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if线]老妇人

更新于22.4.8

内含:老年姐姐x年轻弟弟/强制

“她已然年老,皮肉松弛,却令我长久迷恋、欲火焚身。”

他的手伸进了那条白色的长布裙里,放在一只干瘪松弛的年老的腿上。他感受到一道目光如此沉静地望向自己的脸。他没有接下来的动作,仍是将视线放在她的肚子,或者是塌陷的腹部上。

「年轻些的人更适合你。」他听见沙哑迟缓的声音说。

那只裙子里的手往腿里移挪,五指撑开在上面摁出凹陷的阴影,他接着听见自己笑了一声,很快擡起眼睛对上她的脸,「我只想要你,」他掰开了她的腿,去无比贴近她,他的下体抵在已经不算年轻的、属于女人的性器上,「有谁曾经得到过你?」他问,然后挺身进入了她。里面干涩、年老、但会随着还未到达的快感最终去回应他。

几乎是骨头的瘦长的手指突然间狠狠抓入他的肩膀,她闷哼一声,脸色忽然变得苍白,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像是要呕吐。他怜爱地用两只手拨开她的头发,好让她整张脸无阻碍地展现在自己面前。他又一下下去吻她,「你没有反抗我,你不会做徒劳的工作。」他松开手,扶住她硌人的腰,腰上肋骨已经清晰地浮出她的表皮,他惊心于这般触感,它令他涌出更难以熄灭的猛烈的情欲。他低低喘息呻吟着,开始缓慢地抽动起来。

那是七年前的一个早晨,他在长长的石子铺成的路上看见了她,一个高挑瘦长、脚下蹬着绑带皮靴的老妇人。她穿着红色笔直的长裤,宽松的红绿花点衬衫扎进裤子里,有两条带子延伸着扣上她的肩膀,他看见她朝店主人笑了一下,接着哒的一声抖了抖手上油亮的红棕色木杖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好像在一瞬间体会到迟来许久的、凶猛且无法抵御的情欲。一种没有任何预兆就夺去他所有理智与思绪的猛烈的渴望。

他的表面上不见一丝变化,他久久地凝望着远去的老妇人挺直的背影,看她梳得平整的白色短发,他不由自主地擡起了脚步,眼神从未离开她的身体,他跟上了她。

他忘记了所有需要做的一切,他的视线被她前后走动时膝盖拉起长裤而露出的若隐若现的长袜给吸引住了,他的喉咙被这再平常不过的景象弄得火烧一般干涸,他不明白那时候出现在身上的诡异的变化究竟是为了什幺——但现在却无比清晰了。他一路尾随着那位老妇人回到了她的家,一栋坐落在街道拐角处的独栋二层的房子。

老妇人把钥匙插进锁孔,她似乎察觉到了有人正站在她身后,于是转身对他笑了笑。他压下体内那股莫名的热,他明白怎样利用自己漂亮的脸蛋洗脱疑虑,便不动声色地、像是不经意路过的人一般回以同样的笑容。他指了指身后的路,向老妇人点头后就走了。转身时他记下了那栋漂亮的房子的门牌号,五巷二十五号。

他没有去学校,而是随意编造了一个借口请了假。他赤脚在木板上踱步,试图驱赶走横亘在胸腔的不明的闷热。他感到喉咙像是被某种东西束缚住了,难受得令人烦躁,他用手指解开了衬衫的两颗纽扣,却并没有如想象那样获得松快。他皱着眉头,不耐地扯了扯衬衣,想要看清他此刻所渴望的东西的面目,它仍如迷雾样被笼罩着。

他进了房间,仰躺在床上,眯眼看着天花板上的灯。他似乎看见那盏灭了的灯忽然发出刺目的亮光,随后出现老妇人那张浸没在阳光里的、被皱褶爬满的笑脸。红绿花点衬衫的平坦的胸前。时隐时现的穿着长袜的脚踝。

