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生气比美人娇媚更动人(h)

琉莹始终不放心,便守在楼下门口处,准备等夜深了再上去看看李言淑的情况。

约莫半个时辰后,琉莹看见远处各位公侯及家眷从娄山阁离开,歌舞声也渐息。

月亮爬完坡,越发明亮,洒下一地白霜。

琉莹一个人独守着,已经有了困意,她打个哈欠,隐约听见远处有动静。瑶月楼在邹园的东南角,要穿过一片竹林,立于隐蔽之处,少有人来。

她警惕地站起来,拿着灯笼照看,原来是赵遂和六顺在往这边走。赵遂喝得微醺,身形仍旧沉稳,只是步子比起往常有些细碎。

“参见皇上。”琉莹请安道。

赵遂让她起身,问:“太后睡下了?”

琉莹回答:“半个时辰前睡下了。”

闻言,赵遂没再说话,只是站在原地,望向二楼的窗户。过去好一会儿,他竟然朝着楼中走去。

此举实在不合规矩,琉莹忙道:“皇上!太后……太后已经睡下了。”

赵遂回头,琉莹猝然止步,垂下眼神,不敢与他对视。

赵遂扔下一句:“朕知道。”便踏上楼梯,上了二层。

琉莹又想再追,却被六顺拦住。

他劝道:“行啦,你也是个聪明人,冷眼看了这些日子,还瞧不出嘛?咱们就在外面守着吧。”

赵遂背着手走上楼。他是有些醉意,也幸亏这份醉意,他才有借口出格一次。

清月嘉夜,他此刻心情大好,却又实在心心念念那个人。

只一眼就好。

赵遂想着,瞧一眼,今夜他才能安眠。

推开房门,这件寝室赵遂再熟悉不过。他睡觉喜暗,门口设了几道盘花帘,窗上糊着霞影纱

,晚上帘子放下,只有些微天光能透进来,很合他的心意。

赵遂将脚步放得很轻,当他看到床上躺着的那道身影时,今晚那股莫名的情绪又涨上来。

一步,一步,赵遂突然停下来。

本想安静看一会儿就离开,可他立刻察觉到不对。

李言淑整个身子都在抖,全身上下仅着一件里衣,双腿露出来,细直惹眼,交缠在一起。

里衣在挣扎中已经变皱,挂在腰间。赵遂盯着李言淑的背,蝴蝶骨清晰又突出,背脊瘦弱,腰身细薄。

黑发散下来,比里衣管用,半遮半掩的,反而引人遐想。

赵遂定了定神,才走上前,叫李言淑的字:“宛宜?”

连着叫了几声,李言淑都没有回应。赵遂索性上前,拍她的肩:“你怎幺了?”

李言淑对于任何触觉都敏感到极点,她立马转过身,眼神无法聚焦,眼前都是色块和虚影。

看了好一会儿,也竖着耳朵听了好一会儿,李言淑才知道现在站在面前的是赵遂。

可这个认识立马让她陷入更深的绝望。

李言淑想起身收拾好仪态,发现自己早就使不上力。她只能反复地说:“你走…你走…别看我…你走…”

李言淑没有意识到,她每说一个字,都带着喘息和热气,传递着一种讯号,在赵遂这里读作勾引。

赵遂俯下身,闻到李言淑身上那股香气,是宝珠茉莉的味道。

赵遂靠近李言淑的耳朵,想让她听清楚,问:“你哪里不舒服?”

李言淑却被这声耳语刺激得不行,她往里又靠了一点。

但她又反应过来,转过身,带着质问的语气:“你还问,你给我喝的是什幺?”

她陷入这样的困境,皆是在那杯枫蒸露之后。

赵遂马上明白她的意思,但此事并非他所为,他告诉李言淑:“那只是杯枫蒸露。”

李言淑听他这样回答,愣住了。

赵遂不会撒谎,九五至尊不会用这样的手段,那到底是谁给她下了这样重的情毒?

转眼之间,赵遂心下已有了计算。然而当下最要紧的……

李言淑对着他,上身的春光袒露,那抹稚嫩,让赵遂移不开眼。

他坐在床边,抚上李言淑额边的秀发,再问:“实在难受得紧吗?还是传太医吧,他们或许有解毒的法子,我不让他们进来,只跟他们讲明症状,嗯?”

“不要!”李言淑态度很坚决。

赵遂无奈,哄她:“那怎幺办啊?”

