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星际文中拯救alpha女上将23 实验室

第二天罗放醒得很早。

脑中空空,身上还穿着昨天吃饭时的衣服,记忆中最后的场景就是谢沉渊和同事们谈论起最近的项目细节来,这幺说,自己现在是在他家?

推开门,走到一楼,厨房里大概是有人在做饭,罗放循着声音慢慢走过去,果然看到谢沉渊正在做早餐。

先是下了两条培根煎出油脂,男人一手握着锅把,一手又打了四个蛋到煎锅里,慢慢察觉到身后的视线,他偏头一看,见是罗放,温声解释道:

“料理机器人这几天坏了,我也一直没时间报修,凑合吃顿早饭吧。”

说罢很利落地用锅铲给蛋翻了个面,平平淡淡的动作,也没有炫技地甩锅,但就是透着一股利落劲,让人一看就知道是烹饪的好手。

罗放尴尬地笑笑,喝醉了,住进了别人家里,还得劳动人家给自己做早饭,实在说不过去。她试着找话题:“谢工你厨艺这幺好啊,是练了很久吗?”

把培根和煎蛋分好装盘,谢沉渊端着盘子,和少女并肩往餐厅走去,用一种追忆青春的语气回答道:“上学的时候租房在外面住,没多少钱,也买不起料理机器人,就自己学着做了。”

这话题继续下去就有挖人历史的意思了,罗放赶紧打住,坐到餐桌旁后接着没话找话:“谢工,我昨天喝醉以后是不是——很麻烦?”

谢沉渊咬了口煎蛋,擡头似笑非笑看她一眼:“不用不好意思,如果不是我坚持,老板也不会给你上酒,我身上也有责任,安心吃饭吧。”

尴尬的气氛终于缓解,两个人各自专注着盘中的食物,谢沉渊吃得要快些,当罗放还剩一个煎蛋时,他已经捧着牛奶杯啜饮。

看着吃得正开心的少女,男人眨眨眼,忽然开口回答了她之前的问题:

“要说醉相的话——”谢沉渊意味深长地拉长尾音,笑道:“其实,还行。”

罗放哪里听不出他是在给自己留面子,面色登时爆红。

餐厅里随即传出男人爽朗的笑声。

吃过饭后,虽然理论上是休息日,两个人还是都去了研究所。罗放是落下的太多需要补课,谢沉渊则是加班加惯了,反正待在家也没别的事可做。

一起吃午饭,一起下班,罗放如今没机会使用她作为皇女的微薄权利了——谢沉渊和她顺路,并不需要再去苦等空中巴士。

罗放是很喜欢这种气氛的,整层楼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她凑够一波问题便可以毫无顾忌地去请教谢沉渊,男人也会耐心为她解答。假若是工作日,想到副总工的办公室就在旁边,并且常年开着门,她决计不敢跑得这幺勤。

可惜快乐的日子总是有尽头,两天时间一闪而过,很快就到了周一开组会的时候。

照旧是壁垒分明的座位分布,会议室的大桌子成了他们的楚河汉界,两波人之间说起话来夹枪带棒。谢沉渊对这种状况见惯了,好在大部分人到底职业素养是在的,他大致也能把握项目进度,好安排下周的任务。

当组会的日常处理停当,他露出一点为难的神色来,但还是开口道:

“另外还有一件事,生物部要求我们协助建造一个新实验室,工期一年,地点就在这栋楼的地下四层。”

“开什幺玩笑?就算生物部是嫡系,这种打杂的事情也至于让我们A组来?”最先义愤填膺开口的反倒是谢沉渊这派的一个年轻人。

谢沉渊揉揉眉心,表情颇为无奈:“我也是这幺说的,但这项目是生物部S组的提案,他们又拿了所长来压人,实在是推托不了。”

会议室里一时间气氛沉默了起来。

所长是生物学和医学界泰山北斗一般的前辈高人,近年来研究方向愈发往伦理暧昧的区间靠,这也让他的身份渐渐和政治扯上了关系——毕竟哪个位高权重的大人物不希望自己活得长呢?

总部大楼原本是二十三层,四个主要部门各占五层,其余三层留给后勤使用。自从这位所长上任,十几年的时间里已经把其余两个部门挤了出去,如果不是副所长就是机械部部长,只怕整栋楼都要改名换姓了。

至于生物部这个全所上下唯一的S级项目组,更是嫡系中的嫡系,所长眼里的心肝宝贝,他们的要求还真是推拒不得的。

而众人沉默的原因也简单——这活比起他们现在做的那个项目来说,并不算大,工期一年的话一个人完成绰绰有余,但就是两个字,琐碎。

单就这种跨界的工程来说,光沟通需求就够费劲的了,更何况还是给S组干活。这帮人向来眼高于顶,巴不得拿鼻孔看人,但凡有点心气的人都不想跟他们打交道。

谢沉渊看向几个他觉得有能力做这项目的研究员,然而目光所过之处都只有黑压压的头顶,是谁也不愿意接。

他叹口气,正打算拼着得罪人把活强行安排下去,就听见一道细细的女声:

“谢工,您看我可以幺?”

天知道罗放此刻的心跳得有多快。

地下四层,新实验室,她有十成把握这正是女主被改造成omega的那个地方,如果能将这个项目揽到自己手里,救出女主的成功率简直翻倍都不止。

谢沉渊挑眉,问道:“你确定吗?”

先前他说给罗放一周的考虑时间,现下她如果接了这个项目,那就等同于决定了要留在这个组。

罗放怯生生看他一眼,最终坚定地点点头:“我想试试。”

谢沉渊思考片刻,觉得无论是技术还是人情世故,这项目倒确实适合给新人练手,然而他正待答应,副总工却笑眯眯又开口了。

“既然是磨炼新人,我看季明也可以跟着罗放一起嘛。”

老头子面上笑着,手里狠掐了一把自己偷偷用光脑玩游戏的孙子,疼得油头粉面的青年立时从凳子上站起来。他似乎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幺,但坚决拥护爷爷的信念是刻在骨子里的,当下大吼出声:

“啊对!”

谢沉渊脸上的厌恶神色一闪而过,马上就要开口回绝,没想到罗放先接过话来,闷声说道:

“以后就请季学长多多指教了。”

他不解地看过去,见罗放低着头看着手指,只留给自己一个脑瓜顶,丝毫不愿与自己对视,只好抿抿唇:

“那就这幺定了。”

罗放低头的原因很简单,她怕绷不住表情,叫人看出笑来。

想过事情顺利,没想过这幺顺利。

她心中始终有一层顾虑——怕自己放走了许澄,却连累了谢沉渊。

固然人体改造不对,这件事也是所长瞒着帝国高层偷偷干的,但只要放走许澄这个重要战俘,作为一个帝国公民,她就是实打实的叛国罪。

因为许澄是秘密被俘,这样的罪责当然不能拿到台面上公开审理,判罪的时候大概率凭人心断案。首要责任是自己,难保上面不会迁怒到把人招进来的谢沉渊身上。

但眼下既然有蠢货愿意入局,一年的时间,足够让她把这人抹得黑到不能再黑,让谢沉渊最多担个管束不力的责任,说不定还能把副总工那老家伙清出去,也算报了男人的知遇之恩了。

罗放平复好情绪,看着那贼眉鼠眼不住瞟自己的青年,仿佛很腼腆地一笑,心想天堂有路你不走,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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