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柯言的脸红了半边,嘴上动作却不停,章淼又是一巴掌。
“啧,姐姐真狠心。”这下柯言一把攥住章淼的手,另一只手则脱下皮带,将章淼的手腕举过头顶,绑了起来。
章淼擡头就往他脸上撞,柯言怕撞疼她,遂躬起背让她撞进怀里。
“姐姐,我不乱碰你了,我帮你上药,好不好?”看着是在征询她的意见,实际上已经用手指将清凉的药膏抹上她的脚踝和脚趾,又用手掌慢慢摩挲,掌心一片温热,是对肿痛有缓解作用,但此时章淼只觉得前所未有的恶心。
“柯言,你先放开我,我们好好谈一谈。”章淼尽量让自己冷静。
“想去远方的山川,想去海边看海鸥……妈咪妈咪快接电话了~”突然一阵奶里奶气的声音响起。
两个人的目光同时投向章淼的挎包。
章淼冷漠地瞥了柯言一眼:“解开,我女儿的电话。”
柯言半晌没动作,章淼遂费劲地将手伸向挎包里,一顿翻找。
“妈咪妈咪,接电话了~接电话了~”奶里奶气的声音还在响个不停。
柯言扣住章淼的手,替她把手机抽出,按下接听,放到自己耳边。
“妈咪,你怎么还没回来呀,我肚子都饿憋了。”小女孩奶奶地声音传来。
“宝贝呀,你妈咪和舅舅在一起呢,今晚上不回来了。”柯言温柔地笑着说。
“舅舅?我没听妈咪……”小女孩还没说完,柯言就挂了电话。
章淼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柯言,我有老公、有孩子。过去的事,让它过去好吗?”
“不好。”柯言撑着椅背俯视她,眼中酝酿着一场风暴,“过去的事,没那么容易过去。”
“你想怎样?”
柯言沉默了,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想怎么样,阔别多年,姐姐和他的距离已经远在天边,从前,他们的距离仅仅是一堵墙,从墙的这边敲两下,就能传到墙的那边,这堵墙不隔音,为此他们没少吵架,章淼没少在柯言外放游戏音效时咚咚踹墙,柯言也没少在章淼和人打电话哈哈大笑时故意制造各种噪音。
如果能回到曾经该多好。柯言的眼圈红了,他一头扎进章淼怀里,紧紧搂住她:“我做错了什么,你就不要我了,说走就走?”
“柯言。”章淼叹了口气,“我们的曾经是一场错误,现在我已经修正它了,请你也不要再纠缠过去的事情了。”她平静无波地注视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天色已经昏暗,跑车停在一片树荫下,并不起眼。
章淼感到了胸前的湿润,半晌,柯言擡头,眼眶还是红的,他自嘲的笑笑:“那我算什么?一个错误吗?从前,你不是这么说的,你说’柯言,这个家我最喜欢你了,我会陪你一辈子的!’”
“那是姐姐对弟弟的喜欢,是姐姐陪弟弟一辈子!”章淼冷声道,”但你做了什么?柯言?你亲手毁掉了我和你的关系,你在我的卧室里装摄像头,被我发现,我告诉宋明珍后,她竟然认为是我污蔑你,说我误会你了,让我不要告诉柯叔叔,可笑至极,她为了保住柯太太的位置,竟是连自己的亲女儿都可以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