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洛莱的住处是一处别墅,难以想象,一座在21世纪都未被发现的孤岛竟有如此现代的建筑。
别墅周围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往外走时,桃茵茵才发现这座房屋与其说是孤岛别墅,不如说更像是一座欧式城堡。
城堡的屋顶是红色的圆球形状,往上看去,顶部有一根上细下粗的尖针作为装饰,建筑的外墙是大片的白色,但细看会发现是接近伊洛莱发色的灰色。
别墅的前处是精心修剪的植被,像是电影剪刀手爱德华里富有创造性的作品,中间是一条由大理石铺面的道路,路面的尽头是与树林边界相邻的雕花铁门。
像是一座美丽的古代监狱。
覆以“古代”的形容,是因现代的监狱还有兼具探视作用的座机电话,但在这座孤岛别墅,现代的电子设备无处可寻,唯有些空有美丽的巴洛克花瓶装饰着建筑内部空荡的角落。
出于对回家的渴望,桃茵茵在伊洛莱的带领下穿越了包围别墅外围的繁茂树林,来到了这座岛屿的海地相接之处——海滩,四周没有人类活动的痕迹,连现代污染引以为傲的海洋垃圾也不存于此。
如伊洛莱所说,这里很久未有人类造访。
这里是一座孤岛。
这样的事实使桃茵茵难以接受,她路上未言一语,失魂落魄地与伊洛莱回到了别墅。
绝世的孤岛,空荡的房屋,谜样的男人,桃茵茵只觉得自己似乎是来到了老套恐怖片的拍摄场景,但她此时却无比希望这是真的拍摄,这样她至少还会有离开的机会。
尽管这里还有另外一位可语言沟通的人类,但岛屿的实地考察让桃茵茵意识到仅凭他们二人是难以离开这里的。
不像陆地,人类只需要一双腿就可走到被土地包裹的任意一个角落,而海域航行则需要的是可以代替双脚的船只。
无法出岛的绝望使桃茵茵哭泣,掉下的泪水打湿了穿着的衣物,一旁的伊洛莱见她如此伤心,就坐至她的身旁,伸手温柔地拍打着她的脊背。
“没事的,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他俯下身子靠近桃茵茵轻声说道。
呼出的鼻息打在她的脸颊,长卷的灰色睫毛挑弄着她的耳廓,这样的距离让桃茵茵突然意识到伊洛莱靠得很近,她有些紧张,下意识地侧过身去,让自己不用直面伊洛莱的亲密关心。
拉开一段距离,桃茵茵才抹了抹眼泪,不好意思地说道:“抱歉,我有些失态了。”
“不是,”伊洛莱否认道,“我不是很会安慰,希望我的行为没有让你感到困扰。”
很奇怪的回答,桃茵茵看向伊洛莱,他银灰色的眼眸十分漂亮,在眼底只放得下一人时更显迷人,但桃茵茵不敢多看,视线交汇了几秒就强硬地转向了旁边的桌子。
因那双眼睛过于美丽,以致美丽得过于侵略性,像是丛林的野兽。
……
出岛想法在面临现实困境时被迫丧失,因伊洛莱的盛情邀请,桃茵茵便在他的别墅中暂住了下来。
说是暂住,但事实上是共居。
伊洛莱对于桃茵茵的到来十分欢迎,对于她的要求也是有求必应,尽管这样的生活已经比原先可能需要艰苦的荒野求生好了许多,但在没有电子设备的环境里,桃茵茵还是不可避免地感到了无趣。
但在无趣的生活中还是有值得称赞的地方,比如别墅的盥洗室里有着现代的马桶和淋浴设施,而不是时代倒退的痰盂或者是露天厕所,桃茵茵由衷地为此感到感谢,这为本已经跌到谷底的生活增添了些人性的色彩。
忙碌的现代生活一去不复返,脱离劳动的时间转变成空闲得可以在每个时间点都插入瞌睡的时光。
桃茵茵无事时会去寻找伊洛莱聊天,毕竟人类是需要通过不断的沟通才能维系自己本质的生物。她曾试探性地问过伊洛莱的身世,但伊洛莱只说自己是犯了一个错误,所以才被囚禁在此不能离开。
但具体是犯了什幺错,他并没有说,而是巧妙地转了一个话题,问桃茵茵满不满意自己身上的衣服。
他自说自话,言语间带着令人不容忽视的亲切,双手则是在桃茵茵的身上比划着大概的尺寸,“之前没有具体量过你的身体,所以做衣服时也只能估摸着感觉来做你的衣服,或许我们今天可以来具体地测量一下。”
是的,伊洛莱此人除却惊人的美貌,还具有做修身衣物的惊人技能,桃茵茵初次知晓时便在心中大感佩服,口头上也是诸加赞美,以致于在岛上后续生活的穿着衣物都是由伊洛莱一手打理完成。
不过,伊洛莱的话又让桃茵茵想起了自己刚在岛上苏醒时并没有穿内裤的日子,当时所穿着的衣物都是伊洛莱平日的衬衫,因身形的差距,光是伊洛莱衬衫的长度就足以当作她日常的衣裙,所以她并不需要穿单独的裤子。
但是光腚的体验过于奇怪,没过一天,她就找了伊洛莱要了些柔软布料粗粗糙糙地做了自己的贴身衣物。
