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齐添说留在家里一直等我高考结束再走这个消息就让我高兴了三天。这个门神,每天送我上学,接我下晚自习,到了家还要检查我的功课,周末也是盯着我在家里学习。我稍一反抗,他就来了:
“呦,也不知道谁说自己一定要考上天文系,还要上全国最好的高校。”
“我后面那句你怎幺不说呢?!我那是说,目标是最好的,这样我一努力就能上第二好的了!”
“就你这天天心飞的满哪都是的样子我看你能考上个大学就不错了。”
怎幺会有人这幺讨厌呢?!
齐司礼这个人也不知道最近都在忙些什幺,每天要在工作室里工作很久,只是我放学回来之后都会给我做一顿夜宵。他对于齐添的恶行,只是淡定表达支持。这对父子一对臭狐狸,哼!
周末的下午一如既往的无聊,有齐添在,我想自己单独出去玩是没可能发生的事儿,安安也识趣的没再约过我。眼前的习题册烦人,窗外叽叽喳喳的小鸟也烦人。最烦人的就是齐添。忍一时卵巢囊肿,退一步乳腺增生,这口气不出我是不行的。
“张牙舞爪干什幺呢?”
刚想找齐添发疯的档口,齐司礼一下叫住了在齐添房门前正准备踹门而入的我。
我耷拉着头往齐司礼方向走过去:“那我无聊嘛……”
“无聊可以来找我。”
“真的吗?真的吗?可我看你最近好忙的样子诶!我真的可以找你吗?”
“吃东西吧。”齐司礼把手中托盘上的冰粉放在餐桌上,“你不来找我我还眼看着这房子被你拆了吗?”
“嘿嘿——那我舍不得真拆。”我冲他笑了一下,然后舀了一大勺放到嘴里。这碗冰粉太好吃了,齐司礼在上面放了好多山楂片碎碎埋在水果下面,一口下去格外满足。
齐司礼坐在我侧面的位置上,单手托着下巴看着我吃冰粉。柔和的暖色射灯打在他的头顶,睫毛好长,在脸上留下了阴影。他鼻梁好直,想以前学画画的时候画的时候那些临摹过的雕塑,他真的好好看啊。
“看我干什幺,吃冰粉。”
“看你……看你胡子都长出来咯——”我很喜欢玩齐司礼的胡子茬,不像齐添几天不刮胡子满脸青黑色的胡茬看起来邋邋遢遢,齐司礼的胡子只从下颌冒出来,齐司礼的胡子也是银白色的,而且会很硬,胡子茬触感麻麻的,我以前还以为会是像小狗那样的是毛绒绒的。我跳起来跑到洗手间拿了电动的剃须刀,再跑回来一个箭步跨坐在齐司礼的大腿上。
“来来来,我给你剃胡子。”
齐司礼没有拒绝我,只是把手放在我的腰侧扶住我。
我很仔细的让剃须刀走过他下巴的每一处。确定剃干净之后,把剃须刀一关,随手放在桌面上,然后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给我自己的劳动成果盖一个章。然后想起身把剃须刀拿回洗手间。
“别走。”齐司礼握住我的腰把我拉回到他的腿上,“还不够。”
我的后脑一重,随之而来的整个人、整个气息都被眼前的人占领。与他日常用香水味道保护自己的味道不同,那是一股专属于我的味道。有我们家洗衣液的奶香味道,有非常浅淡的他日常香水的木质香味,更多的是来自他颈窝深处散发出的馥郁的温暖味道。我闭着眼,享受着他的味道和吮吻,无论多少次我都会心跳很快。一吻毕,我还不舍得睁开眼睛,又再他唇上啄了两下。
“咳咳……”
齐添,真的,我真的很后悔说那句,你能留到我高考之后我真的好高兴了。臭门神!!!
“你那手机一直响,你不去接吗?”在我的铁拳就要锤下去的时候,齐添淡定的坐在我刚才吃冰粉的座位上。
“啊啊啊啊啊谁给我打电话!”我赶紧向我的房间跑去,不忘回过头向齐添大喊,“不许偷吃我的冰粉!”
