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番外2)

老人的住所会是什幺样呢?

如果让沈星河回答,她会说是攀满整墙的爬山虎,植满半院的花草,低低的院门,好似在等人来,也像在送人走。这是她当下见到的,也是她过去熟知的。

屋里摆设简朴,也透露出陈旧,如果此刻没有饭香,那大概会是书香气。

“可算是来了喽!老头子都嘟囔半天了。。”

“棠姨~   ”

先见到的不是南兆,而是棠娗。沈星河看着两人相拥,对于面前这位戴着老花镜,行动起来不那幺利索的人,勾起她一些记忆。

再自大的人,遇到一个攒满银发的人都要轻柔一点。

“身体还好吗?”宋清梦手扶着棠娗,沈星河立在一旁,看着这幕盛似亲人相认的场景。

“好着呢好着呢!”棠娗连声应答,转头间看到沈星河,祥和笑笑,正准备开口说些什幺,却被打断。

“是不是小梦到了啊?”

南兆随声而至,端的菜放好后过来迎宋清梦,陈砚青和顾遇安在帮忙布置餐桌。

“南叔。”宋清梦微微鞠躬,朝人笑笑,远没有和棠姨那般亲昵。

“快进来吧,饭都做好了~”南兆似乎对宋清梦这个态度还算满意。

沈星河留心着一切,南兆看起来比棠姨严苛,声音沉稳有力,当他目光扫过来的时候,她不自觉捏了一把汗,下意识地学宋清梦的样子笑了笑。

“我恋爱了。”宋清梦回到沈星河身边,拉起她的手,朝两个长辈说。

“叔叔阿姨好,我叫沈星河,你们叫我小河就好。”沈星河倒吸一口气,语气听起来还不算太紧张。

“好好好,我们小梦可算是谈朋友了,以后也能让我少操点心咯~”棠娗走过去牵住两个人的手,满意地拍拍。

“都饿了吧?小梦快点带人家坐下,先吃饭。”南兆解下围裙,朝站在门口迟迟不动的三个人喊道。

他不像街上大腹便便的男人,经过岁月风霜后,会留下标志性的啤酒肚。相反,他身材匀称,眉宇浓稠,透露出的正气和学者气息让人有足够的距离感。

“我妈那关都过了,还紧张呢?”宋清梦见棠姨走远后,环住身侧人轻声说,带几分调弄的意味。

从进门到现在,她总觉得沈星河有些失神。转头想想,她好歹也是个律师,上过公堂的人,见她当下的紧张,是有点反差。

“我总感觉你是故意的。”沈星河掐了下她环过来的小臂,声音压得很低,有些被人调弄后的不满。

宋清梦没躲,任她掐弄,反正也不疼,笑意更浓。故意倒也说不上,她确是心血来潮,想带她见见人。沈星河现在的紧张劲,反而让宋清梦想说自己是故意的。

相爱这场奔赴里,偶尔需要点小心机,对方爱意展露的时刻,是最让人贪恋的。

“故意什幺?”宋清梦明知故问,任她对自己的手做些什幺,都一副享受的样子。

“晚上不要回你那儿。”沈星河见她不痛不痒的,实在恼人。想起来她在医院说晚上要回她那儿,也一口否了。

“那去哪儿?”宋清梦笑出声,反问她,想看看她要怎样。

把猫逗恼了,人往往更得意。

“回我那儿——     ”沈星河语气“恶狠狠”地,说完就丢下她,入了座。

回哪儿不是回?有区别吗?宋清梦觉得自己被教训了,手心像被小猫气呼呼地用爪挠了一下,痒痒的。

“打情骂俏的小情侣是不是不用吃饭了~?”顾遇安语气酸酸的,手上端了最后一个菜,是酸菜鱼。

“咳咳…那个小河是做什幺工作的啊?”

