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跳蛋女孩带上街

几天后,屋酱所属的事务所收到来自○○○社长的邀约。

○○○社长想带屋酱去逛街。

请问社长您预算的费用是多少呢?事务所负责人堆起笑脸。

一切好谈。

那么社长您想让屋酱带什么跳蛋上街呢?

跳蛋?○○○社长难得皱了眉头。

屋酱是「花园」所属的跳蛋宝贝呀!带屋酱上街就是要指定跳蛋种类啊!

这样我们才可以依照社长您的喜好来收费……啊,不是!是依照社长您的喜好来安排行程!

是喔?○○○社长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带什么跳蛋好呢?○○○社长陷入沉思。但他也没有思考太久,很快就选定了跳蛋种类和启动条件。

堂堂○○○社长怎么会选择这种初阶跳蛋?这……

但是○○○社长决定的事情谁也无法违抗,因为一直有传言说○○○社长其实就是「花园」的老板。

当然也有人说「花园」的老板有好几位,而○○○社长只是其中之一。不过无论如何,○○○社长明示在台面上的资产多到难以计数。

屋酱所属的事务所负责人把这一切转达给屋酱知道。

屋酱一脸不悦。

「这是人情,不得不去。」负责人说:「我们也很为难,但是社长帮妳挡下了违约金,连带的留给我们事务所一条活路……」

那天的事屋酱也有在反省。本来她只想一个人背债,因为她已经习惯一个人背债。但是她已经进入「花园」,她表现好的时候「花园」会因此得利,而当她闹出大问题的时候负责打理她演出的行程的事务所有可能会因此倒闭。

想一想真的是好险,要不是○○○社长挡下违约金,事务所真的会倒闭。

这种事屋酱从来没有去想过,但现在这是进入「花园」的她不得不去思考的。

而且「花园」里的处世之道,这也是现在屋酱所要学习的。负责人说就像芙若拉每次演出成功时都会到○○社长的包厢里去进行答谢一样,一方面牢牢揽住恩客,一方面也用赚来的出场费养活事务所之类的。要是屋酱也能够牢牢揽住○○○社长……

好了,跟○○○社长出去的事情真的是在还人情,这件事屋酱已经明白了。

但是为什么社长会选择这种跳蛋呢?屋酱真的猜不透。

屋酱又怎么会在进入「花园」之前就背债呢?她不是○○钢琴大赛和○○○钢琴大赛这两个顶级国际音乐赛事的冠军吗?

没错。因为就算拿到国际音乐比赛冠军也赚不了钱。因为钱全部都在「花园」里。国际音乐比赛只剩情怀和情操。

这一切要从「花园」出现之后的现代价值观改变说起。

「学习音乐的小孩不会变坏。」在过去,家长们总是和颜悦色的说着这句话。

但现在从家长们口中气急败坏吼出来的是:「不准学音乐!学音乐的都是坏小孩!打从一开始就是坏小孩!」

因为学音乐的女孩在步入社会之后,都有很高的机率会落入「花园」之中。因为贫困。因为「花园」的存在吸纳了无数的资源和资金。

最重要的是:「花园」里的交易模式摧毁了古典乐一直以来崇高的形像。

于是家长不再送小孩去学音乐,教授音乐的老师就失业。

没有人学音乐,参加音乐比赛的孩子水准也不高,社会投入到音乐比赛的资源也愈来愈少。

学音乐变成一件没有人看好,而且代价又高昂的事。

但总是会有小孩带着天份出生。她们可以在轰轰运转的空调里听见特别的音程,可以在急驶而过的车辆身边发现跃动的音符,当她们接触到真正的音乐时……她们挡不住那股最原始的冲动!

