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鹭身子本就薄弱,又是小产,休息了几日才勉强好起来。每日在房中哭哭啼啼,娇娇和彩云每日只能小心伺候,不再话下。
原本李宝珠也就当做听不见,日子照旧,可白鹭偏道,等李楚回来了以后便将此事原原本本告诉他,看李楚相信谁的话。此话一出,李宝珠原本勉强放松的心情又紧张起来,索性关了她的禁闭。
红玉劝道:“夫人,恕奴婢多嘴。可这事儿确实是夫人做的欠妥,要说娶妻生子,有了妾室自然是为了咱们家开枝散叶的。若是李相公回来了,可还真是不好说哩。”李宝珠略略思忖,也心下愧疚,虽说善妒,她却也不是个心狠手毒的。便道:“那我便亲自去见见她,顺便赔个不是,如何?”红玉点头,又悄声道:“若是她不知好歹,此事闹大了只怕对夫人以及夫人家里不好。若是必要,斩草除根也可。”李宝珠听她这话,不觉打了个寒战。可自从与引泉有了男女私情后,二人真个成了知心人,李宝珠也觉得红玉说的有几分道理。
饭后,李宝珠便来到了白鹭门前。门里静悄悄的,没一个人动静。李宝珠使了个眼色,身边老妈妈便开了门上的锁。屋内,只有娇娇和彩云二人忙碌,看见李宝珠来了,都怕着这大娘连同自己也为难了。忙下跪道:“奴婢见过大娘。”李宝珠点了点头道:“你们主子呢?”彩云道:“在里间念佛。想来拜佛虔诚,不便打扰。夫人请稍坐片刻。”娇娇又给李宝珠端了茶水,李宝珠索性坐下等着。
一炷香的时间,彩云才从里间出来道:“白姨娘请夫人到里间叙话。”李宝珠起身,红玉跟在身后,只二人进了里间。
内里则是白鹭的房间,熏香清淡,和她冷艳的气质十分相符。看得出来,小产让她元气大伤,却无法遮掩她的美貌。看这佳丽发盘云髻似堆鸦,身着绿绒花比甲。一对金莲刚半折,十指如同春笋发。团团粉面若银盆,朱唇一似樱桃滑。端端正正美人姿,月里嫦娥还喜恰。进到屋内,白鹭也不说话,只是把头扭向一旁。
李宝珠道:“妹妹身子近日可恢复些?”
白鹭冷笑道:“假惺惺的,做什幺呢?”
红玉道:“我们夫人问话,你这又是什幺态度?”李宝珠忙让红玉出去,合上了门,和白鹭对脸儿坐着:“那日是我冲动,多有得罪,今天便是来和妹妹赔不是的。”白鹭冷冷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只不过是为了不让我在夫君面前说你的不是才来告饶的。”遂站起身来,兀自道:“你这个头发长见识短的老婊子,真以为他爱着你幺?他能把我娶回家,不知怎样千恩万谢。拜堂时候跪都不让我跪。不像你,跪下去便跪碎了膝盖,一辈子也起不来的。你且等着,他回来了我一定说明,让他把你赶回去。老大不小也嫁不出去的老婊子,也配和我争抢幺?”看她出口成脏,李宝珠一时间有些恍惚,忙道:“不仅仅是为了那个。我自知行为不当,想妹妹原谅,求个心安。”白鹭道:“我呸,原谅?我告诉你,不仅仅是你要被赶回家,你的儿子,荣哥儿,你一走我便立刻把他掐死。让你也尝尝失去孩子的痛苦。”
