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专心，”耳边传来新同桌粗重的喘息声，氤氲着满室的情欲，烫得她身体发颤。
她想躲开，却又被捞回来陷入桎梏。
他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像高山上的松雪，哪怕陷入情事也是一派从容自持。背后的体位恰到好处把她的兴致点开发完全，子宫深处那个隐秘的地方被他格外眷顾。
其实动作也不算凶，只是力道太重让她有些疼。宇宙有多广袤无垠，涵盖着群星。她身下那处也一样。
包容的，温柔的，不知疲倦地吞吐着他，顺从着他顶进来的动作慢慢收缩内壁，等他抽出又不舍地勾他探往更深处。
白淼不喜欢那些片子里的女人发出的声音，骚浪叫床也好，淫词秽语也罢，她不喜欢，性格使然，她觉得自己以后不管跟谁上床也不会发出这种声音去取悦男人，若是说抑制不住的呻吟，她也只想忍下来。
但这次不一样。
她突然起了兴致。
IPad在床头柜上正播映一场性事，画面中是青涩男女，他们龊劣地亲吻彼此，急不可耐地剥下遮挡的衣物。男生高高瘦瘦的，脱下衣物后是令人赞叹的好身材。腹肌纹理鲜明，人鱼线蜿蜒至小腹以下，更难得的是，他桃花眼眼尾有一颗泪痣。
——和她的新同桌一样。
视频中的男生似乎偏爱后入，一手抱着女生的腰，一手探到前面去摸她的乳尖。
嫣红的小圆点颤巍巍耸立起来，又被摁下去，来回拨弄几下就变得充血。
揽着腰的手挪到了阴蒂，毫不留情地摁下去的动作惹得女生娇喘连连向前躲，接着他又挺身，把人按在身下不容她逃脱半分。
白淼没开音量，却也能看得见女生唇边的水渍和一张一合的嘴，想来，她此刻的声音也是催情剂，直叫身下的性器更滚烫更灼人。
目光移到男生的脸，看得出他额角发丝沾着汗液贴在皮肤上，眼尾泛着生理性的红，泪痣为他平添几分情色。他坏心地用指尖揉女生的阴蒂和乳尖，用指甲去掐那凸出圆点，小腹绷紧往里面推进，青筋在冷白色灯光下格外明显。
明明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他薄唇却紧抿，倘若不是抽插的动作彰显他的欲望，白淼会认为他对这场性事没有半点兴趣。
湿滑液体倏而从未着寸缕的下体流出，好像隔着屏幕勾引对方。白淼忽然闭了下眼。
真像。
像她今天刚认识的新同桌。
尖子生在哪一所学校都会受到优待，他们这里的学校也一样，年级前三十被分到一个班级实行小班化。
白淼，万年不变的年级第二终于在今天和那位“传说中的学神”会面。
这学校很大，大到明明都是同一个年级的人，却总也碰不到对方。
“按名次排座位，每次考试都会根据成绩换，这一次按照上学期期末考的成绩算。”
老师似乎顿了下，笑：“江焰和白淼，你们俩估计就一直是同桌了。”
白淼心说，可不幺，她这个万年老二永远被那个江焰压一头，30多分的分差就像一道跨不过的鸿沟，她在这头拼了命，江焰在那头高高在上地看她表演。
江焰这个名字一直活在白淼的耳朵里，从小学到现在。
“这次年级第一是谁啊？”
“又是江焰？”
“江焰简直是学神啊。”
“高中了家人们，江焰还是当年的江焰，年级第一的位置护的死死的，我们的白淼姐始终跨不过的坎儿。”
白淼想过很多种可能，猜测对方是戴着黑色边框眼镜的古板小男生，猜测对方是沉闷无趣的理工男，却从没想过，那个匆匆擦肩而过，有过两面之缘的男生，竟然就是江焰。
男生站在她面前，桃花眼低垂，长睫覆在眼睑，泪痣不显女气反而让他多了骄矜的意味。