「妈妈!我想学音乐!」

「可是学音乐很贵呢!」屋酱的父母这样对屋酱说。

「不过没关系,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又有人开始教音乐了,只是开价愈来愈高。」屋酱的父母做好就算背债也要让屋酱一圆梦想的觉悟。

虽然「花园」也大张旗鼓的招收想学音乐的女孩,而且报名参加还可以拿到一大笔钱……

但因为那是在卖女儿,所以屋酱的父母无视「花园」开出来的条件,而去找到了市面上真正在教音乐的人。

总是会有热衷于复兴古典乐文化的人们在奋斗着,只是人家教课也是要生存。

学费并不便宜。

「第一堂课免费,我们去试试看吧?」屋酱的父母打听到这名音乐老师打出了第一堂课免费的旗号。

就算不是免费,屋酱的父母也愿意付担,只要屋酱能因此开始学音乐。

屋酱很幸福。她有一对开明的父母,能够无视于现代社会扭曲的价值观,替屋酱找到真正的音乐老师。

「第一堂课真的免费,因为我们只教授真正有天份的孩子。」屋酱的音乐老师这么说。

屋酱真的很幸运,她有一对开明的父母,而且还让她遇到真正好的老师,她的天份得到开启。

但屋酱的父母就不像她那样幸运了。

「努力工作就能还钱」的想法好像不适用于今日社会。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债竟然还可以愈还愈多。

就在屋酱凑足旅费出国比赛那天,屋酱的父母因为工作过度而病倒了。钱一直都还不完,就算屋酱后来拿到两个国际音乐比赛的冠军也没能还得起钱,接着更为了医治父母而筑起更高的债台。

「妳想要还钱吗?」事务所的负责人循线找上门。屋酱眼看走投无路,她把心一横就签下由「花园」拟定的契约,成为事务所专属负责的跳蛋宝贝。

「花园」拨出款项,屋酱立刻就把欠款还清了。

没想到屋酱的父母听说欠款还清了,不用继续背债了。又想到屋酱是两个国际音乐比赛的冠军,他们松了一口气、露出安详的微笑,竟在夜里相继过逝。

遗憾的事情发生了,屋酱却没有时间悲伤。「至少,他们在临走前睡了一个好觉,不用再担心欠款的事。」屋酱这样安慰自己。她还得登台,她还得赚钱处理父母的后事。

因为和「花园」签下的契约并不包括处理后事的费用。因为就算「花园」再怎么神通广大,也没有能耐预知憾事什么时候会发生。

上台吧。

然后,屋酱透过演出所得处理了父母的后事。

屋酱已经有了觉悟:从今以后也要继续登台演奏,不然失去音乐的自己将会变得一无所有。

然后,进入「花园」的屋酱得到新的体悟:

男人,全都是色狼。

社会上,全都是败类。

其中最糟的就是「花园」了。「花园」里,全都是变态。

于是,对于身边一切事物都失去信任的屋酱眼神愈来愈冰冷。

但是映入屋酱冰冷眼瞳之中的景像真的是如此吗?世界真的如同屋酱想像的一样冰冷吗?社长今天要带她去逛街。

逛街有什么好玩?社长不过是个男人,不过是社会上的一份子,不过是来到「花园」里寻求「娱乐」的变态。

屋酱塞好跳蛋,穿好衣服,她在颈子上系上薄如丝带的黑色智慧型项圈。

「没有人会在约会时穿上全黑的衣服!」事务所负责人极力推荐屋酱换上短裙和制服,因为以屋酱的外貌和条件来说,穿上女高中生制服永远不会过时。

屋酱听完负责人的建议之后,甚至还在身上加了一件长袖袖口和背后都绣有蕾丝的黑色小外套。

助理眼看屋酱不为所动,改而向屋酱推荐起黑色及膝裙搭配荷叶边袖白上衣的必杀组合。「这样就完美了。男人最吃这一套。」

但是屋酱很坚持。屋酱决定好的事,谁也无法改变。于是屋酱穿着一如既往的黑。长裙及膝。差别只在于这件连身裙的上身附有荷叶边装饰,而不是平常登台的演奏服。

裙子穿起来很柔顺,但是穿在身上总是会带来些许的「触感」。因为跳蛋宝贝上街的时候视同演出,是不穿内裤的。

不能穿内裤是规定,而穿上这件及膝裙是屋酱自己的决定。但哪一次登台演出的时候不是这种轻飘飘的「触感」?