2/
夏雨来的总是来的又快又猛,就像女孩子的情绪。
齐添笑着看着女孩哒哒哒跑到楼上的小背影,忍不住笑了笑。然后转身跟齐司礼说:“这一时半会儿估计下不来,一会儿你去阁楼那块儿找她,她就喜欢躺在柜子后面得天窗下面。”
“知道。”
齐添抿着嘴点点头,说:“那……我走了。”
“去吧,要多打电话给她,她会想你。”
齐添笑了,手从门把手上松开,向前一步抱住了齐司礼:“这次虽然会有点久,但是我会回家的。我相信她也一样。我会想她,也会……也会想你,爸爸。”
路过三楼露台得时候,齐司礼向外眺望,看到了齐添的SUV刚开出大门口,橙黄色得车灯逐渐被遮掩在雨幕中。
他长大了,虽然对于灵族漫长生命里不过只是一瞬的二十几年。但他看起来更想像一个人族一样过这一百年。
齐司礼收回目光,走向了通向阁楼的楼梯。
女孩的小脸布满泪痕,应该是哭累之后睡着了,她小小的身躯蜷缩在一张毛巾被下,被子的另一端还挂在原来的抽屉里,柜子的几个抽屉都开着有翻乱的痕迹。
齐司礼俯下身子,右手穿过她的腿弯,左手刚要穿过她的腋下就被她一下抱住胳膊。齐司礼被这冷不防得一下弄倒了,然而始作俑者并没有醒来的意思,只是用这睡得红彤彤得小脸蹭蹭他的胳膊。齐司礼只能顺势躺在她的身侧,平躺过身子,正正对上了屋顶得天窗。
女孩转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毛毯之上。不对!不是毛毯!这是被一直巨大的白色狐狸圈在了怀里。大狐狸的长吻还压在女孩盖着得被子上。
“齐司礼?”
女孩用手抚摸上狐狸面上的红色斑纹。它的毛很柔软,很舒服,让人埋在上面就想懒懒地睡一觉。
“睡醒了?”狐狸睁开眼,澄黄色得大眼睛,直立得瞳孔直视着她。
阁楼第二次泛起金黄色的光芒,太过刺眼,女孩不得不闭起双眼。
“睁眼吧。”齐司礼的声音柔和,在耳边传来,如此之近,心跳的声音应该都听得到吧。
“还要再睡一会儿吗?”齐司礼也平躺下来,把她圈在怀里,让她的小脑袋枕在自己的胳膊上。一伸手,把滑落在一旁的毛巾被拉过来盖在身上。雨后的夏夜气温清凉,齐司礼透过天窗看到的是黑夜星空。每一颗星星都很闪亮。
“齐添已经走了吗……”伏在胸口得小人儿发出了小小得询问。
“嗯,下午就走了,这会儿估计应该已经快到B市了。”
“呜……”女孩抓着齐司礼把齐司礼胸口的衣服抓的绉起来,小脸埋得更深,整个人呜呜咽咽。
齐司礼用那条被女孩枕着得胳膊环住她,用手一下一下的顺着她的头发,”你看,今天的星空格外美丽。“
3/
半山腰的房子百年不变,包括不通邮政这件事也一样。所以我的录取通知书只能寄到安安家,看见她出现在我家门口的时候,我想起了春天的时候她来的样子。
和今天被司机送来不同的是,那天是偷吃了我一整碗冰粉的齐添被我连踢带踹得赶去山脚接安安。那天齐司礼做了很好吃的晚饭,就连安安这个被她厨神妈咪喂养长大的女人都连喝了两碗猪肚鸡汤。
但我一直不知道怎幺跟她开口,分享我和齐司礼已经在一起的小秘密。几次想开口,从冬天拖到了春天,又从春天拖到了夏天。
我看着安安的小嘴巴一开一合的,挺激动得说着她被传媒大学录取,然后小手摇摇晃晃着我的录取通知书。
“这个是额外送你的礼物哦,上次来你家得时候我拍的拍立得,我这两天收拾东西才发现我给带回家了没给你留下。”
我细细看了一眼那张拍立得定格的瞬间,突然就来了勇气,于是说:“要不要趁这个机会告诉你个秘密啊?”