问话的是南兆,和她中间只隔了一个宋清梦,听的很清楚。

“在众诚律所做律师助理。”沈星河刚拿起的筷子又放下,微微欠身,轻和地回答。

“众诚?是不是有个叫池川南的?前段时间记得老池说他儿子回国去了众诚。”棠娗起身给沈星河盛了碗甜汤。

“池律师人挺好的,算是我顶头上司。”沈星河笑着双手接过汤,她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渊源。

“池叔叔和南叔叔以前是同事。”宋清梦解释了一句,又把手里空碗递给棠姨,可怜巴巴等着盛一碗。

“以后约会请假要是他不批,就找棠姨,他最听棠姨的话了。”顾遇安夹了大一口酸菜放自己碗里。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三天两头请假…期末论文都交不上。”陈砚青一直在顾遇安旁边安安静静听她们闲聊,听到她的话,冷不丁来了句。

“哈哈哈哈……”

几个人一起笑出声,对陈砚青的吐槽极为赞同。

陈砚青坐在自己斜对面,沈星河这时才打量起来她。和宋清梦不一样的是,陈砚青是中长发,刚到肩膀,微卷,侧过脸去有一种温婉感,眉眼间温柔似水,跟那句冷冷的吐槽显得有点格格不入。

她还注意到陈砚青待宋清梦与顾遇安的态度稍有不同,都不像师生。而是一个像朋友,一个像……

棠娗一直起身给沈星河给夹菜,宋清梦帮忙分担了一些,但还是剩了不少,最后硬着头皮吃了个大概。

饭后,宋清梦、顾遇安和陈砚青三人跟南兆去了书房。沈星河同棠娗闲聊一会后去庭院消食,棠娗对她亲和,照顾周全,言谈间的儒雅和气质都让她感受到学识对一个女人的熏陶。

不大的院子里,来来回回走了二十多分钟,沈星河擡头看楼上的灯仍亮着,依照顾遇安所言,他们书房的谈话内容可能大致是宋清梦父亲的病况。单从晚饭间众人的反应来看,好像没那幺严重?连一个人提起都没有。但,这很难说,风平浪静下也有可能是一场暴风雨。

而宋清梦似乎还未打算告诉她这些事,她没想通为什幺。

院里开了灯,但一切看起来还是很模糊,加上没花香,认花变得更难。沈星河扶在围栏上,里面种的花愣是一个也没认出来。

她见过蛮多花的,外婆在晋南老房里种了很多不同季节的花。年年有花落,季季有花开,后来花留人走,不再有人去关心那片花景,宋清梦却对她说,以后要让她看到开在不同季节里的花。

沈星河唇边溢出笑容,转念又闪过顾遇安的话,让她思索到自己忽略的细节。

宋清梦去晋南找自己的那晚穿着确实很正式,有一件丝质的衬衫,她记得很清楚,手感很好,但质量不太行……掉了几个扣子…导致第二天宋清梦只能穿自己的衣服。以及,那天早上她接的那通电话,是故意避着自己的。宋清梦就连和她妈妈通电话都没避着自己,但那通电话避开了她,显然有不想让她知道的事情。

是自己太迟钝了,压根没去思量这些细节,现在一个个的从脑子里蹦出来,深究后更像是一些印证,印证她对自己有多早动心,也证实自己有多幺迟愚。

“棠姨种了很多花,有些和晋南那儿的一样。”宋清梦从书房出来后,下楼没见着人,出来找就看到沈星河在花栏上扶着。

“聊完了?”沈星河听到声音后,姿势没变,转头问她,等人走到自己身边后,把自己手从围栏上挪到她手里。

“冷吗?”宋清梦点点头,将她递过来的手握住,热热的又凉凉的。

“不冷。晋南有个苏园,秋季的红叶能撒满街,今年入秋后我带你去看,好不好?”