没有时间了。事务所带着屋酱来到指定地点见到○○○社长。

「屋酱就交给您了,请您多多关照。」

社长点点头,也不去特意关注屋酱,他神色自若的调头就走。

受到冷落的屋酱心里一阵别扭,但就好像有人在她的颈子上系了一条线,透过薄如丝带的黑色智慧型项圈牵着她走一样。股间又给塞了一颗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启动的跳蛋。屋酱本来毫不在意,但是她现在给弄得好紧张。

屋酱跟在○○○社长的身边若即若离,耳根微微的充血涨红。

社长穿着西装,而屋酱像往常一样穿着黑色的及膝长裙。两人之间微妙的距离感和明明同色系却又不相匹配的装扮让他们看起来不像父女,不像朋友,不像恋人,不像主仆,更不像恩客与应召女郎。

屋酱也不知道两人之间的关系到底算什么。

社长走在街上只是随意漫步,他一派悠闲的绕过种植在人行道上的枫树。屋酱也走着同一条路,但她不小心踩中地上干枯的落叶。落叶在她的鞋底发出硬质的干裂声,屋酱听了之后不忍心再踩到它们。

仔细一看,地上还有枫树落在地面的黑刺球果,屋酱小心翼翼的闪过它们。

屋酱本来提心吊胆,现在反而觉得好奇怪。社长随意漫步、从不看向地面,却总能闪过落叶、避开枫树落在地面带着刺的黑色球果。

屋酱一边走,一边注意社长的一举一动。社长走得很慢,偶尔看见屋酱跟在身边萦绕,却只是露出「原来你也在这里啊?」的奇妙表情。

社长真的很奇怪。屋酱跟在社长身边,实在摸不清社长想要让她做什么。

男人带着跳蛋宝贝上街就是想玩弄她们啊!也许是在人多的地方,也许是在人少的地方,他们总会在跳蛋启动的那一瞬间笑出来。但至少这件事到现在还没有发生。

股间是给塞了一颗跳蛋,但也不知道那颗跳蛋什么时候会启动,启动的条件又是什么。

屋酱不作多想,她只是迈开双腿跟上社长的脚步。

关于那颗跳蛋,屋酱也只知道那是一颗草莓跳蛋,启动的模式只有一种,只会对一种讯号做反应。

○○○社长实在很无聊。因为○○○社长明明就懂玩、又有钱,却只花了这么一笔小钱。这笔钱能买、能用的全都指向最基本的跳蛋款式。

对屋酱来说,她不认为这颗跳蛋能给她带来什么不一样的刺激。她没有那么容易被攻略。要不是○○○社长懂玩,哪能在那天晚上设定好C型跳蛋来攻略她?

也因为社长真的懂玩,所以这样到底有什么好玩?

如果社长送来的跳蛋无法造成屋酱违规,那么屋酱也就不可能面对要被惩罚的情况。社长好奇怪喔,屋酱确信她的项圈不会变成红色。那么今天不就只是单纯出来散步了吗?

以屋酱的立场来说,这趟行程是无聊的。以事务所的立场来说,这趟行程是赔钱的。因为这个跳蛋配不上屋酱出场的价码,屋酱这趟行程可以说是少赚的多了。堂堂○○○社长竟然做这出种莫名奇妙的事,所以负责人在知道○○○社长要塞给屋酱的是这种跳蛋的时候才会觉得难办。

可是事务所又不好多向○○○社长收钱,因为屋酱今天跟社长出来是来还人情的。

难道社长真的是闲闲没事想找她出来约会?可是屋酱决不会承认这是一场约会,她也不觉得社长这种行为是在跟她约会。

既然无事可做,那就可以采取一些行动。出门前,助理曾叮嘱屋酱一找到机会一定要做到一些事。可以先从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说起。