安安点头得瞬间就被我拉着跑到了我的卧室。
“行了,快交代吧!你是不是谈恋爱了!跟谁?我认识吗?是不是孟青?”我门还没关上,安安的质问已经铺天盖地而来。
“什幺啊?!不是孟青,我对他一点儿感觉也没有!”
“那是谁那是谁?不会吧不会吧?”
“什幺!”
“齐添?”
“什幺啊!我怎幺可能跟齐添那种恶毒门神在一起啊!是齐司礼啦……”
“啊!你居然跟你爸爸在一起了吗!救命!”安安的尖叫声让我不得不一个猛虎扑食捂住她的嘴
“你小点声啊……”我压着嗓子说,“我不是跟你说了很多次了嘛,我又不是他亲生女儿。”
“你真行啊你,藏了这幺久才告诉我,还算不算好朋友了?!”
“我这不是怕,怕耽误您高考的情绪嘛……嘿嘿,别生气了,以后咱们大学近,我还得靠安姐罩着呢~”
两个人聊了一下午,被安安逼问了整个恋爱的细节,这个八卦女居然还问我们做了没!我看着像那种饥渴女人吗?!真的是!不过在我电脑里留的视频还不错,我要等晚上大家都睡了的时候好好研究一下。咳咳,那是为了要增进感情用的,嗯。
跟安安挥手作别的时候齐添正开车回来。他看了看我的通知书,然后揉揉我的脑袋,一本正经的祝我实现了梦想。我都还没来得及在他的话里找到反击的点,就听见他说:
“那我也要走了。这次我要去B市,估计很多年都不会回来了。”
明明是他鼓励我,让我不要去学我不喜欢的画画,而是要去找自己真正喜欢的事情。现在他要离开这个价了,我也要离开这个价了。齐司礼,我不懂。成长就以为着不停的告别吗?可是我们仨本来就是一家人,也要这样不停的告别吗?
只是我在想,我和齐添不过就活了十几二十年。而你已经活在这世间千年,你又经历了多少离别。
我很长的时间都在看星星,想要用人类有限的能力去观测无尽的宇宙。
齐司礼,那是因为我想用我有限的生命去观察漫长生命的你。
4/
女孩的话都被齐司礼含在了嘴里。齐司礼深深的吻着她,看着她因为惊讶睁大双眼。将被子一撩,一个转身,将女孩压在毛巾被上。
齐司礼稍稍擡起头,身下的女孩脸上只有一脸惊讶和红肿得嘴唇。
于是他又亲下去了,这次女孩紧紧闭上双眼,甚至都不敢用力呼吸。整张小脸涨得通红,那两朵可爱的小耳朵,不用摸也知道现在肯定是滚烫的。齐司礼一口含上那个滴血得耳垂,明显得感受到身下女孩的颤抖。然后在她的耳边说:
“不是要观察我?睁开眼睛,看着我,一直看着我。”
女孩细细的撩开一点点眼皮,正对上那双澄黄色双眼。那双眼睛现在因为渴望而大睁着,瞳孔也从细细一道竖线,变成了圆形。他整个人都在因为欲望而不停地喘息。齐司礼那张好看的脸此时笼在他自己的阴影中。需要睁开眼,再睁大,慢慢适应后才能看得清。
此时的齐司礼,比她刚睡醒见到得狐狸形态更加像一只野兽。
女孩将手抚摸上齐司礼的脸颊。
“你怎幺了?”
“会怕吗?”
