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节大课过去，高览易右手抓笔，眼睛似笑非笑，时不时地瞄着在他胯下的佟深。
他轻轻踢踹了佟深向后翘起的屁股，左手掌大力地按着他的头，让佟深整个人都依附在胯下。
佟深猛地被踢，似娇似嗔地擡起沾了些透明黏腻的液体。
他的眼睛亮的过分，又再高览易心上烧灼出一个洞，高览易现在迫切地想要把那个洞堵上，但听着以往让人期待的下课声，他忍住了冲动，头往前伸了伸。
“下课了。”
佟深笑了笑，弓着身体，像一条软骨蛇，“滋溜”地攀在高览易腹前，在老教授像宣告“新娘新郎可以亲吻对方”前宣告下课的时候，仰着脖子给了高览易深吻。
从他的嘴巴伸进去，想伸到他的心里，在那块空洞的地方用自己的身体一点点扎根埋进去。
“咚咚——”教室里的学生们也骚动起来，各自起身，不用忍着承重的折叠椅，蜷缩好自己的身体，契合地发出“啪啪”声。
随着无知的看客们散场奔走，佟深才恍觉自己做了多幺出格的事情。
一切都想是在做梦，第一次的春梦。
他记不清楚故事的展开，只记得味道和触感。就像现在——鼻子里是高览易藏在还有些卷曲黑亮的囊毛味道，嘴巴里是他沾着略带腥味的口水，他感受到了自己腹部窜出的火星，一路顺着直肠，烧到屁股，在唯一的出口处融化了冰封已久的寒雪，他甚至能感受得到，微微一动，雪水相撞，汩汩地流出来。
那个地方不是尿尿的好地方，但类似伤残的人出现幻痛似的，他怀疑自己不小心流出什幺。
佟深的额间冒出一些汗水，他舔了舔嘴唇，如果是高览易内射出来的精液，也许会更难为情吧。
高览易一手在佟深的脖子一侧划来划去。
这人根本没注意到。
高览易摩挲着刚刚做回自己座位的佟深。
他还在害羞地沉浸。
高览易的手更加过分，他像一个将领，告诉自己的士兵“这里需要扎营”，于是，佟深的身体成为沦陷区。
向下向下，向里向里，先深处，如果是学习近代诗的同学来讲，他们会说，哦，像青草更青处漫溯。但高览易是体育生，他只会讲，侧掩护，防守快攻，三角进攻。
高览易猛地抓住佟深的鸡巴。
“啊——”
“你怎幺了，佟深？”在前排的姑娘一向很喜欢长相俊秀的佟深，佟深能很轻易地激起别人的保护欲。
“我没事，我没事。”佟深按住那只不安分的手，“不小心磕到桌上了。”
女生狐疑地看了佟深一眼，然后看了看高览易。
高览易不吝啬自己的笑容，看起来十分阳光俊朗。
等女生扭过去后，佟深掐着高览易的手，再确认女生带好耳机继续追剧的时候，佟深咬着牙。
“你想吓死我啊？”
高览易的手弹了弹佟深。
“我看你那幺沉浸地回味，想帮你再真正地体验一把。”
佟深看着他不正经的笑，刚想回嘴，高览易的手又往里伸了伸。
沿着曲径，勾股，穿过稀疏的毛发，抵达佟深缺失的洞口。
分别的时候高览易侧着头手肘抵在桌子上。
“晚上就别换衣服了。”
佟深疑惑地和高览易对视。
高览易的目光无端地让他想到香甜的蛋糕。可明明这个男人与蛋糕没有一处共同之处。
高览易高大，威武。就算站在平均身高达到188的篮球运动员里，依然是给人压迫感十足的那位。
而此时此刻，他的眼神好像是被奶油勾兑，让被注视的人感到无比的甜蜜。
“为什幺？”佟深扯了一下裤腰，刚才这个男人用手指套着他的内裤就往里面钻去，搞得他现在都还有被异物塞进的滞留感。
“很宽松，很适合我伸进去。”
他的鼻子靠近手指，鼻翼微微翕动。
“而且衣服上还有我的味道。”
“你舍得吗？”
佟深的衣服不再属于他自己了，甚至连他自己也不属于自己了。
在高览易侵略的目光下，他垂下了头。
“好。”
佟深小声地回应他。
“对了，”佟深不想自己成为廉价的塑料娃娃，予取予求。
“你记得要给我带一块蛋糕。”
也许宋明会问高览易，为什幺要带蛋糕，是给他带的吗？
然后高览易会说，对不起哦，这是给佟深的。
这是佟深的。
在他们的世界里，有一块叫做“佟深的蛋糕”。
“我要黄桃味的。”
高览易有些摸不清头脑，但还是点头答应了。
“行，我记住了。”
佟深满意地回了一个甜甜的笑。
细细密密的两排贝齿微微打开缝隙，那里藏着香津软舌。
和风煦煦吹来了夜晚。湛蓝色的天空颜色逐渐加深，蔚蓝，深蓝，紫蓝，最终定格到玫瑰下的幽会。
“宋明，你、你们到了吗？”佟深一个人打车到闪烁着“魔都KTV”红蓝灯管拼接的招牌下。
手机那头吵吵嚷嚷的。
“别提了，我这边有点堵。”
佟深紧紧贴在手机的听筒上，试图听清楚宋明在说什幺。
“高览易他先上去了，正招呼他那些哥们呢，你给他打电话，让他把你接上去。”
宋明飞速地说着，在听筒那头又传来此起彼伏的喇叭声。
“艹，”宋明不耐烦地骂着。
“佟，不给你说了，挂吧。”
随着一声清脆的“滴”声，宋明那头的吵嚷结束了。
佟深叹了一口气。
可他现在不想给高览易打电话。
在独处的时候，他的道德感来得汹涌。
这段不正常的关系里，结局早就注定。
佟深的眨了眨盯着KTV太久而酸痛的眼睛。
他伸手揉了揉，把不知道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的眼泪揉下来。
只是开始，他们还没有真的上床。
一切都来得及。
佟深拍了拍自己的脸。
清醒一点。
他深呼了一口气，让胸膛内充盈着固若金汤的防御城。
走入旋转门，佟深对着前面柜台年轻的女生笑了笑。
“请问，高览易先生订的房间是多少号？”
柜台女生看到佟深的模样，心跳漏了一拍。
那是她最喜欢的一款。
温和，可爱，甚至还有些腼腆。
女生忙用手点开桌上的触屏。
“在303，”她撩了一下右边的头发，微微侧着右脸，那是她最好看的角度。“你坐电梯右转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