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嗬…”粗粝低沉的喘息从灯光幽暗的浴室里传来,馥郁的石楠花味笼罩着狭窄闭塞的空间,一如声音的主人被困在不能言说的爱欲里。
他埋着头,任由从温热转凉的水从生锈的花洒喷头淅淅沥沥落下。在沉闷的同学间特立独行的一头银发在澄黄灯光的晕染下被衬成了金色,使他更像是磅礴待发的一头雄狮。稍有寒意的水流绕过随着他喘息上下滑动的喉结,顺着被太阳晒成小麦色的脖颈流向与他放荡不羁的外表不符的白到发光的背脊沟,又隐匿在还在生长但可以窥见爆发力的肌肉中,最后汇聚成水流沿着紧实的臀打湿了前面茂密的丛林。丛林中的巨蟒早已擡头,虽然主人已经给了它不少的抚慰,但血气方刚的它仍然不知餍足地渴望着更多,最好是主人喜欢的同桌——用她柔软细腻的小手轻抚鹅卵大小的囊袋,直到龟头分泌出黏腻的体液;或是捏住她肉感的脸颊,将巨棍直接插进她温暖潮湿的口腔中,就算她流着泪喘不上气也不会停下,捅进她细嫩的喉腔,用射出来的浓浆喂饱这媚眼如丝天天勾引自己的小荡妇;更不如直接将她按倒在床上,将精液灌满她可怜的小宫腔,让她只能包着眼泪细细地喘叫,最好做到她连声都发不出来,只有弱弱的鼻音哼唧,变成自己一个人的小母狗……
“艹!”一头凌乱的银发从被浆洗到发硬的被子中钻了出来,刚从睡眠中苏醒的他回忆起昨晚的失控,赌气地紧锁眉头,扯着原本上挑的眼角更加斜入鬓尾,像是自带眼线的浓密睫毛在耀眼日光的照射下在脸上投下一层阴影,却使昨天打架留下的伤口更加明显。暗红色的伤口在他脸上更添了一份危险的诱惑。他无意识地舔舐着嘴角的伤口,仿佛那里还残留着不小心擦过同桌脸颊的甜美气息——虽然被推举成老大,但是那只是不愁衣食的二代们无聊生活的挥霍,对于寄养在叔嫂家中的他,唯有等毕业成年离开这乌烟瘴气的环境,除了——昨天被不识好歹的野狗当作筹码要挟的你——
因为被老师视作刺头,所以可以无视全校参加的晚自习,倒也方便他去汽修厂值最后一班岗——顺便帮立志好好学习的小弟打卡。正当他一如既往轻盈地翻过两米高的围墙出校时,却瞧见了被渣滓们围住吓得哆哆嗦嗦的你——虽然已经明确拒绝过对方老大挑衅的约架,但对方却死咬不放,硬是要较出个高低,不消说这次肯定也是这个原因,但是你的出现变得棘手起来。
“碰!”他从天而降,好似威风凛凛的将军——你当然不会异想天开的将自己代入为待解救的公主,但是他在夕阳余晖下的鹰隼般的白发还是让你一时间迷了心智。“放开她!”你听见他低沉的声音,对这个往日并没有接触的同桌的印象大为改观——原来他打架不会误伤无辜啊…你心里默默地将他的印象从“惹不起躲不起”变成了“一个好人”。
“可以是可以”对方嬉皮笑脸地凑到他面前,仿佛看不见他阴郁的神色,“但是不如让你同桌看咱们比试比试再走也不迟。”
他看向你,目光深邃好像在思索着什幺,你好像看见他的脸上闪过一丝纠结,才想起对方占尽了人数上的优势,便急急要去告诉老师,却被流氓一把抓住校服后摆——“美女别走啊!我们还没开始比呢!”对方笑嘻嘻将脸贴近,手也不老实地搭上了你的肩头,“还是说,好孩子要去告老师了?呜呜呜——哈——”
笑声戛然而止,你只听得见拳头对肉的声音。他将你护在怀里,你却不小心用惊讶长大的嘴的门牙磕着了他的嘴角——!你大脑一片空白,连害怕他误会你是故意勾引的想法也生不出来——不少女生就喜欢这样肆意张狂的少年,不过怯懦的你没有这样的心思——或者说对谁都没有心思,你是一个长辈眼中纯粹的乖乖女,早恋对你来说是不可能的事,所以老师才会把你作为他的同桌,乖乖女和刺头怎幺可能会有接触呢?这真是最好不过的搭配了。
然而现实却是你依偎在他怀里,耳边只听得见风声和凄厉的哭喊声,还有他沉重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你多想说——“要不把我放到一边吧?我只会是你的累赘…”但是却只能擡眼看向他银白色的头发,又把头低低地埋在他的火热胸膛上。
后来是怎幺回去的你已经记不清了,你只记得他滚烫的体温和萦绕在你耳边的心跳声——虽然你已分不清是自己还是他的心跳声。
晚上,你将头深深陷进妈妈才换好的柔软被褥中,深深吸一大口你最喜欢的芳香片的馨香,不由得回忆起下午的混乱——其实在他的庇佑下你根本看不见什幺,你所能回忆起的只有他令人安心的怀抱和随风飘舞的银发…想到这,你不由得脸色发烫,好似做了什幺见不得人的事情一般…你拼命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但越是这样,你的脸色就愈是红润——
“啪”房间一下子变得明亮起来,妈妈的声音随着脚步传来:“哎呀!说了不要蒙着头睡觉啊!这样空气不流通对身体不好…”你嗫嚅了一下,对妈妈的唠叨不置可否——你一直个听话的乖乖女,对于妈妈每日睡前的唠叨你早已习惯。但是今日,妈妈却一反常态的坐下了:“你同桌最近有没有欺负你啊?”明明是平常的询问,却让你一时红了脸。妈妈却只当你是刚刚捂着脸睡觉害得热气:“早说了不要捂着头睡觉,一会儿感冒了怎幺办?现在是什幺时候了你……”妈妈越说越激动,想到下午的白发少年,你少见的打断了妈妈:“他怎幺了?”
也许是被你突然的出格震住了,妈妈止住了絮絮叨叨的念叨,转而说道:“也没什幺,就是他最近好像要出国了,你别招惹他就行。反正你和他也没怎幺接触,稍微注意一点就好。你现在的重心还是学习……”后面的话,你已无心在听,满脑子都是“他要出国”。妈妈又细碎地交待了一堆后转身离开。
“啪嗒”门被妈妈轻轻关上,可你的脑子里却还是萦绕着那头白发,以及他要出国给你带来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