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仿佛就是一对情儿,在说着山盟海誓的承诺般,她若铁了心如此,非要将一辈子耗在自己阿玛身上,慎肆自然不能放她一个人,也是要陪她一辈子的。
鱼飞“嗯”了一声,擡手,将手放在阿玛的脸颊上,轻轻的抚摸着,郑重许诺,
“阿玛,鱼儿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我在说是什幺,您不能因为这个,就将女儿随意的推给别的男人,他们不会待女儿好的。”
她是没有尝过男人的滋味,那是因为她根本就不肖想别的男人。
这世上,再没有第二个男人,比得上慎肆了,在鱼飞的心目中,慎肆是这世间男子第一人。
慎肆微微皱起剑眉,他的眼眸幽黑,带着一股子深不可测的情绪。
是压抑的,是克制的,需要深思,需要谨慎,还有挣扎。
也许是因为鱼飞说的太过于理所当然,也许是因为在这一刻,所有的礼教束缚,都变得虚无缥缈了起来,慎肆伸出手来,一根手指擡起了鱼飞下巴。
他低头,看着她娇嫩如花儿一般的脸颊,哑声,
“如今你是这样想,待你有了男人,便不会整日里黏着阿玛了。”
这话说的仿佛一种勾引,又似调情,他的鼻尖微微的蹭动着女儿的鼻尖,搂着她的手,握住她纤细的肩头,轻轻的揉捏着。
有一种情绪,深深的种在了土壤中,正在破土发芽。
鱼飞不敢看阿玛的眼眸,他的眸子里似染了火,她害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被阿玛点着了。
点着之后会发生些什幺,鱼飞不知道。
许是,许是不能告知任何人的,许是羞耻的,许是,有悖人伦的......
意识到这一点,她的羽睫乱颤,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接下来她该说些什幺,不敢应,她知道,哪样的一个字,都能引火烧身。
却又无端的,觉得好奇与刺激,慎肆是她的阿玛,无论她想尝试些什幺,阿玛总能应她的。
鱼飞捏紧了手中的如意锁心扣,佯装听不懂一般的把玩着。
擡起她下巴的手指收了回去,鱼飞低下了头,脸颊通红,仔细的玩起了如意锁心扣。
慎肆无奈,看她玩得津津有味的模样,低声问道:
“好玩儿吗?”
“好玩。”
鱼飞低声回应着,眼眸低垂,拨弄着如意锁心扣,心中狂跳,松了口气的同时,又不免觉得失望。
正想着,突然,她奇怪的擡头,看着阿玛那黑漆漆的双眸,问道:
“阿玛,您今日不上朝?”
“病了,不去。”
慎肆的语气中含着一丝任性,他侧过身来,与鱼飞面对面的躺着,一条手臂圈在鱼飞的腰身上,薄唇紧贴着女儿光洁的额头。
但气氛早已没有了方才的旖旎,鱼飞慌张的擡起头来,鼻尖蹭到了慎肆的唇上,她继续往上,想去看慎肆的眼睛,问道:
“病了?阿玛哪里不舒服?请太医了吗?”
“没有真的病。”
慎肆伸手,将手掌压在鱼飞的后脑勺上,五指穿过她柔顺的长发,将她的小脑袋,固定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