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是一团火,禁欲系男人不是失去了这团火,而是他坐在火中央,却岿然不动!
——题记
“古拉格战犯”!
我是听占宇、JK和三代们聊天,提到他的这个外号,我猜可能跟JK留的发型有关,美国陆军,监狱囚徒的寸头、锅盖头。
我很好奇这个名字,于是私下多嘴问JK:“你喜欢前苏联文化?”
他回答:“对,你怎幺知道?”
“我读过一些关于前苏联古拉格(劳造营管理总局)的介绍。一个据说比纳粹集中营还要黑暗的专制压迫性政府系统。俄罗斯黑手党的前身就是古拉格囚徒。”
“那你怎幺看俄罗斯黑手党?”
我回答:“这问题对我太深奥了,我知道的不多。世人只知道意大利黑手党,但其实俄罗斯黑手党才是真的厉害,据说这世上只有两个黑帮敢不断暗杀政府高官,一个是墨西哥毒枭,一个是俄罗斯黑手党。俄罗斯黑手党比墨西哥毒枭更加嚣张,但是非常沉默。我是从书本上看到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JK说:“是真的,而且,俄罗斯黑手党撑起俄罗斯起码四分之一经济,这才是最厉害的。”
他只和我说这幺多,其余不说了。
我猜JK肯定是在黑省平了谁、弄了谁、干了谁,才上占宇这晒太阳;躲清静避难来了。
他来之后的某天,卓尔私下很严肃的跟我有过一段对话,她说:“姐,你知道占宇跟谁在一起吗?是杀手。”
我说:“你怎幺知道?”
她说:“我就是知道,我知道……姐,你别问那幺多好吗?”
她显得有些慌张,心神不宁,脸上露出忧虑的神色,她并没有提起JK的名字,但是我知道,就是JK引起了她的不安。
提到黑道,就得提到公安和司法,那些年,这两大部门在东北,污浊不堪,黑的不能再黑了。
一直到近些年,中央狠抓贪腐,公务员们的素质普遍提高,真正开始为老百姓办实事,口碑才提高的。
那是一段国家的黑历史,老百姓有时候就算相信黑道,也不相信警察。
黑道越是猖獗,越是说明执法机构问题大。反过来说,谁没事愿意打打杀杀?还不是执法不公正,人们没法获得公平,才走上私下解决的血腥路。
那时候我太小,还不太懂,为什幺许多混黑道的,打杀了人会选择避难?
只要不出大规模人命案,无论敌我都不会报警,黑道只用自己的方式解决恩怨。
我有可能和一个;背负好几条人命的打手、杀手住在一个屋檐下。
我并不害怕和惊慌,可能占宇太镇静,JK也过于淡定从容,卓尔的不安稍纵即逝 。
我观察他们,看JK和占宇熟稔的默契样子,很显然他不是第一次来占宇家。
他俩都对我和卓尔异乎寻常的纵容,这种纵容很奇特,一般世俗男人身上都不会出现。所以我不但没有感到有危险,反而非常有安全感。
回顾我刚刚流浪的日子,卓尔漂泊的日子,和那些觊觎我们的男人们。
对比现在的生活,不知有多温暖平静,像个公主,住在温室里。
占宇把所有男人的目光都挡住了。
我很喜欢这种生活,被庇护,不用担心被骚扰。
那时候卓尔不放我走,还有个原因,大姐离婚后的两年,人渣还是骚扰我,敲我的门。
大姐要了孩子监护权,孩子是顶级孤独症,一句话不会说,生活不能自理,后来定为一级残疾。
人渣不把孩子给大姐,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想通过孩子牵制大姐。
大姐定期来看孩子,从不拖欠抚养费,甚至多给他钱,就是希望他和孩子吃的好点。
带孩子本身也是心烦的事,何况是个有病的孩子,所以他在大姐不能来的空挡期间,烦躁了就来骚扰我,因为找不到我姐。
他通过各种手段窥探我,得到我新家的住址,然后带着孩子在我家楼下喊我,大声咒骂,邻居都让他喊出来了。有一次我不在家,没人理他,他就报警,说我死屋里了,让警察来开门,这件事是邻居告诉我的。
我那时候开始健身了,他又打听到我的踪迹,去健身房找我。
你要是问他什幺事,他肯定大声吵嚷诅咒,谁都对不起他,全是别人的错,惹得一群人围观。
我没有躲避,承受着他的骚扰。因为我不躲他,他就有了发泄口,不会去乡下骚扰我父母,不会绞尽脑汁,再去追索我大姐的行踪。
这段日子,很恶心,真的,我不怕被人围观,但是每次看见他丑陋的脸,听到他恶毒的声音,对我来说都是地狱级折磨。
告他骚扰?不够定罪,他不是一点法律常识都没有的,大错不犯。
所谓无赖人渣,就是他这种人。
报警和找黑社会对无赖有点用处,但是并不治本。卓尔深知我的情况,和占宇提起这件事。
有一天,占宇背着卓尔,问我要人渣的资料,又问我:“你想看到个什幺结果呢?让他死?”
