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

夏天的太阳本就毒辣,江明月推着装满了大大小小行李箱的手推车风风火火地从国际到达口出来,来来回回找了半天也没看到本应该站在人群中等她的人。

找了两圈没看到人,机场的空调大力地吹着还是把她热的一脑门的汗,最新款的dior墨镜不停的从鼻梁上滑下,把精致的妆容也刮花了。

再也顾不得凹什幺造型,一挥手把墨镜塞进了登机前新买的chanel包包里,推着行李往停车的地方走去。

再一次失约,气的她眉毛都拧成结,刚下飞机才刷好的睫毛也已经糊在了下眼睑,心里骂了一万遍的三字经。

“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听了十几遍机器音的江明月烦躁不已。

久未回国,在家的时候每次出门都是自己开车,或者家里的司机车接车送,打车软件也没有用过,折腾了半小时,江明月终于打到了一辆商务车,满当当的行李塞满了后备箱和后排的座椅。

“您好女士,是去高铁站对吗?”师傅搬完行李,看了孤身一人的江明月再一次确认。

“是的,我要回江市。师傅您方便直接去不?我包您车也行。”刚坐下的江明月掏出粉饼,边补妆边说。

“从这直接上高速两个半小时就能到,大约1500,不知道您是去江市哪里,我帮您导航。”司机一看今天能接个大单,眉开眼笑的把手机递给江明月。

江明月看着司机师傅的笑脸,把家里地址输进了导航,心情也莫名变好了一点,她就是这样,坏心情来的快去的也快,一阵风就能把她的坏脾气吹跑。

车子驶出机场,转弯就上了出城的高速,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司机师傅聊天,说着国内外的变化,又说着师傅的腰肌劳损。

她是个话唠,最受不了安静的场合,饶是如此,旅途的疲惫和夏日的暖阳也催她开始点头瞌睡。

“嗡嗡嗡...嗡嗡嗡...\"手机的震动声打断了江明月的好眠,来电屏幕上“傻逼”两字告诉了她那个该来不来的人终于打了电话。

江明月一下子来了精神,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要喷人,最后还是想听听看这次又有什幺新鲜的理由。

“喂...”电话里一阵男人刚睡醒的慵懒声音,“我刚醒就看到你电话了,一看到我可就回你了!你到哪了?”

又是睡着了,这次连理由都不用找了,江明月气到无语“赵泽,这里是中国,不是美国,你回国多少年了,还过美国时间啊?上飞机的时候是谁说一定会来接我,我又是因为谁,故意跟我家人说明天的飞机才到啊?”

也不是第一次被放鸽子,从高中相识到现在,以为终于可以从校服到婚纱,可八年间来,一次次等来的都是失望。虽说是恋爱关系,可两人读书的时候一个在新加坡一个在芝加哥,隔着不只是距离还有时差。刚出国的陌生环境让江明月懵懂害怕,无数个夜晚里的FaceTime让两人之间从友情走向了爱情。

每个寒暑假,江明月都会兴冲冲地提前买好机票飞去美国找赵泽,而赵泽从没有来新加坡看看她的第二个家乡。

也是有一次的,赵泽说好了下周的飞机就来新加坡,结果那一周人都找不到了,再联系上的时候就说着急赶项目交功课,一直没睡觉,一睡就错过了登机的时间。

当时的江明月还傻乎乎的安慰他,过劳容易猝死,赶时间也不要这幺拼命。

回过头想起来这事的江明月真想给自己一巴掌,这就是赵泽。

“我不是让你再机场等我嘛?我这就来接你。”

江明月一想到现在还躺在床上说这话的赵泽就两眼一黑,“算了,我们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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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写文,会努力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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