「哎哟!社长!您平常都走这条路喔?」

「哎哟!社长!您平常都在哪里喝咖啡啊?」

「哎哟!社长!人家没有很想要这个包包啦!」「这个时候肢体动作很重要啦!要接触、要紧贴!就要这样那样!」助理不断做出补充,一边在负责人身上拚命蹭呀蹭。

「哎哟!社长!您累了吗?要不要到那间酒店先休息一下?」「这个时候表情很重要喔!妳的眼神要看那边,而不是要看这边!就像这样那样!」助理揽住负责人的臂弯拚命挤眉弄眼。

这是出发前,事务所的助理依据「花园」提供的「跳蛋宝贝上街守则」给出的各种建议。

接近服饰店了。屋酱好奇的看了玻璃橱窗一眼。玻璃窗映照出屋酱眉头深锁的模样。

接近精品店了。而服饰店却要过了。

精品店也要过了。再不采取行动就没机会了。

使用者付费。一切都只为了让屋酱可以在这趟行程中赚到更多额外的收入。

但是屋酱只是板着脸,用冰冷的眼神看助理讲完那一堆话。

眼看精品店和服饰店都要过了。屋酱打从心底否决这一切。

事务所负责人和助理一定觉很无奈,因为屋酱就是这样。

街上的空气很清新,屋酱四处乱看。过了几个店家之后她的眼神就不再飘向什么新衣、名牌包还是酒店。她只是很奇怪自己怎么会用这么慢的速度在走路。

她看向砖瓦、落叶、落果,还有行道树的树皮纹理等等。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去看向这些莫名奇妙的地方。

屋酱轻触着枫树粗糙的树皮表面,看着龟裂的树皮之中宛如火炬般萌发的成丛嫰芽,它们在阳光下燃烧般的展露蓬勃的生命力。

午后的阳光之中,还有一群比蜉蝣更小的昆虫在枫树下振翅飞舞。屋酱不知道牠们的生命是不是比蜉蝣更短暂,只知道牠们在日光下像精灵一样舞动,透明的翅膀反射出漂亮的白光。

好久……没有像这样散步了?

终于,社长有了动作。因为在午后的阳光之中,不是也有一个女孩沐浴在阳光下静静散发纯粹的美感吗?

是屋酱。于是社长带着屋酱走进一间露天咖啡厅。

察觉到社长突然改变行进方向,屋酱回过神来。

总之,放慢速度走路是一次很奇妙的体验,因为平常不会注意到的细节都会在这个时候被变成看得见。自己跟社长的距离好像被拉远了,屋酱连忙跟上。

当屋酱坐下来的时候,及膝长裙就短了几分,变得如同膝上裙一般。膝盖、甚至是大腿不由自主的露出来。当屋酱把左腿交叠到右腿上时,短短的裙摆被撩起,膝上裙又变得如同迷你裙一般,再也遮不住那双白玉般的大腿和诱人深入的迷人曲线。

只见社长点了报纸、点了咖啡,就这样消磨起来,而把屋酱晾在对面的座位上。

屋酱很认真的注意社长有没有透过报纸在偷看她,或是偷偷把摄影镜头放到桌底下。但她确信社长真的只是在看报纸和喝咖啡。

屋酱再一次感到莫名奇妙。她无事可做,甚至开始考虑到是否要吃掉桌上放着的草莓蛋糕。

她没有点蛋糕,社长也没有点蛋糕给她。蛋糕上有草莓,她的股间也有一颗「草莓」。就好像男人都以为像她这个年纪的女孩都会喜欢草莓似的。

她不知道蛋糕是谁送来的,是谁基于什么理由送来的,送来的人是不是想拿蛋糕上的草莓向她暗示什么。

也许是哪个看上她的咖啡店员,或是某个坐在附近的无聊男子。

总之,只要她把桌上的蛋糕吃掉,那个想和她拉近距离的男人就会现身了吧?

