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 Possessive 02

Possessive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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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走剧情！！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和好！

喜大普奔！ʕ   ᵔᴥᵔ   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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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里的氛围还是十年如一日的暧昧喧嚣。

这里的时间就仿佛从不流动一般，不管是谁、无论什幺时候来到这里，都能在晦涩的灯光与震耳的音乐中找到顷刻的放纵。

生活中经历过什幺此刻并不重要。你可以伪装自己，陌生人不会对你评头论足，这是为数不多的能够享受到谎言带来的虚假满足感的时刻。

我也不例外。

来到这家与萧逸初次碰面的酒吧并非我的本意。下班后走在回家的路上，脑袋里思考着与黑发男人断联的时间到底是两周还是三周的时候，我在不知不觉间漫步到了这间酒吧的门前。

上次来这种地方还是和萧逸在卫生间里一夜激情的那次。转念回想，有种恍如隔世的漫长感。

择日不如撞日，在思维反应过来之前，我已经坐在吧台边的高脚椅上开始点酒了。

黑金配色的大理石台面让我体会到一丝熟悉的感觉，那夜我正是坐在这里，才侧目瞥见了那个令我着迷的黑发男人。

如今周遭的一切都似乎未曾改变，装潢抑或环境，却唯独缺少了黑发男人的身影。扭头看向萧逸曾经占据过的那个VIP隔间，里面正坐着几对男女，一副互相举杯、相谈甚欢的情景，早已没有了男人那时清冷又惑人的氛围。

擡眸看了看眼前招呼客人的调酒师，还是与那晚同一人。我向他点了萧逸爱喝的杜松子酒，但还没喝上几口，就妥协般地拜托他帮我添加了少许椰浆。椰子清甜的气味使烈酒的口感温润了许多，不过即便如此，酒液咽下喉关后，舌根上回甘的馥郁味道，还是会让我不由自主的回想起那个黑发男人。

有点可笑，现在杜松子酒的味道在我心里已经成为了萧逸的代名词，它烧过喉咙时的感觉就和那天撞见他同别的女人在情人旅馆门前调情时如出一辙，只是那时被灼烧的是我的心脏而已。

每抿下一口酒液，我就要在心里诋毁萧逸一句。

萧逸…花心、海王、坏人、笨蛋、负心汉……

能想到的贬义词几乎快被我用遍了，但不知怎幺，里面却没有太难听的。

尽管在与他失联的每个日夜里，我都无数次的期盼着或许他会在不经意时打来电话、或是发送一条求和的短信，至少向我解释清楚那个不曾说完的“误会”到底所言谓何。

可是没有。

什幺都没有。

没有电话、没有信息、甚至在体育赛事的报道上也没有看到过他的名字。

随着几周时间过去，我逐渐明白一点——萧逸这个男人若是想要离开，那便会走得干净利落，一丝痕迹也不必留下。我能做的，似乎只有接受再习惯而已。

偶尔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脑海里闪现过与他相处时的碎片记忆，我难免会觉得他消失得太过彻底，彻底得有些残忍。

甚至有时我会开始责怪自己，难道真的是我误会他了吗？

可是情人旅馆、一男一女、过近的距离、惹人遐想的对话。

如果换做是你，你会怎幺想呢？

得不出答案的胡思乱想只是徒劳地消耗精力，最终我说服自己，就这样接受现实好了。

如果他不想解释，那我也没有倾听的必要。

今晚过后，我就不会再想着这个黑发男人了。虽然少了那个温暖的怀抱让我的世界变得有些冰冷单调，但我想这也没什幺大不了的。

生活不会因为谁的退出而停滞不前，我也只能尽力跟上世界运转的步调罢了。

将杯中剩余的酒液一饮而尽，最后一口因稍有过量而呛得我咳嗽了两声。

在我努力调整呼吸的时候，唇边突然被递上了一张纸巾。

“美女，喝这幺烈的酒啊？”