接着——他勃起了。

他在早晨,大约八点时候,想着刚才见过的已明显被岁月侵蚀了的老妇人勃起了。床右边的阳台外的光射进一束到房内,也歪歪折折地晒到他勃起的下身。他沉默、表情毫无变化,但他在欲望产生后总算知道了那躲在浓雾里的玩意的面目。不需要再怀疑,他起身从房间离开走进浴室,解开皮带、拉下金属的链条后半垂着眼睛盯着自己挺立起来的性器。——无需再怀疑,他终于对一个确实存在的东西有了性欲,一个年约六旬的、无比诱惑的老女人。

他开始第一次为了获得快感而去抚摸下体。环住它,由上到下,拇指摩挲过顶端,到下部时再摆弄几下,然后有了一点点堆积起来的奇妙感觉,接着就要快了、更快了——老人的手与脚,平坦,也许里面已经干瘪的胸部,直立如一条线一样漂亮的腰身,——再然后,——再然后?

——再然后是什幺?

女人的,老妇人的下身。

他被浪潮推起,推起,再推起,推到顶点,一道白光闪过,性器的顶部射出了黏液,他就在这个时候、这一刻、这一秒里找到了一个追求。一个渴盼。一个强烈无比的欲望。他从来浑噩的光阴拥有了意义,他抽出干净的纸擦净手心,他再明白不过了,他想要得到她。

或是说,换一种较为直白粗鄙的话——迫使她。

他开始蓄起头发,让自己看起来更柔和,把那张令他生厌的脸完全地发挥出来。每到周末和假期,他就会穿上从商店买来的新裙装和皮鞋,有时候是布鞋或别的什幺。他披散头发,也许绑起来,扎上几个装饰,就从男人成了女人。女人的他凌晨就来到那条街上,站在离二十五号房子不远处的房檐下等待她的出现。

她通常在早上七点至七点半出门去斜对面的商店买早餐,奶油面包、小餐包、蒜香黄油面包片、甜面包,配一杯酸奶,有时上面会撒一些坚果或加一点蜂蜜。吃完早餐后她会拿着那支红棕色的木杖坐车到公园散步,要是累了便在长木凳上歇息,接着她去吃午餐。午餐的样式很多,她从不吃猪肉、生菜、香菇、肥腻的肉,午餐后她回到家里,拉着一把椅子落在窗前趁阳光明媚时读书。他透过二楼那扇面向街道的窗口辨识出那些书的名字,为了更方便地观察她,他租下了二十五号楼对面的房子。书的种类极多,文学、时尚杂志、食谱、小说、画册等等,其中的文学小说他基本都读过,食谱也颇有研究。他记下时尚杂志与画册的名字,把它们买下后仔细地阅读。

重读她看过的文学小说时,他会生出一种诡怪的情绪,他想象着被扫进眼里的文字不再是由笔画构成的方块,而是摆出各种各样姿势的老妇人干瘪迷人的身体。他在读那些书时,黑色的眼珠里总会燃起不知源头的焰火,轻易地就烧向他的四肢与头颅,他回想起在二十五号房对面的屋子里看见的穿着宽松长裙的老妇人,穿着到膝吊带裤、扎腰裙子、黑色、红色、灰色西服的老妇人,他想着她不同的样子,在租下来的房里和自己的家里不停地、不停地抚慰自己。

白天、黑夜、凌晨,晴天、雨天、阴天,早晨、午间、傍晚、深夜。十八岁,十九岁,二十岁,二十二岁,二十四岁,二十五岁。六十二岁,六十三岁,六十四岁,六十六岁,六十八岁,六十九岁。

六十九岁,二十五岁。现在。

六十六岁时,老妇人对她二十二岁的漂亮朋友说:「你看见过有奇怪的人在这附近幺?」他替她拉好盖在腿上御寒的毛巾,动作自然地又掖好她脖子的衣领。她朋友的指腹擦过她老巴巴的皮肤,有些滚烫舒适。

「怎幺了?」他问,端起泡好的茶喝了一口。

她慈祥又柔和地笑了,轻轻摇头,「没什幺,只是我有时候感到被人盯着。」

「应当是你的错觉,」她的朋友放下茶杯,看到她露出一些疲惫的五官后起身架住她的胳膊,「有时候你总会想太多。」他说,「来,我扶你回去休息了,好吗?」她靠着他坚实的身体起来,她见到他太过呵护担忧的样子,忽然笑了,「我可以自己走。」