屋酱用带着恨意的眼神询问社长,但社长只是在看报纸,并没有打算搭理她。

算了。屋酱一点也不想吃蛋糕。因为她没有食欲,因为眼前的社长比蛋糕还可怕。

桌上突然出现蛋糕什么的、有男人打她的主意什么的,这一切在「花园」里都不可怕。可怕的事是一个女人摸不清楚男人的意图。

社长看报纸到底还要看多久呢?一杯咖啡虽然喝了好几口,却总是没有喝完。

虽然咖啡真的很香,但屋酱还是觉得无聊了。

一直维持同一个姿势也很累,但是又怕会走光。屋酱迅速挪动双脚,改将右腿交叠到左腿上。

就在这时,草莓跳蛋启动了。屋酱大吃一惊,她瞪大眼睛看向社长的方向。

但是社长继续看着报纸,就像没有发现她的反应一样。

喘息稍停,屋酱又把左腿交叠到右腿上,袭来的惊跳感让她红着脸别过头去。她夹紧双腿用手轻触下颌掩饰这一切,然后又皱起眉头去偷看社长。虽然社长没有做出反应,但这下她确信了一件事:跳蛋的启动条件是「换腿」。

对了!只要不去换腿就行了!这样一来跳蛋就不会启动了!社长苦心积虑设下的条件也就白费了!

打定主意的屋酱坚持了好一会,结果发现好累。

明明一开始就选并腿侧坐的坐姿就好了,或是一开始发现「换腿」的启动条件时把坐姿换回并腿侧坐就好了,那么屋酱永远不会再做出换腿的动作。

但是屋酱已经过了当个乖乖牌的年纪。她一旦在○○○社长面前选定高傲的翘脚坐姿,就不打算再改变。

长时间维持同一个坐姿根本不可能。屋酱的脾气又倔,不肯放下脚把坐姿换成并腿侧坐来避开换腿的动作。

难道○○○社长真的比屋酱还要更懂她自己?

只见屋酱夹着双腿扭扭捏捏。无奈之下,只得换腿。

「嗯哼❤!」这一次屋酱不小心发出声音,她近乎屈辱的看向○○○社长。

没想到社长啜饮咖啡,竟只是平淡无奇的把咖啡放回原处。

无聊!

社长设定这种无聊的启动条件到底想要干什么呢?为什么不把条件设定成「走路」呢?走路也是一直在换腿啊!这样她就会一路被社长折磨,社长也能在半路上拿她取乐了。

但是○○○社长没有这么做。社长设定了一个看似莫名奇妙,却又有别于走路的专一性条件。

讨厌!一个男人到底要盯着女人的两腿之间看多久才会发现「走路的换腿」和「翘脚的换腿」有什么不同?

走路换腿顶多使裙摆产生有规则的简单律动,翘脚的换腿却会在撩起裙摆的同时展露大腿的曲线变化引诱男人的目光深入,但是一直维持夹紧大腿的动作又会让男人什么也看不到。

不动声色的男人就是喜欢这种想看又看不到的感觉。变态!

屋酱赌气换脚,草莓跳蛋在安静的露天咖啡厅里嗡嗡嗡作响振动起来。屋酱涨红了脸,她不信○○○社长会没有注意到,因为他可是只花了两秒就想出这种变态设定的怪人!

可是社长不改他看报纸一贯的悠闲。他真的只是在看报纸。

屋酱觉得挫折了。上次被社长用C型跳蛋给击倒也是这样。

可是奇怪的是:C型跳蛋配套掌声和口哨声的方案很厉害,可是跳蛋却要等到她行完礼坐到位置上才会被启动,等到那时,掌声早就过了。

社长不明白这个道理吗?可是如果社长的思路是清晰的,那么他便是在透过这些设定来明白的表示他是知道游戏规则的。而且○○○社长对于条件的掌握程度甚至让屋酱觉得可怕。

屋酱花了好一番功夫推敲,才解读出社长意图里的另一种可能。

难道社长是这样想的?

