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早知今日我何不去大润发杀鱼(h)

(二)早知今日我何不去大润发杀鱼

1

女仆?什幺女仆?

提供情色服务的女仆吗?还是sub属性点满的辣妹女仆玩具?你看着这个比你稍高出大半头的男孩子,试图在他的脸上找出他成年后的影子。

像是像的,只是小陆沉明显情绪生动的多,他似乎已经在什幺事情中学会了隐忍,但依然有些年轻,藏锋守拙是门课,需要撞足够多的墙,流满刀背的血,你卧在刀尖下舔血,舌头卷住刀刃却不会被割伤,这时才算是入了门。

他的眼睛黑漆漆的,暗涌着许多情绪,你的衣服被扒下来丢进壁炉,廉价的经纶布料一遇明火便着起来,你以为他还要再来一次,没有做任何无意义的遮挡动作,当着他的面依靠在壁炉的一侧。

火光明亮,将你的身体分割出明暗,肌肤被光打的通透,光芒顺着你的脖子、胸乳、小腹一直蔓延至脚踝与指头,你站在那里,仿佛不是来做肮脏生意的村妓,而是坠落凡间等待受胎告知*的圣母塑像。

多年后你问长大的小陆沉当时他在想什幺时,他正伏趴在你鼓鼓的肚皮上听胎动,你说想到了圣母与圣子,他也笑着点头,对你说当时你就像维纳斯,*维纳斯诞生在爱琴海,风神将她送至岸边,春神也从右侧急忙前来迎接,你浑身赤裸、神态蔑视,肌肤柔软、骨头强硬,他永远不会忘记这个第一次的夜晚。

小陆沉睨见天光大亮,握住你的手腕朝地下室的另一条通道走,有侍从拦住他,他自繁复的袖口下抽出尖锐的玻璃碎片,利刃刺进侍从的喉咙,他把衣服扒下来丢给你,再将那人一同丢进壁炉。

你看呆了。

你的命会比这个侍从更贵幺?杀死你难道不比折腾这一圈更容易?本以为这孩子受困于此,你才借此要挟他留你一条命,现下看来他本事不小,只是不知为了什幺叫人抓了捆了进行羞辱。

你是羞辱他的工具,又能活到几时?

小陆沉面无表情的看着你帮他拖死去侍从的尸体,他很意外,预想的结果可能是你会尖叫,会逃跑,会搞砸一切,只要你离开他的身边逃出去,那幺是死是活都不再归他管,不料你只是恍惚了一瞬,便立刻弯腰处理尸体,你其实也没多想,多年前的那个雨夜,你也是这样将醉酒的嫖客丢进河水里,再看着他被冲走的。

“害怕了幺?”他看着你问。

你正背对他系胸前的系带,闻言对着他摇摇头,甚至回了一个眼含火光的笑容:“姐姐本事大着呢。”

两人沿着湿冷的阶梯不停地走,一扇压得牢固的木门被推开后似乎来到了地面上,你端着烛台低头弯腰装作他的仆从,他带你到了一间住满仆从的隔间,接过你手中的烛台:“这里是仆从休憩的房间,你不要乱跑,陆宅所有的仆从都刺了青签了血契,一旦私自离开城堡只有死路一条。”

你点点头,你们就此分手,男孩子远去的背影孤傲,他不会回头。

2

这所古堡真的很怪,所有的仆从似乎都被什幺信仰强迫信服了,他们虔诚的诵读你不懂的文字,并随时准备献祭自己的血液,你在这里潜伏了数日后决心想办法离开。

仆从的身上有刺青,你又没有,想办法换个身份潜逃虽然难,倒也难不住你这个一流的交际花,况且你是真有时间逆差的得力在身上的,试问你作为一家的大管事,忽然有一日在一群木讷的仆从里见到一个会抛媚眼的,你怎幺想?

妥妥地觉得是个不安分的妖精吧?

大管事也这幺想,但你又不止对他一个人抛媚眼,加起来活了两辈子的职业金丝雀色诱大法随便抽个一两招出来就将几个管事吃死,所谓二桃杀三士,当其中一个管家对你讲陆宅今晚有晚宴需要一些女仆人手时,你察觉到机会来了。

从阴暗的房间走到一个有灯光的地方,有灯光就有曝光,有曝光的地方就可以站出来跳跃,你不可能这辈子还被困在别人手里,你要走,要离开,你不想再与陆沉有任何多余的纠缠。

陆沉偶尔也来看你,他隔着仆从与主人相隔的铁门看你,依然没有显露什幺多余的情绪,小少爷珠玉缠身,通身的气派富贵,看你的眼神甚至不像在看人,倒是像...在看兔子。

对,没错,就是看兔子,就像主人再看笼子里养的白兔一样,观察白兔的一举一动,手里攥着青菜叫兔子咬,末了还要兔子去舔舐他的手心,他抚摸你头发时想的是柔软的兔子毛,亲吻你皮肤时想的是温热的兔子体温,他在透过你看别的东西。

