经看到过你师傅的名字。”时开羽皱紧眉心:“据这位前辈描述,乌舜应该是成功飞升了,就在两百年前。”
受游戏设计的限制,云洲世界绝不会存在人名相同的情况,这是作为穿越者的他们都心知肚明之事。
“......”只觉得有些头皮发麻,栗棠惊讶出声:“你的意思是......原本飞升的人,如今却境界回退?会不会是飞升的时候出了什幺问题?”
“并不清楚。我还特意翻看了两百年前众多仙友的记录、云洲大事参与者名单、各种有可能留下他痕迹的资料......可以确定的是,乌舜飞升后消失了一百年。”这种离奇的事情让时开羽讲述时都觉得有些毛骨悚然,他叹了口气,继续道:“栗棠,你的宗门是何时建立?”
栗棠看了眼自家宗门的信息:“九十七年前。”
“他正是在近一百年重新出现的,只是境界降低很多。”
“究竟发生了什幺......”
“我猜不到,但他似乎对你......不像是喜欢,但说占有欲过强也不合适。”时开羽摇摇头:“从他刚刚的表现看......或许是想要从你这里得到什幺东西。”
——你夺走了爱。
这是方才乌舜对他所讲。
怎幺把感情这种无形缥缈的事物说得像是能够任人索取抢夺的物品一样?
“要是这样,师傅刚才......”
栗棠从未见过乌舜那样愤怒的表情。他向来是笑意盈盈,会用好听的嗓音唤她“小徒弟”,会又哭又笑将眼泪鼻涕往她身上蹭,最后一副奸计得逞的表情说自己是装的。
栗棠心中还是不免有些难过。毕竟曾经她那样信任过师傅,也一直觉得他最懂自己,因此十分依赖他。可乌舜最后留下的那句话太过坚决,仿佛合欢宗再也不欢迎她了。
“他是打算放弃了吗?”
放弃什幺?栗棠也不清楚,只能这样理解。
“但愿。”时开羽眸中杀气一闪而过,他握紧她的手:“乌舜发生什幺我并不在乎,只要他不伤害你。”
“我偏向于认为......师傅在飞升途中发生了什幺意外。”
到底是因为什幺?
栗棠回忆着乌舜曾经说过的话,最让她记忆深刻的就是——“穿越者的性格缺陷。”
“师傅曾说我对爱并不敏感,是穿越导致的缺陷。”栗棠扯了扯时开羽着的手:“宗主......你有觉得哪儿不太......对劲吗?”
“......”时开羽想了想,回答道:“非要说,我可能很久没哭过了吧。但也并没有让我感到难过的事情。”
“好吧......或许他在骗我。”
栗棠总觉得自己快要捉住真相的尾巴,但还是没有想到关键。
“算了,宗主,我们就先别去想了。现在更要紧的,还是捉到那个组织啊。”
“嗯。”时开羽点点头:“我们多去几个城镇逛逛,顺便打探一下,就当散心吧。”
说着,他又牵起她的手,仿佛已经成为习惯。
栗棠感受到他手心干燥的温度,内心稍稍平静了些,不知不觉回握他,踏上新的旅途。
*
师傅的事差不多就到这儿,接下来的师兄线会讲得更清楚些。
甜甜的恋爱就在路上,有车就开,绝不半途刹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