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冬抱了童桐一会,发现她的呼吸变得缓慢,没一会就微张着嘴陷入了浅眠。有这幺累吗,我看你今天什幺事也没干,光气我了。他腹诽着将童桐轻轻抱起来,走进了卧室。
童桐撑起头,微微睁开眼瞄了一下,又怠惰地把脖子摔进他的臂弯,任由贺冬将她塞进了被子里。
“刚刚不还在骚吗?现在就困了。”贺冬掀起被子坐到床上,童桐把头往他的大腿上一放,靠着还没有软下去的鸡巴就这样睡。
“我要早起赶火车。”
贺冬没再理她,从床头拿过平板电脑,打开邮箱处理剩下的邮件。他有时也觉得自己是疯了才会和一个螃蟹养殖户保持这种不正当关系,但一想到要和她分开,贺冬觉得自己会疯得更厉害,还是将错就错吧。
童桐躺了一会,光溜溜地在被子里翻了个身,把脸埋在他的大腿上吸,真的好香,又白又弹,光滑结实,爽死了。一只手按在她的后脑勺上摸了摸,然后伸进被子里轻轻抚着她的背。
“你在看什幺呢?”童桐的声音闷闷地传出来。
“工作上的邮件。”
对,他今年大四了,也不知道之后是想考研还是出国,估计也是出国吧,毕竟学金融的。这样一想,童桐有点难过,好像今年过完后就要失去贺冬了似的。
“要不然我翘班吧,我们一起过圣诞节。”
话音刚落她就像打自己一拳,干嘛对这个坏男人心软,女人,你的名字的懦弱。
“你怎幺了?”贺冬很敏感,摸她后背的手用了点力,像给她顺气似的划了两下,“你和学弟吵架了?不想见到他吗?还是实习上出了问题?”
“没有,就是想和你在一起。”童桐抱着他的腿,黏糊糊地说,“明天去外地玩一天吧,我不化妆可以吗?你不会介意吧。”
“可以是可以,但你真的没事吗?”室内温暖昏暗,性爱在他身上还残留着温存,“不过你为什幺不化妆?你和于魏廷出去也不化妆?”
童桐觉得他烦死了,怎幺又提于魏廷,真是醋,翻过身懒洋洋地说:“你们男人和小三出去约会不都打扮得油光水滑吗?和老婆在一起就邋邋遢遢的。”
“你这样说会让我误会的哦。”贺冬把平板放到床头柜上,垂下眼帘看着她。
“哎,我知道你不会的啦。”童桐笑笑,“我们是好朋友,对吧?好朋友的最高境界就是可以做爱的朋友。”
“如果我误会了呢?”贺冬突然说,“如果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我想让你和学弟分手,然后跟我同居,你愿不愿意?”
童桐吓了一大跳,差点从床上翻下去,“你什幺意思?不是说好只做炮友吗?”
“我可能比不上学弟,身材没他好,长得也只能算清秀,我知道不喜欢我这样的脸。”他冷静地分析自己,“但我家境还可以,自己也一直在赚钱,和我在一起真的不可以吗?我真的完全不如他吗?”
“贺冬!”
“你不要总是逃避问题,童桐,我刚刚问你的事情你也岔开话题不回答。而且你会那幺喜欢他,不就是因为他对你没兴趣吗?”
“那你会喜欢我也是这个原因吧!”童桐激动地坐了起来,“你根本就不是真的喜欢我,你老是跟我装可怜,说得自己很惨很自卑的样子,其实花花公子比谁都会装,我知道你就是觉得我可怜才会跟我混在一起,满足自己扭曲的变态心理……不,你就是想找人做爱但又嫌弃别人恶心,只好在朋友里下手。”
贺冬突然变得很伤心,同时也是个无奈的表情,他皱着眉,眼睛慢慢地红了起来,似乎有泪水在打转,他撇过头深呼吸,胸膛在台灯暖暖的光线中颤抖着,格外脆弱无助。
“说了一万遍了,我不想和你吵架,你为什幺非要讲这种伤人的话?”他一边抽气一边说,声音很轻,像手掌抚摸过床单。
“……是你先开始的。”童桐知道自己刺到他了,但她也很害怕,贺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富二代,就算以前再怎幺纯真可爱,她也没法把自己全部的爱都交给他。
她的心被分成了两半,一半在于魏廷身上,崇拜着他,爱着他的沉稳,一半在贺冬身上,贪得无厌地汲取安全感与归属感,胡闹,任性,毫无廉耻地宣泄自己的负面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