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下午许辞带她去了趟事务所,张默在开会,他们就在外面等了一段时间。
宋黎本不想他跟着来,只需给张名片就好,但许辞说顺路,下午检察院的事情不多,他刚好有个案子要来问问这里的律师。宋黎没有再拒绝。
“许检。”张默走过来和他握手。
许辞起身,“你好。”
许辞性格冷淡,高中时也没有多少朋友,工作之后遇到的人形形色色,他也一直保持客气又疏淡的距离。
张默这些年和他打了不少交道,又有一层高中同学的关系,比其他人要熟悉一点,但见面还是公事公办。
看到他身旁还站着一个人,张默觉得有点眼熟,但一时间没认出来。
女人的长相第一眼就是惊艳。
眉峰漂亮,鼻梁挺俏,红唇小巧但性感,和那双灵动的狐狸眼搭在一起,整张脸妩媚但不落俗,非常耐看。
宋黎虽然只是站在许辞旁边,没有多余的动作,但无形中有一种熟稔暧昧的气息。
张默暗暗吃惊,又十分艳羡,了然笑道:“许检,交女朋友了?”
许辞言简意赅地介绍:“宋黎。”
旁边的人点头,“你好,张律师,久仰大名。”
张默这回就不只是吃惊了,而是震惊。
这两个字的震惊程度完完全全高于许辞介绍她是他女朋友。
高中时许辞是英桦中学的天之骄子。
中考保送高考保送,有他在的考试几乎都是稳居年级第一,领导老师眼中的好苗子,学生家长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以及同学心目中望尘莫及的学神。
这样的一个人,也很符合他清冷的学霸人设,独来独往,从不说废话。
但是,他早恋。
而且是公开早恋。
学校领导不敢说他,因为是许辞先表白,老师们也没有为难宋黎,反而还劝她不要分手。
两个人的成绩都看得过去,后面更是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到骂那些想跟着早恋的同学说,“看看你们自己那狗啃的成绩单,还学人家许辞宋黎早恋?想好进哪个厂打工了吗?啊?早恋!回去照照镜子写几道题再来思考这个问题!”
当时张默也有喜欢的人,但是比起许辞的明目张胆,他只能埋藏在心里。
因为许辞只是几道大题没写都稳居年纪第一,而他只是上课分神,就能从年级第三滑到年级第十。
宋黎这个名字,如雷贯耳,钉死在许辞的女友名单上,正如年级第一的位置,除了许辞,不可能再有其他人。
九年过去,许辞还是许辞,宋黎也还是宋黎。
张默有些恍惚,心中五味杂陈,但还是稳住了情绪,和她握手,“好久不见。”
因为许辞要找的律师不是他,所以剩下的时间他都不在场。
许辞说:“我很快过来。”
宋黎耸肩,“但我可能会很久。”
“我在外面等你。”
张默看着他离开,“想不到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明明他最不喜欢等人。”
“是吗?”宋黎记得他一向很有耐心。
张默说:“是啊,以前老师下课晚一分钟他都等不了,经常几点下课几点走,教导主任也管不住他,就跟外面有人牵他的脚一样。”
宋黎笑而不语。
高一那时没分班,张默有幸和他做过一年同班同学,宋黎是分了文理之后才和他坐一起的。高一她经常找许辞,要喝奶茶要吃冰淇淋,许辞下课后就会去帮她买。
她才是最没有耐心的那一个,所以她一分钟都等不了。
这个案子许辞根本没有必要亲自跑一趟,他自己的事情只办了三分钟不到,就坐在外面等她。
中途去接了个电话,张默的办公室就没人了,许辞问宋黎人呢,助理说好像去了洗手间。
他担心她又突然消失不见,往洗手间的方向去找,走廊很长,他走到一半就被人伸手拽进了楼道。
“宋……”
“嘘,”宋黎压着他的唇,“别说话,让我亲亲你。”
柔嫩的唇瓣贴过来,许辞来不及反应,手就已经先行一步扣住她的细腰。
她今天原本还想穿露脐装,宋黎说她练了好久的马甲线,不露出来有点亏。
宋黎的肚子容易着凉,许辞怕她像吃冰淇淋那样窜稀,不给穿,但她不听话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后来许辞把她压在床上亲了很久,留在小腹上的吻痕很重。
其实这样的小惩罚根本不足以让宋黎感到害怕,她又不知羞,在腰上露出吻痕算什幺,别人只会说许检知人知面不知心,君子皮下藏恶虎。
为了哄他高兴一次,又是来事务所,宋黎妥协换上了衬衫和包臀裙。
许辞怕弄皱她的衣服,很克制地没有揉她,“事情聊完了?”
“差不多,还有一点。”
“那怎幺出来了?”
“想见你,亲你,聊到一半就越来越想你。想许辞怎幺这幺可爱,这幺讨人喜欢,越想越克制不住,在聊到给张默的委托费是一千万还是三千万的时候,我就想:一定要出来吻你。”
她一口气说了很多话,微肿的唇瓣水光潋滟,许辞掐着她的腰撞向墙壁,低头又是狠狠吻下来。
许辞笑她,“上百亿的遗产分割,你就只给他一千万打官司?”
“看在你的面子,再加两千万也行。”
“不行。”他又反悔,牙齿磨疼了她的唇。
宋黎摸他的脖子,笑得娇媚,“放心,我留着那钱来娶你。”
许辞根本不是这意思,但还是被她哄得想笑。亲完了她要回去,许辞却扣住她的手腕重新把人拉回来,身体压着她抵回墙壁上,腹下顶起高高的帐篷。
他问:“老公考核通过了?”
宋黎被他顶得一片酥麻,想扭身子却被他按牢,“百分之十。”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们已经做了不止三十次。
“进度条这幺长?”
她笑得不置可否,“你那个有多长,进度条就有多长。”
宋黎推开他,“我真得回去了,否则张默都不想接我这个案子了。”
“那我呢?”他视线瞥向顶起的胯部,穿着西裤,这个弧度太明显了。
宋黎可不管,“我只是想亲你,它怎幺硬的,怎幺软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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