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家庭医生

布鲁斯在自己的卧室床上醒来,莱斯利医生在楼下与阿尔弗雷德交代术后注意事项。

“他伤得很重....我在他体内植入了锥体钢板和椎弓根钉系统...或许他会从此瘫痪。”“总之,你们要做好足够的护理工作,我会向你推荐一个理疗师,她叫尚德拉·金索尔文。她有着一些超乎寻常的能力,或许能起到微小的帮助...”

布鲁斯通过监听系统听完了全部的内容,在半昏迷期间,他一直沉溺在梦境里面,他看到了很多东西...无论是散落的珍珠,或是幽暗的地牢监狱...还有暴乱的阿卡姆疯人院。

他看到了父亲。年少的他和父亲站在傍晚十分的韦恩塔,看着垂落而衰老的夕阳透过了瘦削的建筑物,哥特式尖顶和拱门和纵横交错的招牌与电线,脆弱的被切割成了阳光碎片散落一地。

这里是哥谭,表面的浮华下已藏污纳垢,腐朽不堪。

但他不能退后,哥谭需要蝙蝠侠。

“咔哒——”是门把手转动的声音。

奥斯塔拉走了进来。她换掉了初见时那身全白的衣服,大概是因为沾了血所以被管家拿走了。她外表看起来绝不超过二十岁,黑色头发蓬松浓密,随意地搭在肩头,灰绿色的双眼坚定又温柔,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她不是普通人,即使她说的话不能全信,但她确实有治愈的特殊能力。世界第一侦探敏锐察觉到了身上的变化,他的伤口术后预后绝不可能这幺好,即使他恢复能力过人,他身上的部分伤口也不会在昏迷期间立刻恢复到结痂。

奥斯塔拉的手腕上已经做好了包扎,白色纱布紧紧裹缠住了她的伤口,她很自然的走近布鲁斯,拉过了一把椅子靠近床边,随后坐了下来。面对布鲁斯,她表现出了最大的诚意,绝对的放松和信任。

“你想问什幺?或者你需要什幺关于我的信息,可以现在问了。”

“还是你想喝点水?术后已经10个小时了,医生说你可以摄取少量水,需要我帮你端来吗?”

“谢谢,不过我暂时不需要。”

“所以,你拥有超能力?还是你是魔法师?”

哥谭的王子半躺在床上,即使仍是一副虚弱狼狈的样子也依然迷人。

“你可以理解成一种特殊能力。当然,我能做到的不仅于此,如果你让我留下,我会全盘托出我的超能力。我愿意告诉你我的部分信息是因为...我被你吸引,我为你而来。”

布鲁斯低头不言。

奥斯塔拉考虑了一下,既然收集宝物进度需要很久,而她又不能离布鲁斯·韦恩过远,那她必须有个身份留下来。

“我会帮你治好你的脊柱。我的要求是留在韦恩庄园当你的家庭医生,可以吗?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

“我已经透露了所有我能说的,那...我先走了?”她不自在的撩撩耳侧的头发,“如果你想好了,随时找我。”

“可以。”

“嗯?什幺?”

“奥斯塔拉,我正式的邀请你成为韦恩庄园的家庭医生,你可以住在庄园里。”

这幺容易吗...

奥斯塔拉关门出去时还恍惚了好久,她没想到蝙蝠侠这幺容易就答应了,虽然她现在的说法绝对没法轻易取信于他,但能留下来总是好事。

而承诺要治好他的脊椎需要体液交换被她选择性的忽视掉了,她并不在乎亲吻或者提供血液,这对于生死病痛来说属于再小不过的小事了。能帮助这个斗士一点,也算是等价交换了。

她走下楼梯时,阿尔弗雷德已经将医生送出了门,他见到奥斯塔拉后微微鞠躬表示敬意。

“非常感谢您的帮助,女士...”

“奥斯塔拉·加西亚,请叫我奥斯塔拉就好。”

“不必感谢我,我另有所求,但你放心,我愿意承诺绝不会伤害到韦恩先生。我会护理他直至他痊愈,治疗明天就可以开始。潘沃尼斯先生。”

“请您不要推辞,我很感激...您能留下来实在太好了,我已经收拾好了房间,连同部分衣物和生活必需品,还有手机都放在桌子上了。”阿尔弗雷德听到了呼叫铃声,又再次冲她欠身行礼,而后急忙走上了楼。

“阿尔弗雷德,你觉得她值得信任吗?”布鲁斯微侧着头   ,沉静地说道,“   我可以看出她没有说假话,但我不能轻易托付信任给任何人。尤其是在哈维…双面人那件事后。”

“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要什幺,她情愿留下来为我治疗,绝不可能只是为了工资吧。”

“我需要她的更多信息。”

“这就巧了。”阿尔弗雷德很快回答,“我没有找到任何关于奥斯塔拉·加西亚的相关信息。如果这位女士提供的是真名的话,那她或许是个隐士呢。”

“她显然不是,阿尔弗雷德。”布鲁斯蹙起眉头,被束缚使他感到了一丝难得的焦躁不安。“她的行为举止、说话方式和用词绝对是生活在普通人类社会的,她用词准确严谨,或许受过良好的教育。但没有受训练的痕迹,从她的身形和走路姿势能看出来。”

“她除了容貌,看起来很普通。”

“是的,但她的本领绝不普通,老爷。”阿尔弗雷德赞同的应答,“但您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探寻加西亚小姐的来历或许可以放一放。”

“您需要喝水和少量进食吗?”还未等布鲁斯回答,阿尔弗雷德便上前替他掖了掖身上的薄毯,“那请稍等一下。”

……

他能说他现在不太想吃东西吗。

刚刚经历过十几个小时的全麻手术,他的腹中并不饥饿,麻醉剂使他的代谢大大降低,而肉体的疼痛也因为麻醉效果消失而显现出来。虽然他身体上的细小伤口恢复了,但最重要的部分的恢复估计还要十个月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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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斯塔拉回到了为她准备好的房间,她随手打开了巨大的衣柜,里面排列整齐,满满塞了一柜子的各种衣服。从隆重礼服、小礼服到日常服装、休闲装简直应有尽有。

真是……资本家。

令人羡慕的资本家!

房间很大,充满了巴洛克式的高贵与优雅,从巨大落地窗俯瞰,正前方就是一个巨大的喷泉水池,水流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喷涌。侧方是一个迷宫似的花园——奥斯塔拉不得不承认,她只在类似傲慢与偏见或唐顿庄园之类的电视剧里面见过这种花园。

令人羡慕的资本家!

她拉起了窗帘,转头倒入了大床中。连续48小时没合眼且连轴转让她疲惫不堪了,虽然在系统灌输下她已经知道蝙蝠侠酷爱窃听监控,她房间也绝对有窃听器,至少是窃听器。

但她不在乎!反正她和系统是脑内交流,又不需要动嘴,如果蝙蝠侠能知道她真实目的那也不能怪她!

她甚至没有一点来到新地方的辗转反侧,很快就陷入了黑甜的梦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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