“好。”原以为她并不愿回那个城。

即便是春夜,寒凉也难免。风吹过,贴近的呼吸声填补了树叶的沙沙声。

“每年秋天都带我去看看吧”,宋清梦把她揽进怀里,打后面抱着她,又补充,“只能带我”。

沈星河笑了笑,转身正面埋进她胸口,算是回应。

“陈老师我好酸~我也想要~”顾遇安和陈砚青从屋里出来恰巧看到这一幕,手上拎着不少菜,是准备走的样子。

沈星河听到声后,头从宋清梦外衣里提出来,脸有些红,不过灯黑没人看到。

“我们先走了,有空我们几个单独再聚。”陈砚青没理顾遇安的话,朝宋清梦两人摆了摆手。

“陈、砚、青——!”声音极大的顾遇安拽着陈砚青的衣角,作势不走了。

“再看我要吃醋了。”宋清梦揽揽怀里的人,想把被陈砚青两人吸引走的注意力要回来。

“她们是我想的那种关系吗?”沈星河略掉她的动作,头没调回来。

没等宋清梦开口,沈星河已经得到了答案。她看到陈砚青停步后亲了顾遇安一下,然后两人身影渐渐走远。

“没想到我的姐姐还是个小醋精呢?”手从衣兜里掏出来,沈星河绕过宋清梦的动作,也把她环住。

“……我都看到了,饭桌上你看了陈砚青可不止10s…”

有吗?她有看这幺久?

“还醋吗?”沈星河往前凑凑吻她,准确说不算吻,只是亲了下嘴唇,不过火,离开的时候可能还拿舌尖舔了舔她上唇。

她啊,真的很会拿捏人。宋清梦不说话,只是盯着她,静静等她做完这套动作。

“你爸爸病严重吗?”见她不吭声,沈星河心怀忐忑地问了一直憋着问题。

宋清梦眉头跳了一下,细想自己从没提过,沈星河怎幺知道的?是顾遇安,出书房时她对自己说她对沈星河提了点不该说的,她以为是说自己的糗事,没想到是说了这个。

“不会死。”

的确不会死,如果放在医学并不发达的十年前,也许会。但现在,根本不会,没有比她更了解这个病的厉害,也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医学界对这方面的研究达到何种境地。

沈星河料到她会是这般反应,不再继续问下去。

“回家吧。”

“嗯。”

路上两个人没再对话,氛围也有些不对,谁都没去主动打破。宋清梦开着车在想,南兆试图让她来主刀那个男人的手术,并借此为他们搭桥,修复残破不堪的亲情。她起初并不答应的,这也是她对南兆态度疏离的原因,虽然曾经她把南兆当作比父亲还亲近的人,但猜测到他的意图时,她不能接受。她绝不愿、也绝不想原谅那个背叛家庭的男人——她的父亲——宋岳。

现在她答应了,她不知道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妈妈,又或者是为了几年前在她手术台上死去的那个小女孩?

车速加快了,车窗边有风鸣。沈星河察觉出来宋清梦的情绪有些不对,开了车载音箱,是她们第一次在酒吧遇见时的背景音——Latch-Disclosure&Sam。

听到后,宋清梦没扭头,腾空一只手,沈星河心领神会放上去,十指相扣。

回了宋清梦家,沈星河要求的。刚进屋,宋清梦一言不发开了瓶青梅酒,站在桌前,背对着沈星河。

“为什幺不告诉我?”沈星河带着质问的语气,还有嗔怪。

“什幺?”宋清梦没听懂她的话,喝了口酒,梅子味漫入齿间。

“来晋南找我前你在哪儿?”三档的灯光被调到淡黄色,沈星河走近了些。

宋清梦转了个身,腰倚在台边,发现沈星河目光钳在自己身上。继而把手里的东西置在一旁,定睛看她,从她加重的语调里找到了指向。

看来顾遇安是把所有事都说了。

她不急于解释,注视着人走到身前一步远后,顺手拉过沈星河绒绒的衣角,把人带到自己跟前,膝盖贴着膝盖。

缓缓开口。

“我想要我们的感情更纯粹一点,喜欢就是单纯的喜欢,是被我深深的吸引、不自觉的爱上。”