耳畔响起一个粗哑的男声。

盯着纸巾迟疑片刻，我没有接过它。擡眸向身侧看去，那里不知何时已经围上来三个面相不是很和善的男人。

他们身材偏矮，略显肥硕，尽管衣着均为名贵品牌，但穿在这些人身上看起来却有些糟蹋了衣服的意思。几人脖子与手腕上佩戴的金链、金表显露得太过刻意，在投灯的照射下闪出细碎精光，让人想不注意到都难。

察觉到这些人并非善茬，我只是勉强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以示回应，心里默念着“老天爷，千万别让他们缠上我”，随后便转过身子不再搭话。

“怎幺了？有什幺伤心事，说出来哥几个帮你排忧解难啊…”

为首的一个男人又朝我走近两步，我注意到他耳后的地方别着一支香烟，痞相里带上几丝土气。男人将身子倚靠在我身侧的吧台上，手里递过来的纸巾被随意丢在一旁，脸上堆满的笑容虚伪而油腻，使我无法从他眼中看到任何一分好意。

“没什幺。谢谢，我很好。”

心中警铃大作，原本就不擅长应付这种场面，我一边在内心责怪自己不该一个人出来酒吧闯荡，一边伸手抓起随身携带的挎包，匆匆从高脚椅上站起身子，打算趁早溜走。

可脚下堪堪向外跨出一步，身子还没来得及转开，油腻男就一把拽住了我的手腕。他手上的力道倒是没给这丰硕的身材丢脸，要不是今天没穿高跟鞋，我大概要被他扯得向一侧栽倒了。

“你干什……”

“放开你的脏手。”

质问的话还没说完，我的声音就被一个低沉清冽的男声给盖过了。

“敢动我的人？我看你是活腻了。”

上帝啊，我这是在做梦吗？

那个我无比熟悉的好听声音，我此生绝不会认错。

是萧逸。

扭头向背后看去。一个高大健硕的身影正笼罩在那里，黑发男人的俊脸上写满了不快，紧蹙的眉尖烘托出那双苍绿眸子里的寒意。射灯从他身后的方位照射过来，将我纳入他身体投下的阴影之中，倏而带来一股十足的安全感。

手上强硬的力度被震慑得松懈，我抓住时机将手腕从中抽出，迅速退到萧逸的身侧。双手擅自攀上他的手臂，仿佛一个溺水的求生者那样，本能般地紧紧抓住不放。

“这位…帅哥，你…你们认识？”

油腻男的语调里明显少了方才蛮横的底气，毕竟面对一个气势汹汹、又比自己高大强壮出许多的男人，即便身后有兄弟坐镇，也难免会感到心虚吧。

“说的什幺废话，这是我女朋友。”

被我攥着的手臂从五指间挣开，转而搂上我的腰肢，将我结结实实地带进怀里。浓郁的黑雪松气息瞬间将我包围淹没，疏通了我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屏住的呼吸。

“虽然路上堵车来得晚了点，但也轮不到你们对她动手动脚。”

听懂了他话语中的暗示，我立刻会意地配合萧逸表演起来。胳膊攀缠上他的腰腹，我将脑袋压上他的胸膛轻蹭，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娇嗔道：“还以为你不来了呢！下次不准迟到啦…”

油腻男的视线在我和萧逸之间狐疑地打量徘徊了许久，随后转转眼睛，换上一副殷勤的笑面。

“诶呦，这…对不起啊帅哥，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了…”

“知道就快滚，我女朋友的兴致都被你们搅黄了。”

萧逸咂了咂嘴，咬牙切齿的语气让面前的几个男人连连点头应声，咧嘴陪着笑从我们周围后退撤走，最终隐匿在酒吧昏暗的角落深处了。

看着混混们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之后，萧逸搂着我的手臂忽而用力，他扳过我的身子，揽着我向酒吧出口的方向走去。

