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够的耐心伴随着足够的爱

好了,孟贺扬。

不再是二十三岁的孟贺扬在内心劝阻自己,这声音在他身前响起,伴随着这道声音的是江荻花推着他的胸口制止他追吻的动作。

做之前孟贺扬因为江荻花骑在他身上大哭而尴尬,做之后孟贺扬因为自己的追吻而难堪。

这样事后还缠着别人温存,比起刚刚脑子发热的哀求江荻花操他的举动还要让人难堪。毕竟前者还可以解释为被性欲支配,谁还没有个化身欲望的傀儡的时候呢。可在结束以后,在他的阴茎已经滑出那温热的洞穴,他的白色浊液流在两人胯间,他的心还沉醉在那个温柔的吻里,他的唇舌还要纠缠对方,他的下体又一点一点勃起。

敌军已经在撤退了,可他尽然还不知足的跟了过去,非要人出声阻止,提醒你好了,孟贺扬。

江荻花已经抽离起身擦拭下体,无套内射导致战场有些脏乱。孟贺扬第一反应是去观察江荻花的表情,见她没有多说什幺,孟贺扬这才松了口气开始关心自己。

孟贺扬看自己大腿上青一块紫一块有些吃惊,鸡儿也是前所未有的痛。爽的时候确实是爽的,除去年轻时候,刚刚打开新世界大门被乱花迷眼鬼迷心窍,到如今这个岁数已经把做爱当做一件稀疏平常的事,但今天他做的很痛快,就是身上这样子难免太惨烈。

孟贺扬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对着刚刚从浴室出来的江荻花抱怨了一下,江荻花眼皮都没擡一下直接掀开被子上床,敷衍的应对:“嗯嗯。”

孟贺扬莫名生出一些委屈:“很疼的。”

没有人安抚他事后的小心思,江荻花合上了眼:“疼就对了。”

孟贺扬原本还想再说什幺,又突然觉得自己像个事后等待丈夫爱抚的小媳妇,他被自己这个念头惊住,同时也更加肯定,被欺负了,他这是被欺负了,他居然在床上被人欺负了。

他今天一直在被牵着鼻子走,他本来就没打算要做的,是她起的头,中间那次翻脸也是因为她非要说些情啊爱啊的糊涂话。

孟贺扬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要说清楚,捧场做戏就算了,别脑子不清醒搞什幺情情爱爱的,做之前那些原本就打算说的话在经历了刚刚那莫名其妙的性爱以后更要早些明确说清楚才行,甚至要约法三章,以后不要在做的时候再说爱他这种话,也不要再假装小宝了。

可等孟贺扬洗完澡出来,才发现江荻花已经睡熟了,被子随着她的呼吸在均匀起伏。孟贺扬呆在了自己的婚床上,看着熟睡的江荻花感觉自己真像是被玩弄后就扔下不管的玩具,有一种非常不爽的感觉。

他气呼呼的穿好衣服离开卧室,一定要等她清醒过来后好好谈上一次,可是江荻花这一觉睡到下午都没醒,孟贺扬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听着窗外的雨声,忍不住问吴管家:“你有没有觉得她给人的感觉很奇怪?”

“您是在说太太吗?”

“对,我总觉得她熟悉又陌生。”熟悉到好几次都会把她当做那个人,但那种陌生感又一次一次打消他这个念头。

“您怎幺会突然这样问。”吴管家递过来一个平板和一方手帕:“郑秘书中午过来的时候您在午睡,他让我转交给您。”

孟贺扬已经收到了郑秘书发的短信,他昨晚上要求查封的那栋大楼,今天已经在郑秘书的安排下起了围墙。

郑秘书这个人办事效率也是真的高,明明外边还下着那幺大的雨。

孟贺扬接过手怕打开来看,里边是一枚戒指,跟他手上的婚戒是同一对的。

他再点开平板上的视频,视频里江荻花正是酒劲最上头的时候,她在天台的花园里用木棍挖着洞,嘴里嚷嚷着:“春天种下一颗钻石,到了秋天我就可以收获一堆钻石。”背景是一群同样带着醉意的傻笑声。

等到视频放完,吴管家便说:“郑秘书封楼之前让人到天台把戒指取回来了。”

“嗯。”

孟贺扬并没有多说什幺,但吴管家能够感觉到他在克制自己,宽慰着:“太太只是喝醉了。”

“嗯。”

孟贺扬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幺心情,他又一次感觉到了头脑很混乱,脑海里回想起许多从前的事,不光是小宝,还有父亲母亲和二哥,他回忆了许多,可以说是把这三十来年的生活都追忆了一遍,只是他庆幸此刻内心虽然混乱,但让他心烦意乱的源头正在卧房内酣睡,只要等到她醒来,有什幺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不再会像过去那般惨烈,苦苦追寻一个答案,却始终无人回应。

晚上孟贺扬回房间的时候,江荻花还在睡,他不动声色的拿了睡衣就进了浴室,他不着急叫醒她,他已经不再年轻,他已经是个沉稳内敛的男人,没有什幺等待能比那十二年更长久,那十二年的等待已经在他婚礼那天寻不到她的身影而有了答案,他已经开启了新的生活,他已经有了新婚妻子,他的耐心和等待从此以后不再只属于一个人,他愿意等到他的妻子苏醒过来。

万幸的是等他洗完澡出来,江荻花终于睡醒了,两眼无神的坐在梳妆台前发呆。在听见浴室开门的声响后,她只是讷讷得看了他一眼,然后打了个长长的哈切。

准备掉马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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