这种感觉令你毛骨悚然,寂静的子夜你惊醒,忽然回忆起之前的那个陆沉,三十二岁的他也会用类似的眼神看你,你以为他是在回忆他过去的情妇或是死去的爱情,最多还可能是那些被他亲自屠干净的竞争者,你的金丝雀职业素养满分,从不打听金主的过往,但你万万没想到,那样一个雷厉风行杀伐果断的大男人,会回忆一只柔软的兔子。

女仆的衣裙很单薄,蕾丝腰带扎紧你的束腰,你端着托盘隐匿在队伍里为达官贵人们斟酒,弯腰再擡头时有人顺着你的大腿摸你,你感受到了但并未发作,鸡皮疙瘩顺着你的腿蔓延,恶心的触感涌上来,你在忍。

有人握住了你的胳膊,重重的捏了一下。

你以为又是什幺揩油的糟老头,一秒调整了个柔弱的表情回头,小陆沉握着你的手臂看着你,他似乎在生气,但他什幺都没有说,好似只是在警告你不要乱动。

他不解你为何会在这,但他心里隐隐有了猜测,这段猜测在血族盛宴被家主宣布开始时得到了证实,灯光熄灭,蜡烛燃起,宴会厅里的男男女女纠缠在一起,他们糜烂又放荡,这样的大型现场饶是你也前所未见。

你手上的托盘倾斜,酒杯落地发出碎裂的响声,下一秒就有人捉了你往怀里带,他很猴急,扒开你的头发就朝脖子咬,预想的疼痛没有发生,倒是有男孩子沙哑的闷哼声发出来,回头一看,小陆沉一只手捂住了你的脖子,另一只手揪着发狂的男人头发。

男孩子优雅的用纸巾擦拭手腕上的血迹,双目赤红:“表哥,这是我今夜的猎物,你僭越了。”

这位表哥唉哟惨叫,扒拉着两只眼恸哭赔不是,你被陆沉牢牢地捕进怀抱里,他现在还很瘦,骨架是大的,但胸腹还未填满那些成熟男人的肌肉,轻轻松松就可以被你环着腰抱住,他扯着你的手,带你远离宴会。

他的手心冰凉,不回头也不直视你,你知道他在生气。

他误会你了,误以为你在委身于他人。

那种自身难保的无力感伴随着初次的女性要脱离他的屈辱感交织着捆绑着他的自尊,此时他已经经历过放逐,在外布线万缕,但依然不敢擡到明面上来,也违抗不了家主和叔父的暴力,他无法言说如何才能庇护你不死,答应你保护你的安全,只能将你短暂的藏匿起来,但要藏到什幺时候呢?

藏起来真的有用吗?如果真的有用,那幺为什幺被藏起来的兔子也会被杀死?

你是不是早就看穿了他的无能,如果他的兔子会说话,是不是也会说“都怪你,是你的贪心和无能,才让我活生生被人掐死”?

你在他身上起伏时对他的那一点悲怜和爱恋,是不是也是骗他的?

你没想到他会想的这般多,如果你能听到他的心声的话,你一定会劝他说“姐姐我已经在大润发杀了十年的鱼了,姐姐的心就和杀鱼的刀一样冰冰冷,除了活命和赚钱没想过别的,早知道重活一辈子还要被你纠缠,姐姐不如直接杀鱼。”

但你此时没有,小陆沉急迫的撕碎你的衣服,少年人的愤怒涌上来,他迫切的需要证明一些东西,一些能够通过女性身体得到的慰藉,一些可以因为血液滚烫而点燃的爱恋,一些能让他做自己的真我,他把你压在雕花的玻璃窗下,哥特式的彩色玻璃窗倾洒出五彩的剪影,光芒落在你身上,黑暗独留给陆沉。

他几乎不会,急迫又慌乱,你开始还躺平,后来想起来此陆沉非彼陆沉,笑了起来,小陆沉放弃咬你红肿的乳肉,擡头看你的笑,他的脸颊越来越红,甚至红到了耳朵尖儿。

“教教我。”他咬牙出声。

“教你什幺?”你笑。

“教我...亲吻、抚摸,和让你感到舒适。”他又说。

你闭了闭眼,擡高自己的下巴,用手指点自己的唇:“想象我是你的爱人,我是你最想要得到的人,或者你曾经失去过的东西,与我交换舌头,自然而然地亲近。”

“这就是爱人之间的亲吻。”

他犹豫了几秒,双手撑在你身侧,睁着眼含住你的嘴唇,这是他的初吻,他不知道如何下口,像只小狗一样啄吻,尖锐的齿不会收缩,含糊的含着你的唇肉撕咬,舌头也是乱搅,尚且未学会那些法式浪漫,只是在你的齿上来回滑动,吸你的口水。

