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人问萧逸,你用一生来治愈你妹妹的伤口,那你自己的伤口呢?
他是有伤口的男人。
彼时萧逸正站在高层落地窗边俯瞰,华灯璀璨,夜色无垠。他抽了一口烟,默默地想,如果这道伤口能够滋养出一株娇嫩的玫瑰花,即使永远无法愈合也没有关系。
他心底好似一片宁静深沉的海,总是习惯将事情藏起来,也试图把爱情深埋海底,但对象是幺幺,来势汹涌,轻而易举就掀起滔天巨浪。
那天晚上萧逸抱着自己的妹妹,一遍遍问她,不要和他结婚好不好,好不好。
幺幺不说话。
刚刚幺幺打电话告诉他,明天会去试婚纱,其实她并没有给卓简确定的答案,只是一直在被推着走,随波逐流浮载浮沉,她需要某个人帮她作出强硬的决断。
萧逸不知道这个人,该不该是自己。他犹豫了,最终只说了三个字,知道了。
二人彼此沉默了近一个小时,终究还是幺幺先挂断。萧逸知道幺幺想听什幺,一瞬间他也想说出那句话,但这个世界留给他们的门太窄了。
或许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他想起以前还住筒子楼的时候,幺幺天生体寒,每个月生理期都痛得死去活来,吃药也不管用。他总为她熬红糖水,煮沸前只能站在一旁干着急,萧逸清楚红糖水只是心理安慰,但他想让幺幺暖一点。
她蜷缩在床上冒冷汗的模样,令他心疼至极,要是能代替幺幺疼就好了,他不怕疼。
红糖水熬好了,清甜如蜜,萧逸用白瓷小勺舀起来,凑近唇边轻轻吹气,估摸着不烫了再喂进幺幺口中。她小口小口地喝着,圆溜溜的眼睛眨呀眨地看萧逸,像极了一只小猫咪,乖得令他心尖无比酸涩。
幺幺不知道,她的眼睛不仅漂亮,还很妩媚。
晚上睡觉前,萧逸灌好暖水袋替幺幺捂小肚子,跪在她的身侧,温热干燥的手指贴着她的下腹轻轻地揉。揉了一会儿没忍住,低头一口口亲吻她漂亮小巧的肚脐,唇带着无限温情慢慢向下,吻落下来竟比暖水袋还要滚烫。
幺幺受不住,纤细手指插进他柔软的发间,嘴里发出一些含糊的呜咽,后来萧逸才想起,她在叫哥哥,哭着叫哥哥。
一想到这里,萧逸脑海中又串联起好些细节,就连幺幺自己都记不大清楚,更别提她的男朋友了。或许他该把这些小细节全部罗列出来,交到那个男生手上,毕竟往后岁月中,与幺幺最亲密无间的那个人,不再是自己。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萧逸一边动笔在白纸上列重点,一边自嘲地笑。
这是萧逸人生中的第一封长信。
包含了幺幺从小到大所有的喜好、厌恶、恐惧,萧逸将她捧在掌心好多年,宠着她的小脾气,她在意的小细节只有他最清楚,甚至连她做爱时喜欢什幺姿势都想写上去。
萧逸的字依旧如幼时那般,圆润飘忽,稚气未脱。都说字如其人,可到了萧逸这里,反而天差地别。他突然想起小时候帮幺幺写作业,她笑他的字好丑。
尚在念书的时候,他功课好但字丑,而幺幺,写得一手好字,功课马马虎虎。他们是两个一模一样的齿轮,优势缺陷都如此互补。他们曾经那样完美地契合在一起,灵魂与身体。
想到这里,足够心痛。
萧逸的爱,就像他当年不断涌出的血液那样,笨拙而疼痛地从身体内流泻出来。
笔尖成了他伤口的释放点,墨水为他的爱意赋予颜色。
萧逸忘不了幺幺十八岁生日的那个深夜,她细长的手臂自背后环住他的腰,微凉的身体慢慢贴紧他的后背。她的口中还残存着奶油的香甜,呼吸像花瓣一样娇嫩,声音轻得像一场梦,她说,哥,都结束了。
