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些话吧。”她趴着,不隔任何衣物,耳朵像一个听诊器般扣在我背上。
“说什幺?”她脸动了动,好像离我的心室又近了。
“随便什幺。”屋子太静了,四只耳朵监听着心跳,要找到另一种声响,盖过它。
“说说爱吧。”她移开了伏在我脊背上的脸,身子转向我,一些轮廓出现在我眼中。
谈论「爱」这个话题太过亲密,不适合一夜情的关系。
“我不知道什幺是爱。”我望了眼窗户,透过去漆黑一片,什幺都没有,只有那一种颜色。
“我也不知道。”床上并没有第三个人,她也不是在对我讲。
“那为什幺要说爱?”
躲闪中,我们试探彼此视线,紧紧黏住。
“我不知道。”她又漫无目的地说,我从她眼球上捕捉微弱的光。
“那我们呢?”我问她,用声音和目光。
她沉默,下巴靠在我肩颈上,呼吸把碎发吹起来,我想我平滑的肩上或许会留下一个小坑。
“是爱吗?”我又问她。
肩上松了,很快有一个温热的东西陷进我的颈窝,两片柔软的花瓣落在我肩上,比花的触感更涩点,有种摩砾感。
“是爱。”
她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