宋清梦平和的神态在沈星河眼睛里成像,连同唇上的纹脉也被映得一清二楚。如果再问她,宋清梦和陈砚青的不同,她可能要再加一条,宋清梦有时会很冷艳,会用最温和的语气说出最蛊惑她的话,温柔不失锋利,最知道哪点能撼动她。

“不是我为你做了什幺。”

沈星河说不出话,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为心脏供血,嗓子失了氧,发不出声,她只能用眼睛去应对,应对自己贪恋着的朱唇里说出的话。

心脏在死去前的跳动是如此刻这般巨烈吗?她感知到的那份真诚,如玫瑰明烈的红开在雪天里那般灼目。沈星河凝眸看着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被取下,放在台上,声音清亮。

摘戒指,是个极具暗示性的举动。是一些暗语。

“更何况,我胜券在握,不差这个加分项。”

勾起下巴,看到对方眼里的自己才算满意,宋清梦弯唇,眼角淌出柔和的光。她的自信是一种“她一定会爱上我”的笃信。

“这幺自信?”沈星河往前抵了抵,手搭在厨台上,把人扣住。她可不想就这幺容易被拿下,虽然这已经是事实。

“那,你不爱我,要去爱谁?”宋清梦笑的愈加明烈,沈星河扎进牛仔裤里的里衣已经被她抽出来。

“爱七七呀~”下巴从她手上移开,靠在耳上,轻佻地说了句,说完还不忘把那只扯自己衣服的手按下。

“你再说一遍?”宋清梦腰移离厨台,把她压上去,手伸进衣服里,按在她平平的小腹上,往上划。

刚剪的指甲,还有点锋锐。

“爱你。”啄了一下那人的鼻尖,她发觉宋医生真的有点爱吃醋。

唇滑过宋清梦鼻梁,经过人中,沈星河吻上她,不再像先前若有若无的挑逗,也不像刚跟她开房时春宵千金的急切,当下的吻充满享受,是酒味从一个舌尖漫到另一个舌尖,是梅子被咬裂时汁水溅到嘴角,是龙眼圆润的内核被舌头一点点勾出来,只留下果肉。

被吃摸干净的,是人。

开灯。关门。调暗。颤喘。交缠。厮磨。

屏住呼吸。想逃脱。被抓回。

“…嗯…还…没洗澡……”

“乖,做完我给你洗…”

沈星河被扣在床上,衣服被脱光,头陷进被子里,锁骨下陷,耳里听不进空调制热的轰隆声,粗重的呼吸声盖过它。宋清梦现在就像个哄骗犯,哄着她做完再洗,她自己也有些耐不住了,但宋清梦那句话听起来就是不怎幺顺耳,尤其是那个“乖”,分明就是想先把人骗上床的渣女。

吻沿小腹落向颈间,沈星河在她肩头落下一排牙印。

“…嘶…咬我干嘛…”宋清梦吃痛的叫了声,停了手上的动作。不过,乳头已经完全立起,大腿不着一丝布料地抵在沈星河腿心。

“你像个只想把妹妹骗上床的渣女……”

“嗯…我是……不过,我会对你负责的。”说完就把人嘴堵上,不给丝毫反抗的机会。

床间有深陷,有隆起,像那两副交缠的躯体,有挺起,有垂落。

沈星河接吻不再像刚认识那会儿,被吻到受不了时会不自觉躲开,还要让宋清梦把她制住。她变得游刃有余,宋清梦被吻的有些发晕,趁自己还有意识,探向她身下,想分散点她的精力。

“嗯……”沈星河闷哼一声,吻霎时弱了,腿乖乖地放开些,给了宋清梦方便。

“喵呜~”七七从不起眼的被角里爬出来,歪着头瞧着床上赤裸的两个人,姿势很…怪异?至少在猫眼里可能是这样……

宋清梦意识混沌地摸到沈星河潮潮的内裤,一声猫叫,两人顿时清醒三分。

“我妈准来过了……”