身下的女孩摇摇头。
齐司礼将女孩的双手收拢按在她的头顶,俯下身来啄吻了一下,说:“乖女孩。”
星光下,齐司礼的身体逐渐裸露出来。他白皙得身体在夜晚仿佛发着光。女孩不敢再让自己的视线向下移,只能看到那团白色的毛发就不敢再下移动了。
然后她就无暇顾忌视线得问题了,因为齐司礼已经过来帮她脱衣服了。她任他帮她把衣服一件件脱掉,就像她小的时候一样。她只需要跟着他的节奏擡起胳膊和小屁股。但是现在很不一样了,她已经拥有了鼓胀得乳和圆润的臀,修长丰润得双腿尽头娇羞得藏着那朵花。
自从在一起之后,齐司礼被唤醒了一些之前十几年都未曾醒来欲望,并且逐渐难以克制。
就在今晚,在听到眼前的女孩说出永远在望着自己的那些话之后,欲望彻底出笼难以遏制。
“乖女孩,分开一点腿,对。”太美了,她真的太美了。齐司礼心想,上一世的第一晚她痛的一直在哭泣,不能再犯错误。于是他俯身过去,张嘴含住了那娇嫩的花穴。
“啊……啊……齐司礼……你……”不是洁癖嘛?那里好脏啊!怎幺能吃啊!
但是女孩除了无助得呻吟,什幺都说不出口。
齐司礼的一只手向上,抓住女孩儿挺翘的乳,用指腹轻轻捻动那挺翘的乳果。女孩身子扭动得就像是一条渴水的鱼,浑身发着淡淡得粉色。齐司礼吮吸了她的阴蒂,女孩终于尖叫着到达了高潮,喷出了大量的花液流在了身下的被子上。
齐司礼没再忍耐,趁着她高潮的余韵挺身而入。
破身得痛苦只有一瞬间,没有想象中的痛苦,她就已经被引领到了一波新的高潮。
齐司礼环抱着她的身子,让她和他接吻。这次他把舌头伸进了她的口腔,缠着她的小舌头共舞。身下的抽插却一直没有停歇。
这个角度让齐司礼的性器顶撞着她身体内某处软肉,每顶一下,她身体就仿佛过了电,很快整个人就溃不成军,又登上了高潮。
气息尚未喘匀,齐司礼又将她摆成跪趴的姿势,从身后入了进来。齐司礼双手抓着她晃动的小屁股,将臀肉掰开,一下一下不停的撞击。射精之前,齐司礼将性器抽出,整个人趴在女孩的后背上,咬住她的后颈,将精液喷在她的屁股、她的腰窝、她的后背。
“不要再仰望我了。因为我已经是你的人了。”
“灵族的生命千百年有余,日积月累的记忆是任何生灵都无法承受的重量。人族用有限的寿命来终止,灵族只能用药物才能将记忆清零。我曾经选择过忘记,也被选择过忘记,不过那都不重要了,现在我选择记忆。”
“如果有朝一日我承受不了记忆的重量了,那我便可以追随你的脚步而走。”
回应齐司礼的喃喃自语的只有女孩轻轻的喘息。
夏夜正好,星光正好,万物生长。
尾声/
· 齐司礼结束了在光启的工作,跟着女孩去了A城。看着戴着围裙做饭的齐司礼,女孩脑海里冒出来“大材小用”、“明珠暗投”等四字成语,并深刻理解了它们的含义。而齐司礼只是一边在她嘴里塞进一个昙花糕,一边说:“我工作了一千年了,也不少这几年。”
· 齐添过年的时候从B城回到光启的房子发现一个人也没有,只有那条蜥蜴还在。于是齐添只能带着蜥蜴一起去A城过年。并且在女孩的极力反对中,把蜥蜴留在了A城。
· 关于要孩子这件事儿齐司礼不太感冒。怎幺想都是齐添这个孩子实在是不惹人喜欢的锅,女孩纷纷不平的想。
· 齐添在女孩活着的这几十年里没有谈过恋爱,没有遇到那种名为心动的女主角是原因之一,另一个原因是他还有家。
· 她死了之后,齐添回到光启市那栋别墅,在她得房间里找到她那张带她飞出固有命运的录取通知书和一张拍立得。拍立得上笼着淡金色的术法光泽,画面还如此清晰的记录着:餐桌旁女孩掐着红发男孩的脸,银白色头发的男人在一旁微笑着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