李言淑情至顶峰,能跟赵遂言谈几句已经很不容易,哪还能想出解决办法,只能咬着唇不说话。

六顺和琉莹在楼下闲聊解闷,各种新闻密幸说完,六顺见赵遂还未下楼,叹了口气说:“看来明天有咱俩忙的了。”

楼上的赵遂此刻也不好过,他安分守己坐在李言淑身边,却眼见李言淑把手伸向腿心。

嘴里还念着:“好烫…啊…好烫……有东西流出来了……”

这句呢喃,如一发准箭射中靶心,赵遂那股欲火终于燃起来。

他脱下外衫,翻身上床,那动作干脆利落,床轻轻晃了一下。

赵遂把李言淑压在身下,让她处于自己的绝对掌控之内。

李言淑涣散的意识由于这股压迫又恢复过来,她扭得更厉害,企图摆脱控制。

但很快她就乖了,因为赵遂带着她的手插进了欲望难平的源头。她闭着眼,那种奇怪的感觉蔓延到骨骼之内,一时让她无言。

赵遂很有耐心,轻柔地向前,反复抽插,他带着李言淑一起触摸那个端点。

李言淑终于在无尽痛苦中感受到了快乐,丝丝缕缕的,将她包裹着。

赵遂没法不被这张脸吸引,他吻上李言淑的唇。

他其实是不会接吻的,所以一开始只是嘴皮碰嘴皮,然后他试着捧着李言淑的脸,一下一下啄她的唇。

赵遂对上那种含着情欲与娇怜的眼,忽然开窍一般,伸出舌头钻进李言淑的唇缝,教着她舌吻。

手上也更加用力,从手臂到肩背的肌肉都绷起来。

可惜赵遂的耐心有限,起头再怎幺安抚柔情,当他硬挺挺进去的时候,李言淑还是痛得心都颤起来,一时分不清这是温存还是折磨。

每一次摩擦和进出,都让李言淑难耐不已,她抓着赵遂的手臂,摇头呻吟。

可又不敢叫出声来,那种隐忍又羞涩的喘息和媚声,都在鼓励赵遂更用力的顶撞。

赵遂的内心得到极大满足,那些夜半难眠时的肖想,终于变为现实。他搂着李言淑,贴近她,用唇吻她的脸,用手抚摸她的腰身,带着茧的指腹碰上光滑的肌肤,触感给双方都带来莫大的刺激。

有只喜鹊飞到窗前,理理毛,蹦跶两下,靠着槐树枝打盹。

灯下良宵,已快是烛尽之时。赵遂用丝帕给李言淑把身下擦净,又把她脸上的白浊也擦去,起身将蜡烛吹灭。

室内归于昏暗,迷蒙又神秘,李言淑的里衣早就被扔到地上,情毒虽在消退,但这种环境之下,她还是很敏感。

舔弄的声音大起来,李言淑见识到赵遂的粗暴,用拇指戳埋在她胸前的头:“轻…轻点…”

赵遂哪会听她的,放肆欺负完上身,又俯下身去碰李言淑的脚。

“不要…不要…不要…”

赵遂情欲正浓,并未注意到李言淑这弱弱的连声抗拒。

李言淑的脚生得小巧,赵遂一掌就能握住。那脚背嫩滑得让人上瘾,赵遂贪得无厌上下摩挲着。

可渐渐的,他察觉到不对。

帷帐重叠,光影漂浮,那一声声压抑的喘息不见了。

赵遂擡头一看,李言淑正惶恐地看着他,眼底清明,止不住的泪水打湿了枕头,哪还有方才眼神朦胧,满身含情的样子。

李言淑使劲把脚挣脱出来,她坐起身来,伸手去打赵遂的胸口,恼怒似的吼出来:“不要!不要!你不能这幺对我!”

赵遂任她发泄,等李言淑安稳了,躲在他怀里抽泣,他才又抓住她的手,把人按在身下。

李言淑眼圈红着,眼睫颤颤,蛾眉紧蹙,却不知那委屈又愤恨的神情对赵遂意味着什幺。

赵遂又去亲吻李言淑,那双早就充血嫣红的唇吻上去却是凉的。

赵遂才明白,李言淑这样的反应可能是被吓到了。

他没有停下来,而是再次极尽柔情的抚摸,从李言淑的肩头往下,一直到大腿根,每一寸每一寸都带着挑逗的触碰。

李言淑僵硬的身体终于软下来,双腿又开始靠紧,脸上的绯色愈浓,像春三月最早傲立枝头的桃花。

赵遂笑起来,那样端正的五官,因为这份满足带上不怀好意的邪气。

他换了个姿势,和李言淑枕在同个枕头上。

李言淑望着他,唇口微张,透着点痴意。下一刻,她轻呼一声,那双白玉似的手紧紧掐住赵遂的双臂,忍不住又发出那种愉悦缠绵的声音来。

赵遂何尝不是如入太虚境,他伸手去摸李言淑的背,一边安抚她,一边侵犯她。

最后两人都大汗满身,下身黏腻。这席床被糟蹋得混乱不堪,后半夜凉意阵阵,赵遂把掉在地上的锦被捡起来,盖在两人身上。李言淑已经累得睡着,赵遂拥着她,也很快安眠。

直到此刻,赵遂都再未碰过李言淑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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