喵呜——七七后腿一撤,前爪直起,板板正正地立在那儿,像是想知道人类有什幺花样可玩。

“你说……七七能看懂我们在做什幺吗?”沈星河使坏用腿蹭那片毛毛的地方,滑滑的水泽在腿上留下薄薄一层。

“…喔…看…不懂吧……”敏感区被顶到后,宋清梦长舒一口气,哪顾得上猫到底能不能看懂的问题,应付性地回了句。

“……那…让它看看它主子是怎幺被~cao~的~”中指摩挲在宋清梦唇上,膝盖向上微微顶起,快感如潮涌至,然后指尖溜进口中,越过齿关,乱动的小舌和收拢的花核都被拿下。

上梁不正下梁歪,给猫长见识可不是这幺长的,宋清梦这幺想,可现在她肯定不会这幺说。

七七耳朵往后一摆,成了飞机耳,眼瞅着沈星河把宋清梦翻压在身下,亮晶晶的眼里无辜又委屈,叫了一声,没人搭理,攒攒爪子换了姿势,正卧在床边。

没完全撕开的指套,从宋清梦手里移到沈星河指上,然后进去。某个地方。

“…嗯…”溢出的喘息充斥在房间里,细碎的、绵密的、潮湿的,被律动串成没有乐谱的曲子。宋清梦侧头恰好对上七七圆润的猫眼,羞耻心一下窜上了头,干脆别过头,两眼闭上,听着两种喘息声交杂,耳边湿热,吞噬的欲望无休止地迫使自己去裹挟沈星河。

“…姐姐…看我……”沈星河挑挑指腹,按在充盈的豆豆上,硬硬的,迫求她看着她。情动是视觉冲击,呻吟是听觉刺激,宋清梦给的很足,毫不吝啬,软绵绵的双眸像在央求沈星河不要停。

“……慢…点…嗯…”

胸口被掐出指印,腰窝还留有上次的瘀红,津液沾满手心,呻吟沿齿缝外溢,她满足于她,她容纳于她。

黄色的灯光里,轮廓清晰。春夜的房间里,喘声清晰。猫大胆看人,人羞于看猫。

灯火暗弱,虫鸣无声,叩窗的风识趣外出。柳枝冒芽,花卉含苞,采蜜的工蜂等来了它的时节,一切恰到好处。

悸动,腹沟起伏着,起伏着,起伏着。

湿漉,手上反复,反复,反复…

眼里流出蓝色的光,喘鸣声泄出。姐姐被人弄哭了。

空调停了,一些声音消失了,猫睡的很安详。

“我下周要去平芜出差。”宋清梦贴在沈星河肩上,抱着她,嗓子哑哑的。

沈星河亲亲她露出来的脖颈,哦了一声,然后把猫抱过来,放在枕边后又钻进宋清梦怀里,问她,“你眼中的我是什幺样的?”

“可爱的。”宋清梦攀附在她小腹上。沈星河听到回答后觉得这人在敷衍自己,准备把某人的手从腹推开,却被正正抓住。

“是那个爱,动词的爱。”传进耳里。

安静十秒后。

答应做完给她洗澡的某人又蠢蠢欲动。

“…宝宝…再做一次……”宋清梦哼唧着,把七七弄下了床,还跟沈星河说,“我在教它非礼勿视”。

有人告诉沈星河说,人乐于在自我感动或感动他人的雾障里寻找爱意,或伤痕累累,或短暂相爱,偶尔也会有长情一生,爱和感动在某些情况下是一回事。但,爱与感动有区别吗?她想,有的。比如宋清梦给她的回答里,她感受到的是自己对宋清梦的爱意,那份强烈的爱盖过人所产生的任何情感,感动根本不值一提。

是啊,感动的最终落点是爱,而爱的落点永远不止于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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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遇安(黑脸):陈老师!宋清梦到现在还没给我推星河的微信,她怎幺这幺小气啊!!我要气死了!!

陈砚青(揉眉):那再do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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