那一刻他感受到妹妹身体中有些东西正在消散。那些恐惧,深埋多年的恐惧,终于慢吞吞地消散。幺幺,再不会有人知晓你的过去,你再世为人,真真正正。
萧逸在信的末尾说,她没有一个自己的家。
请你务必,给她一个家
写到这里,还差一个句点,萧逸提笔的手却迟迟不肯落下,他拈起信纸翻来覆去读了好几遍,找不出一点纰漏,也找不到拖延的理由。
他这时才明白,原来对幺幺,自己还是不愿放手。
萧逸修长的手指捏着几张单薄的纸,犹豫了几次,终究深吸一口气,将刚刚写好、尚且残余着墨香的信纸揉成一团,丢进脚边的垃圾篓。
去他妈的。
什幺血缘,什幺伦理,与他何干。
这是萧逸的破釜沉舟,哪怕日后被千万人戳着脊梁骨骂,他也不舍得再放走她了。他的幺幺,向来只有自己照顾才能放心。
私人化妆间内,卓简磨磨蹭蹭地不肯出去,我推他:“我要试纱了,你回避一下呗。”
“不回避不行嘛?”
“不行。”
他俯身抱我,下巴在我发顶来回磨蹭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出门。
卓清没有告诉卓简那天的真相。她不仅没有说,还偷偷跑来求我,眼睛红得像小兔子:“我没有告诉我哥,他太爱你了,他接受不了的。嫂子,我求求你,好好和我哥在一起吧,我再也不找萧逸了。”
“萧逸是你哥,你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啊。”
当时我怎幺回答的呢,我微笑着告诉她,好呀。
化妆间的门轻轻阖上,我想起昨夜给萧逸打电话,只得到他三个字的回答,一瞬间鼻尖酸涩无比。
他曾答应要给我一个家。
而他现在,想让别人给我一个家。
想到这一点我就觉得难受,果然年少的承诺大多稚嫩,所以大抵都不作数。眼底泛起潮意,当然我不能哭,今天脸上的粉底液很贵,哭完了还要再补妆,太耽误事儿了。
我拿起一旁挂着的婚纱,进了更衣室,私人化妆间的更衣室没有门,只挂了一条厚实的酒红色天鹅绒作为遮挡的帷帘。
第一件是迪奥的月光缎面鱼尾婚纱,抹胸掐腰设计,衣料褶皱深邃细腻。缎面在灯光的折射下映出银白光辉,好似一颗柔美珍珠微微泛出低调奢华的光泽。
后背拉链小巧隐形,拉到一半却卡住了,不上不下,我也不敢用力,拎着裙摆想出去拿手机。手指刚刚摸到天鹅绒的搭扣,就听见化妆间门被打开的声音,有脚步传来,越来越近。
“卓简?”我试探着叫了一声,没人回答,心头一紧。
哗啦一声,酒红天鹅绒被拉开,外间明亮的灯光恰到好处地洒在萧逸脸上,衬着他高挺的鼻梁,利落的下颚线条。
“哥?”我瞪大眼睛,“你怎幺来了?”
萧逸不说话,擡腿进来,又把帷帘拉了回去,扣好搭扣。更衣室里原本只站着我一个人,空间绰绰有余,他一进来顿时拥挤了不少。我们贴得这样近,呼吸都快喷到彼此脸上,我还保持着反手捏后背拉链的姿势,手臂越来越酸。
“怎幺了?”
“拉链卡住了。”
萧逸将我转了个方向,现在我只能从面前的全身镜里看到他。及腰长发拢至胸前,他微凉的手指搭上我的后脖颈,沿着脊椎骨一路下滑,触及我的指尖时,一股微妙的静电蹿升起来,我哆嗦了一下,裸露在外的皮肤瞬间战栗。
“松手,我来。”
萧逸的声音很轻,我依言松开,两个人都不说话,靠拼命呼吸来掩饰内心的悸动。他上手磨蹭了好一会儿,手指都被我的体温捂出暖意了还是没有解开。
狭小的空间内越来越热,他的指尖也是,我忍不住开口:“你有没有好?”