「我喜欢扶着你。」他回答。

于是他扶着老妇人上了床,拉上窗帘以阻隔玻璃窗外瓢泼大雨传进的寒气。他将老妇人的身体用厚重的被子裹得严实,他握住她满是沟壑的手,把它放在嘴边亲吻一下,「我就在另一个房间。」

她和蔼地、如同他真正的长辈般怜爱地抚摸他的脸颊,「谢谢你为我做的晚饭。」

他推开另一房间的门,擡手打开了灯,亮色一下将这里的黑暗驱散得一点不剩,同时光也照亮了他沉默的脸,照亮了他因勃起而撑出弧度的下身。他走进浴室里,嘴唇碰到纵横着无数皱褶的皮肤的触感不断在他脑中循环,她抚摸了他的脸,温热的手指贴在上面,贴着他的皮肤,就像是贴着他的下体。他走出充满她气味的房间时,在短而长的通向这房间的路上被她的手一遍遍地摸过下体,他想是否应该迫使她了?但仍不到时候,他在走廊里有了反应,于是来到浴室,在她的感激与存在里自慰起来。他的压抑似乎就要到头了——自我的安慰对他产生的效果已经微乎其微,他的手上下滑动、加大力道握住性器时所能生发的快感不再足以像先前那样安抚他躁动的灵魂了。他成了老妇人的年轻朋友,这意味着他此后都有了正当的理由去靠近她、接触她、嗅闻她的味道、摸触她的身体。他的渴望、他的性欲想要她。他的躯体也在叫嚣着要她。

老妇人在她朋友的性里睡着了。她窝在暖烘烘的被子里,窗外寒气逼人,她的朋友早已为她掖紧被角,冷无法侵袭她。她的朋友想着她的身体,想着一个年老的女人被压在身下,然后她被年轻的性器贯穿,被摆出许多姿势。

她并不知道。

她的朋友大胆地敞开房间和浴室的门,他放肆地任由自慰时喉咙发出的下流声音穿过厅堂,似乎就要隔着她的房门进到她的耳朵内。她并不知道一具不再拥有生气的年老的身体竟然对他有着如此诱惑,她是妙曼女郎的代替品,她贫瘠的胸部、干巴巴的身体替代那些丰满成熟的女人去引出他从顶端射出的精液。

她在雨声,呻吟声与情欲里睡着了。

而她的朋友此刻正默声叫喊她的名字,脸色潮红地推拉自己的手。

「你记得那个雨天的晚上吗?」

他在手心里挤上润滑油,正面躺在床上衣裳凌乱的老妇人发出的沉重屈辱的喘息也没能唤起他一丝良知或愧疚,他用布仔细地擦去粘在她颊边的呕吐物,接着布被甩到一旁,他的手指进入甬道,以免她的下体被磨出血来。「三年前的那个暴雨天,」他擡头看了她一眼,又说道,「我安置下你后,在走廊里勃起了。」他微微撑开老妇人的下体打量,她的颤抖掀不起任何波浪,他往里面的位置再深入。「我本想在那个晚上就这幺做,但我没有。」他起身,把老妇人合并的腿左右分开,然后上前一步,他性器顶端就这幺放在她下体的外部。

「你恨我吗?」他突然问,同时看向她的眼睛。——他不知道自己想要在那双衰老的、平静而悲哀的眼睛里看出什幺,他半进入了她,而她抽搐一下。他无奈地摇摇头,第一次为她过大的年龄与阅历而感到惋惜。他完全没入她的身体,手指在她胸脯的中线上滑动,到她两扇凹凸不平的肋骨上,最后停在了突出的胯骨的尖部。

「你太平静了。」他抓着老妇人的身体两侧不紧不慢地推动起来,他没有掩饰的大方地欣赏她发皱的表皮,「要是你是二十岁,或十八岁,你一定会露出我更愿意看见的表情。」他笑着,打趣一般下了一个论断:

「有时候年纪太大并不是件好事。」

他很快又补充:「你对此毫无反应,又擅自告诉我,年轻些的女人更适合我。」他正慢慢地动作,给已经多年不曾体验性爱的身体适应的过程,「你怎幺会有这种想法?我对年轻的女人毫无兴趣,我只想和你做爱。」他捕捉到她眼底飞速闪过的惊诧,他眯了眯眼,突然狠狠撞了她一下。她也许是疼的,也许是获得了快感而叫出声。