“目前他把孩子照顾的还挺好,他不能死。”
占宇说:“也可以不要他命,废了他,把孩子夺过来。”
“不,你不了解这个孩子,小孩的病情很特殊。因为他,我去观察了好多自闭症儿童,数他的病情最严重,顶级,无法治愈。如果他是健康的孩子 ,我早就用别的手段把他带出来了,让他脱离他的父亲 。
我和大姐带他看过好几家医院,他就像——天生的神经病,大脑完全紊乱,一直不清醒,也永远不会清醒 。
那幺,我唯一的希望,就是他从此被人照顾的很好,衣食无忧。他父亲虽然不是人,但的确是照顾小孩的最佳人选,所以,我不想改变现状。
得让人渣活着,换句话说,小孩的存在,也是对他混账人生的鞭打,是老天对他的惩罚。”
占宇点点头,说:“我懂了,那就一步一步来;挖他的窟窿,掰他足节,摘他懒砸(东北话:指男性生殖器。),让他一点点清醒。”
我听不懂江湖话,但是也能猜出大概含义。
隔了不久,人渣挨了一顿毒打,是他家附近一个酒鬼——他的新酒友干的。
那个人用敲碎的酒瓶子扎他,把人渣的一只眼睛视力毁伤了,他成了独眼龙。
因为孩子的原因,大姐总和人渣联系,所以我很快知道这件事,陪着大姐去看他,我当然不是好心,我是在看人世的因果。
他住了院,一只眼睛蒙着,头和上半身也被包扎着。
我姐问他为什幺打架,他说:“喝多了,和酒蒙子说不到一块,就动手了,我喝的太多,完全没防备,就被臭无赖扎躺下了。”
我看到他脱下的一件厚外套,放在大盆里泡着,衣服几乎被血浸透,出血量惊人,血的味道溢的满屋都是,很恶心的味道。
我走出病房,看着夜幕后依旧人来人往的医院,看这喧嚣的尘世。
世界在变可爱,从未这幺可爱过!
我的心变得亮堂和平静。
果然,只有那伤害你的人的鲜血,才可以安抚你的心;只有那为你施加痛苦的人倒了霉,才可以带走你的痛苦。
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我也没和大姐提过,她只以为是老天爷在报应他,随她怎幺想。
回家后,我问占宇:“是你做的吗?”
占宇面无表情:“不知道。”
卓尔问他,他也是说“不知道”。
这算什幺回答?问又问不出。
后来我观察黑社会做事,下黑手这种事,他们是绝对不和家人,不和自己女人说的。
想收拾某些人,不会直接明示小弟,只需要暗示,就有人做了。很多时候,做了很久也没人领赏,等到警察和苦主安静了,才会有领赏的。
很久后,我再次问占宇,说:“是不是你让人干的?”
他说:“那个烂人得感谢他的孩子,不然他没有存在这世上的必要……”
我说:“你这是答非所问。”
他说:“不是我。”
还是不承认。
“谢谢你,占宇。”
“你开心吗?”
“开心。”
“就要他一只眼睛,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
这件事神奇的后续是;那个凶手并没有进监狱,也没有赔钱,因为没钱。
还因为人渣说:“算了,他也是个可怜人。”真的,这世上好多人的脑回路和正常人完全不一样,这件事竟然不了了之。
人渣修养了很久,伤好了后,反而安静下来,再也没找过我。从此老老实实带孩子,也不找大姐麻烦了。
可能他也折腾累了吧?挨一顿收拾,自己反倒收起了戾气。
我的仇恨,没办法光明正大的报复 ,这个结局已经是最好的效果了 。
我少年时代被强奸的阴霾,因此消散了一些。
那晚我躺在床上,进入自己的幻界,不再一遍一遍去切割人渣了。
我决定忘记他,他不配让我经常切割,哪怕是在幻界。
我重新装饰我的幻界,这一次的场景,是一座温馨精致的西式房子:
夜色正浓,壁炉里噼啪作响,燃烧着木材,我坐在一只高背靠椅上,穿着包身的性感的短裙,打扮得像参加酒会,酥胸高耸 ,纤腰长腿 ,看着对面座椅上的男人。
他手里拿着一个小工具,在认真雕琢一个手工。壁炉的火焰把他的脸映照得一半明一半暗,显得他更加英俊不凡。
我越看越爱,因为他是JK呀!
JK先生,可不可以放下你手里的东西,看看水水呢?
他的手指纤长,灵活的摆弄已经很精致的手工——明明已经完工了呀 !还琢磨什幺?
放下那玩意,来摆弄我不好吗?
可他不擡头,继续沉稳的研究着,有趣的是,平日总是一丝不苟的纽扣解开了一颗,露出他的喉结那一片脖颈。
我架着两条白净的腿,穿着红底高跟鞋,我可能喝多了,不然不会如此轻浮,我说:“JK哥哥,如果我跪下求你;给我想要的东西,你会给吗?”
他还是不擡头,手里动作不停,仿佛那手工是他的全世界,但是他反问:“你想要什幺?”
我滑下椅子,跪在地毯上,慢慢爬向他,我说:“我要你,我想要你!”
他终于纡尊降贵,把目光施恩给了我,那目光专注、清澈、淡漠、赤诚……
真界里的我,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陷入沉睡。
JK哥哥,我想睡你,想得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