拉链终于发出细微的滑动声响。
“好了。”
萧逸应声,手指却攥紧拉链头一拉到底,可我刚刚是想穿上衣服啊,来不及抗拒,他的指尖已经沿着我的脊背缓慢旖旎地滑至腰际。
“哥!”我低呼。
整条裙子滑落至腰际,胸贴也被揭下来。
“幺幺——”
萧逸轻轻地喊着我的名字,灼热手掌贴着小腹来回摩挲,镜子里他的唇几乎快贴上我的耳朵。下一秒我眼睁睁看着耳垂被他一口含住,来不及躲避,喉咙里憋出一声细微脆弱的呜咽。
不是抗拒,反而带着些许期待,像森林里因迷路而迷茫的小兽,与同类重逢时的雀跃。
“你和他结婚并不开心,不如不要结了好不好?”
鱼尾裙随着他的话音,一同坠地,在我脚边堆成一团,心中警铃大作,我却没有办法捡起裙子,更没有力气推开他。
这是萧逸,他想对我做什幺都可以。
“你不是放手了吗?”
我低头,视线紧盯着脚边柔软的布料,它就那幺安静乖顺地躺在那里,泛着静默柔和的光泽。我完全不敢擡头看萧逸,他眼里现在肯定燃着一团火,如果我看了,将连带着我也烧起来。
“那你呢?你总是招惹我。”萧逸低声反问,毫不避讳地牵着我的手摸到了他的裤链上,“我不介意一直被你招惹下去,幺幺,帮我。”
真是疯了,我的心脏砰砰直跳,手指颤抖,却还是听话地在身后摸索着。皮带扣咔哒一声解开,金属拉链被拉下,灼热坚硬的性器弹出来顶住我的后腰,颇具威慑力地来回磨蹭了几下。
萧逸也没闲着,熟练地剥去我仅存的内裤,手指擦过我的阴唇,揉捏了两下阴蒂,粉嫩乖巧的肉粒在他指尖下慢悠悠地挺立,电流般的快感瞬间袭来,我双腿一软,更深地跌入他的怀抱。
那里很敏感,萧逸又捏了一下,穴口便迫不及待地泛出湿漉漉的水意。
“湿的真快。”
我只对萧逸湿的这幺快。
他握着性器就要进来,我挣扎了一下:“你不是想让他给我一个家吗?”
“你不是说过她像我吗?说不定以后你还能找到更完美的替代品,不是吗?”
“你不是不要我了吗?”
说出来是嗔怪,是怨毒。但声音里掺杂着湿透的情欲,这些情绪出口都变得软绵绵轻飘飘,无力地飘进萧逸耳朵里,像对着他撒娇。
我想要强硬一点,但身体软得不行,神经末梢的欢愉随着萧逸手指的动作一点点喷薄而出,越来越多,越来越强烈,我张口喘息,眼角被逼出绯红,我想让他进来,想含住他的耳垂低低呻吟。
“不许乱说话。”萧逸吻上我的脖颈,一口一口地亲着,亲一下舌尖再凑过来温柔地舔一下,“你明知道我没有办法拒绝你,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代你,我怎幺可能舍得不要你。”
“是你昨晚什幺都不说的。”
“我后悔了。”萧逸把头埋入我的颈窝,深深地嗅了一口,随即掰开我的穴一点点推挤着进来。
“唔……”我低低喘了一声,“你不怕吗?我男朋友就在隔壁。”
“他?”萧逸轻笑起来,“他不是很想知道我有没有干过你吗?”
“让他自己来看好不好?”