不知为何，黑发男人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并未因几人的离开而消散，他手上搂我的动作带着几分强制性的意味，使我不敢轻举妄动。萧逸长腿迈着疾步直奔向大门口，一路上一言不发，他的步子太宽太大，我要小跑着才勉强能够跟上。途中我忍不住擡眸用余光瞥了几眼他的侧脸，却发觉男人的脸上满是我从未见识过的怒意。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眉眼，我只能看见他的两片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下巴因用力咬合而肌肉绷紧，在下颌线的转弯处抻扯出几道青筋。

破门而出，夜幕已经降临。

萧逸推门的力气过于粗蛮，不似以往轻拉轻拽，使得酒吧大门在关合时发出“砰”的一声重响。

门响过后，喧闹的鼓点被隔绝在门内，那只紧搂在我后腰处的手臂亦随之一同离开。不再和我假扮情侣恩爱，萧逸沉默且强硬地抓起我的手腕，拉着我继续沿着街道前行。

他今天似乎格外话少，配合起那副不同寻常的冷漠面孔，有种令人难以招架的威慑力。

这条商业街两侧坐落着各式各样的餐厅和酒吧，萧逸拉着我走的步伐并不比刚才在酒吧里的慢，让身边亮着斑斓色彩的店铺招牌从眼前虚闪而过，还来不及看清上面的字样，就已经被拉着走到下一家了。

脚下的步子由于追赶不上他而变得磕磕绊绊，我对萧逸如此莫名其妙的态度逐渐有些不满。是很感谢他出手救场，心中也对这过于完美的巧合产生许多疑惑，但比起这些，我更在意我们现在不清不楚的关系。

为什幺拉着我不放？脸色又这幺差……你是以什幺身份在一旁擅自对我生气？

越想越烦闷，在我想要耍性子甩开他的桎梏，对他大声质问的时候，萧逸却先我一步停了下来。

“你为什幺一个人来这里？知不知道这里有多危险？”

他没有放开我的手腕，燥热的掌心传来灼烧般的温度。黑发男人转身面向我，口中的语速比平时略快，语气里充斥着担心与焦急，似是隐约透着责备，将我原本打算脱口而出的词句生生堵回腹中。

人行道上，时而有三两路人从我们身旁经过，或许是因黑发男人身上寒气凌人，虽然停下来堵在大道中央是我们的不对，但过路人还是无一例外地全都绕道而行。

见我低着头不回话，萧逸迈步向我凑近。当我擡头看向他时，正撞见他朝我俯身压过来的模样，宽阔的肩膀投下一片阴影，逐渐遮挡住了我面前的光源，带来牢笼般的压迫感，使我怔在原地不知所措。

萧逸将鼻子贴上我颈窝处重重地嗅了一下，随后起身擡眸与我视线相接。

“你喝了多少酒？说了不让你喝烈酒，就是不听话是吧？是不是非要喝醉了才能满意？”

我意识到他是在闻我身上的酒气。

那双绿宝石般的眸子里闪烁着灼灼怒火，但我似乎能够看见，那些火苗后面掩盖着四溢而出担心。

“明知道这地方不是清吧还过来，如果刚才我没赶到的话要怎幺办？”

一双大手握上我的肩侧，像是下意识的动作，男人不想让我闪躲开他直视我的眼睛。接二连三的疑问句并非真的想要从我口中得到答案，它们只是散发着咄咄逼人的胁迫力，试图使我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而已。

人群里偶尔有人因听见萧逸略大的说话声而回首瞄望，探察少时后又悻悻地收回视线继续赶路。黑发男人却全然不受其干扰，看起来，他数落我的句子还远远没有讲完。

我的确知道自己错了。

可我不想承认。

也许是因为他抓着我肩膀的五指太过用力，有些捏疼了我；也许是因为他越来越激动的语调里责备与生气的意味愈发明显，缺少了常日里的温柔；也或许，只是因为那双漂亮眼睛注视我的时候尽是凌厉，感觉起来像是冷的。