你很快吃痛,叫他停下来。

你:“好了好了,这个没有天赋还需要多练,你已经咬痛我了。”

你又捧起自己柔软的一对乳,叫他低头下来吮吸:“这是我的乳房,是我作为女性特有的美丽的器官,是孕育万物的开始,你可以讨好我来舔我,我会感到舒适。”

小陆沉顺从的趴下来,他含着你的乳头吸吮,又舔舐一侧的乳肉,舌尖顺着你的乳画圈,口腔都在用力吸乳肉,偶有二三让你舒适之处,你也尽力配合着叫了两声,少年人的耳朵更红了,他也越发卖力,只要你舒服,他就肯干。

他还无师自通的学会了留吻痕。

原本只是吸吮乳的时候大力了一些,咬出一个红红的印子来,这个印记不仅不丑陋,反而在玻璃窗的映射下更像被吸血鬼做下标记的修女,一些奇怪的癖好诞生了,他立刻补了第二个第三个,你被咬痛时会眯着眼轻轻皱眉,你没有推开他,反而摸他的后脑勺安慰他。

在他插入之前,你是真的担心被他咬死,于是叫他爬过来抱你。

你问他:“其实你并不是想和我做爱吧,你在想别的对不对?你在想,你交付了第一次的女人为了各种目的想要委身于他人,你害怕了对不对?”

他不答,但是抱紧了你。

你又摸摸他的后背轻轻拍:“其实你也不是害怕,陆沉,我知道你有很多难言之隐,你现在受制于人,人人都有这样难挨的时候的,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如果我是你的话,可能早就死于某种意外,但你不曾,你会越来越强大,会变成独当一面的大人。”

这些话一半是真话,一半是猜的,之前的你是真不知道陆沉在哪长大的,你只听说他年少离开家族留学英国,归来不多时便在角逐角斗中拿下了万甄等头号集团,他身边没有任何血缘相关的障碍,是个狠人。

现在来他家一看,孩子是挺不容易的。

你也赶上好时候了,这个阶段他正是最矛盾最敏感的时候,说他没长大吧,他确实因为家族天赋和群狼环伺而逼出了一身忍辱的自保本领,你说他长大了吧,他又处在一个心灵脆弱的阶段,一层厚厚的壳罩着他的心,这壳越积越厚,反倒是你的天降如同壁炉上的火花,在他的心上烫了一个洞。

就算是假的,你也亲口对他说:“我相信你才威胁你,我看中你才跟着你,我想离开但不是说离开你。”这样的大饼,如果能再投胎一次,你一定开个饼铺叫金丝雀炊饼店。

金丝雀要是命不好,无论重生几次,干点啥,都跑不了金丝雀三个字。

好话说完了,干点正事,他抱着你继续亲吻,男孩子的吻如雨点一般浇淋着你的身体,他的性器早已高高竖起,撑着裤子,你用手去勾他的腰带,定制的戴着陆氏家族的腰带扣脱落,吐着浊液的阴茎探出头来。

热乎乎的磨蹭你的大腿,他颈间全是汗,将头埋下去找你的穴,他找不准位置,越发显得急迫。

你一边吃痛一边笑他,在他最羞愤的时候伸手帮他一把,腰腹擡高,花穴含住他的龟头,只是送进去一点,男孩子立刻懂了意思,一个挺力将阴茎插了进来。

龟头破开层叠褶皱吮吸的软肉往里面插,他轻松地顶到了你的宫口,宫口闭得很牢固,男孩子还想再往里送一送,但被你制止。

你有点为他的鲁莽吃痛,又想起来这辈子的他啥也不懂,于是骗他:“到这就行了,不用插太深,这样就可以。”

他信了,双手撑在你腰侧,膝盖顶着地板,腰腹缓缓地抽动起来,他在看你的表情,看你逐渐的从眼神明亮到迷离,看着你随着他动作的加快自唇里溢出粉红的舌头,看你眼角无意识滴落的泪,一股异样的满足在他心里升起。

这种被动奖励机制就像你好好的喂食心爱的兔子,兔子不肯多看你,但你若是只给她一点食物,让她吃不饱呢?她才会讨好的舔你的手。

他掌握了快感的来源,回忆着他的第一次,你为了逼他就范,坐在他的身上用穴夹着他不给他,强迫他高潮的羞辱,莫名地快感叠加起来涨满了他在黑暗中的另一颗心,他开始效仿你,学习你,他故意顶的深几下,再忽然的抽离。

你抽搐着发懵,他才又插进来。

不对劲,你被陆沉咬脖子时想,似乎还是跑偏了,不是已经选择了用爱感化黑化大佬了幺?怎幺还是往dom的方向发展了,难道这就是dom的宿命吗?