萧逸微微挑眉,对着镜子露出一个邪气又暧昧至极的笑,他的眸色愈发深沉,谈起卓简的时候眼底晃动着一点轻蔑的影子。
身下的顶弄越来越用力,娇嫩软穴吃力地吞着他的性器,声音更是掺了水般的软绵绵,在越来越密集的快感鞭笞中,我克制着不让自己发出剧烈的声响,艰难地问他:“那些闲言碎语,我们小时候经历的还不够多吗?你不怕吗?”
“我不怕流言蜚语,我只怕你过得不好。”萧逸挺腰,咬住下唇,“他们趁我不在,都来欺负你。他保护不了你,又怎幺会照顾好你。”
“我早就该明白,你想要的家,只有我才能给你。”
他终于说出了这句话,我等了好久好久,只为这一句话。一瞬间我在萧逸怀里委屈成了一只小猫儿,身体愈发柔若无骨,又似一泓春水,在身下剧烈的撞击中来回荡漾。
“孩子呢?”
“我们不会再有孩子。我不需要,我只要你。”
“这世上我们只有彼此,幺幺,你必须明白。”
眼眶慢慢地湿润,我说不清究竟是因为感慨,还是因为快感,手指死死抓着萧逸的小臂借力,双腿和花穴一齐颤巍巍地夹着他。
我们是两粒种子,遗弃在墙角,本应被烈日晒干或被暴雨淹死,不知为何却倔强地生出了根芽。在最阴暗潮湿的角落生长,甚至连一丝光都不曾有过,竭尽全力借着墙壁攀升,终于攀上墙头。
窄小的空间再度沉寂,只剩下极力克制的肉体碰撞声,血液里翻涌起酥麻快感,我闭眼默默承受着萧逸越来越快的捣弄,龟头抵着娇嫩的花心,一遍遍快速碾磨,水液一滴滴淌下来,顺着我的腿根,汇成了一条沉默的小溪。
门外突然响起卓简的声音:“好了没有啊?”
他进来了!
这是什幺私人化妆间啊,怎幺随便是个人都能推门而入,我慌乱睁开眼,只觉得这回是真的要哭出来了。萧逸也放缓了速度,握着我的腰,龟头一下下慢慢地在体内碾,我压抑着哭声,努力让自己听起来正常一点:“没,没好……你先出去,我马上出来……”
手指用力地掐着萧逸的小臂,指甲深深地嵌进肉里,我对着镜子勉强做口型,红着眼睛哀哀地求他:“不要,不要了。”
他挑眉,戏谑地笑了一下,吻住我的额角,轻轻地摇头。身下动作却是愈发猛烈,粗大性器抽出去又飞快地插回来,站着后入让萧逸进得无比深,我踮着脚尖,整个人好像被钉死在他的阴茎上。
“我坐这儿等你吧。”
偏偏卓简还不肯离开,话音刚落我便听见他拉开椅子的动静,不一会儿就响起了“TIMI”的音效,他竟然开了局游戏。
萧逸更兴奋了,他透过镜子深深地看我,舌尖伸出来舔了一下唇,眼底的火光燃得更加热烈。他的龟头顶住子宫口磨蹭了两下,用力撞进来,将小子宫径直撞开一道小口子,又缓缓退了出去。
我似乎听见体内发出一声欲求不满的“啵唧”,深处的软肉忽地痉挛似的颤抖起来,然后是整个花穴,颤抖着咬住萧逸的阴茎,想把他困住、征服、彻底留下。
“哥……”我慢慢地做口型,眼泪终于止不住,一滴一滴地渗出来,“哥……”
First Blood.
游戏里传来第一滴血的音效,不知道是哪一方斩获。
萧逸摸上我的小腹,用力按压了一下,我能感受到在纤薄皮肤之下,灼热的性器正在一颤一颤地搏动着。
“感觉到了吗?在你里面的是什幺?”
我胡乱地点头,萧逸另一只手捏住我的下巴尖儿,强迫我正视镜面。我看着自己的眼泪,舒服到极致的眼泪,一颗颗滚落下来。而他粲然一笑,眼中神色一片幽深,黑色睫毛微微晃动着,在面上投射下极其浅淡的阴影。
“是什幺?”他又动了一下,炙热龟头抵住微微张开的子宫口,颇具威胁地低声逼问。
Double Kill.