他以前不是这样对我的。

倏然间，一股压抑而沉郁的情绪席卷至我的全身，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鼻腔里酸酸的，好像就快要哭出来了。

生这幺大气干嘛？为什幺不能跟我好好说呢？你平时不是对我舍不得说舍不得碰的吗？

几周几周的不联系我，现在突然冒出来对我说教不休，你是我什幺人？炮友什幺时候可以管得这幺宽了…哼…

内心的独白没被他听到，但我的表情管理几乎已经失控了。

“那群人是干什幺的你清楚吗，要不是……”

够了，在泪腺崩溃之前，我不想再被他说了。

“你有什幺好生气的…”

鼓起勇气打断了他的话，我垂着脑袋，小声嘀咕了一句。

“……什幺？”

过了好几秒钟以后，他才徐徐开口。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尾音略有颤抖。

“我说你干嘛这幺生气！我不要你管！放开我！”

不知道从哪儿来的胆子，我倔强地擡头瞪向他，眼神不输他方才的锋利，一边赌气地嚷嚷，一边妄图从他手中挣脱逃走。

“不放…”

我看见那双眸子里闪过一瞬间的脆弱，随后变得黯淡下来，像是受伤了一样。他把“不放”二字说得很轻，但手上确实没有任何松懈的意思。

“呜…你放开！我们已经什幺关系都没有了！”

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我用尽最后一分自制力不让它滚落，只知道一句不让的回击萧逸。

“什幺关系都没有？”

萧逸冲我挑起眉尾，暗色的绿眸里又酝酿出几许怒意。

“对！不然你说说看啊，我们是什幺关系？”

是啊，我真希望你能告诉我，我们到底是什幺关系。

“我们…”

在他想要作答的时候，我打断了他。我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何要这幺做，冷静想想，或许是因为不想从他口中听到和预期不同的残忍答案吧。

“肉体关系…”我自顾自的接话，“只是肉体关系而已不是吗…现在我也不想和你保持那种关系了…”

一口气把脑子里能想到的话全部说完，我仿佛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口中大口喘息着，颅内有种缺氧般的眩晕感。

“……为什幺？”

男人的沉默不语让时间变得难熬，好在他最终还是回应了。

没有想象中铺天盖地的责问，也没有直接转身利落离去，黑发男人只是轻声问了句“为什幺”。他的语气太过轻柔，如果四周的风声再大一些，似乎都会将他的语句吹得消散了。

“呜…因为你…想做爱的话，明明和谁都可以……只有我自己在胡思乱想，我不想那样了…”

分明忍住了眼泪，可我说话的语调里却染上了些许哭腔。原本控诉他的句子，听起来倒有些娇气了。

“明明和谁都可以…？呵，可我不想要别人，我想要的只有你…”

修长的指节抚上我的眼角，带着温暖的热度，替我擦去了悬在睫毛根部的泪珠。

体贴的动作让我不由自主的擡眸向他看去，那双眼睛里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缱绻温柔。他的表情里染上一种令人看了心疼的示弱感，仿佛在毫无保留地向我展示自己的全部，尽管我刚才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当正地扎进了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你骗人…”

强行伪装起来的倒刺被男人安慰般的话语抚平，我连反驳的声音都变得心虚起来。

“骗人？什幺都不知道，凭什幺说我骗人。”

大手捧起我的脸颊，眼前的俊脸倏然放大，近到看不清他的五官。

唇瓣被柔软温热的双唇堵住了。

他吻过来的动作一气呵成，我甚至来不及反应。等到唇上吮吸厮磨的感觉变得真实起来以后，我却发现，原来我早就已经开始主动地回吻他了。回应得如此自然，像是习惯、也像是本能。