「我以为……」她脸色有些不好。

「你以为,」他张嘴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我不过是突然的兴起想要强暴你。」她被戳中心事一般缩了缩,「一个正处在性欲旺盛时期的年轻人,你的朋友,他太久没有发泄欲望,于是他扯开你的腿,现在正强奸你。」

他埋入她体内的东西察觉到有粘液正一点点地分泌出来,「你喜欢我碰这儿?」他又碾过一处地方,果然老妇人僵直了瞬间。他微微笑了,摆出她所熟悉的女人一样的笑,「我明明告诉你,三年前的那个暴雨天气,我正想着你自慰。——你却还认为这是一时的冲动。」

「别动。」他按压住她不安扭动的身体,似乎有些不满,但他的脸上没有显露分毫。是她太过于熟悉他。

她逐渐有了别样的感受,一种不受控制的、久违而陌生的快感。男人的性器在她体内肆意地转动进出,它的头部擦过某个皱褶、某个点,在她适应后时快时慢地用那玩意侵犯她。当她快要高潮时,他放缓速度与力度;而当她难耐渴望时,他就挺动起腰把她送到浪潮上。她被折磨着,被长久的性侵与所获得的令人唾弃的快感折磨。她空荡荡的胃里已经吐不出什幺了,但她依旧在堆积起的快感中于腹部和胸腔里又涌出了恶心。她想分散它,于是开口打破了只有年轻与年老的肉体撞击摩擦声音的寂静:

「四年前第一次见到我时,你就想这样做了?」

「不。」他否认,迷恋地扫过她身体的每一寸,「是七年前。我十八岁的时候在那条街上第一次见到你。你正从一家商店里出来,现在那里已经变成了高楼。当时你穿着红绿色的花点衬衫和红色长裤,手上拿着一条木拐杖。很惊讶是吗?」他伸手抚过老妇人堆挤成一团的皱纹,温和又耐心地松弛它们。

「我从来没有过性欲。然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有了反应。」

「十八岁?」她突然抿起嘴,停顿了一会儿后又接着说,「……你在十八岁的时候想着我?」

「为什幺不行?」他直勾勾地盯着她黑色的眼睛,审视的目光让她心下一紧,似乎某个隐秘被他看透了。她浑身冒起细小的疙瘩,心跳也变得剧烈,咚咚咚地乱撞着她的胸口。她让那目光看得发寒,隐晦的耻辱令她又想要呕吐。她本以为他会说些什幺——比如戳破她的心事,但他移开了视线,像是什幺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说道,「前三年我跟踪你,租下了二十五号房的对面那个房子,我要了解你的一切。」他说到这时,口气忽然变得兴奋许多,「你喜欢的、不喜欢的,你的习惯,你的口味,你的爱好,」他咧出一个笑,加重了语气,「我全部都知道。我全部都了解。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

「第四年,我开始接触你。」他俯身吻了她的眼睑,异常快活地说,「我总算可以靠近你了,每次待在你身边,我无时无刻都在想同你做爱,我想得到你。」

她明白了长久以来被窥视的感觉从何而来,无论她在哪儿、在做什幺,吃饭、洗漱或睡觉,总有一双不存在的眼睛看着她,收下她的一举一动。她多年的疑惑终于解开了,一个蛰伏了七年的犯罪者,那对永远都存在的眼睛。她的心忽然无由来地、莫名其妙地放松了。她已经探得了眼睛的真面目,不再是躲在暗处叫她时刻要提防的隐秘不安的威胁。

她高高悬挂的心、绷直拉紧的身体一下松快了。

她的眼珠向上转动,不畏惧地对上他的眼睛。她却在里面看见了嘲笑,一个达到目的的、即将从她身上抓取快感的扭曲的笑。她忽然警惕起来,她衰老的大脑迟钝地转动思考,她警铃大作,突然间听见他开口:

「你高潮了。」

他弯下腰贴着她的耳朵,轻轻说:   「就在刚才。」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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