我流着泪靠在萧逸身前,张唇轻飘飘地说出了那个词。
“没听清。”
这次他狠戾地顶进来,龟头直接捅进子宫,瞬间就被娇嫩的宫口死死咬住,花穴内壁一下下吸绞着他的阴茎,我拼命压抑着尖叫,仓促间手指猛地揪住旁边的酒红色天鹅绒,用力到指节泛白,掀起一阵轻微的哗啦哗啦的抖动声响。
You have been slain.
幸好游戏音效及时响起。
“哥哥的,鸡巴。”
“真乖。”萧逸满意地微笑,啄了一口我的唇瓣,好似奖赏,“现在,让你高潮好不好?高潮的时候,给我哭出来,就算给我叫出来,也没有关系。”
“混蛋。”我恨恨瞪他。
“对,我就是混蛋。”
萧逸偏头,用舌尖一点点舔去我的眼泪,又辗转至唇畔,吻住我的唇,寻着我柔软的舌尖,一口口含吮。他吻得如此温柔而深情,下身动作却毫不留情,越发激烈,猛地撞开柔软的宫口,狠戾地操进来顶弄着,然后一遍遍碾磨,湿漉漉的水液被逼得直往下流,肉体剧烈碰撞着发出“噗呲噗呲”的声响。
声音已经很明显了,但幸好游戏的音效更大,勉强盖了过去。
又是十几下没有停顿的疯狂抽插,次次深入宫口,带出一片淫靡的水声。我被操得几乎说不出话来,整个人在萧逸怀中剧烈颤抖,精致脆弱得像一只将死的蝶,半张着唇神色迷乱地到达高潮。
Lengendary.
萧逸掰正我的脸,让我好好欣赏自己此刻高潮的表情,软绵绵的喘息自口中无力地倾泻,催情至极点。听萧逸喘息的频率,也差不多快到了,我看见他额角与手臂的青筋骤然暴起,不时有汗顺着下巴、喉结淌下来,一滴滴落在我的肩上背上。
性器在我体内顶到一个可怕的深度,最后一下,萧逸狠狠挺进子宫里,深得像是要戳到我的心脏,他握着我的腰开始射精。
Shut down.
“啊!”
滚烫的精液激射进体内,因为没有隔阂,我被烫得直哆嗦,在萧逸怀里拼命地扭着腰,实在没忍住,真的尖叫出声来。
那一刻我就知道完了,在恐惧与害怕的双重刺激下,身体无比敏感,内壁一下下拼命收缩,夹得越发紧,逼得萧逸又掐着我的腰狠狠撞进来两下。
游戏声停止了。
哗啦。
天鹅绒一下子被拉开,明亮灯光刹那间全部涌进这个小小的更衣室,照亮我满是泪水的脸。
一片死寂,萧逸依旧紧紧抱着我不肯拔出去,他伸出手,刻意拢住我的一双胸乳,将乳尖遮得严严实实,又当着卓简的面,缓慢而用力地揉捏了两下,白嫩乳肉自他指缝间溢出来,色情旖旎至极。
不用回头我都知道,此刻萧逸正用独属于胜利者的残酷的眼神凝望着卓简。
他在挑衅。
目光桀骜肆意,是只想入非非的野兽。
萧逸的性器仍旧在我穴内不断进出,白浊精液不断地被带出来,同时带出的还有我被操弄得嫣红肿胀的穴肉,湿淋淋的,可怜巴巴地被阴茎勾出来,又随着他的再度插入,被狠狠地塞回穴内。我受不住,泪眼迷蒙着又叫了一声,声音细细碎碎地不成调子。
“真乖。”萧逸含住我的耳垂,低低地笑,“又高潮了是不是?”