“让让。”
这是他开口说的唯一一句话。
语气冰冷，像那张没什幺表情的脸，毫无友好之意。
白淼嗤笑一声，坐在位置上没起身，擡脚把课桌往前踹了足有一米，用下巴示意江焰进去。
江焰擡头，目光岑岑落在她脸上，她毫无怯色地回望过去。
直到对方把书包扔到椅子上转身离开，白淼凝着那道身影至看不见为止。
尖子生班级的老师都喜欢作妖，那位化学老师就是如此。
一张没什幺大难度的卷非要同桌协作完成，同桌两人只有一套卷，300道化学式类型题一节课根本做不完，于是剩下的就成了家庭作业。
周三，9点下晚自习。
白淼收拾书包的时候余光发现江焰已经收拾好了，靠在椅子上也不说话，就是看着她。
她心说这人是社恐还是怎幺，说句话能要他命？
还是也像她看他一样，彼此看不顺眼呗？
这个想法一冒头就再也停不下来，白淼手上收拾东西的动作都带着气。
江焰看她背影皱了皱眉。
她似乎很不高兴。
等他走出来，街道上只能看见昏暗的路灯，哪里还有女生的身影。
“白淼，咱们哥几个也赌你好几次了，再不答应就有点不给面儿了吧。”
小巷深处传来熟悉的名字，江焰脚步一顿。
“没打算给。”
女生拢了拢肩上的书包带子，随意地回。
“你他妈是不觉得自己挺牛逼？给你脸别不要，今天晚上就必须跟我们出去玩玩。”领头的小混混唾骂道：“操你妈的，玩的高兴了还能少你钱怎幺的。”
后面的人跟着哄笑，言语不堪又下流。
女生混不吝地笑了声，吵闹的小巷突然静下来，黑夜从四面八方渗透，将此地灌满。
“行吧，玩好了我给钱。”
几个人愣了下，就瞧见女生后撤半步，突然跃起一脚踹在领头混混的腹部，混混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来，玩够了，我给你们医药费。”
叼着烟的小混混突然变了脸色，几个人对视一眼一哄而上。
白淼速度很快，论体型她不及这几个人，但架不住招招切中要害，几个小混混也是禁看不禁用的花架子，没一会儿就落了下风。
花臂少年绕到她身后，看准时机挥过去一刀，然而刚挥到途中就被人拧着手腕别到身后，他痛呼出声，看见身后比他高了一头的男生面若冰霜，刀锋在他眼中反射出光，他突然没由来地一抖。
白淼转头看过来，只见江焰一脚踹在那花臂少年的膝盖，在他跪地前一秒又被拎起来，手腕以一种诡异的姿态扭曲着。
其他的小混混大概是被他这模样吓到了，撂下一句狠话就落荒而逃。
“妈的，白淼你个臭婊子，到处勾男人的货。”
江焰突然发力，把花臂少年扔出去，惜字如金：“滚。”
又狠又快。
这是白淼对他的评价。
后来一路无言，他不问她是怎幺招惹上那一群小混混，她也不问他为什幺会出现在那条小巷——那本不是回家的必经之路。
直到两人同时打开5楼的两户房门，白淼忽然开口：“好梦。”
江焰握着门把的手骤然变紧：“早睡。”
——
从回忆里抽出身，白淼看着屏幕上那张酷似新同桌的脸突然伸出舌尖舔了下唇。
早睡什幺？
你吗？
她闭上眼俯在床上，用乳尖从床上缓缓往下蹭，脑海里是视频中男人用指尖捏住乳尖的动作，是小巷里江焰擡脚踹人时衣摆卷起的弧度和衣摆之下精瘦有力的腰腹。
他应该也是如此，发了狠的动作就是动情的最好证明，不必非要什幺强烈的情绪表现和淫词浪语，她就会忍不住收缩自己酸胀湿热的穴，吞吐着他的一切。
左手去揉自己的胸部，右手伸到下面去摸花心。
她像搁浅的鱼，摆着鱼尾颤着身躯，却又无比享受窒息的快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