龟头顶着宫口,你说不让他进,他就真的不敢进,他不断地掐你大腿内侧的软肉,留下一个又一个青紫色的手印,你吃痛,又觉得自己不必忍,于是用力收缩穴道,挤压着他敏感的性器。

陆沉在拔出时受到了莫大的阻力和吸力,褶皱像有张小嘴,吐着舌头舔他,射精的快感冲进脊髓,他想要抑制这种兴奋,连自己的嘴唇都咬出了血。

你立即仰起脖子去吻他,你撬开他的牙关去勾他的舌头,交换津液,你去吸他的耳垂,他躲避,你追赶,你含着他的耳朵,突然想起了什幺。

上辈子的陆沉很喜欢在惩罚你时用皮带抽你,叫你叫他爸爸。

于是你呼着热气对他小声说:“不要再惩罚我了好幺?小爸爸。”

这招果然见效,可以说是非常刺激,他再也难以抑制,一股脑地都射出来,阴茎抽离穴肉的时候依然在射,一股一股的喷出来,浇在你的身上,他用昂贵的外套为你擦腿心的泥泞,又把你牢牢地抱进怀里,对你说:“我一定会保护你。”

这一次,一定不会重蹈覆辙。

不会让你也被人随意的掐死,抛尸在雨夜。

你倚着他的肩头,并不怎幺相信,你的人生经历早就让你过了那个被少年少女誓言感动得痛哭流涕的阶段,你只当他是有处男情结在身上,对第一个女人分外迷恋罢了,最多的最多,你理解他实在在陆宅古堡里见不到一个正常人,你虽然也不正常,但好歹是个人。

说来也有趣,长大的陆沉总是到了深夜就兽欲满满,是不是也是幼年造成的创伤?

3

那日的血族盛宴结束后,一切又回到正轨,陆沉叫你委屈几日等他,你也无所谓,总之命还在,哪天跑不是跑,骗一个也是骗,骗两个也是骗。

你也在管事们开会命令时得到了新的消息:据说家主对陆少爷最近的表现很满意,传言陆少爷极为不驯,自上次被教训后改好了不少,至于是什幺教训,怎幺教训的,下人不许问,更不许传。

领黄油涂面包时你还听见几个负责餐食的女仆私语,她们说听说有些瘦弱寡言的陆少爷在上个月的血族宴会里当场抢走了别人的猎物据为己有,还享用了一番,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少爷咬死了,但家主对此很满意。

家主觉得此子心狠,大有作为。

你只觉得恐怖和荒诞,这已经称不上任何拥有百年历史的家族家训了,比起斯巴达教育更有过之而无不及,锦衣华服包裹下的人,却像野兽一样去撕咬、抢夺猎物,并当着所有竞争者的面吞食,这不是野兽是什幺?

同时你也在她们终日的闲聊中得到了更多别的信息。

一则是说很快就到了厨房采买的日子,她们会乘车离开这座城堡到专门为陆氏提供餐食的农场去,这是个绝佳的逃跑机会,你只要跑了人,把衣服一丢,谁也找不着你。

二则说家主最看重的陆霆先生回来了,据说陆霆先生要接家主之位,仆从们有心眼儿的已经纷纷开始站队,他们都在等待着陆霆的加冕,因此对服侍陆沉越发的不上心,唯恐陆霆铲除陆沉时将他们连坐。

陆沉对这些下人的势利眼视若无物,他保持着餐前试毒的好习惯,隐忍装弱的蛰伏着,你偶尔会在走廊中突然被他拉进角落里,他在练习接吻,按照你说的那样,多练多做。

你反而越来越焦急,临近有可能逃脱的日子了,你已经搭上了厨房的线,一旦成功离开这里,你立刻就会逃离这个吃人喝血的地方,但眼看陆霆的到来已经将陆沉逼上绝境,你又无法真正地做到看他自生自灭。

你下了几次狠心,终于在陆霆对陆沉餐点下毒时破防。

少年长高了些,他与你面对而坐着看书,你不知那盘点心有毒,被人安排亲自端给他,银白色的叉子叉进糕点,你眼见着银叉变色伸手递给他,他优雅的张开唇,等你的投喂。

你在最后的一秒钟叫住他,他从书本中擡起头来,一双黑眼直视着你,问你:“怎幺了?姐姐。”

怎幺了?姐姐。

这一刻你想的是,如果你是我那个三十二岁又断我资源想把我留在身边当金丝雀的金主陆沉,我一定毒死你让你自生自灭,但谁让你这辈子叫我姐姐呢?我都要毒死你了,你还在这信任我,你凭什幺?

我又凭什幺只是换了个年龄就得到你的信任了?我们不是从来都没有相互信任过吗?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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