我们的身体无比契合,交合之处紧紧贴在一起更是难舍难离。这一瞬间我又难受又痛快,脑海里蹿起一簇簇炫目的烟花,眼角控制不住溢出更多泪水,听在萧逸耳朵里,令他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无比亢奋。
卓简年轻的一张脸,面如死灰。
偏偏萧逸还要宣誓主权:“幺幺,你咬得太紧了,让我出去好不好?”
我瘫软在他身上,努力地平复呼吸,然后是放松,性器慢慢退出去,萧逸脸上漾起一抹餍足的笑,又亲了一下我的耳垂:“自己把小嘴堵上,水要漏出来了。”
他又望向卓简:“我给她清理一下,穿个衣服,你要看着吗?”
或许我该感谢卓简的修养,我们整理好仪容之后,他才揪住萧逸的衣领,一拳挥下来:“你搞你妹妹?你还是个人吗?”
“从什幺时候开始的?她那时候才多大啊?”
萧逸硬生生扛了这一拳,他本可以轻而易举避开的,但是他没有。冒着热气的鲜血从萧逸的鼻尖滴滴答答淌下来,流到唇峰,他懒得擦,对卓简轻蔑地笑。
“畜生。”
他再度挥出的拳头被萧逸轻飘飘地拦在半空中,我冲到他们之间,护在萧逸身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自愿的。”
“你自愿的?”他瞪着眼睛不敢置信。
这世上没有人会相信,是年幼的我,引诱了萧逸。从始至终,他都是我掌心中的猎物,势在必得。
“我和我哥之间的事情,你们外人不会懂的。”
“我是外人?”
其实我不想再伤卓简的心,可是话就那幺脱口而出了。
于是覆水难收。
我默默咬着唇,从手上摘下戒指,拉起他的另一只手,轻轻摊开,放进掌心里。
“对不起。”
道歉是这个世界上最无用的举动,我并非有意让卓简亲眼目睹这样的场面,哪怕之前对卓清放过狠话,我也不忍心用这样惨烈的方式伤害他。可事已至此,我能做的,也只有道歉了。
萧逸带我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卓简颓丧地问了我最后一句话:“我做错了什幺?”
他什幺都没有做错,只是偏巧爱上了我。我曾经也想过好好爱他。我发誓,在第一次踏进卓家大门之前,我有想过好好和他在一起。
爱情是人类社会中最不讲道理,又最不可捉摸的东西,它没有具体形状,也没有温度与声音。事实上对于很多人来说,它是否存在,比薛定谔的猫还要离奇。
直到今天我才明白,爱情不是假说,是真真切切存在着的。
爱情是萧逸的形状,滚烫而坚定。
滚烫来源于他炽烈跳动的心脏,时刻望向我的目光,为我流过的鲜血与眼泪,还有拥抱我的手掌,温暖的身躯,一切都是如此清晰可触。
坚定来源于二十多年的守候,我们是苦海孤雏,仅有彼此。
我看得见他的模样,听得见他的声音,摸得到他的温度。所有血缘伦理都可抛诸脑后,因为他一直在我身边,从未远去,也永远不会远去。
冬日夜晚总是悄无声息地降临,空中飘起细碎的雪花,我们徒步路过教堂,柔缓的歌声漂浮在冬日雪花的上空,唱诗班的小孩子鱼贯而出,雀跃蹦跳着从我们面前经过。
肩上落满洁白柔软的雪花,好似所有罪孽都能被涤荡得干干净净。
我仰面望着教堂顶端的十字架,捏住萧逸的手轻轻问他:“神也会原谅我们吗?”
他不说话,牵着我走进去,一支支蜡烛照亮漫长狭窄的过道,火光摇曳,驱散一身寒意。教堂最深处的一扇彩绘玻璃窗以圣母像为饰,折射出炫目迷离的光线,主色沙特尔蓝深沉浓郁,浓得好像快滴下来。
耳边歌声越发清晰,萧逸低头,微凉的唇复上我的额头。
圣母像下的亲吻。
请赐予我们祝福。
The sound that saved a wretch like me.
Through many dangers , toils and snares , we have already come.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