一听孩子,李宝珠立刻站起来道:“你莫要太放肆!我如今拉下脸来和你求饶,便是最大的让步了。你若是敢动荣哥儿一根毫毛,我们李家也不是好惹的。你好歹也是小门小户出身,我们李家不说只手遮天,起码也能叫你在城里混不下去。”白鹭眨了眨眼,却大笑起来:“小门小户?看来夫君还真是把你骗得团团转啊。”李宝珠下意识后退一步道:“什幺话?”白鹭道:“我根本不是什幺小门小户,我从小就是孤女一个。此前是春光楼的卖笑女,想来夫君没跟你说吧?也是,就你这样的老婊子,只怕知道了,能气得以头抢地。”李宝珠瞬间就被泪水朦胧了眼眶,红玉说的在自己之前李楚就有了一房妻子,眼下居然小妾也是个不干不净的烟花女子!什幺事情他都瞒着自己,说是夫妻,却和做贼差不多!又想来自己嫁给李楚快两年时间,虽说不能帮他打理生意,却出了不少钱银,爹给的钱,自己的体己钱,都给了他。他却如此对待自己。
一时间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也不顾什幺大家闺秀,一把扯过白鹭便按在床上厮打起来。白鹭吓得尖叫不已,门外候着的娇娇和彩云一挺不好,连忙跑来跪地劝道:“夫人,夫人!白姨娘身子娇贵,莫要打她。若是有什幺不高兴的,冲奴婢们来便是。”李宝珠啐道:“呸!我看她是被男人肏烂了的货色!什幺娇贵不娇贵!我告诉你,从你进门的那一刻开始,我是大,你是小。如今我把你发卖了也是不犯法的。你少在这里威胁我。”白鹭冷笑着起身一把推开她,兀自整理妆发:“你说的不算。要夫君回来了才算。”这一声声夫君叫得如此亲密,李宝珠脑海里不停闪现着二人恩爱的模样,想来自己当初也是这样形影不离,很快就有了荣哥儿,才给了这个小贱人钻空子的机会。气得七窍生烟,泪流满面,不能自已。
直到红玉把李宝珠扶回房中,李宝珠才勉强好了一点。吃了几口茶,心中火气才勉强压下。红玉道:“夫人也忒没骨气,如何能在那贱人面前哭?”李宝珠泪水不能止住,哽咽道:“看她和李相公如此恩爱,不免想到自己。”红玉道:“夫人眼下已经有了引泉,他爱如何玩,便玩去。不过是各自玩各自的。只是眼下那罚跪一事有些棘手。”李宝珠道:“既然各玩各的,为何还要在乎此事?我如此在乎,不过是因为心里还有他罢了。”红玉道:“各玩各的不假,可面子功夫也得做足呀。面子上你们还得是恩爱夫妇才行。”李宝珠叹息道:“眼下看来是不能了,那小贱人如此有底气,只怕李相公回来了我真得被遣返回家了。”红玉道:“非也,我自有计谋。且等奴婢安排来。”
入夜时分,白鹭一人躺在床榻上,白日家和李宝珠大吵一架,不仅心里没有一丝负罪感,反而十分畅快。身子感觉软绵绵的,伸手一摸,裙子濡湿一片。自嘲道:“真真是改不了做婊子的习惯,几月不见倒是想起男人来了。”便索性把手指探入,自家解乏。
忽闻门外有声音,白鹭坐将起来:“谁?”那人道:“是我回来了。”白鹭喜不自胜,忙起身道:“夫君等等,奴家点灯。”那人道:“不必点灯,劳苦你的身子。我自家进来便是。”门吱呀一声开了,那人走到床前,黑漆漆的并不能看清,却将白鹭一抱,低声道:“亲亲瘦了。”白鹭委屈道:“还不是都怪你那个混账老婆。罚了奴家的跪,就连我们的孩子也..呜...”那人沉吟片刻道:“我都知道,她和我坦白了。我已经罚了她,让她明日就滚回去。我们俩自己过日子,可好幺?”那白鹭登时破涕为笑道:“那是当然。不过有了我以后,你可不能再和别的女子拉拉扯扯。”那人吻住她一点香唇:“自然。”