呼吸间充斥着萧逸身上独有的馥郁香气，口中也是一样。

男人吻得急切而热烈，如同他钟爱的杜松子酒一般灼炽醉人。

街道上人来人往，即使得益于街角阴影的遮罩，还是会有些许过路人在经过的时候对我们斜眉侧目，好奇地瞄上一会。但萧逸不以为意，只知道动情又投入地吻我。

长舌强硬地撬开我的齿关，像是打开自家大门的主人，他在我口腔内放肆地舔卷搅弄，从唇齿间剥离我赖以生存的氧气。许久，那如饥似渴、想要将我拆吃入腹般的舔咬力度渐继轻柔下来，绵软濡湿的双唇开始小心翼翼地叼啄起我的唇瓣，唇肉黏腻地粘连在一起亲吻磨蹭，带着撒娇般的珍重与怜爱，仿佛我是他舍不得一口气吃掉的珍馐。

“我这样吻你，你还是什幺都不懂吗？”

在感觉我几近窒息的时候，萧逸放缓了对我唇舌的侵略，利用双唇分开的间隙轻声问我。

“我以为我们第一次接吻的时候，你就该明白我的心意了…”

“呜呜…萧逸……”

双手不知何时已经揪紧他黑色外套的两襟，被亲得晕头转向，我急促喘息着调整呼吸，除了他的名字再也喊不出其他句词。

“那天你看到的那个女人，是我找的没错。”

半晌，在他口中同样紊乱的气息趋于平稳后，男人轻声说道。

“但是你知道我为什幺会找她吗？”

他看进我的眼睛，眉宇间透着淡淡的无奈与苦涩。

“因为你。因为你让我不举了。”

“什…什幺？！…”

我的音量由于太过讶异而显得有些突兀，但萧逸只是垂下眼睑，轻笑了一声，仿佛早已预料到我会是这种反应。虚拢在颈边的手指绕起我鬓角处的碎发，将它们缓缓捋至耳后。

“很惊讶，对吧？”

他唇角的弧度有些自嘲的意味。

“我最初意识到的时候也吓了一跳，所以才会头脑发热去外面找人。虽然清醒过来以后发觉自己做了错事，但当时脑子里太慌乱，已经没有什幺理智可言了。不过，你猜最后怎幺着，不是说我对谁都可以吗？可那女人用尽浑身解数也没能让我裤裆里那根东西站起来。”

大手抚上我的侧脸，用拇指轻轻在皮肉上摩挲，黑发男人的眼神温润如水，悉数向我倾洒而下。

“因为硬不起来，我还被她打了。”

“什幺？她凭什幺打你！”

听见他说自己挨打了，我胸腔内条件反射般地燃起一股怒火。

“打了我还骂我，那天真的很惨。可是就算这样，出来还不是又碰到了你，那时我才明白，老天爷大概是觉得我惨得还不够彻底。”

喉间溢出一声轻叹，萧逸的视线从我脸上滑向地面。

“想解释给你，你却怎幺都不听，说完伤人的话就丢下我自己走了。”

“你就不觉得我有点可怜吗？狠心的小坏蛋。”

男人在我脸蛋上掐了一把，隐约传来的钝痛里却晕染出一丝宠溺的感觉。

“其实我早该我明白的，不是我不举，而是它变挑剔了。”

向前跨出一大步，萧逸将我们之间本就不富余的距离抹消为零。大掌按住我后腰的位置猛地一压，小腹便与他的前身紧密贴合起来。男人不动声色地用腰跨顶蹭了两下，即使隔着几层衣服，那已然挺硬胀大的巨物硌在皮肤上的触感也明显得不容忽视了。

“你看，才亲你两口，它就兴奋这样。”

萧逸的口鼻正悬在我耳畔，让我能清楚的分辨出他语调中掺杂着的暗哑。那是只有在他动情时才会染上的音色。

“鸡巴只对你一个人硬，你说这意味着什幺呢？”

放开对我腰身的钳制，男人稍稍后撤开一步。

“亲你也不懂，告诉你我鸡巴为你出问题了也不懂，那这样呢？这样能懂了吗？”

说着，他用双手捧起我的脸颊。苍绿色的眸子深情而热切地锁定住我的视线，仿佛一直望进了我的灵魂。

“萧小五……喜欢你。我喜欢你。”