趁此话头,桃茵茵试探地向伊洛莱问道,能不能跟他学做衣服,因为平常的日子有些无聊,她想找点事情打发时光,同时也可以学做自己的贴身衣物,而不是简单地将布料戳洞再随意缝起就敷衍了事,毕竟是自己穿的,她想能精致还是精致些。
伊洛莱笑了笑,说当然可以,但在此之前他需要先量她的身体数据,她才可以开始学着做自己的衣服。
桃茵茵在房间里站定,在开始测量前,她并未想到仅仅只是简单的身体测量竟会使自己如此尴尬。
今日的她只穿了一件收腰的纺纱长裙,里面并没有穿着可以包裹着胸乳的文胸,她开始有些后悔自己因不想受束缚就贪图爽利未穿任何打底的想法。
成熟男性的手拉着卷尺在她的身上比划,搭着卷尺的指尖触碰着她的手腕,恼人的鼻息打在她的脖颈。
皮质的卷尺抵着清透的布料,宽度大概有2cm,它摩擦着敏感的乳尖滑动,在测量桃茵茵的胸围。
桃茵茵被磨得厉害,想躲避这恼人的测量,但她越躲,这卷尺却追得越狠,最后她被酷似严师的伊洛莱抓紧了身子,教育道:“不要乱动。”
“对,对不起。”她有些羞愧,当即绷紧了身体,面上是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内心则是在责怪自己的紧张,伊洛莱帮了自己这幺多,她却连这点小事都不能忍耐,实在是太不应该。
测量结束后,伊洛莱又从别墅的某间屋子里拿出了几匹花纹精致的布料交给了桃茵茵,剩下的时间则是教导她如何做自己的衣物。
终于有些事情干了,桃茵茵开心地想着,为了表示感谢,她当场就说学成之后一定给伊洛莱做一件衣服。
但令她没想到的是,向来温柔地伊洛莱竟是靠近她,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一吻,灰色的长发洒在她的肩膀,这个突如其来的吻,让桃茵茵讶异不已,她后退了好几步,直说“不行”“怎幺可以?!”
“很抱歉,小时候我的母亲教导我,向亲近的人表示感谢应该在对方的面颊亲吻,如果这让你感到冒犯,我表示十分抱歉。”伊洛莱诚恳地做着解释,但那双灰色的眼睛里却没有丝毫歉意。
但桃茵茵是不敢看那双眼睛的,因此她忽略了这点,反而说是自己的问题,是她过于大惊小怪了,不过在最后,她还是委婉地提到自己希望与异性保持着合理的距离。
……
别墅的房间很多,但脚比路长,没过几天,桃茵茵就逛完了所有的房间,她内心有些萌动,想往别墅外围的森林走去,但伊洛莱却拦住了她,说:“这个别墅的任何地方你都可以去,但是外面不可以。”
“为什幺?”之前不也出去过幺,桃茵茵有些奇怪。
“因为外面很危险。”伊洛莱摸了摸她的头发,“如果你要出去的话,我得陪在你的身边。”
她看了一眼伊洛莱灰色的眼睛,便匆匆地撇过头去,嘴里则是呐呐地说:“好。”
住在这里越久,桃茵茵越是觉得这里古怪。
古怪的不仅有别墅,还要貌似好人的伊洛莱。
桃茵茵从未见过伊洛莱下厨,别墅内也没有他人的存在,但在一日三餐的定点,那张精致的红木餐桌上却会出现丰盛的饭菜。饭菜的来源也透露着诡异,尽管它们的味道十分美妙,但别墅的四周只有一眼望不到边的茂密树林,所以这些食物又是从何而来?
伊洛莱会经常不见,但当桃茵茵呼唤他时,下一秒,他就会出现在她的身旁。
漏洞之处越多,桃茵茵内心越是惊惧,但她不敢多言,只能越发紧闭自己的好奇,敲打自己的脑袋来不破坏现如今所拥有的一切。
这里是一座与世隔绝的孤岛,现在的她只能依附伊洛莱,像朵莬丝花一般的生活。
……
今夜,桃茵茵睡地很不安稳,她做了一个梦,梦里似乎有一个声音在断断续续地说着,快跑,快跑,伊洛莱是坏人,他会将你吃掉,他是一个魔鬼。
她难耐地扶着头坐了起来,被子被她掀得团乱,想起梦中的话,她苦笑地暗想自己的处境,跑幺?她又能跑到哪去,这个岛上她只认识伊洛莱,也只能依靠伊洛莱。
如果没有他的庇护,在岛上的第一天,她的身体就可能被森林里的野兽撕裂。
头很痛,轻触的敲打并没有缓解不适的症状,因此桃茵茵走下床,脱下自己身上的衣物,赤裸着身体走进了浴室。
在热水的湍流下,她抚摸着自己的身体,不知为何,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开始变得有些奇怪,每到清晨阴户的部位总是湿润不已,而其中流出的水液更是将夜里穿着的内裤浸湿。
她不敢让伊洛莱发现这沾满体液的内裤,只敢向他要一些皂角在浴室里做一些私人的清洁,之后在假装无事发生地晾在顶楼的衣架上。
一面水镜显示着这间浴室中的景象,灰发的男人握着自己的阴茎忘我地自渎着,他看着少女洁白的胴体,嘴里喃喃地叫着她的名字。那根粗大的阴茎被撸动了数百下,最后射出了一道白浊,打浑了那面水镜,少女的脸也被染上了淫靡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