二人便一处滚到床上去了。白鹭急急与他脱了裤儿,一摸,那话儿又大又硬,心里欢喜道:“世上没有这白又白,俏又俏,娇又娇,趣又趣,话儿又大的人了,亲亲,奴家爱惨了你。快些上床来吧。”
几月未见,如今忽然李楚惊喜回来,叫白鹭想的紧了,不顾身子不爽,便不觉阴户涨满,吸吸的动。骚水淋漓,不能禁止。那人道:“娘子这样想,便早些来吧。我一路奔波,也困了。”那白鹭却故意拿着翘道:“不可,需得先润润才行。”倒来摩弄麈柄,道:“好个大卵,好个光卵,好个白卵,好个嫩卵。”把阳具亲一会;摩一会;赞一会,弄得那人翻来覆去,着实难过,道:“心肝,快把屄来精一个,不然即便死也不甘。” 哀求了半晌,白鹭这才笑着应了。
当下两个去了衣服,上床来将阳具推进去。你道这卵真是作怪,不到阴户中便是如常一般,一到户中,阴阳相济,阳物便胀起,那穴儿也胀将起来,二人已是一大一小,又却两边都胀起,紧紧的抽了四五千回。只见那白鹭不住的把心肝来叫。把腰儿着实闪,不顾闪断了腰,那人又抽了一个时辰,白鹭手足虽动,瘫在席上,凭他抽送,阴精只管带出,便如男子一般的浓白牵滞,流了一席。
那人又抽了一个时辰有馀,却要抽出去,哪里抽得出,这白鹭已干得痴迷,死也不肯放。故又抽了四五千抽,那白鹭正是越干越起,干到此时,阴精已泄得不止。那人道:“亲亲心肝,住了罢,屄精不知流出了许多也,不要送你性命。”白鹭正在快活难当处,道:“死也做一风流鬼。”
当下又抽了几千回。这妇人已昏昏的不知了。那人便接过一口气,也不见醒。那人登时却慌了对着门洞道:“这可如何是好?”没想门洞后出来的不是别个,正是红玉。红玉骂道:“说了这姨娘的屄嫩又嫩,不像我的。便喊你轻一些。如今这样,想来是久旷了,要干得紧屄被你弄透了,心花点了筋脉,却十分快活,麻翻去了。你紧紧抱着,实力尽根再干她,却又要快活醒哩。”白鹭身上的人也不是别个,正是引泉!听红玉这幺说,便只能干了。红玉啐道:“她这张贱屄,也得了你这大卵。”引泉笑道:“姐姐莫急,回去了便补偿与你。”红玉嗔道:“你且干着。我们主子可不是好惹的。”
引泉依着,便去尽根极抽,又几千回,只见白鹭慢慢的醒了,口中呀约不止,开了眼,却迷茫见看清身上人 容貌。看他是个清俊后生,却不是李楚,大叫起来:“你是谁!”便想挣扎。红玉在一旁摁住她手脚道,引泉看瞒不过,便嬉笑了:“姨娘,往日我也敬重您。可如今由不得您。我这张大卵,你不也用的欢幺?老爷的卵子用得,我这嫩卵给你,不也好幺?”白鹭又打又骂,却没人帮忙。你道是为何?那彩云和娇娇早就被红玉用一方麻药麻倒了。
不过几百抽的功夫,那白鹭急火攻心,又羞又怒,竟又昏死过去。当下红玉便去私取一碗冷水,与引泉吃了一口,又抽了二十多回,精便大泄,阳物方可出来,阴精也便不出。
二人遂悄悄分别,装作无事发生也。次日,白鹭便砸了屋中所有东西,李宝珠道她是疯了,便把娇娇和彩云调度到厨房做活儿,把白鹭锁了起来。不出几日,便有人说白姨娘屋内今日一点声音没有。李宝珠想亲自去瞧,却被红玉按住道:“恐怕是没了,我去便是。”果然,红玉一打开房门,便看见白鹭尸体挂在房梁上,身上一丝不挂,满头秀发蓬乱无比。真真是自古红颜多薄命,一缕香魂随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