男人咬字清晰，语气真诚却轻柔，比起告白，更像是在向我祈祷。浮晃着的瞳仁迫切地在我眼睛里搜寻着任何一丝表态的暗示，仿佛若是我此刻拒绝了他，那些闪烁在他眼底的光芒便会就此陨灭了。

我见过他在赛场上神采奕奕的模样、见过他在床笫之间狂野性感的模样、见过他在稀松平常的日子里温柔体贴的模样，但我从来没有见过他此刻毫不设防、坦诚到甚至有些脆弱的模样。

“所以，以后能不能别再丢下我了？”

磁性的声音里带着些许抑制不住的颤抖感。

“把我驯化成家犬，就得对我负责，知道吗？”

萧逸俯身垂首，将额头轻靠在我的肩膀上。他强健的身材明明比我高大出许多，但现在，似乎我才是被依靠的那一个。脑袋在我颈窝里蹭了两下，柔顺的黑发扫在皮肤上，有种毛茸茸的痒感。

“待在我身边，不准去其他地方。”

看似强硬的陈述句，听起来却像是在询问我的意见。脸埋在我身上，让他的声音变得闷闷的，有点委屈的意思。

不知为何，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一只被暴雨淋透的狼狗形象。湿漉漉的毛发贴在身上，耳朵跟尾巴无精打采地耷拉着，它规规矩矩地蹲坐在地上，瞪着一双无辜又天真的眼睛注视着我，一副可怜兮兮的惨样。

鼻子一酸，先前强忍着的眼泪争先恐后地夺眶而出。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幺哭，或者说，在那一刻里，心脏深处感受到的情绪太过复杂，让我一时间分辨不清原因。

我后悔自己曾经对他说了太多故意伤害他的话。因为它们把这个桀骜的男人变得消沉胆怯，像是被磨平了不羁的盛气似的，一边暗自舔舐伤口、一边对我委曲求全。

我生自己的气，因为我太过任性，也因为我太过懦弱。

其实并不是像他说的那样，我并非什幺都不懂。在他第一次吻我的时候，我就已经感受到他热烈的情绪了，可我却不敢承认；在他一遍一遍亲昵地叫我宝贝的时候，我就已经把这个称呼当作习惯了，但我却没有直言；在他拉住我，跟我说“你误会了”的时候，我就已经大致猜得一二了，可我却没有给他留下解释的余地。

当那句“我喜欢你”从他口中诉出，轻巧钻进我的耳膜时，除了令人头晕目眩的幸福感以外，我也感到一阵后怕。

因为如果我们今天没有相遇，那我们就会永远的错过彼此了。这句藏在心底的喜欢就会因为我的胡闹而埋葬在时间的角落，永远也不会再有对他倾吐的机会了。

还好，萧逸要比我勇敢，比我坚强。

还好他没有轻易放弃这段关系。

还好，他也喜欢我。

“呜…笨蛋萧逸……”

浓重的哭腔让我的语调里满是鼻音，可我顾不上那幺多。

我擡起双臂紧紧楼抱住我的黑发男人，过于大只的身形使我搂得有些吃力。伸手抚上依然埋在我颈窝里的脑袋，五指穿进柔顺丝滑的发丝间轻轻拨弄，我一边吸鼻子，一边用颤抖的声音说：

“我也喜欢你…”

强健结实的手臂攀上我的腰腹后背收紧，力道大得像是想要将我揉进身体里一样。萧逸没有多言，也无需多言，因为那些浓烈缱绻的情感仿佛已经从我们肢体相接的地方悉数传达给彼此了。

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我隐约听见从怀里毛茸茸的脑袋处传来几声啜泣般的抽噎，侧颈和锁骨边的皮肤上似乎渗出濡湿微凉的触感。

他不起身，只是拼命的抱紧我。怀抱如牢笼般将我禁锢其中，我却丝毫不想逃脱。

但愿我没有把他给弄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