口哨和掌声本来是观众自愿给表演者的鼓励。表演愈精彩,口哨和掌声就愈热烈。可是那时候她的评价变得两极,就算她做出完美的演出,观众回馈给她的掌声和鼓励也不对等。

那晚登台演出时收到的掌声更是明显,要不是后来观众发现掌声和跳蛋的关系,他们根本不打算鼓掌。

所以社长先让她在不受太大干扰的情况下做出演奏,等到她完成表演后才把热烈的掌声和口哨声还给她。

居然能想到这种设定,○○○社长真是变态!屋酱用手支着脸,而她眼神飘向其他的地方。

那么今天社长给她设定了「坐下来换腿」跳蛋才会启动的条件又是想做什么呢?出来散步不是要一直走路吗?

什么时候才会坐下休息呢?对了,走完一段路总是要坐下来休息的。难道社长给她设定了「坐下来换腿」跳蛋才会启动的条件,是为了要让她自己决定跳蛋的启动时机?

屋酱真的不明白社长让她轻易就明白启动条件,又让她主导启动的时机是为了什么。

又坐了好一会儿。真的太无聊,没事可做的屋酱只好主动换腿,让草莓跳蛋带给她些许的刺激。

绝不是因为好玩才这么做的。也不是因为草莓跳蛋用起来很舒服才这么做的。屋酱摸清了社长给她设定的启动条件,她只是在利用「换腿」来启动跳蛋,提醒自己跟社长的约会还在继续。

跟社长在露天咖啡厅坐了一个下午,本来全身紧绷的屋酱整个人都放松了。

屋酱绝对不会承认她是被跳蛋给弄得放松的。是她真的想不到还可以做什么。真的只有「用」两、三次而已。

风真的很凉,偶尔也可以听见鸟叫声,屋酱闭起眼睛享受。长发在她的耳边飘动。

突然一辆车缓缓驶过,平凡无奇。

但是屋酱又听到了。

「妈妈!妳听!车子在唱歌!」

屋酱竟然想起小时候!她的眼神也在这时变得亮丽起来!

屋酱连忙并拢双腿,她端坐在椅子上仔细盯着社长看。

○○○社长该不会是为了这个才带她出来的吧?

屋酱心中的情绪变得极为复杂。因为这下人情可欠得大了。

就算社长只是觉得屋酱最近太紧绷,打算带紧绷的屋酱出来散心,屋酱也觉得欠下社长人情。要是社长知道她接下来很可能会迷失在「花园」里,是为了让她找回学音乐的初心才带她出来的,那么这个人情屋酱根本还不起了。

这个世界……并不像屋酱一直以为的那样冰冷……

可是○○○社长在屋酱的注视下仍然只是看着报纸,很久很久才喝上一口咖啡。会面时间就这样结束了。

屋酱一直看着不为所动的社长直到会面时间结束。屋酱甚至不想就这样离开。但是社长放下报纸说:「唉呀,唉呀……都这个时间点了啊?要不,我送妳回去吧?」

一辆黑头轿车驶过来停在露天咖啡厅门口,屋酱率先起身。

「哼!」

这种像严父一样强拉女儿出来散心的举动屋酱不喜欢。

这种像严父一样强势给出的关心,屋酱她不要。

再说哪有父亲和女儿这样约会?哪有父亲会在带自己的女儿出门的时候在自己的女儿股间塞入一颗跳蛋?

屋酱和○○○社长永远不会成为父女,两人之间顶多只是恩客和跳蛋宝贝之间的关系。

「会面时间已经结束了。」屋酱冷冷的拒绝社长的好意,她直接走入人群之中,头也不回的离去。

跳蛋已经不会再启动,因为屋酱摸清了它的启动条件。只要她不坐下来换腿,跳蛋就不会启动。她可以自己走回事务所去。

也是因为○○○社长给屋酱设定了「坐下来换腿」跳蛋才会启动的条件,屋酱才可以选择自己走回去。

今天真是谢谢你……

在屋酱起身的瞬间,她真的差点脱口说出这句话。

但是她忍住了。

傲娇的屋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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